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雲姐姐和虎兒在客棧內太危險了,你看,莫氏人馬現在肯定重點盤查單身女子帶著孩子的,雖然我們現在做了喬裝打扮,但是這樣,不一定能騙過莫氏的人馬,留下他們守在客棧內,太過于冒險了?」紫殤看了看上官逍遙,再看看雲玉,模了模虎兒的頭。
「你說得也有道理,放他們在客棧是有一定的風險。但是我們總不能四個人一起行動啊。」上官逍遙覺得紫殤說得也很有道理,雲玉母子呆在客棧確實有一定的風險存在。
「你們不必如此為難,我們四人住進客棧,不是那麼容易查出來的。你們放心吧,為了我的事情,讓你們多費心了。」雲玉本想跟著去,但見虎兒的樣子,只能留下。她總不能丟下虎兒不管吧,虎兒是她命,無論如何,她也不能讓他有事啊。
只是這樣一來,倒是苦了紫殤與上官逍遙。認識這樣一個熱心腸的妹妹,還真是他們草原一族的福氣,也是她雲玉的福氣。
「那麼我們去了,你們要小心啊,盡量不要出門。」紫殤見雲玉這樣說,也不在堅持。只是叮囑她小心點。
「我省得。」在這種地方,雲玉當然不敢亂跑亂闖。雖然她是那麼的想親自前去,去打听族內的消息和陌如鋒的消息,但是她更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主子,我們已經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了,能不能歇一下。」離麗城不遠的一個小鎮上,風塵僕僕的來了四五個人。其中有一個對著前方披著頭發,手拿執扇,身穿白衣的男子說道。
如果上官逍遙和紫殤在這里,一定會認出此人就是昨他們曾經一起喝過酒的白如風。盡管白如風臉上一臉的風塵,衣裳卻沒有絲毫凌亂。臉上永遠都有著那一抹桀驁不馴的笑容。
「好吧,正好有些口渴了,就先找個地方喝口茶,歇歇腳吧。」連續不停的趕路,不但是自己的屬下在叫累,白如風自己也覺得有些累了。遂也同意了屬下的提議,歇一歇再走不遲。
幾人在鎮上唯一一家客棧打尖,如果是平常,白如風肯定會叫上幾壺美酒。只是現在一心趕路的他,卻沒有了那個閑心在喝酒。掌櫃兼店小二上來為幾人倒滿茶水,白如風叫住了掌櫃的。掌櫃的見這幾個客人不點酒、不吃飯也不住店,只覺得是怪人。本不想理會,但是見這領頭的卻氣宇軒昂,談吐不凡。
掌櫃的也是見過世面之人,知道這群人肯定不凡。心里不爽,臉上卻滿臉笑意。點頭哈腰地問道︰「客倌有什麼要問的嗎?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我們只是想打听一件事,你這里在最近幾天有沒有接待過一男一女兩個人從這里路過或者在你這里住過。」白如風想找之人的答案呼之欲出。只是不知,這白如風找他們有什麼事?
掌櫃的低頭想了下,搖頭說道︰「沒有,最近這幾天沒有一男一女從本鎮路過。」
「你怎麼能這麼確定?」白如風看著掌櫃地問道,他怎麼能這麼肯定這兩人沒從這里路過。難道他們追錯方向了。
白如風根本就沒有想到,上官逍遙和紫殤兩個人因為雲玉的關系,他們一行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四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孩子。如果他們再這樣問下去,得到的答案還是一樣的。沒有人見過他們,這也就注定了,白如風往後不知繞了多少個彎。
「客倌有所不知,本鎮鎮子較小,平時南來北往的住客很少會到這里落腳,他們一般都會加快腳步趕往下個城市,麗城。除非萬不得已,他們很少會在本鎮往下的。」掌櫃的和氣地笑道,他們這個鎮子雖然是離麗城較近,卻也不是真的很近。加上這附近人煙不多,這南來北往的行人要不就是前往下一個城鎮,要不就是錯過城鎮,而留宿荒山野嶺了。
很多的行人跟他們一樣,最多就是在此喝口茶,歇個腳什麼的。這個鎮子太小了,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吸引他們的。所以他們也不會留下來。
「好了,謝謝你了,店家,這里沒你的事了。」白如風客氣地答謝。搖晃著手中的執扇,腦子卻轉得飛快。
「主子,難道我們追錯方向了,還是因為他們半路改道了?」听了剛才掌櫃的與白如風的對話,白如風的屬下如此說道。
「應該不會,這一路走來,情報顯示他們是往這個方向而來的。說不定,他們可能與人結伴而行,所以,掌櫃的才沒有見過一男一女兩人從這里經過。」不得不說,這白如風實在是太過于聰明了,猜得是**不離十。
