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見宇文曜馬上就要喝那碗湯了,馬上便急了。
宇文信一直拼命勸他喝那湯,這其中一定有古怪,但是那湯好像大家都喝了,到底會不會有問題呢?猛地凌雲想起了昨夜宇文信和張震天密謀之事,凌雲心中不禁狂跳不已,看著眼前這張無比熟悉的臉,凌雲再也不顧不得其它,猛地從衣袖中掏出一枚暗器,嗖…嗖…將那只碗打翻在地。
「是誰!?」宇文曜和宇文信根本沒有防備,所以見碗突然打翻在地,兩人皆是大驚。
思來想去,仍是沒個主意,凌雲在神情惚間,竟然已經被宇文曜帶回到了自己的寢宮——華陽宮。
「曜哥哥,信哥哥!你們到底怎麼啦?明明說好了,今天兩人要和好的,為什麼現在卻為了一個小宮女又吵成這樣?」隨後趕過來的玉瑩在一旁覺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出言相勸,「信哥哥,曜哥哥說的很對,這屋內只有她一個人在,帶她回去審問審問也是正常的,如果的確不關她的事情,再放她回來好了。」
這邊,凌雲發完暗器就後悔了,只怪自己太過沖動了。怕給自己又弄出一些沒必要的禍端來,她便趁湯碗打翻、大家一片混亂之際,以極快的速度逃回到了書房,並趕在宇文曜進書房搜尋之前,佯裝暈倒,直接躺在了地上。
「……」凌雲被他瞧得全身不自在,他的眼神直接而具有侵略性,讓凌雲覺得自己仿佛全身都赤.果一般,萬分的尷尬,本想仔細看看他的臉,確認一下他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小乖,卻又覺得實在是不好意思,只好羞澀地低下了頭。
那如才看。「我跟太子?我們當然是主僕關系了。」凌雲詫異他的提問,不是捉她過來問刺客的事情的麼?現在是什麼情況?干嘛突然問這個問題?
「明白就好,那你現在過來幫我更衣沐浴。在那邊沾了一身晦氣,我要好好泡個澡才行。」宇文曜輕描淡寫地說。
「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你先下去吧,今日也不用值勤了,早點回去休息。」宇文信見凌雲好像十分委屈害怕的樣子,一臉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突然心一軟,竟然鬼使神差地安慰起她來。
宇文曜卻是一言不發,只是在旁邊冷冷地看著凌雲和宇文信。他的眼神太過于凌厲,讓凌雲全身突然有種如刺針芒的感覺,仿佛自己好像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般。不過這樣的他卻讓凌雲更加迷茫起來,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小乖吧?他的小乖那麼單純,眼神總是那麼純淨,怎麼會用這種冷漠的眼神來看她呢?
「那好吧,你要審便審就是。你若喜歡,這宮女以後就跟你好了。」宇文信佯裝大度地將凌雲叫了過來,交給了宇文曜。
「是嗎?」宇文曜猛地盯著躺在地上的背影,然後一把將凌雲從地上猛地拉了起來,死命盯著她的臉看。凌雲心跳如雷,卻也只能繼續佯裝暈死。
誰知,她才剛邁出了一小步,旁邊就傳來一個冷冰的聲音,「慢著,這個宮女是嫌犯,我要帶回去嚴加審問。」
「行,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貼身宮女好了。因為你現在沒有辦法來洗清你的嫌疑,所以你必須時刻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那旁邊有個軟塌,你晚上可以睡在那邊。」宇文曜指了指門外,凌雲一看,那邊還真有一個軟塌,不禁心想,這下慘了,想逃跑好像更加困難了。
「我再說一遍,叫小七準備洗澡水,幫我更衣沐浴。」宇文曜邊說邊動手月兌了自己的外套,然後伸長手,等著凌雲過去幫忙。
「大皇子,我發起病來可不是好玩的,我爹說,那是非常嚇人的,如果嚇到了您,可就不太好了……」凌雲無語了,自己這是弄巧成拙了嗎?
