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撩人 083米 越甜越膩,越暖越情濃

作者 ︰ 姒錦

迎著京都市十月的冷風,連翹大約用了三十分鐘才趕到了和舒爽約好的購物廣場。

匆匆找個地方停了車,過來便看到不耐煩的舒爽仵在那兒走來走去的等她。

一件大紅色的中長款針織開衫,甜蜜風格的裙子,又收腰又修身,打底褲長筒靴,腰上還點綴著一個小蝴蝶結……

我靠!

爽妞兒這是干嘛呢?

潮女的打扮,火爆的身材,連翹瞧著她這扮相頓時有些無語。

「喂,爽姑娘,幾天不見,丫的改純情路線了?」

「NND,連子,你丫敢不敢再慢一點?站這兒凍死姐姐了……」呵著氣兒,舒爽埋怨地怒視著她。

「拜托,能多穿點兒?裝啥女敕呢?」

翻著白眼兒,連翹正準備跟她嘰歪幾句,話還沒說完呢,就被舒爽不由分說連拉帶拽地弄進了百貨春天,這地兒是京都市比較繁華的購物區。

這條大街上,大型的商場都有十來個,各類國內外頂級的品牌專賣店兒更是亮人眼球。

喜歡逛街的女人自然都熟悉這里,尤其是像舒爽這樣兒的,每周要是不來逛一圈,她指定會認為自己又浪費了青春。

時下的新新人類,推崇享受優先的生活方式,天天吼著世界末日快到了,吃吧喝吧玩吧,等著死吧。

捅了捅舒爽的胳膊,連翹笑得有些邪惡,「咦,我說爽妞兒,跟衛大隊長關系弄得不錯嘛,內褲這麼私密的東西都幫買?」

「你以為呢?」有氣無力地瞅了她一眼,舒爽緩緩道︰「我這哪是送的啊,是賠給他的。」

「賠,賠內褲?依啦喂,我要听八卦內容……」

急吼吼地嚷嚷著,一句話就讓連翹腦門子涌現出許多亂七八糟的少兒不宜內容來。

促狹地沖她一笑,舒爽隨意地撩了撩頭發,有點兒欠揍地咧嘴直樂︰「想知道啊?」

「廢話,趕緊的……」

「偏不告訴你!」

丫的,爽妞兒,真賊!

望天,無語,連翹十二萬分哀怨地拿著幽幽的小眼神兒瞅她,奈何舒大小姐目不斜視,迅速地轉了話題。

「我說連子,知道男人穿啥內褲麼?」

瞪了她一眼兒,翹妹兒憋得要命。

誰喜歡被人吊胃口?

「不知道,能遮羞不就成了?穿里面誰還看得見?」

「我只知道都要穿,越不知道穿啥……」

兩個人邊走邊嘮往男士品牌區走,別看這倆姑娘都是有男人的,可要要說對于男士內褲的知曉範圍,剛才翹妹兒那個就是權威解釋了。

不知,不懂,一無所知。

兩個人商量了半天,決定隨便買那種差不多的得了,又不是蝙蝠俠,要靠內褲外穿撐場面兒,奢侈的以及太貴的就算了。

別看她倆嘴上說得挺熱鬧,話也說得多鋼,可真要結伴去買男內褲,還真有點兒小別扭。

哎呀媽呀,不就是一條遮羞布麼,咋這麼多講究?

平角的,三角的,時尚的,生理的,性感的,半透明的,三角褲,還有那種前面帶個小尾巴的情趣款?

噗哧!

