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笑吧,很快你就再也笑不出來了!」立輝冷哼一聲,右手破空探出,隱在他身後華光內的那條巨蟒虛影,立時張開了巨嘴,紫紅色的信子伸縮如電,一股駭人的氣勁,從其口中倏然激射而出,威勢甚是凌人。%&*";
閑雲山莊的二管家,自然不會繡花枕頭,總要有點兒本事。
「立輝,上一次你卑鄙無恥,數次偷襲于我,今天我要與你好好算算這筆賬!」凌霄劍厲喝一聲,身形驟然發動,無數道仙力在其身前交織匯聚,洶涌翻滾,看起來雜亂無章,實則渾然一體!立輝釋放出的掌勁,一逼近凌霄劍胸前,便立即就會被無數個肉眼看不見的仙力漩渦吸扯過去,隨後生生絞碎。連凌霄劍的一根汗毛都休想傷到。
「可惡!」眼見自己的進攻,一次又一次的被凌霄劍化解于無形,立輝也是怒的厲害。爆吼一聲,雙臂轟然推出,他身後的那一條巨蟒虛影,立時高高騰起,粗壯的身子,一股腦兒的向著凌霄劍撲殺過來。
看這巨蟒虛影,牙尖嘴利,相貌猙獰,栩栩如生,若不細看,誰能看出,這一條巨蟒竟是純粹用仙力凝聚起來的虛影?
凌霄劍與立輝已不是第一次交手,早知他的手段。方才听立輝爆喝,便已料到,他要發動此招。因此在立輝爆喝聲中,他已騰身射入半空之中。手中虛捏,凌空揮灑,天空之中,頓時幻化出一柄同樣猶如實質的巨劍。長數十丈,闊數丈,橫亙在天地之間,散發著無窮光輝,直連太陽的光芒都生生比了下去。
待巨蟒橫空撲來,凌霄劍冷哼一聲,手掌猛然向下猛斬,但見空中的那一柄巨劍虛影,突然爆裂開來,不知道被什麼樣的玄妙法訣所牽引,直分裂成成千上萬道細劍,各自閃爍著森冷的利光,如同暴風驟雨般,紛紛劈落下來。i^
只听一陣陣尖銳的嘶鳴響徹雲空,立輝祭出的巨蟒,只微微抵擋了片刻,便在這‘劍雨’之下,被生生的斬成了數萬段,隨後迅速消散無蹤。
巨蟒被斬成萬段,立輝也頓時遭到重創。身形猛然一番顫抖,張口噴出了一道血箭。
揮揮衣袖,散去神通,凌霄劍仿若一尊天神,浮立在半空之中,傲然注視著受傷倒退不已的立輝,那叫一個威風。
「怎麼樣?我這一劍的滋味,還算不錯吧?」凌霄劍沖著稍嫌狼狽的立輝,冷笑連連的問道。
「這……這不可能!上一次你還傷在了我的手里,這一次怎麼會……」立輝不肯服輸,神色異常猙獰。
「哈!虧你還好意思說!上一次,如果不是你趁著我與昊碩激戰之時,出手偷襲,就憑你也想傷我?做夢去吧!」
「可……可你明明傷在我的手上,而且傷的極重,幾乎廢了,怎麼可能才幾天的工夫,便恢復如初?」
听立輝這麼問,凌霄劍的心中也不禁一陣感慨。他這話問的還真不錯,如果不是僥幸踫到了秦東,他此時哪里可能站在這里,並且威風八面的將立輝擊敗?
「哼!這就叫老天有眼!連老天都看不過你們閑雲山莊的所作所為,所以才會助我一臂之力!」
「一派胡言!」立輝擺手怒喝道。
凌霄劍輕哼了一聲,道「你愛信不信,本座也懶得與你多說。你還有什麼本事就盡管施展出來,若是沒有了,那我可要取你性命了!」
「想殺我?沒那麼容易!」立輝狀若瘋狂,腳下重重一頓,雙膝微微弓起,雙拳呈雙龍出海之式,轟然向前砸出。其體內的仙力,剎那間就如同沸騰了一般,咆哮著噴薄而出,化作滿天滿地,虛虛實實的拳影,和著轟隆隆的雷鳴,瘋狂的向著凌霄劍涌去。
「凌霄劍,接我這一招‘拳傾天下’試試!」
「什麼拳傾天下,別笑掉我的大牙!」凌霄劍來了豪情,越戰越勇,身形被一道道燦爛奪目的金光所包裹,猶如一個人形太陽,面對山一般逼來的拳影,非但不閃不避,反倒狂笑一聲,縱身迎了上去。
無數道掌影,就如同驚擾了的蜂群,轟的一聲,以凌霄劍為核心,從其四面八方爆發出來,紛紛迎向了立輝祭出的拳影。無論是威勢還是威力,兩人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拳影與掌鋒在空中捉對廝殺,乍一望去,像極了兩支正面交鋒,纏斗不休的軍隊,聲勢駭人,直讓人望而卻步。
要麼就是立輝仗著雲鶴仙人的威勢,囂張跋扈慣了,要麼就是他被打蒙了,否則的話,絕不會如此不智,與凌霄劍展開這種以硬踫硬的打法。這就好比用自己的弱點與敵人的優點較量,哪兒有不輸的道理?
立輝的修為本就不如凌霄劍渾厚,此時又是率先發難的那一方,仙力的消耗速度,更比凌霄劍為快。如此一來,此消彼長,沒過多久,立輝便有些支撐不住,那周圍彌漫著的拳影,明顯比剛開始的時候要稀薄,微弱了不少。
再看凌霄劍,此時卻是如魚得水,越打越順。一道掌鋒剛剛消弭,兩道三道掌鋒便又破空而出。此時哪怕是外行人,也能看出,凌霄劍正逐漸佔據絕對上風。
「哈哈哈……立輝,你就這點兒本事,我勸你還是藏拙吧!」徹底將立輝壓制了住,凌霄劍才不會跟他客氣,狂笑一聲,一身修為,全面爆發,那縈繞在四周,鋪天蓋地的掌影,幾乎同時爆裂開來,強大的氣浪,猶如大海潮涌,一浪接著一浪,似乎無窮無盡,綿延不絕。
「啊!」空氣中不停的傳來立輝陣陣痛呼之聲。那一道道氣浪,就如同一技技重錘,狠狠的,連續不斷的轟擊在他的身上。哪怕光是用看的,也能看出,此時的立輝定是痛不欲生。
足足折騰了半晌,立輝的痛呼聲越來越弱,直到完全消弭,凌霄劍的威勢,這才慢慢的平息。
「二……二管家!?」藏龍在一旁望著立輝,整個人都呆了住,面色死灰一片。
這才多大一會兒工夫,立輝便如同換了一個人,之前的神氣和威風,早已是消失不見,代之以的是一身的襤褸,滿身的血污,蓬頭苟發,面色如紙,只聞出的氣兒,卻不見進的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