「公主說的也不是沒道理,太子您就讓大皇子帶她回去審問審問好了。」寧玉郎也馬上過來為玉瑩幫腔。
「曜,快住手!她是我的宮女,不是刺客。」宇文信見宇文曜的臉色十分深沉,怕他一怒之下,殺了凌雲,便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慌忙從宇文曜手中將凌雲搶了過來。這個新來的宮女,他還沒有膩呢,怎麼能讓宇文曜給殺了,「醒醒!水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明時,恍惚間,凌雲覺得身旁連好像有人正在注視著她,一個激靈便從夢中清醒了過來。她努力睜開眼楮,卻發現原來是自己多心了,外面天才剛亮,而宇文曜正躺在床上睡大覺呢。
「曜哥哥,等過幾日,我能出宮了,就過去看你。」玉瑩天真地揮了揮手,覺得現在的曜哥哥似乎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但具體哪里不一樣,卻又說不清楚。
「行了,我都知道了!我問你,你跟宇文信是什麼關系?」宇文曜耐心听完凌雲的長篇大論,冷笑著又問了一句。
不知是不是佛主听到了她的祈求,她過去時,宇文曜竟然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睡著了。凌雲自然是高興萬分,從屋內退了出來。
「……」凌雲佯裝沒有听到,繼續往前走。
「寵愛?你不會是听錯了吧?!是受盡折磨才對。」凌雲知道宇文曜和宇文信兄弟不和,便添油加醋地將在太子府所受的苦,事無巨細,全都詳細說了一遍,想博取宇文曜的同情心。
「這樣也好,你先下去幫我準備洗澡水。」宇文曜點了點頭。
「還愣在那里干什麼?還不趕快過來幫忙?你是怎麼做宮女的?」宇文曜的語氣十分不耐,從床上起了身,扯了扯身上穿的衣服。
「是嗎?他竟然用蛇來嚇你?」宇文曜一听,竟然也樂了。
磨磨蹭蹭,蹭蹭磨磨,估算著宇文曜應該洗完了澡,凌雲才慢吞吞地向他的寢宮挪去。
「既然如此,太子又這麼可惡,不如你就留在我這邊做事好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宇文曜故作大方。
「什麼?」凌雲一听馬上炸毛,這家伙難道不害臊麼?她是個女人啊!!
「信,這個宮女,今天我一定要帶回去,你應該不會不同意吧。你說是一個宮女重要?還是我們親兄弟的情份重要?」宇文曜皮笑肉不笑,意圖卻很明顯,今天這個小宮女,他是非要不可了。
凌雲在茅房呆了大概一柱香的時辰,被臭氣燻得實在是受不了,終于從茅房里出來了。唉,這個宇文曜比宇文信更難搞啊,看他那樣子,應該十分正常,沒有斷袖之癖呢,現在天天跟他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到底該如何是好?凌雲下意識地握緊了藏在衣袖中的一柄小匕首,如果他敢靠近,他們就一起同歸于盡好了。
誰知腳才剛離床,里間的宇文曜卻極其慵懶地說,「來人,過來給我倒杯茶水。」
「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嗎?」見凌雲眼神有些迷茫,宇文曜便又出聲提醒。
「怎麼?你是想袒護她麼?」宇文曜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卻听得讓人心驚。
翻了一個身,凌雲悄悄地爬了起來,準備出去活動一下筋骨。昨夜根本就沒怎麼睡,現在全身都不舒服的很。
「水兒!快給本皇子倒杯水過來。」見沒人應答,宇文曜的聲音一下子變大了起來。
這個宮女雖然穿著普通的綠色宮女服飾,卻難掩她清麗月兌俗的氣質。此刻,她眉眼間似乎帶著一絲慍怒,不過這卻使得她的俏臉顯得更加生動。宇文曜幽深的黑瞳,就這樣一直死死地盯著凌雲的臉,看了一陣後,他終于出聲開口問她,「你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進的宮?在太子宮做什麼職務?」
凌雲如釋重負地嘆了一口氣,便快步向門外跑去。看著她跟逃命似的跑了出去,宇文曜嘴角不自覺地微微往上揚了起來。
一路上,宇文曜一言不發,也不看凌雲,這令凌雲不禁緊張萬分。她偷偷地看了看這張長得和小乖一模一樣的臉,心中不禁感慨萬千。這個人或許真的不是她的小乖,不然,兩個人的個性怎麼會相差這麼遠?如果他是小乖,那他為何表現得好像根本就不認識自己一般?如果不是,自己現在被這個傳說中的魔王懷疑,那豈不是凶多吉少麼?現在應該怎樣做才是最好?如果真被哥哥說中了,他既是小乖又是宇文曜,自己又該怎麼辦呢?