OMG,老實說,連翹實在無法想象這種玩意穿到火鍋身上是個什麼樣的畫面。

最後,在轉悠了好幾家內衣店後,她倆終于挽著手進了CK的專賣店,一進店兒便東張西望,在美女店員那熱情的招呼和專業介紹中,東瞅瞅,西看看,拿不定主意。

看來看去,倆妞兒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竊竊私語著。

「連子,給你家男人買啥?」

「……沒想好?你呢?」

「小姐啊,我剛不是說了麼?我就是賠他一條,那啥,能不能穿,時不時尚,性不性感啥的,我才懶得管。」舒爽翻著白眼兒。

連翹無語地扯了扯唇角,對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沒好氣地說,「那咱倆別磨蹭,趕緊買好了結帳走人,我可不想再走下一家了……」

「這條,謝謝。」哪料到,舒爽還真就沒工夫挑選的樣子,隨便選了一條就微笑著遞給了女店員。

這妞兒還真的隨便挑?她還以為這家伙就是說說呢!

連翹郁結了,怔愣了,「你完事了?」

「當然啊,不然還要怎麼樣?」詫異地挑了挑眉,舒爽微笑著看她。

「你狠!」

她能隨便買來賠,可是連翹卻不能隨便啊!

在男士專櫃前轉來轉去老半天都下不手,最後女店員似乎有些不耐了,但態度還算不錯,職業微笑一直在臉上,「請問小姐,你要選什麼品牌,什麼尺碼的?我想我可以幫你……」

「穿著舒服就行吧?」

「尺寸呢?需要什麼尺寸的?你看看這個……」女店員取了一件紅色的內褲遞給她。

尺寸?這還有講究啊?

瞧著那內褲旁邊的廣告詞兒,她有些臉紅了——立體的弧形兜位,飽滿的視覺效果,舒適的同時凸顯男士雄風……

定了定神兒,在舒爽促狹的視線注視下,她表示特別淡定地說︰「就這兩種款吧,一樣兩條……」

皺了皺眉,女店員又問︰「拿什麼尺寸的呢?」

悶著腦袋想了想,連翹沒弄明白火哥要穿什麼型號的,心里尋思著,他那麼大的塊頭,宜大不宜小總是沒錯的,于是,是非肯定地說︰

「大的吧!」

「多大?!」女店員郁結了。

「最大的……」

「呃……好吧!」女店員瞟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太那啥,然後轉身去拿貨。

站她邊兒上笑得樂開了花兒的舒爽,早就看透她身上那點兒不自在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感慨,「最大的啊?有多大啊?」

挑了挑眉,連翹臉上風雲不變,不甘示弱地甜甜一笑︰「你想知道?」

「本能麼……」舒爽壓低了嗓子賊賊地笑著,然後小聲兒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將連翹鬧了個大紅臉,猛地推了推她,「靠,不要臉的東西。」

舒爽哈哈大笑,「喲 ,我家連子還害羞了?」

「閉嘴!」

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連翹揚了揚拳頭,那意思就是說,再不閉嘴,將不放棄使用武力解決。

這招對舒爽,屢試屢有效,直接就舉手投降了!

出了CK專賣店兒,本著有革命就有犧牲的精神,兩個人又在附近的賣場逛了接近兩個小時。

血拼的結果是,連翹啥也沒買,舒爽卻咬著牙搜刮了不少的裝備,兩手不空的提滿了購物袋兒。

每每結賬的時候,心坎坎反復滴血,又反復的讓它滴血……

女人心,海底針啦!

搖頭頭瞧她肉疼的勁兒,連翹笑眯眯地從自個兒包里將那裝了五萬塊錢的牛皮紙袋遞了過去。

「數數啊,親姐妹,明算帳,離櫃我可就不認了啊!」

皺了皺眉,舒爽不太愉快了,「喂,我該說你啥好呢?不是正急著用錢麼?」

「呵,被男人養著呢,暫時不需要了。」連翹牽了牽唇角,神色不明的笑了。

「真厲害,寶貝兒,丫哪買的燈籠,替我用一用,也照個好男人養我?」

「別介,衛大隊長會宰了我。」連翹笑著將錢塞到她包里。

「甭提他成不?花心……」

忿忿然地說著,舒爽裝好鈔票一轉頭,愣住了——

只見剛才好好的翹妹兒臉色一變,手里提著的購物袋倏地就落在了地上,蒼白著臉蛋兒,雙手緊緊地捂住小月復蹲下了身去……

心里一驚,她趕緊伸手扶住她,「連子,你咋了,咋啦這是?」

「……我,肚子痛!」

腦門兒突突地跳,連翹死死捂著自個兒的肚子,這痛感來得太過突然,讓她覺得有些頭昏目眩的感覺。

丫的,不會又是大姨媽快要來了吧?

