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累了,想回去了。」轉了一會的紫殤,再也沒有的興致。這次回宮,什麼都變了,她跟皇兄,真的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嗎?她還能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
「好,那我們回去吧。」上官逍遙寵溺地說道,只要她說什麼,他都同意。既然她不想逛了,那他就陪著她回去就是了。
「皇兄,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好嗎?」紫殤充滿懇求的目光望著上官逍遙。從小到大,她還真沒求過上官逍遙什麼。可是,現在的她心真的好亂,越是與他相處,她就越感到壓抑。這樣的感受讓她快支撐不住了。心上的疲憊,讓她無法強打精神若無其事的和他同處一處,這只會讓她的心越加混亂。
看著紫殤那充滿懇求的目光,上官逍遙的心傳來一陣疼痛。她難道真的不能接受他嗎?和他在一起,她就真有那麼痛苦嗎?他不明白,是他給的還不夠多嗎?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接受他的愛?明明他感受到她也是愛他的,可是為什麼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他不明白,她要的到底是什麼?只是,看著她的目光,他能說不嗎?他不能。他能做的,只有成全她,給她時間和空間。但是這是他最大的讓步,別想他會就此放手,就算是死,他也不會放手。如果真有地獄,那他就拉著她一起下。
「你們去,好好照料公主,公主要是有任何閃失,小心你們的項上人頭。」上官逍遙對著身後一群宮女太監命令道。
一群宮女太監連忙跪下接旨,然後起身跟隨紫殤回了六和軒。
「皇上,您現在上那?」目送紫殤離去後。上官逍遙一直盯著那個方向,眼神一直沒有收回,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這時,太監總管李公公上前打斷了上官逍遙的思緒問道。
「回養心殿吧。」上官逍遙指袖一甩,上了攆轎。
太監總管連忙跟上轎前,起聲唱呼︰起轎,養心殿。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抬起轎回了養心殿。
「臣妾參見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吉祥。」德妃自被上官逍遙斥責一頓,在宮里反省幾日之後。左思右想的都覺不對勁,思前略後,趕到齊和殿找太妃商議。
「起來吧。」殿前上方,一個四十五左右的婦人端坐在椅子上。婦人身著正品宮裝,上好的絲綢,繡上大紅的芍藥,顯得又嬌又艷。臉上胭脂淡抹,雙眉挑長,眼里精光閃爍,看得出來,也是個難應付的主。頭發盤起,插著一支獨步釵,脖子上掛著一串珍珠瑪瑙,手腕上戴著兩只金玉鐲。整個人看起來富貴雍雅,讓人不敢直視。
「謝太妃娘娘。」德妃恭敬地起身,溫馴地站在一旁。
「來人,看座。」太妃一個命下,宮女太監連忙行事,為德妃搬來一把精雕細作的椅子。
「姑母不用費事,佷女站著就成。」原來,太妃正是德妃的佷女。她能進宮,完全也是太妃幫的忙,所有自打進宮以來,德妃隔三差五就會來請安問好,順帶說些見不得人的話。
「你們下去吧。」太妃看也不看一眼,端起宮女剛端過來的上好龍井。拿著杯蓋,輕輕地往里吹氣。
「是,奴婢告退。」其余宮人魚貫縱容地離開了殿內,關起了大門。
「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齊太妃早就習慣了德妃的無事不登三寶殿,對她來說,這些早就習以為常了。
「姑母。人家只是……」德妃連忙上前替齊太妃捶肩捏背。在她耳邊輕輕嘀咕著。
「你怎麼這麼糊涂,這些年都熬過來了,你就不能再忍一忍嗎?」齊太妃听了德妃的話,忍不住痛斥她一頓。
「姑母,人家這樣做,還不是為了家族的榮華富貴。再說了,如果有了那個寶座,日後再誕下太子,這南陵不就牢牢地掌在我們手里。」德妃辯解地說道。同時,也把心里的話說了出來。
「你啊,光想,想有什麼用。你也不想想,你進宮多久了?肚子到現在都沒個消息,你都不會去查查嗎?如果你要是真有了孩子,不用你來說,就是前朝那些老不死的古董也會把你推上去的。你還去扯那些有的沒有的做啥。」齊太妃盯著德妃的肚子,怪她太不爭氣。只會想,卻什麼主意都沒有。還淨出餿主意,還不與自己商量,這下辦砸了才想起她來。
她自己何償不恨那個該死的鬼丫頭,人小鬼大。自己這個堂堂太妃想修個安堂還得向她請示,吃穿用度事事都得經過她同意,好歹她還是她的長輩。她卻一點面子不給。但是偏這丫頭深得兩朝皇帝的寵愛,他們暫時也拿她沒辦法。所以,她也只能指望她這佷女能成器。偏生,還是個成生不足,敗事有余的。讓她為此操碎了心。
「你以為我不想嗎?皇上不但很少來後宮,在那方面又格外的少欲。你看看,宮中可有嬪妃傳說有孕的消息。」說到這,德妃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官逍遙一向很少寵幸她。每次都趕不是日子,讓她如何懷孕。而宮中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傳出任何人有孕的消息,她都有些懷疑,是不是上官逍遙根本就不行。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如果你沒有問題,那有問題的會不會是……」齊太妃這些年也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問題。不過,她是長輩,這種話讓她如何說得出口。而現在借由德妃,才敢把這個問題問出口。
「如果真是那樣,我們該怎麼辦?」德妃不由一愣,繼而說道。
「不急,讓我們好好想想,從長計議。這些日子你就好呆在寢宮,好好想想,也不要來我這里,有事我會宣你的。」齊太妃想了想對著德妃說道。
兩人再說了一會子話,德妃離開了齊和殿。
「公主好點了嗎?可用過晚膳了。」養心殿內,上官逍遙招來紫殤的貼身侍女流珠問道。
「啟稟皇上,公主還是老樣子,晚膳吃得很少。」流珠不敢隱瞞,只好實說實說。
「這怎麼行,不行,朕這就去看她。」上官逍遙急得團團轉,恨不得立馬出現在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