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惑︰朕的二手皇後 卷五154、誰是誰的替身

作者 ︰ 卿綰綰

山洞里。舒鴀璨璩

陽光微灑,洋洋灑灑,如折了翼的赤蝶,招搖之間盡是百般風情。

洞內極靜,卻隱隱約約帶著一股清冷沉悶的氣息,又有一股山風吹來,冷,四肢百骸的冷傳入心肺,無以言說的冷,這般強烈,讓人想忽視都不能。

白衣女子感所未覺一般,仍是垂眼跪在地上,身姿挺得筆直,一頭烏黑濃密的秀發如雲層層疊疊,有幾縷發絲輕巧的垂落白衣上,仿若添了幾層神秘。

不知跪了多久,仿佛整個世界都麻木了,沒有聲息。

而一直立于洞口的男子始終沒有回頭,身姿如芝蘭般俊美,又似環繞的煙嵐,銀面在陽光下閃過寒涔涔的光,薄唇如桃花般俊美,又如櫻花般冷艷,紅艷如珠,而那一雙詭異的金眸在陽光下微微闔著,爾後猛然睜開,金眸里閃過一絲疼痛爾後又如快速飛逝的流星,瞬間轉落而去,再下一刻那眸中平靜如大海,掀不起絲豪漣漪,他的聲音仍是淡淡地,可莫名卻帶了一絲詰問︰「該死!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走山路的是她?如果我沒有臨時起意去林中察看,用笛音阻止了你們,也許她會因為這一次危險重重,陷入萬劫不復深淵,讓她魂斷如此,你的消息做得太糟糕,枉費我多年對你如此信任!」

他不敢想,如果不是他出洞看到了林中翩若游龍一身青衣的她,結局會是怎樣?他布置的陷阱不止埋伏這一招,多得是讓人上天入地無門,可是沒想到是她,他已多年與她未曾相見,可是只一眼,他便認出了是當年的她,鳳眼狹長,清冷無波,幽深如畫,卻異常清亮。

這種失態,簡直是無法令人想象,在花未央二十多年的生命中,這種無法自制的情況,只出現過幾次,而那幾次,全都是為了一個女人——蘇顏華。

有什麼好稀奇的呢?白清塵唇角流露出一絲悲傷,但凡與蘇顏華有關的事,少主都會失控,如今有此怒火,不足為奇!

洞光氣四入。其實她根本知道從西境山道經過的是她而不是他,只是她私心地不予告知,她想如果蘇顏華死了,少主這麼多年的執著終歸枉然,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有意放水,那女人又怎麼會活到如今?宮中又如何不次次為她震怒!

何其有幸的蘇顏華,又何其悲哀的少主,以及何其可悲的她!

少主沉迷于不屬于他的女人十幾年,而她拼命想得到他的半分垂憐眷顧,相同的可嘆可憐,不過是同路人,到底又有誰最可悲可嘆呢?恐怕他們都是吧!

「白閣主,你說!」花未央金眸里的顏色更加幽暗,掀起了濤tian怒火。

「對不起,清塵知錯了!」白清塵低沉地回答,眼神盡是空洞。

他突然別開頭,手指里的玉笛狠狠朝外一甩,筆直的穿入山洞石壁,「我早就說過,我承受不起她受任何傷害,你們懂不懂?」14DJN。

她仍是跪坐在那里,無聲無息,猶如一抹幽魂。

花未央緊緊的抿著唇,那淡淡的薄唇如嬌艷欲滴的玫瑰花,璀璨卓然,「我一向是最信任你的,清塵,不過下次,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金色瞳仁里似乎閃過一絲脆弱,眉頭微皺,像是被什麼東西極力困擾著。15882403

他從來不會注意到她的神色,更沒有看到白清塵眼眸里閃過一抹黯然和受傷,全天下,他不關心蘇顏華以外的女人,對他來說,女人是棋子,玩物,包括跟了他十幾年的白清塵,只是一顆順手的棋子罷了,這是個強者為王的世界,她必須打理好自己,控制好情緒,否則只有淪為失敗者乃至犧牲者的身份,因為她們這類人,行走在刀刃上,稍有不慎便萬劫不復,所以她沒有時間去風花雪月,就算有,也只能深藏于心。

白清塵抬起下巴︰「我不會再了同錯了,少主,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冷硬的口氣自信的神色與那個風情萬種艷絕天下的白閣主不可同日而語。

而這,冷硬的口氣和眉眼中的自信倔強像極了他心愛的那名女子……花未央一時動情,俯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深深看著,似乎她倔強的麗眼回憶心中的佳人,她沒有躲開,也知道他眸中的深情不是在對她展現,她只是個替身而已,蘇顏華的替身……

