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意志測試?!
邢烈火喉結一滑,心里一愣,這個小妮子——
心一下懸在了半空,以後還真不能隨便讓她喝酒了,一喝酒準得壞事兒!
手托著她光滑細致的下巴,他極力隱忍著那股子勁兒,伸出手掐了掐她笑得像個狐狸似的小臉兒,才將她的小身板兒穩住斜躺在自個兒懷里。
然後,他便不再理會她,轉而和謝銘誠繼續剛才的話題。
有外人在場的時候,邢爺還是比較自律的,前排一個司機一個謝銘誠,讓他沒有發揮戰爭力的余地。
「火哥……」哪里肯依?連翹軟軟一笑,又慢吞吞地爬了上來,繼續湊到他的耳邊低低呵氣兒,「我要……十八模!」
瞧!
這個喝醉了,完全暴露了她狐狸的本性,她想念他的輪廊,他的骨骼,他那充滿男性美的曲線,還有要床上奔放里那活力勁兒……通通都想!
沒錯兒!
連翹同志還沒有成為光榮的特種兵前,已經光榮的喝醉了。
可她偏偏還是一名特種兵,意志力較常人又大為不同,她醉了還能想事兒,臉燙得跟發燒似的,卻能依靠她超強的意志力作出一些常人所不能的行動來。
總結一下就是——這丫的酒品很差,但腦袋瓜子很靈活。
此時,夜色正暗,適合干壞事兒。
邢烈火靠在椅背上,雖說喝了點兒酒,但他的思路非常清晰,跟謝銘誠探討著即將到來的演習部署依舊有板有眼。
作為這次演習紅刺方面的指揮員,謝銘誠做事也挺較真兒的,「老大,希望這次演習不要又搞成了‘演戲’,真正有意思的軍演還是要有對抗性強才有搞頭,要不然,白瞎了兄弟們那身兒功夫。」
「嗯,到時候在演習場的136和105高地上,各設一個觀察站,人員要是不夠,你從天狼和天貌各抽一個加強連……」
「依我看,公安那邊反恐大隊和特警的戰斗實在不敢恭維,說白了,這都是為了騙上面的經費做的面子工程,老實說,跟他們聯合演練,兄弟們心里都憋屈呢……」
特種兵個個喜歡做急先鋒打頭陣,小伙子們誰不是血氣方剛豪情萬丈,那勁兒一涌上來,摁都摁不住,可是……
撥開在那作怪的小手兒,邢烈火沉吟片刻,提醒道,「別輕敵!」
強忍著身上的燥熱,邢爺跟謝銘誠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而戰神汽車在大武同志的操控下穩穩當當地行進著。
連翹喝了酒的腦袋飄,身子更是東倒西歪的,別瞧著她人雖歪,可她那只小手兒卻一點兒不歪,十打十的不老實,準頭兒挺好的。
醉掉的是人,腦子只醉掉一半,酒能壯膽還能添色,她這會兒撓心撓肺的起了點小心思……
話說是啥小心思呢?——這絕對是能要火哥命的想法兒啊,醉酒的翹妹兒做事兒能分場合不?
很簡單,不能!
將自己整個兒地貼了上去,她抬起兩只小手將男人的脖子輕輕環住,順勢在他唇瓣上印上一吻,再一點點往下滑動,小舌尖兒在那凸起的喉結上,來回地滑動著轉圈。
頭往下,再往下……
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就往他那散發著熱氣的核心移近,解開了那礙事兒的褲扣兒,精準無誤的探了進去,一點點探了進去,縴細溫軟的指月復就那麼將他牢牢握住,再慢慢收縮。
操!這個女酒鬼!
邢爺身子一抖,氣得夠嗆,恨不得掰開這個小妮子的腦袋,看看那里面裝的都是什麼豆腐渣兒?可他的身體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呼吸急促了,勃了,燙了,實在忍不住了——
「嗯……」
一聲似痛苦又似歡愉的悶哼,讓前排正在與他討論戰術理念的謝銘誠有些莫名其妙。
「老大?咋了?」
該死的女人!
邢烈火半是無奈半是惱火的推了推她,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死瞪著歪著腦袋的女人,竟半晌沒講出話來,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喜歡這種感覺,恨不得立刻將她給拿下,嵌入骨血里去。
可惜,他不能……
一伸手將她惡劣的小手緊緊地拽住,另一只手順勢在她上掐了一把,提醒她老實點兒。
深吁了一口氣,他好不容易才維持著自己一貫的冷靜,從齒縫里迸出一句話來,「沒事……你繼續說……」
「好,老大,我是個粗人,我就直說了吧,這演習吧,從軍委那邊兒的態度來看,倒不是僅僅想讓反恐大隊來湊湊熱鬧的,誰都知道這兩年,給反恐大隊添了許多高端裝備……老大你看怎麼整好?」
「利用咱自身的優勢最好,第一,小分隊突襲……」
打了個呵欠,連翹撅嘴了,有些執拗地想,這男人這時候還能有條不紊的說出第一,第二,第三來,當真有這麼能自控,當真是天生領導者風範,當真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
喟嘆一聲!
