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挺滋潤,日子很暖和。
太過舒服的結果就是,連翹這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
眼兒一睜,枕邊兒人已經沒了,懵了半秒她瞄了一眼時間,然後像針扎了似的彈了起來。
完了完了,這回死定了,卜大冰山本來就恨不得一拳揍死她了,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火哥啊火哥,你可坑死我了!
……
洗漱,早餐,完全是打仗似的速度!
四十多分鐘後,她終于苦逼地趕到了紅刺總部機要處。
一瞧到她,卜亞楠那眼神兒像X射線似的直直掃射了過來,半點沒留情面的冷嗤︰「不是說你病了麼?我看你神清氣爽的樣子,哪像病人?」
病了?
眼角余光瞄了卜美人兒一眼,連翹猜測著這話的意思,是火哥說她生病了才遲到?
丫這事兒整得,也不先串個供——
得,話都逼到這份上了,還能怎麼的?
咳咳!
趕緊捂著嘴干咳了兩聲兒,她虛弱地說,「報告,偶感風寒,邪氣入體……」
「裝吧你!騙得了老大,你以為騙得了我?」
卜亞楠不耐地發飆了,連翹欲哭無淚了。
要不要這麼可憐啊,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能怪她嗎?
看來卜冰山一天不挑她毛刺兒是不會舒坦的,動不動就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拾掇她,抓到點兒錯誤就小題大作。
菩薩都有火,要真一直順著她,她還以為自己是病貓呢。
裝慫蛋,還是連翹嗎?
NO。
丫的,忍你夠多了!
一尋思,她索性挺直了腰桿兒,一雙美眸冷冷地盯著卜亞楠,那氣場用一個字形容,就是——強!
「卜處長,看不慣我挑明了來,別暗地給我使絆子。沒錯啊,我沒生病,我只是睡過頭了,我也不想的,但昨晚上被首長給折騰得太狠了,今兒起不來,咋滴?這就是你喜歡听的答案對不對?你是羨慕嫉妒還是恨?」
「你……閉嘴!」
被噎得一口氣兒上不來,卜亞楠臉上黑了又青,青了又白,可萬變不離其宗,冷冽森寒。
她為人高傲冷艷,做事兒一板一眼,最瞧不起她這種靠臉蛋迷惑男人的女人。
不過,她好歹也是個處長,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公事公辦的將厚厚的一摞文件甩到她的面前。
「今天把這些急件譯好交上來。」
「哦?!」
看到足在20厘米厚度的文件,連翹眼兒都直了,「卜處長,誠心刁難吧?」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明知道她借題發揮,又能咋辦?
無奈啊,誰讓她是個一杠一的少尉參謀呢?
好好混吧。
中尉,上尉,少校,中校……甚至大校也不是不可能。
等著瞧!
回到譯電室,她滿腦子天馬行空的想著,甚至已經夢到了自己肩膀上扛著松花做將軍了,然後就將這卜冰山狠狠的踩啊踩,碾啊碾……可,這真是美夢,甭管她怎麼計算,這譯電真不是她的長處,再努力再認真都沒用。
如果譯不出來,不知道這女魔頭不知道還給她什麼排頭吃呢?
不行,機要不行,得去找那雞要的家伙!
找了個借口,她就抱著那摞文件出了機要處往行政樓去了!
在行政樓的軍容鏡前,她還特地瞧了瞧自個兒,正了正衣領。
噓……
很帥氣的一個小妞兒,不知道這美人計頂不頂用啊?
一想到接下來的事兒,她那臉上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一路惹人注目,私下里現在都議論著,太子爺這小媳婦兒實在是太招人眼了,同樣是軍裝,別人穿在身上就不是那麼個味兒,她穿著吧,這身段兒,這比例線條兒!
嘖嘖!
……
還沒到邢烈火的辦公室,值班的一人士兵就小聲兒告訴她︰「連參謀,易紹天處長在首長辦公室呢。」
「噢。」
易紹天!易處長!
為什麼這名字于她而言,竟有一種關山萬里的感覺?
不過短短幾個月罷了。
原來,所謂愛情,都是經不起時間推敲的啊!