「不是這麼簡單吧?我听說你是他宮里待得時間最長的年輕宮女了,而且他好像十分寵愛你的樣子!」宇文曜一邊說一邊握緊了拳頭。前幾日就听探子來報,說宇文信好像最近迷上了一個絕色的小宮女,天天在家里尋歡作樂呢。
宇文曜听小七一說,俊臉馬上又繃住了,正色說,「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等一會兒,等那個丫頭出來了,你就讓她進來見我。」
打定了主意,凌雲心中便不再不安,馬上佯裝感激地說,「多謝大皇子體諒,奴婢感激不盡。」
「嗯。」宇文曜慢慢起身,接過水,喝了一杯,看了看凌雲略有些憔悴的臉,問道,「怎麼?昨夜沒睡好?」
宇文曜見狀冷笑一聲,便命人在太子府里里外外搜尋起來,宇文信怕被他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便也假意緊張地跟在他身後一起搜尋起來。
「那好吧,你早點回去歇息,我們改日再聚。」宇文信雖然覺得有些失望,卻也不敢再做挽留,怕引起宇文曜的疑心。
「多謝大皇子關心,奴婢睡得很好。對了,奴婢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跟大皇子稟報,奴婢自小就有夢游的習慣,如果緊張的話會更嚴重,或許會不小心傷到人,打翻什麼貴重的物品,所以為了大皇子好,也為了奴婢的小命,奴婢請求大皇子讓奴婢跟其它宮女住一起……」凌雲佯裝膽怯失措。
氣歸氣,凌雲也覺得自己身上好像確實有股異味兒,便還是乖乖听話,到後院跟其它宮女們一起洗了澡,然後才回到了宇文曜的房間。
躺在門口的軟塌上,凌雲瞪大眼楮,不敢有絲毫的松懈,生怕宇文曜會突然做出什麼事情來。一直苦熬到深夜,听到里面宇文曜響起了輕微的鼾聲,凌雲再也撐不住了,忍不住打了一會盹。
進了華陽宮,宇文曜將凌雲帶進了一個奢華的房間,喝退所有下人,命人關上房間的門後,自己便舒服地躺到一個鋪著雪白狐狸毛的軟塌上,接著,他便隨意地托起下巴,開始靜靜地觀察站在房間中間的凌雲。zVXC。
凌雲被他看得心虛又膽顫,連忙低下頭,縮著身體,準備偷偷地離開大殿,回自己住處去。
「是的,大皇子,奴婢明白了。」凌雲假裝乖巧地點頭。
凌雲見狀,心中不禁暗想,這個人真不是小乖,所有的一切應該都是巧合罷了。不過事已至此,以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殺了他,如果自己一意孤行,不僅殺不了他,反而會使自己丟了性命,實在是下下策。依現在的形勢,還是先走一步算一步,伺機出宮找哥哥去,才是上上之策。
「她又沒做什麼,有什麼好需要我袒護的?」宇文信又不傻,當然不上他的當。
旁邊的小七看到這樣的宇文曜,嚇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這個人還是他以前認識的那個千年寒冰臉的大皇子麼?
「水兒,你有看清那個黑衣人長什麼模樣了嗎?」宇文信一听不禁也急了,難道是有人從暗中保護宇文曜?這個人竟然一直潛伏在自己府中,真是太可怕了!看來,以後一定要加強護衛才行!
誰知剛退了出來,太監小七便迎了過來,「大皇子交待,讓水兒姑娘也沐浴更衣,然後在屋外侍候,大皇子不喜歡不干淨的人服侍。」
「是的!他真的好過分!」凌雲連忙點頭,「大皇子,你要相信我,我絕對不是刺客,我是清白的。」
「怎麼,不舍得麼?」宇文曜冷笑,一把拉住凌雲的手臂,對眾人說,「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我先走了,改日請你們到我府上再聚吧。」
「……」宇文信听了玉瑩的話,馬上清醒了過來,自己是瘋了嗎?現在應該趁他勢單力薄之際,好好鞏固自己的地位,干嘛為了區區一個小小的宮女,無端地去惹怒這魔頭?他要,那就給他好了。
「是的,大皇子。」凌雲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萬般無奈地走了過去,「大皇子,你當心著涼了,還是等水準備好了,再月兌衣服吧。」
「大皇子,請喝水。」凌雲假裝低眉順眼。
「是,大皇子,奴婢馬上就倒!」凌雲見賴不過去了,便只有認命地倒了一杯水,慢騰騰地向宇文曜床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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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你還愣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加水?水都冷了。」宇文曜見小七一副呆傻的模樣,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
「……」凌雲一听無語了,不禁又羞又惱,難道他已經听說了她躲在茅房的事情?她一個大姑娘家竟然被人嫌棄了,而且還是她家的仇人死對頭!