這正是她目前最不樂意看到的。
她偏要看他失態是什麼樣子,偏要他崩潰,偏要他爆發!
酒品不好的女人思緒都是不太正常的,原諒她的變態吧,咬著唇思索了半晌,她想到一出必殺技。
她再次滑到在他懷里,微笑著,笑得多嬌,多艷,多媚,臉蛋兒紅撲撲的,一雙瀲灩的醉眼朦朧中更添曖昧,像少女般嬌憨地環上了他的腰。
熟悉的懷抱,讓她腦子有些錯亂,膽兒更肥了,肥到看不見車窗外的路上還有行人,看不見前排還坐著司機大武和中校謝銘誠,更看不見被污染後早就不再耀眼的繁星和月亮。
頭一低,小腦袋直接壓在了他的襠部,小手兒一把抓住了他的命根兒,對著那大寶貝她就這麼蹭了上去!
唔!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兒,這一下,邢爺那腦子‘嗡’地就炸開了了,如同一只靈魂被同時引爆的油桶!
「你……」
一個‘你’字听上去忒別扭,連他的聲音都顫了,攥緊了她的手臂克制著急欲宣泄的情緒。
這個小東西,簡直是……
那火兒,猛地竄了上來!
該死的,一會回家不狠狠收拾她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重重一唷,他用力將腿上的腦袋拉了起來,順手在她臉上擰了一把,拉下軍襯衣掩飾高高支起的地兒……
太過專注考慮演習的謝銘誠並沒有查覺後排的異常,還在繼續說︰
「老大,還記得上次演習的時候,那個副軍長大言不漸要滅了咱們,結果一個師的兵力陣亡,連咱的毛都沒模著,還敢提什麼戰斗力?真打起仗來,那幫飯桶只能給人做靶子打……」
完全听不清謝中校同志說的啥,邢爺這會兒腦子有些突突,懷里的小女人不要命地再次撲了過來親他兄弟,那渾身如同螞蟻鑽心似的癢癢,氣血逆流,不由得隨口應道︰「嗯,這事兒你抓緊落實。」
「老大!你沒事兒吧,我听你聲音不對?」
請原諒一下吧,謝隊長同志還是一個老處男,一路軍營走過來,女人腥兒都沒嘗過,又是農村兵出身,在男女情事之上老實得都不行了,他哪里懂這個啊……
「我……沒事兒!」
事實上,火鍋同志這種意志力真是超常的,換了誰能抵得住烈焰紅唇?自己挺稀罕的女人在口活著,還能忍住就有鬼了!
感覺到那家伙在顫抖,連翹咧著嘴就笑了,不過,雖看不清他的臉色,但看到他還能穩穩地坐在那里就特別礙眼兒。
火哥啊,你真心行!柳下惠都比不上你 !
這麼一個男人,他最脆弱的玩意兒被人玩著,還能如此鎮定,眼神還如此冷冽,說話還能如此干脆。
叫你裝,叫你裝,本姑娘繼續……
給它染上了酒香,她越發覺得火哥家的寶貝挺好的,于是又湊了過去,輕輕含住他光滑的尖端,用舌尖觸了上去,像細絨一般的觸感,真細膩……
像研究什麼高深的課題似的,連翹同志真喝醉了麼……
事實上,真醉了!
不醉能干出這麼丟人的事兒麼?
像個傻子似的研究著,她就那麼挺傻挺乖地抱著它,不分青紅皂白地慢慢吃,可不就是醉得厲害的女人才干得出來的?
「老大?!」
「老大?!」
听著謝銘誠不太真切的聲音,邢爺腦門兒上開始冒細汗了,暗暗咬著牙,心里忖度著,這個小東西是非得要他出丑不可了。
老實說,他不太知道謝銘誠在說什麼了,好不容易將大腦的理智拉了回來,清醒了一些隨口吩咐,「一定要……注意人員安全……」
「好!」
豎著耳朵想听老大指示的謝銘誠有些蒙了,他家老大一向頭腦敏捷,雷厲風行,怎麼半天才說一句話。
……而且,說出來的話,完全牛頭不對馬嘴嘛!
那啥,是因為隔著椅背的原因麼?怎麼總覺著他的聲音怪怪的,沙啞低暗得太不正常。
不是喝多了吧?
有些不放心,他又喚了一聲兒︰「老大,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悶哼一聲,邢烈火狠狠將腿上的小腦袋制止住,暗暗吸了一口涼氣,平復著悸動不已的心緒,冷靜地開口︰「沒事兒。」
話說,他不是不舒服,是太舒服了!
心里怦怦狂跳著,懷里這小妮子的舉動,完全就是為了把他弄瘋!
小畜生,今晚上,別指望還能睡覺了。
從任何一個男性的眼光來看,沒有人會不喜歡女人這樣的舉動,尤其是連翹這種絕對能讓男人發瘋的尤物做這種事兒。
這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她小臉蛋兒就那麼貼在他已經立正的那處,唇角抵著他,偏偏她嘴小又含不進去,每一次都是輕輕地掃過去再掃過來,一吸一吮的,偏偏這樣兒,比任何挑逗都要煽情。
在這個封閉而私密的空間里,她一點點地撫慰著他,每一次觸踫,都能讓他全身血液逆流一次!
