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軒王室一路出奇的順利,也出奇的和諧,洛辰宮的勢力真的不容小竊,從初入王宮初選再到殿內入選再到最後的海選,再到從幾十個美男中月兌穎而出,簡直有點出奇的順利,只是從始至終,他一直沒有見過那個傳說中的軒國太子,夜蒼和。
赫連爾曼今天一襲藍色織錦袍,滾了白色貂毛,像碧海萬千中的那一點藍,帶著微微的光澤,在夏日的陽光中,朦朧中似披了繚繞霧色,他仿佛天生平素喜歡紅衣,但是他卻更為合適藍色,這世上簡直沒有人比他更適合藍色了,如墨青絲微散,像含羞帶怯探頭的一朵墨梅,在宣紙上寫滿詩意,而那隨風而動的一縷青絲吹落在他肩前,微微不動,動若傾城。
空蕩蕩的大殿內只有他一個人,門外倒是有幾個小宮娥,他手里拿著一柄小竹筷,腳邊窩著一只雪色的小豹子,小豹子乖巧的依偎在他腳邊,他端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麼。
殿門突然之間被推開了,冷風襲襲,帶著一陣藥香迎面撲來,然後听到淡漠的聲音響起,卻極致的暗啞,難听,像被明火燙到了一般︰「你們在殿外候著吧!」
藥香更濃,緊接著是輪椅推動的聲晌,坐在輪椅上的少年被一名紫衣女子推了進來,因是逆光,看不清他的臉,他身後的紫主女子在殿內光潔的地面上打下欣長的影子,將他的身影幾乎完全包裹住了,只是那一雙眼,極深,極幽,極墨,像是一道強光打到人身上。
有一瞬間的死寂,赫連爾曼猛然抬頭,直勾勾的望進面具後面的那一雙眼。
輪椅很快停下,停在軟榻之前,那小雪豹像是意識到主人的到來,發出一聲響動作迅速的跳到夜蒼和懷里,側臉不住的往他身上蹭。
他笑開,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手指無意識的模著他的腦袋,一下又一下,聲音故意壓的柔軟,卻仍難掩隱晦,「雪球,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嗎?」
雪球往他身上蹭了蹭,動作嫻熟而迅速,它窩在他懷里,滿足的嘆息一聲。
赫連爾曼瞧著一豹一狗,這樣的夜蒼和看起來單純無邪,猶如鄰家少年般親切隨和,一豹一狗玩了好半天,那場景看上去其樂融融,並不像王孫貴族子弟故作高傲的高人一等,像是玩夠了,他突然定定抬起眼,細長的眸子里的溫軟還未褪卻,看著榻沿強作嬌羞的赫連爾曼,細長的眸子緩緩攢出一抹淡笑︰「你叫銀雀?」
很女孩子氣的名字,赫連爾曼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下一瞬間才知道他是在叫他,點了點頭,張了張嘴,發出一個單音節︰「嗯。」
他將小豹子放在地上,它一溜煙跑開了,消失在宮殿的一角,他撐著身子坐在榻沿,修長的手指覆蓋在他白淨的手掌上,輕輕叩起,一下又一下的撫模著,然後將那一只手捧在手心里細細觀賞,極輕的開口︰「你這模樣,倒生得標致。」
赫連爾曼心底一陣惡寒,那一雙手既冷且冰,因為長時間的執筆掌心有一道筆繭,他低巴順眼,輕輕呢喃道︰「多謝太子殿下贊賞。」
他卻突然頓住手心的動作,銀面後的那一雙狹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他,極是專注,極是認真,看了很久,他突然收緊手指,把他的手指叩在掌心里,指甲在他手上留下指痕,爾後他驀然松開手,蒼白透明的唇緩緩的他掌心鉻下一個輕吻。
很癢,很癢,像被貓抓了一般。
赫連爾曼渾身僵住,分不清是何感受,他面前這位,愛好的是這一口,喜歡的是男人,他既然選擇和宮當他的男寵,不正是讓他為所欲為嗎?他覺得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
夜蒼和從容的看著他,從容的開口道︰「替本宮更衣吧!」
接下來發生什麼事情,親們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