「符宗宗主的千歲壽辰五月初五,壽禮方面……掌門,您在听嗎?」。
葛碧峰,偏殿,三日一次的例會上,夏和寬做完報告,輪到清風發言,發現上座的某人根本沒在听,很無奈的提醒。
「嗯,他千歲也好萬歲也好,跟我們有關系嗎?」。
凌芸無視栗鼠霧氣朦朧的大眼楮,用膝蓋夾著它的大尾巴,不讓它掙扎,拿著把小梳子給栗鼠扎小辮,頭也不抬漫不經心的應聲問。
不就是一個整歲生日,準備了好幾年,連老鼠洞里的蚯蚓都知道了,她還能沒听過?再說人家的生日宴規格那個高,不是名門大派絕世高手還沒資格參加,隔著不知多少個幾百萬里的劍宗、仙宗倒發了帖子,也不知隔著幾個大陸,趕路到真武山要花幾年。
夏和寬嘴角抽搐,連忙端起茶杯掩飾,瞟了眼對面的李斌,李斌坐姿端正,仿佛一座玉雕,垂眸斂目,不放過任何時間,搶分奪秒的在例會上打坐,外界任何聲音都入不了他的耳。
大師兄的修為又有精進,越來越看不透了。
他心中帶著艷羨的輕嘆,收回視線,打起精神,他跟李斌不一樣,他的心太雜,不能誠于道,掌門沒重點培養的也正常,比起以前,現在已經好太多了。
「怎麼會沒關系,你剛剛根本就沒在听嗎?」。
清風惱火的將賬本拍在桌上,「啪」的一聲脆響,凌芸一驚,栗鼠乘機逃跑,竄到清風肩膀朝凌芸齜牙咧嘴,然後蹭著清風的臉側求安慰。
凌芸頗有些失望的看著栗鼠,扎蝴蝶結的炸毛松鼠太可愛了,特別是那條大尾巴,有心想捉回來繼續玩,但看看清風的臉色,還是決定適可而止。
「听了啊,大家都很認真在修煉,很認真的賺貢獻,很認真的為本派發展努力,不錯,值得嘉獎,每人發……」
「發什麼?」清風雙手按在賬本上站了起來,瞪視凌芸,逼她咽下未說完的話,「發春裝?加餐?還是培元丹?你以為這一切不要錢……不要靈石嗎?」。
呃……老實人爆發還是挺可怕的。
凌芸向後一靠,看著清風背後幾乎實質化的洶涌怨氣,手捂小嘴,一臉我好怕怕。
「天星石沒要靈石,墨影門留下的橫財應該還有剩的吧……」
清風咬牙切齒︰「我送上去的賬本你果然沒看。」
凌芸解釋︰「我很信任你,所以才覺得沒必要看」
「別找借口,你根本就是懶得看」清風拍桌子咆哮︰「天星石是不用付錢,但你把所有人的床榻都改成玉質不要錢嗎?哪怕再次的玉拼湊起來的榻也貴啊還有宴會靈果靈茶美酒,哪一樣不要錢好吧,玉床對修行有益,宴會關乎臉面,這些都是必須,但統一服飾有必要用那麼好的料子嗎?還冬裝完了又要做春裝男弟子要配玉佩紫金冠,女弟子要發步搖發簪耳墜瓔珞,你當墨影門留下的東西是聚寶盆取之不盡嗎?我連墨影令都當了才,才湊齊所有款項,庫里現在只剩幾顆藥草,夏師兄的壽禮鬼才拿的出來」
「不是我的壽禮,是符宗宗主的壽禮。」夏和寬插話。
「我知道是他的,你自己找掌門想辦法,我這里是一顆靈石也拿不出來了」清風一甩袖子,很傲嬌的轉身就走,但走到門邊,想了想,又回到座位上坐下,只是氣哼哼的偏頭不看凌芸。
凌芸模模下巴︰「啊,虧空有這麼嚴重嗎?」。
回應她的是一聲冷哼,夏和寬清清嗓子,解釋道︰「最近的花費是挺大,清風的賬本記得明晰,能堅持道現在,已是不易了。年底的時候,上善樓來收墨螺,都是寫的欠條……」
「上善樓來收墨螺?」凌芸撓了撓下巴,她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
