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婚是皇上 (37)黑衣清俊是燕王

作者 ︰ 冉冬夜

喜寶正以純欣賞的眼神膜拜那駕馬人,眼看著那幾人便到了跟前。她正掃著那人一身黑布衫,一雙黑馬靴,長發在腦後只隨意的系個馬尾,兩條散發垂在臉色,一臉英武肅穆。卻不曾發現身邊的陳瑄早變了顏色。

她還在看呢,見著六七個人到身邊,想著他們就要擦身而過,陳瑄卻突然一拉馬韁,嗖的從馬上跳了下來,落地後,便朝著那駛來的馬上之人拜倒︰「成都右衛指揮同知陳瑄,參見王爺」

「吁——」當先那人一拉馬韁便停了下來,隨即他身後五人都紛紛停在了他身後。

喜寶猛然被嚇了一跳,瞧著這陣仗,心里一陣發 ,再抬頭去看那領頭黑衣人,只見他神色肅穆,表情帶著天生的傲氣。喜寶心里一咯 ,突然看著他的臉眼熟了起來,幾年前,她初買下朱管家的宅子後,見過這人,他捏著一個燕子刻圖的木牌,肩上受傷,坐在她的屋子里,把她一腳踢出去,鳩佔鵲巢無法無天……

喜寶心下一駭,便忙收了目光,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待身邊的馬夫都下了馬車跪下去後,喜寶忙也有樣學樣跪了下去。才發現,大家都跪拜的時候,讓她也跟著跪拜,好似也沒有那麼不容易接受這種禮數。

人果然都是適應性很強的生物。

「都起來吧。」聲音清冷,帶著點兒鼻音。

憶起兩年前的那個晚上,他的聲音似乎更沉一些,內斂了戾氣,不這麼張揚。

「就帶了這麼幾個人去就任嗎?」。黑衣男子看了看喜寶和四周跪著的幾個人,人家就任都是帶著幾輛甚至數十輛雙架大馬車,家眷下人一大票人,怎麼陳瑄就任就帶了不超過十個人?

「回王爺的話,臣在成都和都江堰都呆的久了,買過宅子,下人都在那邊,這次回合肥縣不過是探望老母,所以來去從簡。」陳瑄站起身,仍然低著頭,說話間雖尊敬,卻不卑不亢。

「嗯。咳咳……」黑衣男子突然手握拳擋在唇邊,低聲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喜寶听到他咳嗽,作為醫生的職業病突然發作,一時忽略了此刻的身份詫異,抬起頭便朝著那黑衣人望了過去,隨即眼神在他面上便轉了幾圈,還專門在他的鼻子眼楮和嘴唇上看了看,尋找疾病的痕跡。

那黑衣王爺突然見一人抬頭直視自己,甚至毫不避諱的打量,便皺了皺眉頭。

陳瑄察覺到身邊喜寶的行為有點兒不妥,抬起頭果然看見王爺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似乎便要發怒。陳瑄深吸一口氣,便忙開口道︰「听聞王爺似乎感染風寒,我這次出行帶了合肥縣慈安堂一位醫師,不如給王爺診治一番,王爺再行上路不遲。」

陳瑄一說話,喜寶才反應過來大家都不看王爺,只有她大膽的抬起頭來看王爺,似乎是有點兒無禮,便忙低下了頭。

黑衣王爺又清了清嗓子,猶豫了下,才一翻身下了馬,「好。」說著便朝著路邊一座大石頭走了過去,似是要坐上去。

陳瑄忙指著前面第一駕大馬車,「王爺不如上馬車,里面也暖和一些,我為王爺準備些水。」

黑衣王爺看了看前面的馬車,便轉道走了過去,剩下的五個黑衣人也翻身下了馬,將馬拴在路邊的樹干上自行吃草,他們便席地而坐,也不畏懼地上的冷。

于是陳瑄忙張羅跟隨的下人燒水,朝著喜寶看了一眼,嘆口氣道︰「你去為王爺診脈。」

喜寶看著已經上了第一輛馬車的黑衣王爺,又看了看坐在路邊的幾個黑衣人,忍不住在陳瑄身邊低聲問道︰「是……王爺?」說話間朝著陳瑄深處了四根青蔥胖手指頭。

陳瑄看著喜寶,並沒急著詢問為何她知道,只是點了點頭。

喜寶深吸一口氣,便朝著第一輛馬車走了過去,陳瑄並沒有跟著上馬車,知道有些貴人對病痛是有隱私意識的。曾經在跟隨徐將軍征戰時,曾經多次與這位燕王公事,在行軍打仗上,這位親王絕對是一把好手。

本來若不是曾經在燕王身邊報過名號,此次相遇,他多半也會假裝不認識,擦肩而過便罷了。可是他哪里敢挑戰這位王爺的記性,萬一他記得自己,而如今狹路相逢他居然沒有下拜,日後便是禍根。

瞧著喜寶上了馬車,他忍不住嘆氣,小丫頭到底對禮數陌生了些,待到了都江堰,若有機會,便要請教養嬤嬤看顧一下。曹母這些年疲于生計,到底疏忽了女兒的成長。

陳瑄這般想著,卻沒想過,也許曹母從沒有要教女兒那些規矩,她也沒想過讓女兒嫁入豪門……

馬車簾子垂下,便將外面的寒冷氣息和陳瑄的視線一起隔絕了。

喜寶上了馬車,朱棣坐在里面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即便皺起了眉頭,並絲毫不掩飾自己疑慮的問道︰「你多大?」

喜寶嘆了口氣,怎麼當王爺的也這麼短目瞧不起人家年紀輕啊,憶起自己在慈安堂說的那些話,便有些別扭不悅道︰「回王爺話,小的三歲起讀醫書學草藥——」

「你多大?」朱棣卻不听喜寶的吹牛皮,硬生生打斷她的話,同樣問了一遍。他冰冷的口氣仿佛是如果喜寶不好好回答,便要揍人一般。

喜寶縮了縮脖子,嘆口氣只得乖乖回答︰「十三歲……未滿……」

朱棣沉了沉視線,仿佛就看扁了喜寶。

喜寶一口熱血憋在嗓子眼兒,便沒忍住,委屈道︰「我醫術很好的,您——」

朱棣卻不等喜寶說完,便將右手遞了過去,似乎有點兒不耐煩。

喜寶結巴著想把話說完,可是看著朱棣臉色,終于還是咽了回去。

委屈兮兮的超前坐了坐,將手指按在了朱棣的脈搏上。

喜寶手指輕軟,指月復綿綿的都是肉,手指熱乎乎的。朱棣的手腕卻是冰冷硬邦邦的,手指一按下去,喜寶自己都感覺到詫異了。

正安心听脈,朱棣突然前傾了身子,空著的左手在她耳邊長發上一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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