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外的腳步聲,鏗鏘有力。
鐺——
門開了!
身後,巨大的壓迫感傳來,帶著野獸般的氣息——
不沒料到他會來,連翹本能的側頭向里,蜷縮著閉眼裝睡。
裝有用麼?
下一秒,嬌小的身體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拽了過去,按壓在他的胸口,彼此的臉貼得很近,呼吸交織著——
太子爺一臉陰沉︰「滿腦子豆渣,怎麼也沒笨死你?」
嗤——來這兒就為了損她?
忍住,忍住,她是淑女!撩唇,翹妞兒的笑容很靚︰「承首長謬贊,卑職就靠豆渣活著了!」
「小嘴兒還利索,違紀很得意?」
「我那是給咱紅刺長臉,你沒看到那群女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裊裊白雲間,轉體後空翻360度,難度系數……」
「小蹄子,你還有理了?」惱怒地狠捏她的下巴,他聲音低沉而危險,小丫頭還真是初生牛犢,要是動作導致傘包沒打開——
不敢想象!
連翹上彎著嘴角,邪惡地說︰「火鍋,你該吃降壓藥了……唔……」
以吻封唇。
太子爺吃炸藥似的,一頓粗暴狂肆的啃噬,動作饑渴得像是一頭餓了八輩子的野獸,將小白兔粉女敕的唇瓣吮吸得水澤潤滑,大手更是毫不客氣地伸進了作訓服。
——捏、捻、挑、勾,玩得越發熟練了。
「唔…唔…」
她無力地捶打,卻被他一口咬住耳垂,粗喘著恨聲︰「老子真想咬死你!」
咬?咬誰不會!
胸口急促起伏,連翹虛晃一招直勾拳,等他來抓時卻邪惡地俯頭咬住他的脖子。
邢烈火一聲不吭,更沒動彈,只是圈住她的小腰,任由她小狗似地啃咬。
室內很靜,呼吸可聞。
良久,他磁性的嗓音才不著邊際的冷冷說︰「再不松口,你需要的東西就沒了!」
啊!
連翹听懂了,乖乖地松了口。沒法兒,那玩意兒對經期的女人來說,太太太過重要,為了它喪權辱國也得上啊。
攤手,她笑︰「拿來!」
「狗變的東西!」冷睨了她一眼,邢烈火從衣兜里掏出揉成一團的塑料袋兒來,甩到木板床上。
打開一看,一包夜用ABC,呃,還有一條淺粉色的小內褲!
小內褲是新的,ABC也是新的……
天!
不能是火閻王買的吧?想著那場景她笑得有些邪惡︰「火鍋,你買的?」
冷睨她一眼,邢烈火勾起唇,不發一言地轉身就走。
又裝酷!不回答,是什麼答案?
當——
禁閉室,再次寂靜。
吸了吸鼻子,又剩她一個人了,連翹心里犯堵了,驀地,地上一道黑影兒飛快掠過……
呀,老鼠!
雞皮疙瘩頓起,她幾乎未加思索,沖著男人挺拔的背影就喊︰
「邢烈火——」
他聞聲轉過頭來,冷冷的視線落在她臉上。
對視數秒,連翹沒吭聲就垂下了頭,心里暗罵自己忒沒出息,堂堂一名江湖女俠,怕老鼠——真丟人!
……
不曾想,鐵門再次開了。
一雙干燥粗糙的大手摩挲著她燙得異常的臉頰,低磁的聲音被夜色染上了不知名的情緒︰「還敢不敢逞能了?」
為了不和老鼠過夜,連翹豁出去了,不爭氣地伸手攬住他脖子,小聲說︰
「不敢了——」
喉結微一滑動,邢烈火扣在她腰間的大手緊了緊,然後俯下頭來吻住她,這個舌吻動作持續了足足三分鐘。
彼時,窗外,月華流瀉。
妖艷而唯美。
這三分鐘,他與自己的黨性和原則做足了斗爭。
吻畢,他吸氣,吐氣,面色陰郁地盯著她,黑眸里火焰漸濃,然後抵著她額頭狠狠撞擊了一下,和誰置氣似的咬牙低咒︰「小蹄子!」
「火領導,帳蓬可恥——」
「你在找死?信不信一會老子讓你含。」邢烈火緊擁著她,狠狠咬了下她的唇,聲音有些暗啞,說完,猛地抱起她就走出了禁閉室。
轉角暗處的陰影里,一臉陰郁的常心怡石化了,這是那個男人會說的話?