再一次,他真要瘋了。
「嘶……」
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真想把她抓起來狠狠地干死這玩意兒!
一伸手,他猛地一把將玩得歡的女人提了起來,迅速捂住了她要出聲兒的小嘴,沉著一張冷臉,低下頭,湊近了她的耳朵,「找死?」
連翹不明所以地抬起頭盯著他的臉看,一動不動地仔細瞧著他深邃的五官,心里蕩漾不己,哪里還能听得出來他的怒意?她的眼楮里,仿佛看到了日月光暈一般的在膜拜。
她的男人,就在這光暈里,渾身散發著無比倫比的性感與冷傲。
酒壯慫人膽,她有些情難自禁了,的因子被完全激發了,她快被他迷死了。
倏地……
她一把揮掉他的手,爬起身來猛地環住他的脖子,直接拿唇去堵他的嘴巴。
這突如其來的吻讓邢爺徹底崩潰了,她靈巧的小舌頭就那麼直接纏了進來,不停地在他口中攪動,將他的思路,將他的權威,將他的理智通通攪得亂七八糟。
小娘們兒,真欠收拾!
為了避免被圍觀,幾乎同一時間,邢烈火一把按下了戰神汽車的隔窗。
這一下……
即使再遲鈍,前排的兩個大頭兵也知道咋回事了,互相對視一眼,趕緊閉嘴裝聾,恨不得把耳朵給租借出去。
……
一個爆粟砸在她腦門兒上,邢爺涼薄的唇吐著粗氣威脅︰「小酒鬼!你不要命了?」
火哥,行了,你甭裝了吧!
不理會他,連翹又纏上去吻他。
很用力,很用力,纏得他快要瘋狂了,腦子里一陣激靈後,他抓住她的腦袋就蠻橫地往身下按,只讓他嘗點兒甜頭哪能行?這會兒他要是得不到一個痛快,他得被急死。
心里激蕩里,暗啞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蠱惑的響起——
「小妮兒,讓哥美美!」
今晚上的女人很听話,她嘴小,可那小舌頭卻能變幻出一萬種花樣來,她倒是乖乖地埋在那里,纏住他,勾住他,輕輕吮,重重吸,伴著她像得勝將軍一般愉快的輕哼,听得他意亂情迷。
該死的女人,究竟哪學的這麼多花樣兒?
終于,那觸踫讓他越來越失控了,哪怕她自始自終都沒有包容過他,只是那樣接觸挑逗的舌忝和弄,卻足以讓他全身緊繃,煎熬得像在油鍋里一般。
而這時,汽車適時的一陣顛簸。
「妮兒……」
胡亂地一聲親昵地呼喚,一聲愉悅地申吟從他喉間冒出,他噴了!
這樣的**,絕對是荒唐的。
可對某人來說,卻帶著致命的誘惑,那怕過去很多年,他也永遠忘不掉這勾魂兒的一幕。
這樣的女人,讓他那顆心啊……千種風流,萬種柔情都不能盡數描述。
如同被一根細細的線在心頭繞啊繞啊,這樣的女人,這樣的女人……
他又怎麼控制得住她的勾引?
如釋重負一般,他撈起她來緊摟在懷里,在她耳朵邊低沉地吼︰「一會回去再好好弄盡興!」
「火哥……」酒醉的女人胡亂地叫著,親昵得嬌軟聲能讓男人化成水。
繃著身體,他捧住她的腦袋,將唇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小畜生,哪學的?」
哪學的?學啥了?
腦子不太清醒的女人,哪知道自己做了多麼離譜的事,前座還有兩個人兒呢,她竟和他在後面亂搞。
「……」
好吧,醉鬼從頭到尾都把責任推得一干二淨。
重重地在她額上啃了一口,邢爺低沉的哼哼,「敢招惹老子,知道下場麼?」
抽一抽唇,連翹酒精上腦了。
頭一歪,不給邢爺面子的睡過去了。
★○
等連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回景里了。
在哪呢?
四周是溫熱的水,睜眼兒一看,在浴室里,更確切的說,在浴缸里,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玫瑰精油的香味兒。
她深呼吸一口,很放松地小聲哼哼著︰「哇,好舒服……」
「還有更舒服的,你要麼?」
轉眸一瞧,娘也!
火鍋同志那深不見底的黑眸掃了過來,那束寒光毫不客氣的就盯在了的她身上,那表情,那動作,像狠不得生吞活剝了她似的。
咋了這是?
她招他惹他了?
視線從他冷峻的面孔下移,她那小臉上騰地紅了。
眼前,活生生擺著一具赤果果的壯碩男軀,展覽似的大刺刺在她跟前兒晃來晃去,尤其那個地方,一方雄糾糾的天兵正展現著他駭人的威力。
丫不知道她是啊?這膽兒也太大了吧?
