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菊艷紅 野味

作者 ︰ 北江漁隱

十多分鐘後,到了崖上,天已經開始黑了。文字首發眾人把用具放到車上,各自上車,把車開到外面的公路上,在王一凡的帶領下,向垌鄉鎮開去。

垌鄉鎮區離石崖只有數公里之遙,十分鐘就到了。鎮上街道只有一百多米長,有二間飯店和一些日雜修理店。

王一凡把車開到其中一間名「老王飯店」的門前停了下來,與姚雪下了車。其他三輛車也在門前停下,眾人都下了車。

這時,一個年約五十,身形矮胖的男人走了出來。見到王一凡,那個男人就打起了招呼︰「王所長,又帶朋友來釣魚了?」

王一凡說道︰「老王,這次和一幫老朋友一起來。」

老王說道︰「請到里邊去坐。」

王一凡說道︰「老王,幫我叫人來拿兩條鱖魚去清蒸。」

老王說道︰「我來。」

他跟著王一凡走到車尾,問道︰「拿最大的兩條吧?」

王一凡說道︰「對。」

老王在桶中抓了兩條最大的鱖魚,說道︰「你們到三樓最大那間房行了。」說完,拿著兩條魚走了進去。

王一凡帶著眾人向室內走去,房子共有五層,他們上到三樓,進了其中的一間裝修一新的廂房。

房子是個套間,外間有沙發、卡拉ok設備、一張麻將台,內間有一張寬闊的餐台和多張餐椅。眾人在沙發上坐下,見到張星累得趴在沙發扶手上,王一凡笑道︰「要不要叫老王安排個房間讓你繼續做?」

張星說道︰「腰都直不起來了。」

王一凡說道︰「嘿,趁你弱,快來開台,抽吃飯的錢。」

張星說道︰「實在沒力了!」

王一凡說道︰「你沒力,你女朋友有力就行了!」

張星說道︰「好,小葉,你去打。」葉女士到麻將台那邊,先坐了下去。

羅毅望向朱慧,朱慧說道︰「要我來打嗎?」羅毅點頭,朱慧也去坐了下來,姚雪和文老師也過去坐了,四個女的動手打起了麻將。

四個男的各處搬了椅子,坐到自己的女伴身後,掏出錢準備幫她們給錢。這時,老王推門進來,問道︰「王所長,還要吃些什麼菜?」

王一凡說道︰「有些什麼好菜介紹?」

老王說道︰「今天剛有人送來一只野山羊,還有野豬肉、甲魚、竹鼠、眼鏡蛇、竹蟲、松樹菇,全是野味!」

王一凡說道︰「來個甲魚湯,一個竹鼠,二斤山羊肉,二斤炖野豬肉,一個水煮松樹菇,炸二斤竹蟲,再炒個青菜,來一瓶百年糊涂,也差不多了。大概要多少錢?」

老王說道︰「你知道我這里是最實惠的了。」他算了一下,說道︰「甲魚湯90,個三斤的竹鼠120,二斤山羊60,二斤野豬肉松60,炸竹蟲60,松樹菇20,酒45,有五百元夠了。」

王一凡說道︰「好,就這麼定。」

老王出去了,姚雪已糊了一把,張星、李衛國、羅毅把錢放到給了王一凡……

十把牌很快打完,五百元也抽夠了。這十把牌︰姚雪糊了六把,文老師糊了三把,朱慧糊了一把,葉女士一把都沒糊。

王一凡說道︰「看這打牌就知道今天的情況了︰張星做了四次,羅毅三次,李衛國二次,我沒說錯吧?」

張星說道︰「王一凡只做了三十秒,所以贏得最多。」

幾個女的暗暗發笑,又打了兩把牌,有服務員上菜了。他們就離開麻將台,去洗了手,到餐桌那邊坐了。

服務員給他們倒了酒和飲料,幾個男的先嘗起金黃色又胖嘟嘟的炸竹蟲,王一凡贊道︰「這竹蟲又香又酥,真是人間美味,只有垌鄉這里才有得吃。」

幾個女的躍躍欲試,但又不敢動手,王一凡夾了一個給姚雪,說道︰「嘗過以後你都要點這個菜了。」

姚雪試了一下,果然是好味道,就大口吃了起來,其他三個女的看了,也吃了起來。八個人,不一陣子就把一盤炸竹蟲吃完了。

王一凡問旁邊的服務員道︰「還有沒有竹蟲?」

服務員說道︰「這東西不常有,已經全炸了給你們,沒有了。」

他們就吃起了其他菜,上了其他的菜,最後上了一鍋熱氣騰騰的竹鼠。幾個男的立即大快朵頤,姚雪、朱慧和葉女士也吃了起來,只有文老師在猶猶豫豫不敢下筷。

李衛國問道︰「香甜得很,為何不吃?」

文老師說道︰「這竹鼠干淨嗎?」

李衛國說道︰「竹鼠只吃竹根,你說它跟豬比誰干淨?」

他夾了一塊竹鼠肉到文老師的碗中,文老師猶猶疑疑的試吃了,覺得味道還不錯,也吃了起來……

四個男的把一瓶酒喝完,菜也吃得差不多了,這時,服務員端了一盆甲魚湯進來,用小湯碗盛湯,張星說道︰「少盛一碗,我不喝這個。」

王一凡說道︰「你也該減減肥了,以你現在的體重,到退休的時候,我們只怕要少一個人打麻將!」

張星說道︰「你以為我不想減,可就是減不了,能有什麼辦法!」

王一凡說道︰「小葉可以幫你減肥啊!你每天都象今天一樣做那麼多運動,不就可以減肥了!」

李衛國說道︰「你讓他每天做四次?別說六十歲,一個月之後我們就要少一個人打麻將了!」

七個人把甲魚湯喝完,王一凡讓服務員叫了老王上來,把飯錢結了,說道︰「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他們帶了行李用品,下了樓,與老王道別,各自上車,開動汽車,向縣城進發。

一個多小時後,四輛車回到縣城。在一個十字路口,王一凡把車停下,也招呼大家停下,他們按下車窗,王一凡問道︰「明天還去不去釣魚?」

張星說道︰「要去。」

李衛國說道︰「我看去不去就自便,不過我明天肯定要出來的。你們明天白天最好不要在縣城露臉,省得見到其他人的老婆,問起來露餡。」

羅毅說道︰「就這麼定,要出來的跟老婆說去釣魚,然後自己找個隱蔽的地方藏一天。不過我要特別提醒張星,別到時候連開車的力都沒有,要我們來接你,請我們做司機可是很貴的。」

張星說道︰「別以為你比我好得了多少!不過你有個那麼正點的女朋友,賣力一點也是正常的。」

李衛國笑道︰「你們都不用擔心,沒力開車了我負責叫陳明來拖車。」

他們說笑了一陣子,就分頭離開。羅毅把朱慧送到「翠竹宛」小區門前,把車停下,朱慧問道︰「要進去坐一會兒嗎?」

羅毅說道︰「時間不早,就不進去了,明天還有空嗎?」

朱慧說道︰「有。」

羅毅說道︰「我明天早上來找你。」

朱慧說道︰「好的。」拿了背包,下了車,向小區里走去。

羅毅開動汽車,向家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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