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驚呼,帶著無聲無息的痛意,而躺在屋檐上的耶律瑤歌並沒有反應。
死士手中的長劍已高高舉起,似乎在下一秒就會把森寒的劍直接插在紅衣少女身子,赫連爾曼這個時候雙眸已急得泛紅,也顧不得與對方糾結,正要掠過去將耶律瑤歌護在懷里,可是,與他交手的男子又豈會放過他。
銀面男子身形未動,手中的玉笛突然放在嘴邊,輕輕吹了一個極是輕柔的音符,正中進攻的死士突然茫然的停了下來。
赫連爾曼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情況,一心想要撲過去救耶律瑤歌,她已經中毒了,他並不想她出事,這一刻,他只有這麼一個願望。
這個時候,銀面男子輕松的躲開他險險劃過俊顏的長劍,又輕輕吹響了笛音,赫連爾曼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對方有多麼強大,在他毫不留情的攻擊之下還能在分神之際吹著笛音掌握局勢,說時遲那時快,赫連爾曼手中帶血的長劍經過了那麼多血肉的洗禮下,更加綻放著妖繞的詭異的顏采,無論他如何攻擊都無法擺月兌對方的身形,兩個人緊緊交纏在一起。
心急如焚,他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可是卻堅持不能倒下,如果他倒下了耶律瑤歌也會死,這下也顧不了什麼,朝著不遠處的耶律瑤歌大喊一聲︰「歌兒!」表情萬分焦急。
身後,依然沒有人回答他。
屋頂上黑壓壓的一片人,無意識在站立在原地,誰也沒有動。
突然之間,赫連爾曼長劍直逼向銀面男子的胸前,而他似乎嘴角噙了一絲冷意,修長光潔的手指卻突然把玉笛放在唇邊,一聲悅耳笛音悠然傳了出來,如劈開陰沉的烏雲一般,帶來陽光普照的明朗,剛剛那些一動不動的死士此時卻突然收了劍,其中一個卻齊齊收了劍將昏迷不醒的耶律瑤歌扛在了肩頭,而赫連爾曼眼微的余光驚魂一瞥,唇色有一瞬間的發白。
如果,他們帶走了耶律瑤歌,後果不堪想象。
而在這一瞬間的遲疑,也給了銀面男子的足夠的時間,玉笛似刁鑽蛇影,直直朝赫連爾曼刺來,這一擊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幸好赫連爾曼每天研究的就是如何殺人以及如何逃過敵人的致命一擊,憑著多年本能貼地一滾,險險躲過,可是,身形卻不受控制的往屋檐邊上墜去,而銀面男子卻不打算錯過機會,修長的身形再度騰空而起。
赫連爾曼勉強抓住了屋檐邊的青瓦,奈何這青瓦與他的身形確實不能成正比,他直直的往地上墜了下去,在墜地的一瞬間,在原地待命的的銀面男子將玉笛狠狠的穿過他的肩胛肩,血順著衣襟蔓過胸口,幸好是紅色衣服,也不容易看得出。
銀面男子淡淡道,語氣卻有幾分可惜︰「可惜了我這把玉笛。」
赫連爾曼身形狠狠一晃,狠狠倒在了地上。
空氣中的血腥從來沒有淡過,濃郁的在這一刻讓人睜不開眼,冷面上依是面無表情的狠厲,仰著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遍地血腥,他躺在那里,顯出妖異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