她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每次大姨媽來的時候,都得去掉她半條命。

「喂~」看她痛得那樣兒,舒爽著急得不行,「姐妹兒,你可別嚇我啊……咱去醫院瞧瞧吧?」

「不用,不用……不是第一次了,痛一陣過去就好……」

無力地擺了擺手,連翹任由舒爽扶著坐到商場的休息椅上,始終捂著自個兒的肚子,因忍耐著疼痛那腦門兒直冒細汗……

見狀,舒爽有些急了,沒有人比她更明白連子這丫頭多能忍痛,性格有多堅韌了。

于是,想了想,她扶著連翹就在兜里掏手機,嘴里直抻掇,「兩個選擇啊,要不然去醫院,要不然給你男人打電話……」

「別,別,我已經好了……」

不是連翹諱疾忌醫,而是她這會兒真不痛了,很快地直起身來,撫著胸口替自個兒順氣兒,而她剛才還蒼白不堪的臉蛋兒瞬間就恢復了常態。

「不能吧?丫,還真好了……你玩魔術的呢?」

無奈地撇了撇嘴,連翹從包里拿出張濕巾來抹去自個兒腦門兒上的虛汗,若無其事的沖著爽妞兒微笑。

「真不痛了,咱走吧,不逛了!」

「你經常這樣發痛?」舒爽眉心緊鎖。

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連翹沖她眨了眨眼兒,「一個月最多一次,有時候一次也沒有,看情況,說不清楚。」

「得空你還是去檢查一下吧?」

「沒事兒,一直在喝中藥調理呢,火哥找的那醫生,話說人可是知名中醫……」加重了知名兩字兒,她笑著表現得輕松自然,隨意地順了順衣服。

不知道著是剛才出了一身虛汗的原因,她覺著那股小風兒一吹,身上有些發涼,脊背都涼——

事實上,她嘴上輕松地安慰著爽妞兒,心里邊卻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經期疼痛也不算什麼大病,可是與她這麼久了不懷孩子這事兒一聯系,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特別的害怕。

是個女人都得生孩子的,難不成自個兒身體有什麼不育方面的毛病?

心里疑惑著。

「是不是跟你男人運動過大?」頓了一會兒,舒爽又挑著眉頭戲謔地問。

說著這個,她便直接聯想到昨兒晚上的事,臉上微微一紅,就拿手去推舒爽,「滾邊兒去,找揍呢?」

順手攬住她的肩膀,舒爽斂起了調侃的笑容,眼神兒不無擔憂地望著她。

「連子,這女人啦,還是得多愛自己,多關心著自己一點兒啊,別到最後弄成什麼絕癥……」

看到爽妞兒凝重的表情,連翹心里有些膈應,耷拉著眉頭,哭喪著臉瞪她。

「喂,你要不要這麼歹毒?姑娘還沒過上好日子呢……」

「說實在的啊,連子,你瞧你這命好得,我都替你害怕被老天嫉妒啊……而且那啥,韓國的狗血電視劇看過吧?一般來說,公主般的女主,都是又善良又多情又美麗又能干的,而且總是被又富又帥又深情的男豬腳看上,但最後都會得什麼絕癥啥的,對對,白血病,丫的,80,都是白血病啊……」