清風一听她迷糊的語氣,就心火上升︰「當時你在設計所謂的門派制服」
夏和寬打哈哈︰「掌門事多忙碌,忘了此事也正常。事情是這樣的,所有依附符宗的門派每年都要上繳供奉,像我們這樣的小派,每年要交三千只墨螺,若是不夠可以拿靈石補,我們養螺的地方在冠雲峰下,今年被水淹了,交不出墨螺,清風師弟手上已經沒有余資,對方看在青玉令的份上,讓我們來年再補上也是一樣的。」
三千只墨螺,足夠出三千粒聚靈丹了。
凌芸滿心不高興,「如果今年不交,往後也一直不交會怎麼樣?」
夏和寬愣了愣,想想,道︰「會背叛解散門派吧……當然,如果我們能在今年擠入三等流派,以後不交也沒關系。」
凌芸眯起了眼楮︰「不是說只有五十年一次的符宗盛會才能挑戰升等嗎?難道還有別的辦法?」
夏和寬瞟了眼李斌,不是很自在的道︰「是有,但不怎麼光明,如果自持實力足夠,可以找三等流派里排名靠後的門派挑釁,引他們主動攻打我們,我們在反擊回去,直接打入他們的山門,將他們的掌門令奪到手,這樣在盛會前,我們便是默認的三等流派中人,自然不用再上繳供奉。」
「好辦法。」凌芸擊掌,大有現在就施行的意思。
不過,有清風管賬,一顆靈石也拿不出來,沒錢自然沒辦法打仗,凌芸不得不放棄再發一次橫財的機會。
「符宗宗主不就是天雷門主,我們這種小地方拿不出好東西,回頭把明月房里那張整塊玉石做的大床雕成仙人像,我再加幾個符陣上去,送上去不打眼也不丟面子,就這樣吧」
听了她的話,夏和寬跟清風齊齊嘴角抽搐,要是對方知道壽禮是拿女人的床雕出來的,雲派實在堪憂,不過眼下沒得好辦法,只能這樣了。
解決了一大難題,但還有更大的難題擺在面前。
一個近千人的大派,庫房里竟然連一塊靈石也沒有了,好吧,雖然清風的說法有些夸張,但資金短缺是事實,凌芸轉動腦筋琢磨怎麼賺錢。
符紙定價不高,來錢太慢,外出擺攤算命捉鬼賺的是金銀,在修行界不流通,果然還是挖礦最實在。
「清風,去找明月,你們兩個陪我到離光懸瀑去一趟。」
凌芸交代夏和寬看好門戶,李斌管好弟子,帶著清風明月出門。
「鐵羽真君不在?他去哪了?」
她到離光懸瀑的時候,銀鷹一族以及搬回來了,用七夏枯草跟碧瀾丹開路,暢通無阻的到達崖下,結果鐵羽真君的屬下說︰王不在。
大鷹一問三不知,凌芸沒辦法,跟它們定下用碧瀾丹換羽毛的約定,然後抱著小鷹進了錯綜復雜的礦洞。
「主子,丹藥好歹還能吃,換它們的羽毛用來做衣服嗎?還是做飛刀?」明月拿著根翎羽,試圖發揮它最大的用處。
「叫師父,下次再忘弟子規一百遍。」凌芸一巴掌扇過去,然後陰笑︰「這個用處大著呢,可以用來做戰甲斗篷之類,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反正它們每年都要掉毛,浪費了不如便宜我,如果是鐵羽真君的,那就……嘿嘿。」
小鷹被她笑得炸毛,撲稜著翅膀想逃跑,凌芸一把抓住他的尾巴,拿著瓶碧瀾丹搖啊搖︰「小鷹鷹別跑,找到了傀儡大塊頭,這瓶碧瀾丹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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