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無路可逃!
月未央連打了幾個哆嗦,尤其是看到常應那滿眼滿臉的殺氣,一顆心更是如同墜入了冰窟之中一般。
「常兄,你一定是誤會了,我今晚……」
月未央極力想要解釋,可常應根本就不給他機會,不等他將話說完,便一聲冷哼,將其打斷「你帶著你的一班爪牙,夜闖公主府,被我抓了現行,這有什麼誤會?」
「常兄,這是我與逍遙先生一起定下的計策,目的是要活捉莫邪龍的師妹蕭如瑟,他難道沒有對您和姥姥說明嗎?」月未央是真的急了,額頭上涔涔的冷汗就沒斷過。
「月未央!你蓄謀造反,被當場擒獲,這事與我何干,你莫要血口噴人!」月未央話音剛落,秦東便連聲怒喝著,破空射至。
「逍先生,您來的正好,快向常兄來解釋這一切吧,再耽擱下去,那蕭如瑟就要逃了!」月未央見到秦東如同見到了救星,渾然沒有注意到秦東之前說話的口氣。
秦東冷冷的瞥了月未央一眼,轉頭望向常應,沉聲道「常應,月未央謀反,證據確鑿,你還愣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將月未央拿下,交有姥姥發落?」
「逍先生,您……您說什麼?」月未央一听秦東這話,臉色大變,一副目瞪口呆,無法相信自己耳朵的模樣。
「嘿嘿……月未央,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準備負隅頑抗一番呢?」常應一臉陰笑,看在月未央的眼里,讓他心中直泛涼。
「姓逍的,是你在背後搗鬼?!」月未央此時總算是反應了過來,臉上充滿震天怒意的瞪向秦東。
秦東冷冷一笑,滿是譏諷的道「月未央,你也真是蠢的可以。竟然妄圖拉上我一起造姥姥的反。你未免也太小看我對姥姥的忠心了!」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月未央急切的想要為自己辯解,可是在這樣的既成事實下,即便他再是善辯,也是無從辯解。
卞真等一干邪龍教的修士,也無不傻了眼。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般田地。
看到常應等人的眼中閃爍著的滿是刺骨的殺氣,卞真的冷汗也沒少流,這些幻獸族戰士的手段和能耐,他們可是清楚的很。一旦雙方打起來,他們生還的機會將無限趨向于零。
「月教主,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卞真滿臉苦意的望向月未央。
月未央此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是指著秦東,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喝道「姓逍的,我月未央算是栽在你的手上了。」
秦東冷笑不語,那表情更是讓月未央氣得渾身直顫。
「兄弟們,別站著咯,狼多肉少,誰搶到便是誰的。」常應目光直盯著月未央,那神情當真如同一頭鎖定了獵物的餓狼。
「等等!我要見姥姥,讓我見姥姥!」月未央神情大亂的嘶吼道。
「哼!姥姥已經對你失望頭頂,再也不想見你。常應,動手!」秦東豈會讓月未央見到姥姥?一聲厲吼,一馬當先,直向著月未央掠去。
「他是我的!」見秦東逼向了月未央,常應大急,緊隨在秦東身後,攻向月未央。
無論是常應還是秦東,在月未央的眼中,都是不可戰勝的高手。如今兩大高手聯手齊攻,光是那種無處不在的威壓,便已經讓月未央膽寒欲裂。
「兄弟們,各自逃命去吧!」月未央哪兒有膽量硬接兩人,一聲怪叫,便掠身狂奔。
不用月未央招呼,卞真等一干邪龍教修士,早就意識到不對,月未央的聲音乍起之時,便已作鳥獸散。
不過這十幾個邪龍教修士,此時雖然極度慌張,但卻聰明的很。在逃跑的時候,下意識的三兩成群,結伴而逃。
他們心中都很清楚,這些幻獸族戰士絕不是他們單打獨斗所能戰勝的,想要逃命,必須相互合作。
邪龍教修士逃跑的情景,即便是秦東看了,都頗感驚訝,堪稱智慧之舉。
「分頭追殺,一個不留!」常應瞥到這種情形,也是十分干脆,一聲厲吼下,那六七名幻獸族戰士,紛紛騰起,向著不同的方向,各自盯住一伙兒,急追而去。
常應卻始終緊追月未央不放,好似與月未央有什麼解不開的深仇。
這讓秦東多少感到有些別扭,看來想要救下月未央,還得演一場戲不可。
「逍遙,月未央是我的,你讓開吧!」月未央全力逃跑,速度很是不慢。秦東不緊不慢的綴在他身後,既不追上,也不落下。
常應在最後,有心想要追上去,可總被秦東有意無意的阻住,始終不能追上,這才急的張口大喝。
「常應,月未央有我對付,不需要你出手。你還是去其他方向看看,別讓月未央的爪牙給逃了!」秦東也沒想到,常應對月未央竟然如此執著,追到現在還不肯放棄。
月未央在前面飛逃,耳邊傳來秦東與常應的對話聲,心中陡然生出無限悲憤。想起自己好歹也是曾經統領一方的霸主,何等的威風,此時卻變成了喪家之犬,被人追來追去,即便今天能逃出生天,他又有什麼臉面繼續在這個世界上苟延殘喘?
在這股悲憤的鼓蕩下,月未央倏的站住了身形,決定不再逃了。
「你們這兩個王八蛋,想要殺我,那就來吧!」最後關頭,月未央陡然爆發出一種讓人心驚的英雄氣概,讓秦東很是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嘿嘿……月未央,我早就說過你跑不掉。」常應隨後而至,冷笑連連的說道。
「姓常的,你看我月未央不順眼,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要是有種的話,就跟我單打獨斗,我們一決生死!」
「好!我正有此意!」常應狂笑一聲,轉頭看向逍遙,沉聲道「逍遙,你就在一旁看著,不準插手!」
秦東眉毛一挑,冷眼一瞪,幽幽的問道「你是在命令我?」
秦東的嗓音泛著一股子寒意,讓常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驀然醒悟過來,秦東不是月未央,容不得他頤指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