說起狗血劇,舒爽那是眉飛色舞,連翹心肝都快噎住了,急得都快哭了,「爽妞兒,丫別詛咒我了,成不?」

瞟了她一眼兒,舒爽干笑兩聲兒,「我這是為了讓你引起重視。」

「不靠譜兒!」擰著眉頭,連翹狠狠敲了她一把。

兩個人兒邊笑邊走著從百貨春天出來,一出門兒,便各走各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大家都有各人的工作,能湊在一塊兒這以逛逛,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連翹是一個生性樂觀的女人,哪怕再大的挫折和阻撓,過去了也就作罷。

所以,等她和舒爽分開回到紅刺總部的時候,基本上已經把剛才這茬事兒忘得一干二淨了。

直接去銷了假,在承受了卜處長冷冽眼神的全方位鄙夷加白眼兒無數之後,她終于迎來了下班的時間。

火哥今兒去參加軍事會議了,會議完又去了一個基層部隊作調研考察,沒有回總部,于是她下班便自個兒開車回了景里。

她不是一個矯情的女人,既然跟火哥之間回暖了,彼此也都信得過,那麼其它一切膈膜都將是浮雲,等他接她回去,和她自個兒回去沒啥區別,她不計較這點兒。

靜下心來想想,諾大個世界,兩個陌生人能走到一起,還在一起生活,也真是挺不容易的緣份。

過日子麼,不就圖個活個舒坦勁兒麼?

樂呵著過是一天,愁眉苦臉也是一天,整天猜來猜去,斗來斗去,橫眉綠眼兒的拼命較著勁兒也沒有多大點意思。

回吧,好好過日子。

……

想明白了,一切也都不是問題了。

等火哥晚上回家的時候,連翹正坐在床上捧著筆電上網……

她上網干嘛呢?

俗話說,內事不決問百度,外事不決問谷歌,**不決問天涯,情事不決問瀟湘……

因此,為了咨詢和查找自己那啥大姨媽和沒懷孕的相關問題,她這會兒正是在拼了老命的和度娘拉關系。

然而,不百度不知道,一百度嚇一跳,各種各樣的說法兒,五花八門,弄得她眼花繚亂,哪里還能有正確的判斷能力啊?

听到火哥的腳步聲,听到他走過來了,她沒有抬頭,但是心跳開始亂了。

不曾想,他人還沒有走到,電話又開始響了起來,估計他還真是工作上的事兒多,明明這會兒是下班休息的時候,到家就是電話不停,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他就一連接了三個電話。

心里月復誹著,火鍋同志也真是個操心的命!

膈了好半晌,男人才總算完事兒了,走到她跟前兒來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干嘛呢?」

「上網呢!」

嘿嘿,在他剛進屋的時候,連翹已經飛快又迅速的關上了那些瀏覽頁面兒,然後裝腔作勢的上了鐵血軍事網,假裝自己是熱血青年,關心著國家大事兒。

狐惑地瞟了她一眼,邢烈火輕刮了下她挺翹的鼻尖兒,找了件兒浴袍徑直去了浴室。

從回到景里看到她車的那時候開始,再到見到她坐在臥室的床上上網的感覺,讓邢爺此刻的心里持續的暖和著。

說不上來啥滋味兒,他覺著也許這就是家的感覺,只有她在家的時候,家里才有人氣兒。

浴室門‘劃拉’一聲兒開了,然後關上。

听著里面兒嘩啦啦的水流聲音,連翹緩緩地松了口氣兒,關上了筆電放好,她抱著膝蓋在床頭呆愣了好一會兒,忽然想起她今兒買的男士內褲。

狡黠一笑,她腿兒一蹬便起了床,撒丫子就去拿那個購物袋。

……

邢烈火洗完澡回到臥室的時候,就見到他小女人眼楮賊亮地躺在床上,那望著自個兒的小眼神別提多耐人尋味兒了。

橙黃色的燈光下,她柔軟的發絲垂落在枕頭上,那霧色的雙眸柔和美好。

這一切,都是朦朧的美感。

可是……

幽暗的黑眸微眯,他拿過毛巾擦拭著濕潤的頭發,很快便發現了她神神秘秘攥在身後的東西。

「咋啦這是?沒見過我?」

「嘿嘿——」傻呼呼地笑,翹妹兒心肝兒顫啊!

