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流雲國!
秦家。
「雲騰啊,你這傷不輕,怕是要調養好長一段兒時間呢。」秦縱橫為李雲騰療完傷,面色凝重的說道。
李雲騰咧嘴一笑道「今天我能撿回這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秦家主,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在恐怕早就赴了黃泉。」
秦縱橫搖頭「你我是盟友,自當生死與共。雲騰兄就不要再說這些見外的話了。」
李雲騰十分慚愧的道「可笑我李雲騰何德何能,竟然能和您生死與共,我這一輩子,值了!」
秦縱橫笑了笑,轉頭看向一臉擔憂的李夜雪,柔聲問道「夜雪,在龍息的時候,他們沒有為難你吧?」
李夜雪道「那倒沒有。除了限制我和楚楚的人身自由外,他們對我們還算是客氣。」
「夜雪,不是我說你,這好好兒的,你怎麼就和金夏國的間諜混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這次如果不是你秦爺爺,不惜一切代價的保你,你就死定了。」李雲騰有些責怪的道。
「爸!楚楚他雖然是金夏國人,可並不是壞人。她是我的好姐妹,您能不能幫幫她,將她給救出來?」
李雲騰瞪了她一眼,撇嘴道「我沒那麼大的本事。」
「秦爺爺,您呢?」李夜雪又將目光投向了秦縱橫。
秦縱橫也十分的為難。楚楚不比李夜雪,她可是實實在在的金夏國間諜。秦縱橫可以理直氣壯的讓龍官月放了李夜雪,但是卻不能讓龍官月放了楚楚,而且,楚楚對龍官月來說,是一條大魚,到時候即便秦縱橫真的翻臉,他也不會答應。
「夜雪啊,你不用為楚楚擔心。相信現在,楚楚被抓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楚家。楚家是一定會想辦法營救她的,你就安心吧。」
「可……」李夜雪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看到秦縱橫眉眼之間,隱含難色,終究是沒能說出口。
「對了,秦東呢?他去哪兒了?」許久沒見到秦東,李夜雪對他很是思念,急聲問道。
秦縱橫笑了笑,說道「秦東有事,需要離開幾天。夜雪,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秦爺爺客氣了,有什麼事您就說吧。」
秦縱橫的眉毛輕皺了皺,道「我希望你答應我,你被龍息抓走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秦東。」
「為什麼?」李夜雪還指望著秦東能有什麼好辦法,將楚楚給救出來。
秦縱橫苦笑著說道「秦東那孩子,對你愛的很深,他要是知道你受了這樣的欺負,還不定發多大的火兒。龍息一直擔負著拱衛龍淵國的重任,也不容易,你總不希望,秦東為了你,一怒之下,滅了龍息,將龍淵國弄的血雨腥風吧?」
听了秦縱橫的話,李雲騰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秦老,您未免也太看得起秦東那小子了吧,他有本事滅了龍息?」
秦縱橫看了他一眼,撇嘴道「真是沒想到,你馬上就要成為秦東的老丈人了,卻對秦東的本事一點兒也不了解。那好,小子就讓我很嚴肅的告訴你,只要秦東願意,龍息分分鐘就要完蛋!」
秦縱橫的表情煞是嚴肅,口氣更是凝重,哪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李雲騰的心里一怔,帶著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吶吶的問道「那小子……真的有這麼厲害?」
秦縱橫笑了笑,嘴上沒有說,心里卻暗道,如果不是秦東,我用得著跟你結盟嗎?