酒正半酣,她腦子暈乎乎地,但也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更舒服的麼……
她笑得極其的嬌媚,卻偽裝著淑女般的矜持,矯情的她自己都想吐,「火哥,不行,我肚子還痛著呢。」
見她那張小臉紅的不可思議,邢爺板著臉問︰「什麼不行?」
「……不要!」
這話說得又嬌俏又惡心,她一邊說一邊鄙視著自己,她是醉了,卻也沒有完全醉傻,那汽車上發生的事兒,她還依稀仿佛記得一點兒皮毛,那火辣激情的場面,她都不免懷疑,真是自個兒干的?
惡趣味兒是會傳染的,火哥故意逗她,「不要啥玩意?我還說幫你搓背呢,跟你肚子痛有啥關系?」
頓時,連翹默了。
她哪知道,這男人說的更舒服,是幫她洗澡搓背?
不由得心虛地扯了扯唇角,笑得特別的尷尬,伸出手緊緊地勾著他的脖子,腦袋湊了過去,啃了一下他不斷滑動的喉結。
「火哥!」
「嗯?!」
「我自己來洗吧!」
火鍋同志是越發的悶騷了,要吃豆腐就明說麼,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低能兒,犯得著洗澡這件事都讓人給包辦了嘛?
好笑的看著她臉上不停變幻的神色,邢烈火的手輕輕撫上她透著紅潤的臉頰,那迷死人的面容一板一眼。
「不洗,是想老子直接上你?」
斜著腦袋瞪了他一眼,眼睜睜看著他那兩只手指捏上了她的下巴,那飛揚的眉頭明顯洋溢著整治她的動靜兒。
勾唇一笑,連翹覺著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懂得趨利避害。
雖然火鍋同志這副很拽的樣兒非常的欠扁。
但,瞅了瞅自己的拳頭,既然實力懸殊。
……那,她忍了。
「算我沒說,你繼續!」眼角微微一眯,她將手放在嘴邊,狀似無意的輕咳兩聲,「邢烈火同志,左邊一點,不對,右邊一點,對對,就那兒,有點癢,用點兒力!」
幽暗的眸子一閃,邢爺好脾氣地幫她搓著背,扭過頭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唇,「不能太用力,用力你又要喊疼。」
瞧瞧這廝,連翹爽著埋汰著——
「一出口就帶著色字兒,以後叫你色哥算了。」
小樣兒吧,嘟嘟個嘴兒讓他想生氣都生不起來。
「成,那我叫你啥?色妞?」
邢爺果然是劍走偏鋒,一句話就將女人的嘴給堵住了。
暈——
你說倆光不出溜的兩口子洗著澡嘮著黃段子啥滋味兒?
反正當媳婦兒的那小姑娘兒挺享受,真真是風流倜儻,竊玉偷香啊……可這首長大人就遭罪了,這澡洗得啊,那是心猿意馬,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直接將這女人給辦了。
終于把女人給伺候泡好了澡,太子爺才將她軟得要命的身體一把抱起來摟在懷里,往臥室的大床上一放,自個兒又回去了。火急火燎的以極快的速度將自己洗干淨,心里就琢磨著一會兒該怎麼收拾那個小妖精……
然而……
一只長腿剛邁進臥室,他臉上極其戲劇色彩的表情都宣告了一件事,計劃不如變化快,那個折騰了他一晚上的女人,就那麼披散著滿頭的濕發,像個小蛤蟆似的就那麼趴在大床上睡過去了。
憋屈似的眼神兒一閃而逝,他危險地眯了眯眼楮,看著那只太過誘人的小狐狸,有一種到口的狐狸肉飛了的感覺。
即便他作做的想上她,身上作死的燥熱,難受得差點兒就壓抑不住自己,心癢癢得恨不得能放開手腳在她身上可勁兒的馳騁,騎死這磨死人的妖精……可,他還是忍住了不再去禍害她。
這小妮兒,太累了。
坐在床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微微斂著,望著睡著了也極不安分的砸巴著嘴的小丫頭。
不免啞然失笑。
原本以為他的婚姻就是一個隨意,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不經意娶回來的老婆,會這麼有趣兒,會帶給他那麼多的快樂,會讓他的生命那麼的豐富……
喟嘆著,他將她嬌小的身體輕輕攬了過來,用大毛巾將頭發給她醮干,因為害怕弄醒了她,他那動作極其輕柔,輕柔得讓他自個兒都覺得不可思議。
完了,他又去拿了吹風機,將她的腦袋耷拉在自個兒的大腿上,有些笨拙地幫她吹著頭發。
為啥說笨拙呢?
