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國的皇宮,翠芸軒內。李妃的住處
此時,李妃正端坐在梳妝台前,任由汾兒為她打理著頭飾。李妃轉過身子,對著梭鏡試著一對上好的翡翠耳環,邊試邊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回小姐,事情一切進展順利。目前已經查到了長公主的下落,只是……」汾兒卻不知有些話該講不該講。
「只是什麼?說啊。」汾兒跟了她這麼久,難道還不明白她的脾氣嗎?最討厭說話吞吞吐吐的人,一點都不干淨俐落。
「長公主身旁一直有人,他們無法找到機會下手。而且,長公主現在好像是在城里。」汾兒接到最新的消息,再再說明,長公主現今身旁不但有人,還因為身處大城市,這讓人很難尋找到機會下手。
「有人,什麼人,查清楚了嗎?」長公主出去闖蕩江湖,身邊有幾個人實屬正常。這些人是豬腦子啊,這點小事也沒辦不好。什麼叫有人,沒機會下手,她看這些人就是存心想要氣死她。他們還是殺手嗎?一個合格的殺手會找不到機會下手,這是那門子的笑話。
「這個還沒打听,我們沒給他們下命令,要讓他們打听那些人的來路。他們只是說讓我們寬限幾日,他們正在想辦法?」汾兒見李妃的語氣加重,也知道此事是自己辦得不夠漂亮。
「你是從那找來的人,可靠嗎?」李妃不由地嘆氣,當初她就不該同意汾兒的提議。讓她出去找人,現在可好,上不上下不下。那些人只知道拿錢,卻到現在連一個消息都沒有,光有一個找到人有什麼用。她要的是這個嗎?她要的是除掉長公主上官紫殤的消息,而不是現在這種沒路用的消息。
「小姐,這些人都是公子的屬下,非常可靠。」汾兒不敢再隱瞞,她只是一個宮女,那里來的人脈。小姐做這種事情,說不能把老爺和夫人牽扯進來。她一個宮女要到那里去找人,只好去找公子。沒想到公子一口應允了下來。這些日子,三無不時的,他們就會遞一道消息進來。這事,她一直不敢跟小姐提起,就怕小姐知道了後生氣。
「什麼?他的人,你怎麼不早說?」李妃果然听了是又急又氣。把手上的翡翠耳環都放在了桌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小姐,這有什麼不對嗎?公子做事難道小姐還不放心?」小姐不是很喜歡公子嗎?公子為她解決難題,難道她還不高興嗎?
「你怎麼這麼糊涂,怎麼就跑去找他了?」李妃不停地責備汾兒,汾兒辦事一向放心。卻不知此事卻辦得如此,這讓她說什麼才好?要不是汾兒從小就跟在自己身邊照顧自己,又對自己忠心耿耿,要是換了旁人,早被她打出去了。
「小姐,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啊。奴婢知道小姐心中的結,只想幫小姐做好一切,可偏偏奴婢一個人也不認識。有勢力的人又不敢說,怕把小姐的事弄巧成拙,只好去求公子了。沒想到公子一口就應允了,還說讓我安心地等待消息就成。」汾兒連忙跪在地上,誠心誠意地說道。她也沒想到,小姐會不同意她去找公子,他們那麼好的關系,難道公子就不能幫小姐一把嗎?她不明白,小姐為何听了她去找公子幫忙的事,臉色會如此大變。這有什麼不對嗎?
「你先起來吧。」事到如今,李妃也知道事情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再來責怪汾兒也沒有意義,當務之急,還是先想想應對之法。
「小姐,我不懂,為什麼我們不能去找公子?」汾兒到現在還未明白。她去找公子幫忙有錯嗎?為什麼小姐就是不同意自己的做法,現在做了,小姐居然有些大驚失色。臉上的表情讓她無法猜透小姐的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啊,很多事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簡單的。你去找他幫忙怎麼也不跟我說說,你太冒失了。」李妃顯得有些無力。汾兒這事辦得讓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他與她確實如汾兒所說,關系不錯。但僅僅也只是關系不錯,她也承認,她愛他,但是這一切是有前提條件的。他與她說白一點,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他不愛她,她愛他,這從一開始,就是個不公平的相遇。
「小姐,那麼我們該怎麼辦?」汾兒從未想過事情會弄成這樣?她只想盡力辦好小姐交待的事。卻沒想到,這一切都被自己給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