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麼多年來,您對我悉心教導,我將您是當做父親看待的,可是今天您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我失望!如果您肯為顏師妹主持公道,那我願意為我今天的所作所為,接受您的任何責罰!」譚揚對朱鶴軒當然是有感情的,此時看到朱鶴軒的眼中竟然流露出懇求的神采,心中也是萬般不忍。
「你為什麼一定要為了這丫頭,這樣對待師父?」朱鶴軒哭笑不得的對譚揚問道。
「師父,我表面上是在維護顏師妹,實際上是為了捍衛您的尊嚴和榮譽!您也不希望將來有一天,外面的人提起您來,說的不是您如何如何英明神武,而是您的不仁不義吧?」
「朱鶴軒,本座將話說在前頭,本座既然來了,就絕不會空手回去!這個丫頭,本座是一定要帶走的,你自己掂量著辦!」朱鶴軒原本被譚揚說的有些心動,可听了蔡定山的話,又有些踟躕了。
他倒不是怕了蔡定山的威脅,他還是怕麻煩。力保下顏玉柔,不難,可勢必會得罪了蔡家兄弟,得罪了尚德別院,到時候蔡家兄弟鬧將起來,一場一場的官司,著實讓他頭痛。如果是因為譚揚,他可以接受,但如果是為了不招他待見,甚至他有些厭煩的顏玉柔,他就有點兒不能接受了。
可如果就這麼將顏玉柔逐出師門,那他恐怕也要同時失去譚揚這個心愛的弟子,著實是矛盾。想到心煩處,朱鶴軒對顏玉柔的惱火就更是大了,只恨不得一掌將她劈了,一了百了。
「蔡兄,你將這丫頭帶回去之後,會如何處置她?」朱鶴軒轉頭對蔡定山問道。、
蔡定山倒也不隱瞞,冷哼一聲道「她將我佷兒害的重傷,此罪絕不可恕。必將讓她受盡百般苦楚,千般折磨,才能消我心頭之很!」
「蔡定山,你一個前輩,竟然這樣對待一位弱女子,你就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嗎?」蔡定山的狠毒,直把譚揚氣得夠嗆,厲聲斥道。
「笑話!誰敢笑我蔡定山?誰敢笑我,我就敢滅他全家!」蔡定山高聲喝道,一派狂妄。
「蔡兄,這丫頭終歸是我的徒弟,不看僧面看佛面,能不能賣我一個面子,略加懲戒就好,饒她一條性命。」如果不是看在譚揚的面子上,朱鶴軒是絕不會為顏玉柔說半句話的。
「我與蔡家不共戴天!我就算是,也不要落在蔡家的手上!」事已至此,顏玉柔再也不對朱鶴軒抱任何希望,豁然站起身來,一臉決絕的道。
「臭丫頭,骨頭還挺硬的!」蔡定山撇了撇嘴,譏笑道。
「蔡定山!我弟弟是死在蔡京手上的,就算是身死,可變成了鬼也絕不會放過蔡京!」顏玉柔緊咬著嘴唇,都咬出了血來,卻絲毫也沒有察覺。此時她心中的痛,只怕已經超越了**痛苦的千萬倍。
「哈哈哈……好啊!等你變成了鬼之後,我們等著!」
「師妹,你可別想不開啊!」見顏玉柔動了死的念頭,譚揚大驚,趕忙道「就算別人不幫你,我也會幫你!蔡家想要把你怎麼樣,得先過我這一關!」
「譚師兄,謝謝你。可是我……不能再連累你了。」顏玉柔大為感動,淚眼婆娑的望著譚揚說道。
顏玉柔不說倒罷了,一說,譚揚更是鐵了心。揚聲道「走,我這就帶你下山,我看別人能把你怎麼樣!」
「譚揚,你別胡來!」朱鶴軒急聲喝道。
譚揚卻絲毫也不理會,嗆的一聲,竟然將寶劍撤出了劍鞘,絲毫也不避諱,銳利的劍尖直接指向了蔡定山。
「好小子!你這是要向我挑戰?」蔡定山冷笑了一聲,雙手叉腰道。
「是有怎麼樣?早就听說你的修為還不錯,只是一直沒有機會領教,今天倒是可以見識見識了。」面對蔡定山,譚揚的臉上毫無畏懼,別的不說,單單這膽量和斗志,就讓秦東對他連豎大拇指。
「胡鬧!你一個小小的七級修士,就敢向蔡兄這樣的九級巔峰高手挑戰,你是活膩歪了,還是腦子進水了?」見譚揚竟然對蔡定山亮了劍,朱鶴軒真是哭笑不得。平時自己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個譚揚,膽子竟然這麼大。
「好啊!我也想看看,朱老兒教出來的徒弟,到底有多了不起!」蔡定山早就對譚揚不滿了,豈肯放過這個出氣的機會?
「哈哈……蔡兄,您就不要鬧了!跟一個後生晚輩交手,那豈不是墮了你的威名?」朱鶴軒一邊笑著,一邊走上前來,伸手直向著譚揚的劍鋒抓了過去。
「師父,你……」譚揚沒想到朱鶴軒會突然對自己出手,整個人都愣了住。
朱鶴軒卻不答話,右手猶如鬼魅般攀上了譚揚的劍鋒,譚揚還沒來得及發力,朱鶴軒澎湃猶如潮水洪流般的靈力,已經席卷了奔騰開來。譚揚的修為雖說在年輕一代中,算不錯的了,可與朱鶴軒卻全然沒有可比性。譚揚甚至連像樣的抵抗都沒有做出,手中長劍便自動月兌手,落到朱鶴軒的手里。
譚揚心中大驚,同時面色也一凝,為了護住顏玉柔,他是要豁出去了,哪怕是與朱鶴軒交手。朱鶴軒似乎是看透了譚揚的心意,將長劍奪走之後,並不罷休,一鼓作氣,如蛆跗骨,直接搶到了譚揚身前,在譚揚凝力出手之前,連發幾指,直接封閉了他體內經脈,連帶著點了幾處穴道,令譚揚立時僵在當場,動彈不得。
「師父!你這是什麼意思?」譚揚大怒的厲聲喝道。
朱鶴軒冷哼了一聲,道「師父這是為你好,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取滅亡!」
「顏師妹,你快逃!快!」譚揚知道,朱鶴軒是真的要放棄顏玉柔了,急忙沖著顏玉柔高聲喊道。
然而顏玉柔卻好像是沒听見一般,站在那里,動也沒動。只是一雙緊盯著蔡定山的眼楮,從來也沒停止過釋放仇恨的目光。
朱鶴軒雖然不待見顏玉柔,但對一個弱女子,終究會有那麼幾分同情,這大概是每個男人的天性,只見朱鶴軒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你也不要怪我,這一切畢竟是你自己造成的。」
「朱鶴軒,我譚揚瞎了眼,看錯你了!」譚揚怒不可遏,對朱鶴軒的尊敬,瞬間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