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熱情的迎上來，他們認出是方局家的兒媳。林小可在樓下按響了門鈴，方茹讓家里的阿姨接林小可上樓，換鞋的時候林小可隱約感覺到方茹皺了皺眉，林小可低頭看去，她新換的絲襪不知何故破了一個洞，方茹是個精致的女人，盡管人到中年依舊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妥妥貼貼，妝容和服飾更是其它女人羨慕的對象，年近五十，皮膚保養得比林小可還要好。
她一如既往開始訓斥︰「小可，想要留住一個男人光靠賢惠是不夠的，你必須要有自身的魅力，等會我讓阿姨替你去買些衣服回來。」
「媽，不用了，家里還有好多呢。」
「你是說那些兒童裝嗎？」方茹喜歡精致的時裝和套裝，林小可的那些映有卡通女圭女圭和帶帽的衣裝在她看來全都是不上層面的衣服。
「那也是名牌。」林小可低下頭道。
「米奇也算名牌。」方茹唇邊一絲冷笑︰「難怪陸峰最近總是晚歸。」
她不容拒絕道︰「等會吃完飯就去逛街。」
「好。」林小可不敢再拒絕。
阿姨弄了很多飯菜，陸峰的父親陸正元不在家，陪一群退休領導外出釣魚。方茹和林小可沉默著坐在沙發上等陸峰到來，十二點過了，陸峰還是沒有出現。方茹面容陰沉得仿佛要滴下水來，她撥通陸峰電話︰「現在就給我回來，不管你在陪誰。」
電話很快掛斷，大約十五分鐘，陸峰出現在門邊。
他未曾換鞋徑直走向桌邊︰「吃吧，吃完了我還有事。」
他甚至連問也沒有問一句為什麼回家吃飯，端著碗沒有等方茹和林小可，細細慢慢夾了兩根青菜，吃下一根，剩一根，放下碗筷︰「吃飽了，還有其它事嗎？」
「我問你，這些日子你都在干什麼？」方茹冷道。
「當然是在忙工作。」陸峰眼神看向林小可時有些鄙夷。
林小可明白他誤會了。
「三更半夜也在忙工作。」方茹絲毫不給陸峰面子，更不顧及林小可顏面，不顧保姆阿姨在場道︰「我都讓人去查了，你在酒店有一個長包房，每天下班了就往那里跑，究竟在干什麼？」
這下輪到林小可震驚，陸峰酒店有長包房，她怎麼不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為何還問。」陸峰惱怒。
母子倆怒目相視。
林小可一陣窒息。
她腦子里回旋的全是方茹那句話，酒店長包房，下班了便去。她想起鄰居大媽說的那些，心口驀然一陣絞痛，結婚前從來沒有心絞痛的毛病，自結婚後心口常常會疼，這一刻竟覺呼吸困難，腦中如被人一記悶棍震得嗡嗡響，她的丈夫出軌了，她竟然不知。
母子倆接著又在爭吵些什麼，林小可一句也听不進去，只覺得耳邊嗡嗡響，像有無數只蒼蠅在飛舞，她瞪大眼楮看著面前理直氣壯與方茹理論的男人，突然間覺得有些陌生，又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陸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