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楠楠甚至沒有耐心坐地鐵,出門打了車一路直奔江小寒的家。開鎖,進門,她將腳上鞋一踢,幾步跨進江小寒的臥室,那件芙蓉嫁衣正靜靜的平鋪在床頭的椅子上。
張楠楠只看了第一眼,就叫了起來,「就是這一件嗎?這麼丑。」
「丑?」江小寒一愣,她看看那嫁衣,再看看張楠楠,想了想,抬手將臥室頂上那盞大燈打開,「光線太暗了,你現在看。」
張楠楠一歪在床頭,很是有些興味索然,「燈光再亮它也還是灰撲撲的呀,哪兒好看了?」
這是第三個人說這件衣服灰撲撲的了,江小寒盯著那件明明流光溢彩,瀲灩生輝的緋色霞衣,禁不住有些懵,難道眼神出問題的不是那店主,而是她江小寒自己?
「你,你確定它灰撲撲的?」
張楠楠才要點頭,卻在對上江小寒蒼白的臉時頓住,她一把握住江小寒的手,「難道你看著不是這樣兒的?」
江小寒無力點頭,「它明明……那麼的美。」
張楠楠怔了半晌,才說了一句,「這衣服,有些邪。」
當晚,張楠楠就睡在了江小寒這里。不知道是不是身邊有人陪伴,這一晚,江小寒竟奇怪的一夜無夢,好覺到了天明。
倒是張楠楠一夜沒有睡好,好容易熬到天亮,張楠楠一推江小寒,「小寒,起床了,快。」
江小寒難得好睡,被張楠楠推了好幾下才醒來,她打著呵欠坐起身,「不用這麼早吧,今天是星期六,難得可以多睡會兒。」
張楠楠邊穿衣邊道,「那座道觀有點遠,不早不行,快點吧。」
江小寒只好起床洗漱,收拾完後,用袋子將那件嫁衣裝好。二人簡單吃了點早飯,沒等一會兒,張楠楠電話響起,老張已經開車到了。
若是往常,江小寒定又要將二人調侃一番,然而這次,她卻沒半點心情,感激的跟老張寒暄幾句後,二人上車,老張一踩油門,車直向城郊而去。
「二位美女怎麼這樣好興致,想著出來看風景?」老張心情倒是很好,他正卯足了勁兒要追張楠楠,今天這司機他當得極是開心。
江小寒不知如何開口,張楠楠已經瞪了過去,「開你的車,哪那麼多廢話。」
老張忙點頭,「好,開車,嘿嘿。」
看著一臉寒霜的張楠楠和那猶自屁顛顛的老張,江小寒只覺得滿心的不過意,可是看看懷里抱著的袋子,她心里就一沉,到底沒心情再開口。
車子很快出了城,按著張楠楠的指點左彎右繞,足足走了一個小時,終于在一座小道觀前停下。
說是小道觀,果然是小,進大門,里面是個大院子,兩邊是廂房,正對面三間正房,正房是通間,供奉著道家三清的像,像前香煙裊繞,很有幾番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