凡是人都會有好奇心,火鍋同志當然也不會例外,尤其是對他小媳婦兒,那更是一根頭發絲兒都會好奇的有探索欲。

「手里拿的啥呢?」

「你猜……」

「猜個屁,拿出來看看。」一把甩開毛巾,邢爺瞪著眼兒大步就串了過來,直接往床上一撲,壓倒她就翻開她手里的東西。

攥緊了購物袋,連翹拼命地反抗,笑得咯咯地,「猜了才準看。」

這姑娘其實就是逗他玩兒的,買內褲的時候為了拍首長同志的馬屁,順便感謝他幫了她家的大忙,還身體力行,任勞任怨的戰斗在床頭第一線,實可謂功高至偉。

嘿!越是不讓看的東西,偏偏就越是想看,不讓看就硬搶是男人的原則,兩個人抱著爭來搶去的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兒,大戰了幾個回合下來,終于,在她疏于防範的時候,被男人一把搶了過來。

「小樣兒,跟我斗。」

「丫的,欺負人!」連翹氣喘著咬牙。

得意地打開購物袋兒,然後……

邢爺扭著臉的嘴角直接就抽搐了,打死他都沒有想到他妮兒會給他買這玩意兒。

而且,還是這種的……

抽搐無語了幾秒後,他臉上又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覺得這女人是打心眼兒對他好,不由得心神激蕩,飛快地低下頭,與她的鼻尖輕抵,認真地說︰「乖妮兒,謝謝!」

老實說,他心里真是挺感動的,抱著他女人時那心尖兒都是暖的。

呃,被感謝了……

連翹小臉兒不好意思地泛著紅,心里一激動,也伸手回摟住他的腰。

摩蹭了好一會兒,她突然抬起頭,賊賊的說,「哥哥,趕緊穿上試試,我瞅瞅!」

抿緊了唇,邢爺那黑眸里盈滿了笑意,低下頭逮住了她的唇兒就咬了一口,嗓聲低低︰「想看?不穿不是更好看?」

「猶抱琵琶半遮面,若隱若現才更動人,丫的,你懂不懂啊?」

「不懂……」

惡狠狠地在他肩窩兒上咬了一口,連翹各種內傷啊,郁結啊,口中喃喃著搖頭,「代溝,代溝。」

「啥代溝?」

擰緊了眉頭,連翹小聲咕噥︰「都說三歲一個代溝,你大我六歲,咱倆就有兩個代溝……」

「我操!」低低咒罵一句,不待她作出反應,男人雙臂一緊,抱著她按壓在床上就一遍一遍地親吻她想說話的嘴巴,「嫌我老呢?」

「不敢……唔……不敢……」

這男人真是,外星生物……

太傷腦筋了!

無奈之下,連翹伸出小手環住他的脖子回吻了一會兒,又笑眯眯諂媚,腦子里的畫面一直在疊加,她今兒非得看看啊,一飽眼福。

「首長英明神武,還怕展示一下新款內褲?」

噎人吧,這丫頭?

盯著她瞧了片刻,邢烈火突然抵著她的額頭,無奈地笑罵,「不要臉的小東西。」

說完放開了她,重新打開那包裝挺精美的購物袋兒,拎起那條CK新款的半透明內褲,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無奈地抬起大手輕輕順了順她的頭發,「敗給你了,等我!」

很好,面上很平靜,還若無其事地瞟了她一眼,然後,首長同志解開浴袍,便轉過了身去。

見狀,連翹忍不住偷笑。

多大的男人了,他這算是別扭呢?還是矯情呢?還是不好意思呢?

想著他愛愛時那渾話粗話糙話說得鋼鋼的,還不好意思在她跟前兒換內褲?

丫真是個悶**!

期待啊!