笑了笑,她腳下沒停。
一進門兒,偌大的沙發上坐著的果然就是易紹天,他一手帥氣地插在警褲的兜兒里,一手夾著香煙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而邢烈火卻皺著眉頭,以手執筆在面前的資料上勾勒著什麼。
暗暗觀察著火鍋同志的表情,連翹當然沒有忘記到行政樓「尋夫」的目的,並腿敬禮,脆生生地喊了一聲——
「報告。」
「進來!」
她微歪著腦袋進入辦公室,挺直了身板兒,妖嬈又精致地笑,「報告首長,這是您要的譯電。」
「翹翹——」幾個月未見,乍一看到她,易紹天的聲音短暫而激動,有些情不自禁。
她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易紹天,然後禮貌而官方的微笑,「你來了?談事兒呢。」
說來,這是挺正常的交際,但看在邢爺眼里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這女人,真他媽招人恨!
對待他媳婦兒這事的立場上,火鍋同志一貫的冷硬如刀,沒半點含糊,「易處長,你該叫聲嫂子。」
火閻王本就冷酷的樣子再經過刻意的的演繹,慎人的效果相當的驚人。
辦公室里,氣壓低了很多。
冷氣,陣陣兒的吹!
淡淡一笑,易紹天幽黑的瞳孔里掠過一抹黯芒,「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留不住。」
「呵!」邢烈火冷漠地勾唇,銳利的視線掃了過去,「易紹天,不要觸踫我的底線,你玩不起!」
「你怕?」
男人麼,天性都不服輸,哪怕森林里的雄獸,在雌獸跟前博斗都能拼命,何況人乎?
視線踫撞間,火花四濺,硝煙滾滾。
良久……
像是長嘆了一口氣,易紹天有些尷尬地狠狠吸了一口煙,然後摁滅在煙缸里站起了身,「那正式的聯合演戲就按照你的預演方案來吧,我先走了!」
沒法,她畢竟是他的妻子!
而他的心,偏如刀絞般痛苦,為什麼對這個女人就死不了心?
「嗯。」邢烈火冷溢出一個字。
臨走,他又突然笑得有些復雜,「對了,安然身體狀況不太好,她畢竟也是為了你……」
邢烈火不置可否。
見他要走,連翹禮貌送行。
「易處長,慢走!」
聞言,易紹天微微一震,扭頭望著她,喉結一滑,竟說不出一個字來。
隨即,轉身走了。
連翹又轉過頭,對著邢烈火微笑。
「火哥,找你有事!」
男人就那麼微眯著眼瞥她,身上那種粗獷陽剛的男人味充斥著諾大的辦公室,說不出來的野性和性感,處處張揚著一種高位者的霸道,聲音里更是帶著不容忽視的怒意。
「笑的時候,端莊點!」
「首長,睡覺的時候,您可沒叫我端莊點。」微愣之後,連翹唇角弧度上揚,不嗔、不驕、不怒,不喜…卻難掩軍裝下包裹的玲瓏身段兒,活月兌月兌一只勾人的九尾狐狸重生。
黑眸露出幽幽綠光,狼氣森森,邢烈火有些著惱。
「回去!束胸!別動搖軍心。」
眼神兒無畏地探入他暗沉的眸子里,連翹微笑,「要不然我去做個抽脂?!」
邢爺有點兒噎氣。
一臉陰沉,眼看就要暴發的樣子。
好吧,見好就收是我軍的光榮傳統,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呢!隨手將手里那些資料放在桌上,她走近了前去,雙手非常自然地環上他的頸項。
「火哥,譯電……」
邢烈火伸手,猛地環住她的腰。
下一秒……
又將她挽在脖子上的手拿了下來,有些狼狽地抓過桌上的煙盒抽了一根兒出來,點燃了夾在指尖,心里有了些許惱怒,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每次都讓他失態。
「不許在辦公室胡鬧。」
胡鬧?!
她沒領悟似的直接將頭湊了過去,用那豐澤的唇瓣兒軟軟地摩蹭他冷俊的側臉,停頓,然後滑過,滑到他耳根處輕輕啜氣。
「火哥……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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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兒,一轉眼周末又過去了,周一又來了……工作啊工作!
對了,有些不清楚的妞兒在問更新時間,錦的更新時間是上午9︰55分,一般情況下不會變動!多謝支持,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