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甘卓受傷!
「那邱能莫非與段山峰有仇?要不然的話,為何要對他下毒手?」秦東查看了一番段山峰的傷勢,發現是被人一掌擊碎心脈,連同內髒也都碎了個干淨,可見邱能出手的時候,就是沖著段山峰的性命去的,沒有絲毫留情。
月未央嘆息一聲道「說來也奇怪,山峰隨熱勇武過人,但是頭腦並不甚靈光。可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麼,他突然就開了竅,竟然看出我受姥姥脅迫,處境不妙,勸我叛離與姥姥分道揚鑣,沒想到恰巧被邱能路過听到。可恨那邱能,心狠手辣,一掌便殺了段山峰,我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月未央的話讓秦東心中不禁生起一股愧疚,當初他為了騙取段山峰的信任,才胡亂說月未央處境微妙,段山峰信以為真,這才會跑來跟月未央說那些話,以至于被邱能所殺。可以說,是秦東間接造成了段山峰的死。
秦東心中倍感愧疚的同時,也越發敬佩段山峰的為人。當日,秦東囑咐他找個地方先躲起來,沒想到段山峰並沒有听他的話,而是冒著天大的風險回來勸說月未央離開姥姥。如此忠肝義膽,怎能不讓人敬佩?
秦東本就因為肖梅的事,對邱能恨之入骨,如今再加上段山峰這一條性命,秦東心中更是升騰起一股不可抑制的殺機。
微微一頓,秦東猛的抬頭看向月未央,直截了當的問道「教主叫我來,恐怕不是為了讓我瞻仰段山峰的遺體吧?」
月未央聞言一振,道「副教主果然是個聰明人!我今日叫您來的目的,恐怕您已經猜到了吧?」
秦東點了點頭,伸手比量了個殺的手勢。
月未央的眼楮一亮,道「不錯!邱能不死,我月未央難消心頭之恨。只是這廝修為極高,我恐怕不是他的對手,無奈,只能請副教主您出手了!」
月未央的話音一落,站在一旁的七八名邪龍教的修士齊齊跪了下來,同時喊道「請副教主手刃邱能,為段兄報仇!」
秦東早就听甘卓說過,段山峰在邪龍教中人緣兒極好,如今看了這番情景,果然不假。
秦東皺了皺眉頭,道「我也看此賊不順眼,可他是姥姥跟前的紅人兒,如果將他殺了,又如何向姥姥交代呢?」
月未央大手一擺,喝道「有什麼好交代的?邱能自己有腿有腳,死在外面,誰能管的了?姥姥要怪,就怪他邱能學藝不精,怪不到我月某人的頭上來!」
看的出來,月未央此時是動了真怒,要不然不會如此不顧一切。既然有月未央兜著,秦東更是沒了顧忌,告辭月未央,離開邪龍教總部,轉身便去找邱能了。
秦東要找邱能很是方便,有七彩之力的指引,邱能縱然能上天入地,也無所遁形。這也是秦東近期才發現的七彩之力的一個奇妙功效,追蹤起幻獸族來,非常有效。
秦東還沒找到邱能,卻先發現了甘卓。只是甘卓不知道被什麼人所傷,躺在地上,依然奄奄一息。
秦東吃了一驚,趕忙掠了過去,俯身一看,才長松了一口氣。甘卓的傷勢確實很重,不過卻並不會有性命之憂。
將水靈之氣度入甘卓體內,配合混沌之力化解甘卓體內的亂流,一時三刻之後,甘卓便幽幽的醒轉過來。
睜開眼見到是秦東,甘卓的嘴角兒立即蕩漾起一抹苦笑,道「逍爺,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您了。」
「胡說!我秦東的朋友,沒那麼容易就死的!你先別說話,運功調息。」
甘卓點了點頭,盤膝坐起,閉目凝神,進入了物我兩忘之境。
看著甘卓慘白的面色,一點點的好轉,秦東的心這才落了地,不過緊跟著,一股莫名的怒意,直在他的胸中躥升起來。
秦東將朋友看的極重,是那種寧願自己被千刀萬剮,也不希望看到朋友受到一絲傷害的主兒。
剛認識甘卓的時候,秦東覺得甘卓是一個十足的小人,全身沒一處可取的地方。可是自他將甘卓強留在自己身邊,卻清楚的看到在甘卓上所發生的點點滴滴的變化。慢慢的,甘卓也從秦東心目中的小人,一舉躍升為朋友。
甘卓與秦東之間的感情,是經過歲月,經過磨難,一點一點的建立起來的,在秦東看來,顯得彌足珍貴。
如今甘卓被人所傷,如果不是恰巧被自己踫到,只怕就要一命嗚呼,這讓秦東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
心中暗暗起誓,不管是誰傷了甘卓,他都要讓對方付出同樣,甚至更加昂貴的代價。
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甘卓睜開眼,勉力站了起來,身形有些搖晃。秦東伸手將他攙扶了住,臉上滿是關切的問道「怎麼樣了?」
甘卓活動了一下手腳,笑了笑,道「再養幾日就徹底無礙了。」
秦東點了點頭,面目一冷,問道「我讓你送左讓羽出城,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是誰干的?」
秦東的話語之中滿是森冷的殺機,可听在甘卓的耳朵里,卻是無比的溫暖與感動。秦東之所以會如此,那是因為秦東真的關心他,在乎他。
之前秦東說要與他做朋友,甘卓還有些不敢相信,以為秦東只是一時說說罷了。可是現在,他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秦東真的已經將他當錯了朋友,沒有絲毫的虛情假意。
心中感動之余,甘卓長嘆了一聲,道「我們料想的不錯,左讓羽離開之後,根本就不曾想過出城,我在城內截住他,以武力將他制服,正要將他送出城,卻沒想到,在半路上踫到了蕭如瑟。」
「她還在大楚國皇城?」秦東還以為上次在邪龍教總部將蕭如瑟擊敗之後,她已經離開了。
甘卓點頭道「那蕭如瑟一日沒有找到莫邪龍,是絕不會離開這里的。在邪龍教總部的時候,蕭如瑟見過我,知道我與你的關系,竟然把我當做了壞人。一見到我,二話不說,上來就打,結果我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