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沮喪!
越想越是傷心,沮喪,應長青的眉頭緊鎖,嘆息連天。
凌天兒握住了他的手,柔聲安慰道「義父,您不用灰心喪氣。如果您想東山再起,其實很簡單!」
「簡單?」應長青轉頭望著凌天兒,表情充滿苦澀,直將凌天兒的話當成是安慰他的話。
凌天兒重重的點了點頭,聲音清亮有力的道「嗯!只要您肯拉下臉來,為您對楚家所做的一切,鄭重道歉,再加上我和韓童,都會替您在東哥的面前說情,東哥一定會不記過往,您依舊是黑金山的山主!」
「秦東?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竟然讓你和韓童都這般的對他死心塌地?你也看到了,董衛雄與他的手下,已經掌控了一切,即便是秦東,又能有什麼辦法?」應長青滿是顧慮。
凌天兒微微一笑,道「您會有這樣的顧慮,那是因為您不了解秦東。只要他一出手,董衛雄與他的一班爪牙,分分鐘便會煙消雲散。」
「他有這樣的實力?」凌天兒的話在應長青听來,很是有些玄乎。
凌天兒笑道「當然!在很久以前,您就听說過秦東在龍淵國所做的一切。以一人之力平定龍息,覆滅龍家,扶持華家上位,這樣的勢力,您還有什麼可懷疑的?」
「听倒是听說過,可那畢竟只是傳言,我並沒有親眼見過,如何能輕易相信?」
凌天兒苦笑道︰「您不相信傳言,難道還不相信我嗎?就我所看到的秦東,比傳說中的只強不弱!而且,您覺得韓童為什麼會變得如此之強?」
應長青還真是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今天韓童所表現出來的勇猛與實力,讓他很是吃了一驚。
看到應長青的眼楮猛的一瞪,似是有所觸動,凌天兒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都是東哥一手造就的。不光是韓童,我,雲志,還有每一個登上五龍島的人,修為都在東哥的提點下,突飛猛進。而且東哥還親口答應我們,很快便會幫助我們突破先天桎梏,將我們送到另一個武學境界!」
「突破先天桎梏?」應長青的面色大變,眉宇之間本能的浮現出一抹強烈的希冀與渴望。
凌天兒笑著道「不錯!現在,您應該能了解到東哥的實力了吧?」
應長青已經被凌天兒給說動了,眼中的迷惘,逐漸消散。
凌天兒乘熱打鐵的道「再說,現在您已經一無所有,就算這是一場賭博,即便最後您賭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
「天兒,不要再說了。反正以後,黑金山的基業都是要交給你的,一切你說了算,我全听你的!」
見應長青終于下了最後的決心,凌天兒欣喜異常,連聲道︰「義父,相信我,您一輩子都會為今天這個決定而感到慶幸與驕傲的!」
應長青的心里並沒有凌天兒那麼樂觀,不過總算是做出了決定,應長青的心里倒是暢快輕松了不少。
「千習!千習!!」韓童與凌天兒正說著,原本處于昏迷中的殷飛雲,突然大叫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滿頭的冷汗,也不知道在昏迷的時候,夢到了什麼。
「你醒了?」應長青走過來,看著他問道。
殷飛雲抬頭看了一眼應長青,然後環首掃視了一眼周圍陌生的環境,滿是疑惑的問道「這是哪里?我怎麼會在這兒?」
應長青苦笑道「你是一昏了之,而我們卻是拼了命,才將你從董衛雄的手里救了出來。」
應長青這麼一說,殷飛雲這才想起先前發生的一切,響起了董衛雄。滿嘴的鋼牙緊緊的咬在一起,不听的發出讓人渾身發麻的聲響,可見殷飛雲對董衛雄恨到了何等境地。
過了好一會兒,殷飛雲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抬頭望向應長青,幽幽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救我?」
應長青輕笑「不救你,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在董衛雄的手里?」
殷飛雲的表情一陣灰敗,喃喃的道「我連自己的兒子都救不了,活著毫無意義,哪兒還會關心是死在誰的手里……」
「真不敢相信,這番話竟然是出自修羅地地皇之口。」
殷飛雲笑的很苦,輕搖了搖頭,「你用不著激我,我心已死。」
應長青一陣無奈,事業上的失敗對他的打擊雖然很大,但遠沒有失去兒子來的沉重。從殷飛雲的眼楮里,應長青再也看不到往日的飛揚與激情,心中連連嘆息。
「你的兒子只是落在了董衛雄的手上,可還沒有死!他還等著你去救他呢!」凌天兒忍不住道了一句。
嗓音並不大,但落在殷飛雲的耳朵里,卻有一種振聾發聵的感覺。
殷飛雲的身體劇烈的顫了一顫,目光放亮的看向凌天兒。可這種神采並沒有持續多久,便重新轉為死灰一般的黯淡,帶著無比的沮喪與頹廢,殷飛雲喃喃的說道「那又怎麼樣?我現在一無所有,又受了重傷,即便知道千習還活著,我又有什麼本事將他給救出來?」
「不管怎麼樣,我們總得試試!」凌天兒娥眉一皺,轉頭對應長青道「義父,我們準備潛入流雲國的天牢。」
凌天兒的話讓應長青吃了一驚,殷飛雲則情緒有些激動的問道「你們覺得董衛雄會想千習和子騰關在天牢里?」
凌天兒望了他一眼,沒有搭話。
殷飛雲一愣,反應了過來,吶吶的問道「你們不會是想要救楚家的人?」一邊問著,殷飛雲一邊將充滿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應長青。
經過這一連串的事件,楚家與修羅地,黑金山,早就已經成為了不共戴天的仇敵。殷飛雲弄不明白,應長青為什麼要救楚家人,在情理之中。
凌天兒要潛入流雲國天牢的目的,的確是想要救出楚家一干人等。至于殷千習,她並不怎麼放在心上,那個修羅地的大少爺,她並沒有多少好感,實際上,甚至是有幾分討厭。
應長青面對殷飛雲充滿疑惑的目光,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索性將頭扭到了一旁,假裝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