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兒!芬兒!」眼見米芬被任凱一掌劈飛,雪耀一張臉龐登時被怒火激的赤紅一片,額頭青筋爆出,一雙烏黑發亮的珠子,幾乎都要從眼眶里跳出來了一般。i^
「嘿嘿……少閣主,不用著急,我這就送你去與這丫頭相會!」殘狼邪笑一聲,高高舉起的手掌,狠狠的向著雪耀的頭頂劈落了下來。
「殘狼你敢!」眼見殘狼的掌鋒就要落在雪耀的頭上,雪耀突然一聲大吼,只震的大地都為之一顫,無窮的威嚴和氣勢凝聚于其中,就如同一擊悶拳,狠狠的轟在了殘狼的心房上。
殘狼到底是有些心虛,劈落的掌勢,愣是不由自主的在空中頓了一頓。就是這一頓的工夫,一道冰寒至極的藍光,陡然在他的眼前爆發開來,直刺的他的雙目疼痛難當,喉嚨中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恐怖至極的嘶吼。
「去死吧!」雪耀當真是怒到了極點,這一劍又快又狠又突然,殘狼來不及閃躲,那四位聖獸也來不及替殘狼阻擋,雪耀這暴起的一劍,不偏不倚,直接將殘狼刺了個對穿。
寒龍劍中的至寒冰氣瞬間發作,一道藍光,倏然亮起,眨眼間的工夫,殘狼便化作了一尊冰雕,雪耀飛起一腳踢出,殘狼的身軀立時破裂粉碎,變成滿地不足拳頭大小的血肉冰塊。
這便是寒龍劍的可怕之處,任你修為再高,一旦中劍,便會被其中冰寒之氣所凍結,十死無生!
「什麼!?」培養出一個三品仙君作為心月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i^面前的四個三品仙君,再加上高氏三雄,便幾乎是任凱的全部家底。犧牲任何一個,對任凱都是不小的打擊,難怪他見殘狼被殺,會如此暴怒。
雪耀翻身而起,目光直向米芬望去。還好,米芬雖是受了傷,卻無性命之虞,掙了幾掙,從地上站了起來。只是從米芬蒼白的臉色不難看出,米芬受的傷,定然不輕。
「雪大哥,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米芬淚如泉涌的喃喃說道。
雪耀搖了搖頭,強露出一抹笑意,道︰「傻丫頭,你是我的妹妹,我是你的哥哥,哪兒來的連累不連累?倒是我這做哥哥的沒有本事,今日怕是救不了你了,你別怪我。」
米芬淚流滿面的哭喊道「我怎麼會怪雪大哥呢,能與雪大哥死在一起,是我米芬一生的幸運。」
雪耀是真的將米芬當成了妹妹,望著米芬的眼神中,充滿了疼愛。一想到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兒,就要毀在任凱的野心之下,雪耀便感到怒不可遏,轉頭死死的瞪著任凱,厲聲斥道︰「任凱,你這頭畜生,我雪耀便是做了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好哇!等你做了鬼以後,盡管來找我,我等著你!來人吶,送少閣主上路!」言罷又轉頭看向米芬,嘿嘿的邪笑了幾聲,道「若是沒你這小丫頭,我也不會創造出今天這麼好的機會。所以,我會親自送你上路,算是聊表我的心意,嘿嘿……」
「姓任的,有本事你沖我來,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見任凱向著米芬步步緊逼,雪耀急了,厲聲喝道。
「嘿嘿……少閣主,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還是多考慮考慮自己吧。」帶著獰笑,剩下的三個三品仙君,一起向著雪耀圍了上來。
「混賬!我雪耀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們來墊背!」雪耀發了狠,一雙虎目中,寒光頻閃,令人望而生畏。
已經看不到希望的雪耀,整個人猶如一頭瘋虎,渾身氣機勃發,做好了身死九段,與敵同葬的準備。
米芬此時也將眼楮閉了起來,只等著最後時刻的來臨。
「住手!」秦東一趕到,便看到米芬很是有幾分淒慘的模樣,大是心疼。再看到任凱手掌高高揚起,隨時都要置米芬于死地,更是忍不住,當場發出一聲厲喝,直比那晴天霹靂,還要驚魂動魄。
任凱不過是個小小的仙尊,哪兒經得住秦東這威勢十足的一喝?在秦東的喝聲中,任凱別說高舉起的手掌,再也劈不下去,就連身形都為之震動,一陣踉蹌,臉上更是布滿驚容。
那三個要取雪耀性命的三品仙君,也不好受。剛剛提聚起的仙力,竟被秦東這麼一喝,直接喝的潰散開來。三人登時相顧駭然,不由自主的轉頭向秦東看去。
秦東此時真是顧不上搭理他們,所有的心思全都落在了米芬的身上。
熟悉的嗓音在米芬的耳旁響起,初時米芬還以為是幻覺,直到秦東又喊了一聲,溫暖的大手,將她冰涼的小手兒裹了住,米芬才連打了幾個哆嗦,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當她確信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秦東,這不是一場夢的時候,嘴唇顫了又顫,一聲哥還沒有喊出口,經營的淚珠,卻先如泛濫的洪流,從她的眼眶中不斷涌了出來。
不用米芬說話,單是這眼淚,便足以讓秦東明白,在這些日子里,米芬定然是受了許多的委屈。秦東心中心痛的同時,更是覺得愧疚。不該在听說,她得到了雪耀照顧後,便掉以輕心,應該第一時間去找她,這樣的話,米芬或許會少受許多苦。
望著米芬蒼白的臉色,還有嘴角兒尚未干枯的血跡,秦東的心直要揪成了一團。
「哥,真的……真的是你嗎?」足足過了好半晌,米芬才喃喃的道出了一句。
秦東重重的點了點頭,眼中也不禁閃爍出了淚光,「是我,哥……來晚了。」
听到秦東的回答,米芬微微搖了搖頭,臉上綻放出一抹燦爛安心的笑容,隨即整個人便一軟,徐徐的倒在了秦東的懷里。
「芬兒,芬兒!」還以為米芬出了什麼狀況,秦東大急,趕忙往其體內探去,待她發現,芬兒只是力竭累極,昏睡過去的時候,這才長松了一口氣。
不過一番探查下來,秦東發現,米芬體內的傷勢並不輕,沒有片刻的遲疑,二元聖力立即便涌入了其體內。
「喂,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野小子!?」任凱被秦東的一聲大喝,差點兒喝的魂兒都散了,直到這時候,才緩過勁兒來,眉頭一皺,不無氣惱的沖著秦東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