邢烈火長這麼大,一直都是寸發,從來沒干過吹頭發這勾當,就連這吹風機都是他女人住進來後才吩咐人購置的,他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幫女人吹頭發。
所以,這動作不僅不熟練,看上去還有些幼稚。
一縷一縷細細的撩動,幽香撲鼻,不免有些心潮澎湃,老實說,他憋得真他媽的難受,尤其是這樣撩人的姿勢,她那剛沐浴過的美好身體就那麼若隱若現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柔柔的,軟軟的,散著獨特好聞的香味兒,撩撥著他的心弦。
睡著女人,酥胸半露,唇兒微彎,軟糯嬌柔,乖巧誘惑。
比酒,更醉人。
「小妖精,真他媽能禍害人。」這低啞暗沉的聲音里,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憋屈。
吹干頭發,他輕輕托著她的小就將她放回到床上,自己側身躺倒在她的身邊兒,伸出手緊緊摟住她細軟的腰肢帶到懷里,有些情不自禁地,俯下頭啄了一口她粉潤潤的唇,
然後,緩緩地將下巴輕輕擱在她頭頂,一鼻子的迷人的幽香。
「火哥?!」
半夢半醒,連翹似乎很是享受地往他懷里靠了靠,習慣性的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又睡了過去。
那一盞淡雅的橘黃色壁燈光線散發在在她細女敕白皙的小臉兒上,眼楮閉著,羽毛般欣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
啜著氣,邢烈火扯過輕軟的薄被就將兩個人蓋在里面。
其實,他有多麼期待去探索那塊兒幽地,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此的動情動欲,如此沖的感覺來得太快,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一直自恃清心寡欲的邢爺,真認栽了麼?
情和欲這兩個字兒,他不是不懂,可以往的日子里從不熱衷,也從來沒有這種非要不可的感覺,二十歲那年和易安然戀愛也一樣,說來那個年齡段是男人一生中荷爾蒙最旺盛的時期,他卻沒有萌動過半點兒這方便的想法兒。
多余的精力,他寧願發泄在球場上,在訓練場上,也不願意跟女孩子虛渡光陰……
那時候的邢烈火,家世顯赫,模樣又長得俊,念的是一流的名事軍校,一身正氣的軍裝套的他身上,那款兒,那範兒十足的帥氣模樣兒,曾經招惹過多少女孩子的眼楮?只要他願意,一大把一大把的漂亮姑娘都會像蜜蜂似的往他跟前兒涌。
可他,就是找不到動欲的感覺。
都說**跟吃飯喝水一樣正常,餓了,得吃,渴了,得喝。**是人之天性,而他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正常的,心里上是有些毛病的。
他不是聖人,更沒執著的去想過這輩子要專情和痴情那些什麼玩意兒,這些東西都是跟他無關的,只不過沒有找到合適的人罷了。
但關于睡覺這事,他現在卻怪異的覺得,一輩子只跟一個女人上床,只跟一個女人辦那事兒,實在是一種難得的幸福,干淨而恆美。
被子下,他輕輕捉住她的小手,握緊,看著她水女敕女敕桃花瓣似的小臉兒,他啞著嗓子小聲說。
「小妮兒,真想吃了你……算了,明兒再收拾你。」
明兒!
呵呵,邢爺到底還是心疼了麼?
★○
近幾日,關注企業新聞的人都會發現,一條消息迅速的風靡了全國。
由境外o&m國際出巨資購買了國內好幾家大型重工企業,正式成立了名為o&m重工集團的公司,在京都商界掀起了一陣惹人矚目的狂潮,這事兒不僅對國家還是對商界,都是了不起的大事。
作為帝豪集團的實際掌權者,邢烈火自然也很關注。
o&m國際原本就是全球型的十強企業之一,在這麼短時間成為了國家重工企業的龍頭自然是最吸引目光的事情,可是,在o&m的新聞布會上,傳聞中的新屆總裁卻並未露面。
帝豪集團一直有涉足重工這塊兒,所以對帝豪來說,o&m重工的界入,無異于一次不小的沖擊,中國市場就那麼大,競爭大了,所佔的市場份額就小了,利益必然就縮水,這是必然的聯鎖反應。
對于突如其來的沖擊,邢小久有些手足無措了,電話一個個來得密集,當然,除了說公事兒之外,每次都會有意無意地問問謝銘誠的情況。
對于自家妹子在想什麼,精明的邢烈火又怎麼會不清楚?
三番兩次跟她說,銘誠在農村老家有個對象兒,父輩給定下的,雖說兩個人只見過一面兒,沒有什麼實質的感情,但那姑娘一直在家侍奉他的父母,依銘誠的性格……
這事兒,真夠嗆!
可惜,性格好強的小久偏偏一頭熱的扎了進去,這感情的事兒麼,還真就說不清楚。
這日早晨,晚起的連翹速度收拾妥當自己正準備去總部,一下樓就給愣住了。
一向很早就出門兒的火閻王,今兒竟反常的窩在沙發里看o&m重工那個異常高調的新聞發布會,看得那是神清氣爽,眉梢舒展間隱隱光華浮動,丫的,這是咋啦?
她覺著自己小心肝兒有點顫悠了,心里琢磨著,這廝是不是又想著算計別人了?
一時間啞然,覺得自己無聊得可以,再不走遲到了被卜亞楠逮到了,吃虧的可就是自己了。
悄無聲息地往外走,背後卻響過了一聲兒冷哼——
「去總部?」
廢話,她還能去哪?