「老大!」
玄黑的戰神越野車旁,聞訊而來的謝銘誠驚詫地大叫,壓根兒沒搞清狀況。
「吼什麼?保密!」瞪了他一眼,邢烈火冷著臉打開車門將女人塞了進去。
揚長而去。
留下謝銘誠在原地惆悵。
★○
奢華的帝皇商務會館,歷來就是京都政商界精英雲集的地方,門口停著一溜兒的各式豪車。
連翹震了。
今兒的福利太好了,隨口一句沒吃飯,首長就善心大作了。
一張張討好巴結的笑臉晃得她眼花,左擁右護地被請進了貴賓包廂,經理小心翼翼地蹦噠著,那殷勤勁兒比伺候他老娘還盡心,而那些阿諛奉承的話,千百年來都一樣,毫無創新。
各類菜式一道道地擺了上來,有酒有肉還有菜。
奢侈了吧?連翹的胃強烈抗議!
好在,不一會兒,太子爺的三位近臣,紅刺三大金剛到了。
連翹松氣了,幸好不是她一個人吃!
最先進屋的卜亞楠依舊一副萬年冰山臉,除了對著邢烈火時露出恭敬的神情,其余人等一概冷臉招呼。
嬉皮笑臉的衛燎則不同,一口一個嫂子叫得忒膩歪,邢烈火沒反對,可連翹的小心肝兒卻受不住了。實事上,在紅刺特戰隊里,知道他倆領了結婚證兒的,就眼前這仨人。
至于謝銘誠,一根腸子捅到底的主兒,農村兵出身的他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練就了一身鋼筋鐵骨,軍事過硬的同時,情商卻異常低下,所以,他壓根兒弄不懂一直都不近的老大究竟出了啥狀況?
其實何止他不懂,邢烈火自己又何嘗懂?
從禁閉室將這喜歡咬人的丫頭撈出來,還好吃好喝的伺候,這舉動如果不是親歷,連他自個兒都不信。
一想,便煩躁了。
衛燎在這群里人是最愛玩的,吃都堵不住嘴︰「老大,吃完飯還有活動沒?」
「你們去玩,開銷算我的!」冷眸微眯,邢烈火眼神幽暗深邃。
「嘛呢?**再苦短……也不用這麼急吧?」
叭!
一聲悶響,卜亞楠將喝光的酒杯杵桌上,冷聲說︰「衛燎你別那麼煩,成不?」
「嘖嘖嘖,吃火藥了?卜上尉,拜托了,你再這樣都快成嫁不掉的老女人了。」
「你——」卜亞楠明顯身子一僵。
瞧她急眼了,衛燎拍了拍邊上的位置,痞笑說︰「來,坐哥這兒來,傳授你幾招追男絕計——祖傳秘籍,傳女不傳男……」
呃,能傳男麼?連翹悶著腦袋吃,沒漏掉他話里的語病。
卜亞楠一動不動,一臉冰霜。
他倆一冰一火斗著嘴,邢烈火似是習慣了,只管和謝銘誠討論著新屆的新兵訓練和既將到來的聯合演練。
酒過三巡,衛燎鬧得更high了,膽兒開天劈地的肥實,葷玩笑開得直順溜兒。
突然——
包廂外響起一聲尖銳高亢的女聲︰
「畜生,你放開——」
連翹微愣之下驟然起身,三步並兩步地就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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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
結婚半年,第一次上床,竟是婚內。
然,他凌犀從來沒有想過她冷暖會是處女。
空氣中的曖昧氣氛瞬間凝結,床單上的殷紅綻放如火,他眉頭緊皺,目不轉楮,甚至早已忘了那個門外他原本想要刺激的舊情人。
「……」
「放心,不用你負責,付費就好。」
咽下眼圈兒打轉的眼淚,冷暖重新挺直了虛軟的身子。
對,這才是她,她愛錢,不愛錢也不會嫁給他。
他怎麼忘了,她本來就是一個夜店流鶯,娶她就是因為她是人人眼中的賤貨。
一場婚姻,各懷心思,利用在先,報復在後。
但看貧門交際花如何情侵豪門涼薄少爺,穩站豪門主母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