上官逍遙和紫殤一路走來確實是兩人沒錯,這也讓後面一直在追蹤他們的人,一直都有著一個方向。但是與雲玉他們母子倆在樹林里面相遇,並沒有任何人看到過,這也就注定了,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相遇的,更沒有人了解到他們為何要結伴而行。
正因為上官逍遙和紫殤與雲玉母子結伴而行後,導致了後面一路追隨著他們的各路人馬,一下子傻眼了,人追丟了。
好在,追丟的這段路程離麗城不算太遠,這些人只好一股腦的全部涌入了麗城。可以想你,未來的麗城,將是多麼的混亂。因為有了這麼一群人的加入,各大勢力的角逐,事情更加撲朔迷離。
「那麼現在接下來要怎麼做?」屬下乙出聲詢問。
「我們先歇一會,等休息好後,趕往麗城。」白如風的直覺告訴他。上官逍遙與紫殤現在絕對在麗城,他們兩人在那,沒道理他不去。
「是。」白如風的眾屬下應道。主子怎麼說他們當然怎麼做。
距離德妃與李妃兩人禁足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了,這半個多月以來,後宮是罕見的平靜。
主要還是因為這地位最高的兩妃都禁足了,其他人根本翻不出什麼大浪來,加上上官逍遙去天台祭天一直未歸,不管是朝堂還是後宮,顯得非常平靜。
翠芸軒
「小姐,您還好吧?」宮婦汾兒問著站在窗旁吹著風的李妃,不由為她披上一件外衣,生怕李妃著涼了,雖然現在天氣逐漸熱了起來,但是四月的天還是摻雜些涼意。
「本宮被禁了多久了?」李妃幽幽地問了句,沒有拒絕汾兒的舉動。
「小姐已經被禁了半個多月了,還有十來天就滿了。」汾兒知道這次李妃禁足讓她大為惱火,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皇上親自下的命令,她們只能遵守,誰讓她們身處後宮。
「是嗎?本宮的期限滿了,但是他也離去了是嗎?」李妃的眼神望向天邊,有時候她都在想,她這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曾經是那麼的愛上官逍遙,可她卻看都不看她一眼,把她扔在無人的角落,自生自滅。如果不是為了抗衡平衡這宮中的勢力,上官逍遙會封她為妃嗎?李妃自己心里也清楚。
正因為清楚,所以才顯得特別的難受。她想要追求另一種生活,卻也是奢求。
她愛的第二個男人,卻只想利用她。這一切,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可是她為了他,還是那麼義無反顧。她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她也是有權有勢的女人,為此,那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義無反顧地闖了。誰要是擋住了她的路,那麼她就拿誰開刀。沒有人可以阻止她想拿到她想要的東西。
「小姐,你這是何苦?明知道你們之間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為什麼你還要幫他?」汾兒永遠不明白,李妃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是想說,他一直是在利用本宮是嗎?」李妃看著汾兒淡淡地苦笑。
「小姐既然懂,為何要這樣做?」汾兒以為李妃不懂,听李妃這樣說,她還是第一次听李妃如此說,顯得有些吃驚。
「本宮身處這個位置,還有什麼是不懂的。他是什麼人,本宮這些年來還不清楚嗎?他對本宮沒多少感情,本宮也知道,一直以來,他讓本宮做的事,本宮為他做了,只是有時候,本宮只是不願清醒。本宮不想自個愛的男人總是這樣一二再,再而三的拋棄本宮。」她真的覺得好累,她也有軟弱的時候,也想要人疼。
但是她不能示弱,更不能表現出來。她只能堅強,她想要的,只能靠自己去爭取,沒有人能夠幫她,那她只能一步步地計謀,一步步地向前走。
「小姐,你既然什麼都清楚?什麼都知道?為何還要為他做這麼多?」汾兒听著李妃這樣說,除了一開始的震驚之外,更多的是李妃到底想要干嘛。
「汾兒,你從今天開始,要明白一個道理,這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永恆的感情,只有永遠的利益。本宮與他,有情卻似無情。本宮愛他不假,但是再多的愛也抵不過巨大的利益,你明白了嗎?」汾兒是個忠心的丫頭,卻是個直腸子。跟了她這麼多年,還是沒學會這宮中的生存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