但被壓迫慣了的人吶,還是習慣性地立正站好就回應︰「嗯!」
見她這麼傻憨憨的規矩樣兒,邢烈火心里掠過一抹柔色,這個小妮子,那顆小腦袋里一天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玩意兒,有時候乖巧得讓你心疼,有時候倔強得你恨不得大嘴巴抽她。
「給你準備的早飯吃了嗎?」
「沒有,來不及了——」起晚了,她哪來時間吃飯啊,可這能怪得了她麼,誰讓那個懷抱那麼暖呢?
狠狠瞪了她一眼,邢烈火站起身大步走了過來,撫了撫她的小臉兒,「趕緊吃,我等你一起!」
「啊?!」
「啊什麼啊?!」看她眼楮瞪得大大的傻樣兒,邢烈火就有些沖火兒。
「一會遲到了卜處長又得給我找茬了!」
仰著脖子,連翹惡趣兒地學著卜亞楠慣常的樣子板著臉,慢吞吞地壓著嗓子吼︰「你,連翹,別仗著自己是老大的人就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在我眼前,你就是一個兵,一個兵,懂不懂?」
心里有些好笑,但邢爺還得沉著臉命令。
「別廢話,趕緊吃飯!」
這小妮子,你給她點陽光,她都不知道雨水是啥!
撅了撅嘴,在火閻王冷厲的視線下,連翹耷拉下腦袋,立馬跑到餐廳三下五除二的將他讓人準備的早餐囫圇吞棗地咽了下去,再咕嚕咕嚕灌掉一杯熱牛女乃,拿張紙巾抹了抹嘴就沖了出來。
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鐘。
邢烈火皺了皺眉,真心想狠狠抽她一頓,吃個飯都急成這樣兒……
但看了看時間,想著一會兒還有正事,到底還是忍住了竄上來的火兒,一把拉著她就出了屋子。
……
這一日,陽光甚好,暖融融的,很容易將人心底那點子小陰暗給照沒了,戰神車穿過街邊兒一顆顆榕樹,駛過一圈圈樹影下的光線停在了紅刺特戰隊總部。
今兒是第一次,連翹跟著火哥一起上班兒。
以前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閑’,他倆都是各走各的,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有幸和首長同車,看著一路敬禮的戰友,她打心眼兒覺著當官還是不錯的,很容易找到心里的滿足感,然後,挺奇怪的是,火哥沒讓她去機要處,而是直接將她帶到了行政樓。
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軍醫等在那兒,軍裝外面套著整潔的白大褂,看上去是個干淨而溫和的男人。
她自己是不認識這人兒,不過周益卻認識她,上次她來月事暈倒在景里,正是他癥治的。
將從國外參加研討會回來,他一大早就接到首長的電話,讓他在這兒等著把脈,還尋思著一向感冒都不曾有過的首長是哪兒不舒服了呢,原來還是為了這個姑娘的事兒。
對連翹的病癥,他當初已經給首長詳細匯報過,體質的問題一時半會兒也根治不了,只能食療加理療,慢慢來……
不過,瞧這情形,首長是急著要孩子?
……
看著眼前的軍醫像模像樣兒的給她搭脈,連翹沒有卜不先知的能力,弄不懂為啥明明自己好好的還找勞什子的醫生,還是個據說能中能西的知名軍醫。
更奇怪的是,火哥自始自終都抓著她的手,好像比她這個‘病人’還緊張。
把完脈,周益抬眸望了邢烈火一眼,過了好幾秒後,才緩緩說道,「連參謀身體沒多大問題,吃一段時間中藥調理吧,經期要注意休息,注意保暖,吃食調理也很重要,還有……還有那啥,房事不宜過勞,要不然更容易腰膝酸痛……」
房事不宜過勞?!
頓時,邢爺擰緊了眉頭,對他的話有些不太贊同,「開藥吧,廢什麼話!」
咳咳!
清了清嗓子,周益很無辜,他是個醫生,不過是遵醫德囑咐罷了,開了藥方兒,他再次硬著頭發說了一些日常生活中的注意事項,趕緊的溜了。
完事了,邢烈火就端坐在椅子上,指揮著勤務兵將藥方拿下去抓藥,吩咐順便在炊事班將藥熬好了再送上來。
「我啥病?搞什麼呢?裝神弄鬼的。」
望著諱莫如深的火哥,連翹總覺著他那表情就跟像自己已經是癌癥晚期,隨時都會走到生命盡頭了似的——
抬了抬眼皮兒,邢烈火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天生弱智,吃吃藥就好!」
「弱智這病可是會傳染的!」連翹嗤之以鼻地反駁回去。
斗嘴麼,要天天斗才好,據說老年人斗嘴能預防老年痴呆,青年人斗嘴能增加腦部記憶力,增長智商。
「放心,我百毒不侵。」邢烈火淡淡地說。
「放心,你死了我還活著。」
挑了挑眉,連翹的語氣中夾槍帶棒地嘲諷著。
瞟了他一眼,邢烈火開始翻看桌面兒上擺放好的文件,不再搭理她,女人麼,總是喜歡逞逞口舌之能,讓讓她又何妨?誰讓他是個老爺們兒呢?