秦縱橫將事情說的如此嚴重,李夜雪本也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點了點頭,道「秦爺爺的話,我記住了。」
秦縱橫點了點頭道「那就好!這一次,龍官月雖然是給了我面子,可他也不見得就會善罷甘休。你們就暫時留在我秦家,以防萬一。」
「可是我還要上學啊。」李夜雪蹙眉道。
秦縱橫遲疑了片刻,道「我會派人護送你。」
李雲騰也擔心,龍官月咽不下這口氣,暗地里跟他玩兒陰的,于是便听從了秦縱橫的建議,暫時留在了秦家。
……
在人界的整個大陸,龍淵國,飛天國,還有金夏國,呈現三足鼎立之勢,是三個最為強大的帝國。除此之外,人界大陸上,還散布著許許多多的小國。這些小國要麼處在窮鄉僻壤,不為三大帝國所注意,苟延殘喘;要麼就依附于三大帝國,以臣子之名侍奉;要麼,就直接被三大帝國攻陷,以三大帝國的殖民地而存在。
在龍淵國和金夏國接壤的地方,就存在著這樣一個小國——流雲國。
流雲國很小,還不及龍淵國的京北城大。十年前,被金夏國攻陷,成為金夏國的一塊殖民地。因為流雲國距離龍淵國很近,一直被金夏國看做是前沿要塞,雖然很小,但卻受到了金夏國相當的重視。金夏國的楚家,一早便在這里設下了分舵,掌控著整個流雲國的軍政大權,而流雲國原先的皇室,則被架空,成為傀儡。
「秦東,這流雲國是金夏國的地盤兒,在這兒,我們得小心點兒。」一進入流雲國的地界,司徒琪便對秦東叮囑道。
這一路上,秦東的心情好像一直都不太好,和他走在一起,司徒琪分明可以感覺到,有一股焦躁的火焰,在秦東的心頭升騰。司徒琪想問問秦東這是怎麼了,卻又不敢張嘴。秦東的神秘和強悍,讓司徒琪本能的對他心存畏懼。
听到司徒琪的囑咐,秦東鼻子里哼了一聲,便算是答應了。
司徒琪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于是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歇息一晚,明天就能到靈山了。」
秦東哦了一聲,沒有異議。
司徒琪松了一口氣,抬腿向附近的一座看起來,十分高檔,華麗的酒店走了過去。顯然這司徒琪也不是窮人家的孩子。
「流雲國人和狗,恕不招待!」
酒店門口的一塊牌子,用極濃重的筆墨,寫著這一行大字。司徒琪看了沒什麼反應,秦東看了,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見秦東神色不悅的凝望著那塊牌子,司徒琪輕嘆了一聲,說道︰「自從流雲國被金夏國攻陷之後,流雲國人的日子,真是……」司徒琪沒有說下去,不過,想來,這亡國奴的日子,定然是十分難過。
秦東環目掃向酒店前的繁華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很容易變能分成兩種。一種垂頭喪氣,無精打采,那是流雲國人。一種趾高氣昂,罵罵咧咧,一派張狂,不用說,肯定是金夏國人。侵略者的丑態,亡國奴的悲狀,形成了鮮明對比。
本來秦東對金夏國也沒什麼感覺,可是看到這樣的場景,他對金夏國卻陡然生出了幾分惡感。
「兩位是金夏國人嗎?」來到酒店大堂,值班經理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張口問道。
秦東心中本就不怎麼痛快,一听這話,更是怒上心頭,揚聲喝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看老子哪里長的像金夏國人?」
秦東這憤怒的表情,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奇恥大辱一般,讓那自以為是金夏國人就了不起的大堂經理,一陣目瞪口呆。
「看什麼看?你才是金夏國人,你全家都是金夏國人!」見那大堂經理望著自己發呆,秦東又張口吼道。
看到秦東發怒,司徒琪的心中叫苦不迭。看來先前她對秦東的提醒,根本沒有起到一點兒作用。秦東這邊的咆哮,很快便引起了酒店中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秦東言談中,對金夏國人毫不掩飾的輕蔑和侮辱,更是激起了千層浪。幾個身著保安服飾的男人,迅速的向這邊圍攏。
司徒琪生怕事情鬧的一發不可收拾,趕忙拿出自己的證件,遞給那大堂經理,說道「我們是龍淵國人。」
那大堂經理還以為秦東是莽撞而不知死活的流雲國人,正要發作,听司徒琪這麼一說,怒氣立時消了三分。龍淵國和金夏國同為三大帝國之一,勢力相當,在流雲國人面前,他可以極盡囂張,可是在龍淵國人面前,他並沒有這個資本。
「這位先生,您好像對我們金夏國人有成見?」檢查過司徒琪的證件,無誤後,大堂經理保持著偽善的笑容,對秦東說道。
秦東哼了一聲,將頭一揚,冷冷的道「金夏國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臭小子,你說什麼?」一個保安,急沖了過來,沖著秦東怒聲吼道。那模樣,好像秦東再說一句對金夏國不敬的話,就要將秦東怎麼樣似的。
秦東的眼神一點點兒的冷了下來,司徒琪的心立即跟著一點點兒的提了起來。如今這流雲國已經成了金夏國人的地盤兒,楚家更是在這里派駐了大量的高手,在這里鬧事,實在不是明智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