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一月,羅毅與劉曉菊去醫院做了一次檢查。文字首發醫生說胎位正確,已進入臨產期,羅家的人對她更是不離左右。
十一月中旬的一天,羅毅與李志華剛去了市區拿貨回到大伍,正在卸貨,在眼鏡店坐著的劉曉菊忽然覺得月復痛,就大聲叫起痛來。
羅毅忙停下手中的活,跑了進去,問道︰「老婆,是不是要生了?」
劉曉菊說道︰「應該是,快叫媽下來。」
羅毅走出門外,叫道︰「媽,曉菊要生了,快點下來。」
樓上的羅大媽已听到聲響,急忙穿了外套,拿了早已備好的一袋母嬰用品,與丈夫一起,快步下了樓,看了劉曉菊的狀況,說道︰「快扶到車上,送醫院。」
羅毅與劉曉艷一左一右架起劉曉菊,扶她上了車。此時李志華姐妹也把文具卸完,羅正鈞夫婦拿了衣服用品,與劉曉艷上了車,羅毅起動汽車,向人民醫院方向開去。
到了醫院門口,幾人七手八腳把劉曉菊扶了下車,兩個護士問了情況,推了台手推病床車過來,扶劉曉菊躺了上去,推向婦產科。
羅正釣夫婦及劉曉艷拿著用品跟了進去,羅毅返回車上,把車開到停車場停放好了,急步走向婦產科。
劉曉菊已被送進了產房,羅正鈞夫婦守在產房外面。疹室里一名女醫生正在開住院單,開好了單子,交給了待候在旁的劉曉艷。
劉曉艷拿著單子出來,見到產房外的羅毅,把單給了他,說道︰「去辦手續。」
羅毅與劉曉艷一起,回到醫院大堂,辦了手續,交了押金,返回婦產科,把單給了醫生,就到產房門外等候。
產房內時斷時續的傳來劉曉菊痛苦的叫聲,羅毅又不能進去看著她,只能在門外揪心的听著妻子在叫喊。
他們坐了一會兒,羅大媽說道︰「羅毅,打電話給你姐,讓她幫忙去接你岳母來。」
羅毅說道︰「這麼晚了,又有這麼多人,不用叫她了吧?」
羅大媽說道︰「這臨產時間可長可短,生完更有得忙,人手越多越好,快點打。」
羅毅拿出手機,先打通了羅芙的電話,和她說了妻子已到了醫院待產,要她幫忙去接岳母,羅芙應承立刻和丈夫過來,收了線。羅毅又拔通了楊桃的手機,跟她說了情況,讓她做好準備。
半個小時後,羅芙與司馬令到了醫院,他們問了情況,說道︰「我們現在去接你的岳母。」
羅毅說道︰「你們只在我結婚的時候去過一次,估計也不記得在那里了,讓曉艷給你們帶路吧!」
夫妻二人和劉曉艷走向醫院門口,上了司馬令開來的僑車,向坪鄉方向開去。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天氣也開始轉冷,路上的人和車都已稀少,經過一些鄉村時,也多已關燈熄火,只余些少人家還亮著燈。
半小時後,汽車到了楊桃家外面的馬路上,早已在等候著的楊桃和劉曉紅听到車聲,走了出來。劉曉艷和羅芙他們下了車,說道︰「姐夫,大姐,進去坐坐吧?」
羅芙說道︰「進去一下吧,坐是沒時間坐的了。」他們與楊桃打過招呼,隨她們走了進去。
到了屋里,楊桃要去倒水,羅芙說道︰「阿姨,不用了,帶了行李就走吧!」
楊桃說道︰「我們的東西已收拾好了,現在就可以走。」
劉曉艷問道︰「曉紅不是要上學嗎?現在又是初三,最好不要請假吧!」
楊桃說道︰「大伍坐公共汽車到坪鄉也就半個小時,這幾天她就早上坐公車到學校,下午放學再坐車回大伍,只是晚上不去晚修就行了。」