輕哼一聲,連翹一個人也斗不起來,有些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瞅著他發呆。
而邢烈火卻看到辦公桌上那張請柬皺起了眉——
常部長!?
官場的宴請一直是以名目繁多為尤,常部長宴請本來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不過選在這時候,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他女兒常心怡。
眉目一冷。
他要搞的人,誰求情都不好使!
沙發上。
連翹喝著茶看著報尋思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一件辣手的事情。
「喂,我不去機要處,卜處長會撥了我皮的。」
想著卜亞楠那軍中母夜叉的樣子,她就犯膈應。
「她敢!」尋思著這小妮兒的身體,他就有些憤怒,他想好了,他自個兒的女人,除了他自己,誰他媽敢欺負跟誰急。
「喲 ,首長這是公私不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啊?」
嘴里這麼說著,心里卻月復誹著,這是我黨最最剛直不阿的那個神佛面子都當鞋墊子的那個刑烈火大首長麼?——連翹真是情願相信她听力出了問題,也不願意面對這太陽打南邊兒出來的事兒。
「你是病人。」沒有抬頭,邢烈火也沒有因為她的挖苦而發火。
這會兒連翹真懵了,這次從天蠍回來,她發現火閻王的脾氣似乎變好了。
不對,不對,也不是變好了,就是對她說話客氣多了,偶爾也懂得尊重一下她幼小的自尊心了。
難道,莫非,似乎……
「火哥,你最近有沒有出現人格分裂的癥狀?」
「你真可愛!」
冷著臉,邢爺緩緩地掃了過來,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著。
心里沒由來的‘咯 ’一聲,連翹看著又要游走在暴怒邊沿的男人,趕緊裂著嘴對領導的褒獎作了由衷的感謝,並且在極快的時間里做了表揚與自我表揚。
「謝謝,這點我一直都知道。」
抿緊唇,邢烈火靜靜地看著她,一直瞧一直瞧,瞧得連翹有些發毛了,撫著不知道啥時候紅得快要燒起來的小臉,她有些尷尬地說了一句——
「火哥,莫非,你還發現了我除了可愛之外的什麼優點?」
來吧,讓夸獎和贊美來的更猛烈些吧。
「嗯,還有幼稚和臭屁!」
緩緩揚起唇角,邢烈火冷冽的表情龜裂了。
「謝謝,這是兩個可持續發展的優點,幼稚那叫有童心,八十歲都不老,臭屁那叫有自信,是創造社會價值的必須。」裝模作樣地瞟著邢烈火,連翹翻了翻白眼,一臉無所謂擺出更為臭屁的模樣,如是說。
小斗虐情,大斗傷身。
連翹這個人素來嘴巴和她的功夫是一樣一樣的——狠。
要是換了一般人,非把被她氣得吐血不可,可是偏偏惡人就有惡人收,火鍋同志雖然平日里言語不多,卻句句重點,直戳他心窩子。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斗著小嘴,時間到是過得挺快,沒多一會兒工夫,勤務兵就端著熬好的中藥進來了。
恭敬的將藥放到辦公桌上,敬了個軍禮。
「報告首長,藥熬好了。」
「放下,出去吧!」
「是!」
等辦公室的門兒一隱上,火哥那泛著冷的眼神兒就瞄過來了,「過來!喝了它。」
老實說吧,喝中藥這事兒,連翹還真心不怕,打小兒就沒少喝過這玩意兒,中藥她是不懂,可她老娘門兒精,鄰里鄰居誰有個頭痛發熱的,一貼包好。
這會兒,被火哥懷疑的眼神兒一瞅,連翹又好氣又好笑,不淡定了的瞪他,丫怎麼能懷疑她的專業喝中藥能力?
二話不說,走過去,端起碗咕嚕咕嚕直接底朝天。
這豪氣干雲的樣子,像極了大碗喝酒的女俠。
小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她說得有些得瑟︰「咋樣兒?」
「行。」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邢烈火想了想,突然湊到她耳邊低低地說︰「小妮兒真乖,爺晚上好好獎勵你。」
呱呱……
幾頭烏鴉飛過——
好在辦公室沒人,所以連翹也就免得臉紅什麼的裝淑女,詞不搭意地點了點他的胸口,壞壞地笑︰「剛才那個郎中說啥來著?」
「啥?」
「房事不宜過勞——」
「你休息,我勞動。」
「……」
無語,凝噎。
火哥怎能這麼無恥呢?
連翹真想掐死她,真的,真的……
★○
晚上六點整,景里。
連翹孔雀似的在穿衣鏡前轉了一圈又一圈的臭美著。
一身修身的淺藍色禮服,將她嬌小的身子襯得越發嬌俏美麗,粉黛不施而媚,儀態不端而貴重。
她本身就是那種五官非常精致的女子,不管是整個兒的湊到一塊看,還是仔細單看某一個地方,都是極其容易讓人打心眼里稀罕的女子。
一半的絕艷,一半的清純,卻能在她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那感覺,像只能媚惑神經的妖精。
「小妮兒,等演習這事兒過了,咱倆就舉行婚禮!」火哥突然一反常態的溫柔帝附身,在身後圈著她的小腰對著鏡子說。
平日里的大多數時候,他看到的都是她穿軍裝或者家常服的樣子,突然這麼盛裝在跟前兒晃,他腦子里只有一種感覺。
驚艷!