他的唇輕輕落在她飽滿柔軟的唇瓣上,然後隨即離開,猶如蜻蜓點水一般,眸中的失魂瞬間離開,當他放開她時,又恢復無情面孔,依是洛唇宮完美無缺冷漠淡然的少主。

身子微微退了一步,站在陌生距離外,他聲音仍是淡淡地︰「你下去準備吧!」

「是,少主,屬下這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白清塵的聲音也是冷冷的帶著一絲恭敬。

然後,白衣一閃退出洞外,白清塵眼底終于現出一抹脆弱閃,到底誰是誰的替身,誰又傷了誰?仰頭看向碧空如洗的天空,一滴淚終于從眼角滑落下來,砸在密密的山林中,她終于在心底輕喃道,在他心中,她終是一顆完美無缺的棋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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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般蔓延開來,船艙上士兵都盡數休息,當值的也在緊羅密鼓的巡邏,而一房小廂房內,燈光如豆,洋洋灑灑的落在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女子趴在床榻上,光潔肩頭泛著隱隱的光亮,柔軟的嬌軀完美的如同美玉,可是那密密麻麻的傷痕卻損壞了整體的美感。

那雪若凝脂的後背不僅有一道獰猙的疤痕,還有碎石磨合血肉留下奇形異狀的傷口,他想,那一定很疼,暗沉的眼眸流轉出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查覺的心疼。

猶記得將她帶回船上時,他將她身上濕漉漉的宮裝扯開,奈何血肉與宮裝幾乎粘連在一起,他費了好些工夫才將那身衣服從她血肉上一寸一寸剝掉,鮮血將錦被染成腥紅,猶如怒放的紅梅,麗得驚人,他看著不忍心心,想著,哪怕她叫一聲疼也好啊,可是縱然她是昏迷,眉心微蹙,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滑在錦被,也從來沒有申銀一聲,這樣隱忍的女子。

這樣的傷口,饒是一個大男人也無法承受,可是她偏偏一聲不吭,每一次換藥她疼得直打激靈卻沒有睜開眼眸,似乎對這個世界徹底絕望了。

絕望,對,絕望,大婚之夜他掠走了她,饒是尋常女子早已哭蹄不止,可是她卻沒有,堅強隱忍的讓人心生不忍。

他時常想起蜀國那一夜,她說過的那些話,猶如巨石一般砥在他的胸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那些詰問,猶如耳邊重現︰「赫連爾曼,你怎麼沒死,你為什麼還要回來?」

「我曾經以為你真的死了,可是你卻活著,我曾經以為父王永遠不會死,可是他卻死了,爾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父王,為什麼要殺了世界上最疼我最愛我的人,你讓我怎麼辦呢?說真的,我好恨你啊,我恨不得殺了你——」

他的心神猛神一怔,沉浸在回憶里的神思霎時清醒,他和她原來就認識嗎?為什麼,他一路苦苦思索了幾天,半點撈什影子都沒有,他記憶里沒有這個人,耶律瑤歌,沒有她,可是在蜀國七年時間,他應該是認識她的,可是為什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夜蒼和低頭看了一眼躺在軟榻上的女人,見她整張小臉都無力地倚在瓷枕上,臉色蒼白地駭人,心中不由再次泛起一絲異樣來,自從三天前將她帶回船上後,這種異樣之感就一直蔓延著,無盡地蔓延著。

他討厭這種感覺!

看著她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樣子,他應該高興才對,最起碼可以讓他心中的仇恨一掃而光,畢竟耶律齊那樣禁錮了他七年時光,毀他記憶,奪他身份,讓他成為一個毫無感情的冷血殺手,過了七年刀光劍影的生活,手上沾滿鮮血,他該恨她才對,恨耶律齊最疼愛的女兒耶律瑤歌,可是,他該死的竟然不悅!竟然不開心!竟然怕她就那麼死了?

那一瞬間的恐懼緊緊攥緊他,就怕再晚一步她就真的香消玉勛,萬劫不復!

那樣他的心,他的心恐怕也會疼得支離破碎吧!

睡夢中的女人無意識的輕吟一聲,長長的睫毛如同燭火一般輕輕掀動,盈盈如水又若蟬翼,那蒼白無力的臉蛋無力的歪在月牙白的錦被上,可臉色卻比那錦被還要蒼白幾分,他的眸子再度縮了縮,回過神來,眸光隱隱落在她的臉上。

從窗外蔓進來的星光隱隱落在她雪白的額前,像是溫柔的情人在安撫著她的睡顏,長長的睫毛猶如薄薄的蟬翼,濃密纏綿,落下美麗輕柔的剪影,小小的鼻子飽滿挺直,俊俏唯美,蒼白的恍似透明的小嘴緊緊的抿著,似乎有一絲不甘,錦被自她腰間滑落,完美無缺又傷痕累累的玉背在他眼底一覽無疑,如雪凝白,似玉溫柔,縱是傷痕累累仍美得不可方物,不敢想象若是復原又是怎麼樣的境地,肯定,更完美無瑕吧!

他看著看著,心中沒由來得泛起一絲煩躁,該死!他暗暗罵了一句,她即使都這個樣子了,還是美得令人移不開眼!更該死的是,他竟然看著這樣一個她,小月復都能升騰起一股熟悉的原始**!

抱歉,今天回來太晚了,所以一更現在才寫完,讓親親們等了,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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