她們拿起已經收拾好放在一樓大廳沙發里的衣物,幾人出了門,楊桃把屋門和院門鎖好,走到外面,上了車,司馬令起動汽車,向縣城開去。
半小時過後,他們回到醫院產房外面,見到羅毅正焦躁不安的在踱著步,產房里傳來劉曉菊的喊痛的聲音,楊桃問道︰「情況怎麼樣?」
羅毅說道︰「醫生說產前陣痛,其他的都正常。」
楊桃說道︰「生第一胎一般都不會太快,就耐心等等吧!」
听著劉曉菊的叫聲,劉曉紅說道︰「原來生小孩是這麼辛苦的!」
楊桃說道︰「可不是,你就要听話一點。」
劉曉紅說道︰「我那里不听話了?」
楊桃說道︰「那倒沒有!」
她們坐了一會兒,楊桃打了電話給劉根,把曉菊要生小孩的消息告訴了他。羅大媽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生,別一起等,今晚都累壞了明天可沒人替換。羅芙,你們送親家,和曉艷、曉紅回去睡覺。留我們夫妻和羅毅在這里等就行了,有什麼消息我們立刻通知你們。」
楊桃說道︰「親家,那就先辛苦你們了。」
羅芙也說道︰「弟,我們明天還要上班,就先回去了,有什麼消息立刻通知我們。」說完,夫妻兩與楊桃、曉艷、曉紅向外面走去。
他們到醫院門口上了車,司馬令先把楊桃母女三人送到羅毅的家中,再開車回家去了。楊桃母女三人聊了一會兒,就回房睡覺了。
羅毅與父母在產房外,不斷听到里面劉曉菊傳來痛苦的叫聲,除了焦急,卻又愛莫能助,只能祈禱她快些生產……
時間過得特別的慢,好不容易熬到過了午夜,劉曉菊叫痛的聲音越來越強烈,若非有母親一直在旁說著︰「這是正常的。」羅毅還以為妻子是難產,直想沖進去看個究竟……
就這樣,劉曉菊已進了產房八個小時,前前後後傳出了數十次叫痛的聲音,到了第二天凌晨六點。隨著產房里傳來幾陣劉曉菊痛苦但用勁的聲音,「哇哇」數聲嬰兒的哭聲傳出,一個護士抱著一個用布包著的嬰兒走了出來,說道︰「羅先生,恭喜你太太順利生了個女嬰,母女平安。」
說完,護士把嬰兒給了羅毅及父母看了。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嬰,頭發濃密,眉眼極象劉曉菊。
羅大媽勉強笑了笑,認清楚了女嬰,護士就把嬰兒抱回了婦嬰室。羅毅想走進去,門口一個護士說道︰「先生,醫生還要給你太太處理傷口,你還不能進去,等處理完再通知你。」
羅毅三人又繼續等候,一個多小時後,兩個護士用一輛推車推了劉曉菊出產房門口,羅毅和父母立即走過去,對滿臉慘白的劉曉菊說道︰「老婆,你辛苦了!」
劉曉菊有些歉疚的說道︰「醫生說生了個女兒!」
羅大媽說道︰「嬰兒很漂亮,象你。下一胎生個兒子就行了!」
劉曉菊點了點頭,護士說道︰「產婦還要觀察一個小時,要把產婦送到婦嬰房了,你們到訂好的病房休息一下吧!四個小時後沒什麼事就可以把產婦送到病房了。」說完,把劉曉菊推進了旁邊的婦嬰室。
羅毅和父母到了預訂好的**病房,羅毅說道︰「爸,媽,你們也困了,到床上躺著一下吧!」
羅正鈞確實是累了,就躺倒在病床上,羅大媽也靠在床頭閉目養起了神。羅毅坐在椅子上,打了電話給楊桃,告訴了她曉菊生了個女嬰,調好手機鬧鐘,就趴到一個櫃子上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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