不一會兒,洗澡水準備好了,卻不見凌雲過來,宇文曜便問服侍他的太監小七,「剛才我帶回來的宮女水兒呢?那丫頭機靈的很,可別讓她趁機溜走了。」
「既然你如此坦白,那我也不能太小氣,如果以後你真的夢游了,我不治你罪便是。」宇文曜微微一笑,對凌雲招了招手,「水兒,你過來幫我穿衣服,我要起床練功了。」
不一會兒,門外所有的侍衛立刻全都涌了進來。
「哈哈……是嗎?她為了不服侍我,竟然願意躲在茅房?」宇文曜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曜!她是我的人,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宇文信一听急了,為什麼這家伙總是過來搶他的好東西?
「奴婢剛才害怕極了,正要叫人,就被他直接打暈了過去,所以……所以根本什麼都沒看清楚…嗚嗚…太可怕了……」凌雲一邊哭,一邊搖頭。
「太子殿下?!我怎麼啦?我一直在書房乖乖站著,真的沒有動。剛才……剛才好像來了一個黑衣人,然後……,我就暈過去了……」凌雲佯裝害怕,低著頭,拼命擠出了幾滴眼淚。
很快,宇文曜便搜到了書房。他見書房里躺著一個宮女,便問從後面跟過來的宇文信,「她是誰?為何躺在這里?」
「是嗎?本皇子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夢游的人,正好可以開開眼界了。」宇文曜一听,反而好像更樂了。
「太子,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凌雲假裝無辜,心中卻竟然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陰晴不定、一天到晚想鬼點子折磨人的太子了。
宇文信誤以為自己陰謀被猜穿,慌忙往後退了幾步,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宇文曜,心中馬上想好了千百個理由,不管事情怎麼樣,反正自己死不承認就行,現在湯被打翻了,根本也是死無對證了。
「是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大皇子?快來人!抓刺客!」宇文信也連忙裝腔作勢地大聲喊叫起來。
「是,是,奴才馬上就加。」小七終于收回了心神,尷尬地說,「大皇子,您還是多笑笑,多笑笑好。」
「不行,她才跟我,我是她的主子,我當然要保護她的周全。」不知道為什麼,宇文信本能覺得宇文曜看這個宮女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但是只要是宇文曜想要的東西,宇文信就偏偏不想讓他如意。
「她是新入宮來服侍我的宮女,叫水兒,可能貪玩睡著了。」宇文信這才想起來水兒還被他罰站在書房里呢。怕哥哥譏笑他,他便胡亂地搪塞了幾句。
「皇子放心,我有按您的吩咐派專人看著呢,那水兒姑娘說肚子疼,此刻正呆在茅房呢。」小七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你是不肯了?」宇文曜挑了挑英氣十足的濃眉,聲音卻變得輕柔起來,「難道她身上確實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什麼?穿衣服?」凌雲一听立刻嚇了一跳,他有沒有搞錯啊?自己不是有手麼?為什麼還要別人幫他穿衣服?
凌雲就這樣一直被宇文曜拖著手臂,走出了太子府,向大皇子住的寢宮而去。
「是的,大皇子。」小七點了點頭,便慢慢退了出去,心中仍是想著宇文曜的笑容,原來大皇子也是會笑的啊。
這個人,真的不是小乖啊!她的小乖怎麼會如此待她呢?吃不準他的身份,又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猶豫了一會兒,凌雲便按進宮前背好的身份對答如流,「我叫劉水兒,我爹叫劉三,我不久前才剛進宮,進宮是因為女乃女乃生病了,家里無錢醫治……」
「來人啊,……快來人啊!……有刺客!」寧玉郎首先反應了過來,馬上條件反射地跑過去擋在了玉瑩面前護著她,同時大聲呼叫門外的侍衛。
而宇文曜本就有所防備,並沒打算喝下那湯,原本他是打算自己佯裝沒拿穩,直接潑掉的,可沒想到,這屋內竟然竟然還有高人相助。他馬上向暗器發來之處追過去,卻發現大殿四周根本沒有半個人影。
「哦,我馬上來。」凌雲抬頭一看,只見宇文曜的頭發隨意披散著,身上穿著的是白色上等絲綢制的衣服。而那衣服,此刻已被他扯開,正衣衫不整地敞著,他結實精干的胸膛就這樣赤.果.果地顯露了出來。宇文曜個子高,凌雲的身高只及他的肩膀,此刻他站起來,凌雲的臉正好對上他果.露的胸膛,凌雲嚇得立刻羞紅了的臉,不敢看他。
「你怎麼還不過來?」見她緊閉雙眼不敢上前,宇文曜自己湊了過來,「幫我把衣服弄好。」
純男性的氣息就這樣撲鼻而來,凌雲嚇了一跳,本能地往後躲避,卻沒想到慌亂中竟然踩到了自己衣服的裙擺,一個站立不穩,竟然直直地向宇文曜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