別小瞧這兩字兒,對他來說可不容易。
邢爺是誰?從來都是那種對生命自律,對女人薄情,骨頭縫兒里都滲出冷酷的男人,習慣了站在山的巔峰睥睨別人,哪個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
听著他的喃喃,連翹臉上微微有些發熱。
她不知道他怎麼又想起提這事兒了,這是他第三次說起,老實說,談不上特別興奮,也談不上特別不期待,這種情緒很復雜,一時半會兒她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沒結過婚,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婚前綜合癥。
不過,透過鏡子,耳邊听著他低沉溫柔的嗓音,看著他深刻冷峻的五官,她還是有剎那的失神,卻不敢自做聰明的去揣測這番話背後有幾分是情,有幾分是責任,有幾分是目的。
……
常部長的晚宴設在香格里拉大飯店。
宴會晚上七點正式開始,在這個季節,七點鐘的時候天兒已經暗下來了。
邢烈火似乎特別喜歡穿軍裝,今兒也是一樣,可是卻讓他媳婦兒穿了一身漂亮的晚衣服,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火哥完全不像平日做事那樣準時,磨磨蹭蹭地帶著她到達的時候已經是七點半了。
杉杉來遲,難不成就是為了彰顯魅力?
連翹不懂,但已經習慣了不問,火哥無論做什麼事,都有他的道理和分寸,這一點她十分相信。
他倆一進場宴會廳,那勢態非常的高調。
幾乎是立即,馬上,當時,那宴會現場,就靜默了數秒!
兩個人攜手走在一起,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場華麗的視覺盛宴。
真真打眼兒啊——
話說,軍裝里的校官服款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花樣兒,可是穿在邢爺的身上就大不相同,他那種似乎與生俱來的霸氣和狂肆總能彰顯得淋灕盡致,幾分正氣幾分匪氣的混合氣質,真不是一般人能模仿得來的。
可以這麼說,無需眾星捧月,邢烈火就有這種勢壓全場的氣勢。
一個字——震撼。
而只是稍稍打扮後的連翹,就能嬌俏得像朵露水兒滋養的花朵,光芒四射艷壓群芳,清麗淡雅之中蘊含著的獨特氣質也不怎麼辱沒了火哥這尊大佛。
總而言之,挺登對兒。
「常叔,不好意思,路上塞車!」
淡淡地跟常部長打著招呼,邢烈火的態度不冷不熱。
一句話後,便不再理會他,而是跟常部長身邊那好幾位天朝實權派叔伯輩兒們客套的點頭。
即便在這樣的場合,他仍舊保持了一貫冷冽的作風。
對誰都冷冷淡淡,簡簡單單。
而這些人,誰又敢惹他呢?邢烈火在他們的眼中,當然不僅僅是太子爺那麼簡單,更不僅僅是擺在明面兒上的權與勢,錢與財,更可怕的是暗地里,那個只听命于他一人的天蠍戰隊,這四個字,足夠讓這些高官們心生寒冷了。
‘斬首行動’听過吧,國內外秘密暗殺的,全是天蠍的人干的。
這里的人,個個都是如日中天的高官巨賈,沒听過天蠍戰隊的沒有,高端機密他們知道的多,可真正見過天蠍戰隊的人絕對沒有,甚至于,就連天蠍戰隊的駐防地在哪兒都沒人知道。
只聞其名,不見其人,這一點,就足夠震憾人了,人傳人,越傳越懸乎,都道天蠍戰隊個個是變態殺人惡魔,這些當官的,哪個不怕死?
……
在這樣的場合,連翹除了笑,其實啥也不用做。
而穿著那雙十厘米的高跟兒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腳有多難受,真要命了,還得承受來自四面八方的眼光,有窺視的,有打量的,有意味兒不明的……
她腦子有時候挺粗線條,也難得琢磨,不過總跟著他走來走去,無趣無聊,還特別累。
一個個的上前就是恭維,听得耳朵起繭了,她瞧準了一個不引人注目的旮旯地兒眼楮一亮,悄悄跟火哥說了一聲兒,就款款的走了過去,坐下,真舒坦了——
這個地方,離火哥不遠也不近,也能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當然,這是他之前的要求。
臉上帶著官方版微笑,她看著火哥跟那些人寒暄著,尋思著這男人的心理真是夠挺深沉的,哪怕他倆天天同床共枕,她照樣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心里可會在乎什麼?
嘖嘖,真是個陰暗的男人啊!
倏地……
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
職業使然,她猛地轉頭——
咯 !怎麼可能!
身後,身體挺拔的男人穿了一身兒合體的阿瑪尼西服,一只手帥氣的斜插在褲兜兒里,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那比女人還讓人驚艷的妖孽般絕美五官,只要見過的人,任誰都不可能忘得掉——
連翹驚悚了,是他?
艾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