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公主駕到。」隨著禮唱太監的叫響,上官逍遙皆同紫殤兩人前後腳跨入太和殿。太和殿內,文臣、武將分坐在兩旁,見上官逍遙和紫殤進入殿內,連忙從座位上起身。
上官逍遙走向明黃色的主位上站定,紫殤隨皆端站在另一端。
「臣等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隨著一片叩安聲,眾大臣跪拜中間。
「眾愛卿免禮。今日是我南陵大好的日子,他國派來使臣出使我國,有結交之好。說明我南陵國泰民安,邦交四方。這可是值得譜天同慶的事,這些繁文縟節就暫且放在一邊吧。」上官逍遙表面上說得冠冕堂皇,其實他國來的目的,大家心里有數就好。
眾臣起身,不管是對立的還是平時看不順眼的,這個時候,都舉起酒杯同喜同樂。臉上笑容滿面,看不出絲毫平時夾槍帶棍的樣子,殿上一片和諧。
「鳳月國太子殿下到。」門外,司禮太監唱響聲通報傳來。
「宣。」上官逍遙坐在前方,表情嚴肅地說道。殿里一片安靜,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听見。
「宣鳳月國太子殿下謹見。」一聲聲的報喊聲一直延到外面。
風月國的太子皆同隨從一同進入殿內。隨從的手上還捧著個用紅布蓋起來,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進了殿內,鳳月國的太子殿下並沒有對上官逍遙行跪拜禮,而是把右手放在左胸,半鞠躬地對上官逍遙行了個禮,才開口說道︰「鳳月國鳳宣見過南陵陛下,祝南陵陛下壽與天齊,南陵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
紫殤看了眼鳳宣,連忙低下頭。今天在街上就听到眾多女人在議論他,她還心存僥幸,希望不是他。如今,見了面,逃來逃去,兜來轉去,還是踫在了一起。
「鳳月太子有禮了。來人,賜座。」上官逍遙面帶笑容,誰也不知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立即有太監宮女上前,把鳳月國的太子迎到座位上坐好,而他的隨從也跟隨在身後。
鳳月國太子剛坐下,殿外司禮太監的聲音立即傳了進來。
「齊軒使臣、燕國使臣、冰凌國公主謹見。」
「宣。」
「宣三國使臣謹見。」一聲聲地聲音傳至殿外。
齊國、燕國、冰陵國帶著各自隨從,從容進入太和殿內。對上官逍遙行了個半跪禮,異口同聲地對上官逍遙表示祝賀。同樣的,安排幾人坐了下來。
上官逍遙見幾人落坐,舉起酒杯,站了起來,對著下面的幾國使臣說道︰「歡迎各國使臣出使南陵,朕代表南陵的百姓臣民敬你們一杯!」說著,先干為盡。
其他人見上官逍遙站起,也連忙站了起來,幾國使臣也同樣站起,端起酒杯,對欽。
酒畢,上官逍遙回坐。其他人也緊跟著坐落了下去。這時,鳳月國的太子鳳宣反而站了起來。說道︰「久聞南陵國人才濟濟,賢良充斥。不日前,本太子剛好得到一件寶貝,特地拿來送給南陵國,還望笑納。」
只見鳳月國太子鳳宣讓隨從現出手中捧中的東西,揭開紅布。眾人定楮一看,紅而遮著的居然是一個鳥籠,而鳥籠里關著的卻是一只黑色大鷹。要命的卻是這只黑色大鷹不是精神抖擻的睜大眼楮,而是半閉著。一時,殿里所有人包括使臣倒抽一口涼氣,鴉雀無聲、屏氣凝神地望著高坐在上的上官逍遙。
只見殿上的上官逍遙了無笑意,冷靜的神情正散發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似乎整個太和殿都被凍結了,教人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上官逍遙用著他那雙峻冷犀利的眼神「射殺」了鳳月國的太子鳳宣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酒。
大家都看得出來,鳳月國的太子鳳宣是在故意給上官逍遙難堪,而其他幾個國家則是各懷鬼胎地看戲,借機探測南陵國的實力。
鳳月國太子鳳宣見上官逍遙沒有開口,繼續說道︰「此鷹乃天空異種,本是翱翔九天,卻被我所擒。」鳳宣的話意有所指。
「太子可是在暗示朕,南陵舉目無賢?可是朕昏庸無能?」上官逍遙氣定神閑地說道。
「豈敢,豈敢,世上誰人不知南陵國人才濟濟,國君更是年少有為,只是本太子一番好意,莫教人辜負才是。」鳳宣說得冠冕堂皇,教人無從拒絕。一方面探听虛實,另一方面,他到要看看這南陵國君是否真如傳聞一樣,名符其實。
「鷹就是鷹,那怕它翱翔九天,可終究也就是個畜生,怎麼能與人相比呢?人聰明、善變、懂得變通,所以說,不管它飛得再高,可終究還是逃不過人類的手掌心,你說是嗎?太子殿下。」紫殤見鳳宣一再逼迫上官逍遙,終于忍不住站起來說道。本來躲都來不及的她,卻在鳳宣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下站了出來。
「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本來沒有注意到紫殤的鳳宣,在她說話的那一刻注意力全放到她身上。他找了那麼久的人兒,怎麼會出現在南陵國。而她與南陵國君坐在一起,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難道……
「你還沒回道我的問題呢?我說的可對?」紫殤沒有回失鳳宣的問題,卻問起了自己說的對不對。
上官逍遙在鳳宣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看著紫殤時,就感到不對勁了。整個臉都陰沉下來,很顯然,鳳宣是認識紫殤的。他們之間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這讓他感到憤怒。
「回答我,你為什麼會在這里?」鳳宣不顧所有人的注目,執意地追問道。
「這是本宮的家,本宮當然在這里。」紫殤看著鳳宣,這家伙是怎麼回事啊?他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要發瘋也等回去再說吧,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讓她如何是好?堂堂南陵長公主,與別的男人勾勾纏纏,算怎麼回事嘛。
這還說,她甚至都不敢回頭看向皇兄,光憑感覺她就能感受到皇兄的怒氣很深,盯著她的眼神都快把她射穿了。該死的鳳宣,他可把她害苦了,回頭一定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