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蘇琰幾人營救行動的展開,看台上也是瞬間一片混亂,無數人群快速涌出通道,高台之上眾多要員火冒三丈,隨即下令派軍隊圍剿幾人。
四人快速沖出了角斗場的大門,雖然一路上沒少和衛兵廝殺,但基本都是沒做停留,直接殺出了一條血路,而緊隨身後的塞恩和銳雯卻沒有突襲而出,直接被混亂的人群擠了回去。
「我去追,你隨大軍一起。」塞恩丟下一句話後,穿插進人群,追逐蘇琰幾人而去。
而銳雯則返身退了回去,回到了高台之前。
「他們逃出去了,方向是東北方,應該逃往艾歐尼亞城。」銳雯恭敬的稟報。
「廢物,廢物,竟然讓人在家里劫走了犯人,馬上給我帶上軍隊去追,順便通知大將軍,現在是否可以發動對艾歐尼亞的侵佔。」大將軍伯納姆•達克威爾的得力助手凱倫•齊拍桌而起。
「別發這麼大火氣,小羅羅而已,也值得把你氣成這樣。」一直坐在他身後的斯溫輕笑著說了一句,如果這時蘇琰再這里他肯定能夠認出此人,策士統領,斯溫。
「斯溫,你的話太多了。」凱倫•齊冰冷的雙眼看向了這一直臉帶輕笑的斯溫。
斯溫對此絲毫不在意,依舊輕笑。
「兩位似乎有點過激了。」大將軍之子凱倫•達克維爾站立而起,雙眼掃視著兩人。
兩人這才停下了口角之爭。
「快去吧。」凱倫•達克維爾對著銳雯一揮手。
「是。」銳雯領命而退。
「等等,帶上辛吉德。听說他的研究又有了新成果,我很期待究竟是什麼樣的成果。必要的時候無需請示命令,直接發功總攻。」凱倫•達克維爾在提到辛吉德之時,臉上充滿了陰險的表情。
銳雯在听到辛吉德的名字時,竟不由微微皺眉,心中似乎有些抵觸,但還是領命去往辛吉德的住處。
「距離這里最近的是東北方的艾歐尼亞,而且也一直與我德瑪西亞交好,我們翻下這山脈,穿過那片叢林就能抵達他們的邊界,現在我們也只能去艾歐尼亞避一避了。」嘉文對于這幾國之間的地形了解的還是非常透徹的,沖出來的瞬間就已經做好了打算。
「去艾歐尼亞?」蘇琰疑聲問道。
「怎麼?難道有什麼問題?」嘉文看了一眼蘇琰,以為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存在。
「沒有。」蘇琰搖搖頭,示意快走,但他的心里卻是有些意外的,心想難道這就是命運使然,劍聖,易大師不正是艾歐尼亞人嗎?看來這趙信和易大師怎麼也會相遇到一起,現在就差蠻子了,那荒蠻之地,也不知何時才能開啟。
四人的速度奇快,很快便消失在了角斗場外,穿入到了叢林之中,而塞恩也一直尾隨在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的目的並非追殺幾人,只是跟蹤罷了。
快速的朝山脈下落去,這看似怪石嶙峋的山路,其實還是有一定路線可行,蘇琰手上功夫差了點,但是腳下功夫在疾步的支撐下,隱約還比幾人快了些許,而且這還是他刻意控制速度的結果。
「身後一直跟著一只尾巴,要不要把他干掉?」薇恩並未回頭,但塞恩的身影她早已察覺。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出了諾克薩斯,在圍殲他也不遲。」嘉文搖搖頭,示意繼續逃,畢竟身後究竟有什麼樣的隊伍緊隨,他還不能斷定,到時候要是來上幾個大部隊,他們一伙人估計就要全部交代在這里了。
「你還行嗎?」蘇琰來到趙信的身邊。
「沒事,我還能撐住,謝謝你們救我,我趙信無以為報,只有賤命一條,誓死效忠皇子。」趙信說著停下了腳步,直接跪倒在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身前。這一突然的舉動,讓嘉文吃了一驚,但他的動作絲毫不滿,快速扶起了趙信。
「這也是我們的召喚師讓我救你的,謝他就行了,不過他們不是叫你維斯塞羅,你怎麼又叫趙信了?」嘉文倒也不貪功,直接推給了蘇琰,這弄得蘇琰有些尷尬起來,畢竟他除了跑路,可啥也沒干。
「維斯塞羅只是奴隸的代號,我的真名叫趙信。」
「原來如此,此地不是談話之地,我們快走。」嘉文點點頭,不敢在耽擱。
「傳聞中擁有統治英雄能力的召喚師?」趙信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蘇琰,此人平淡無奇不說,也沒看出有啥大本事,竟然是召喚師,這讓他有些意外。
「怎麼?不像嗎?」蘇琰露出絲絲苦笑,心想我這召喚師實力也確實差了點,要不然這趙信也不會這般懷疑。
「只是沒想到召喚師真的存在。」趙信這一番話,讓蘇琰心中有些詫異。
「召喚師沒有存在過嗎?」蘇琰心中不解。
「不是沒有,只是上一次召喚師的出現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我還是一個小孩,但是听聞諾克薩斯也正是因為召喚師的原因走上了巔峰之路。但後來」趙信說著停頓了下來,沒在繼續說下去。
「後來怎麼了?」蘇琰急聲問道。
「這位召喚師卻慘死在了大將軍伯納姆•達克威爾的手中,具體原因到現在也不得為人所知。」嘉文在後面接了一句。
「什麼?死了?還是被諾克薩斯殺死的?」蘇琰震驚了。
蘇琰扭頭看向了嘉文,眼神中尋求著解釋之意。
「你不用看我,這個原因我也不知,但是你放心,我嘉文以性命擔保,德瑪西亞不會對自己的恩人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這麼說你放心了吧。」嘉文自然明白蘇琰的意思,隨即二話不說就下了保證。
「這其中的原因,有機會我會查清楚的。」蘇琰冷冷的回了一句,因為他擔心這其中有些必然的因素致召喚師于死地,那樣豈不是危及到他的性命,任何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情,蘇琰自然會加倍的注意,他可不想自己真的客死他鄉。
趙信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沉默的跟隨在幾人的身後,沒在多說什麼,但是這時幾人之間的氣氛顯然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