當兵的男人干啥都講究個速度,很快的,邢爺便穿上了那條半透明的男士內褲轉過身來——

連翹直接傻眼兒了!

**精壯的上身,剛剛沖過澡並未擦拭干爽的水漬,U凸式的豹紋,中間那U型的小山包在她的目光注視下舒展開來。

真是人間美景啊!

色字當頭,連翹像中了一記悶棍似的,無法抑止地涌現出一種莫名的沖動,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突然干澀起來的唇線兒。

丫的,太性感了!

微微彎起唇角,邢爺上前捧起她傻不拉嘰的臉兒,湊近了端詳片刻,挑著眉,聲線兒性感又曖昧地問。

「傻啦?好看?」

好吧,某腦子痴傻了,快被眼前的男色給弄得漿糊了,半眯著瀲灩的雙眸,她傻傻地回視著天神般陽剛俊朗的男人,眼神對上他那染上了盅惑般的黑眸,動情式地喃喃。

「好看。」

似乎為了確定這感覺,她又低聲補充︰「真好看,合身麼……」

撩人心肺的小女人!

炙熱的雙唇在她眉眼間摩挲著,繼而輕咬她的鼻尖,邢烈火黑眸微沉,「挺好,干嘛想起買這玩意兒?」

「送東西給你唄,不喜歡啊……我跟爽妞兒去逛的,那店員說這種挺好!」

擁著她坐在床上,邢爺將她抱在自個兒膝上,順著她的頭發,「哦?」

「那女的說了,這種啊,能提高男人的**,增強性能力,關愛男性生理健康……」

咳!哪啥,主要是腦子有點兒漿湖了,翹妹兒一五一十地就將女店員的介紹原原本本抖了出來……

哪知道,好好的听了這話,男人眉目驟然一變,抓住她的手那眼神兒直接就狼性了,咬牙切齒地吼她,「小妮子,你這是嫌老子沒滿足你?」

「啊……沒……」窘迫之下,連翹才發現剛才那話容易引起歧意啊,小臉兒紅了又紅,嘿嘿一笑,「我就是說說,功效,功效……」

「功效個屁,老子覺得你真欠抽!」

黑著臉吼她,其實某心里正偷笑。

這傻女人把話都遞到他嘴邊兒了,不出手那不是對不住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

眸色一黯,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邢爺伸出手稍一用力,一拉一扯,就將小女人整個兒地壓進了他的懷里,十指揉入她那頭細軟的長發里,又狠狠啄了一口她那微張的小嘴兒,啞聲兒說。

「看來爺得好好喂飽你,小饞貨!」

听著他惡狼似的宣言和那越發粗重的喘氣兒聲,連翹徹底無語了,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是你自個兒饑渴吧?」

非常悶騷的男人!

「呵!懂事兒!」悶聲樂著,邢烈火摟住她一起滾倒在大床上,大手順勢將女人撈得緊緊的,讓她的腦袋擱在自個兒的頸窩,捏著她細軟的小腰,突然問,「還疼麼?」

疼麼?啥?!

丫的,話題轉換得真快,眼看他的大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連翹自然就明白他問的什麼了,伸手拽住他的大手,急吼吼地抗議。

「禽獸,天天想這事兒,早晚死在床上。」

重重將她按倒,邢爺低啞性感的聲線兒緩緩拂過她的耳際,「誰他媽讓你勾搭我?」

OMG,她勾搭他?

混淆黑白的男人!連翹失笑不已。

「不要臉啊,不要臉!」

「操的,小東西,反了你了!」

將女人軟乎乎的身體按住就是一頓猛啃,這麼一來……

他原本只是逗弄她的玩笑,磨蹭磨蹭著,那呼吸便越發粗重起來,那吻也越發粗魯起來。

火熱的情潮,升騰的欲念,彼此濃重潮濕的呼吸很快便交織在一起……

頭兒暈暈,眼兒花花。

那讓她渾身游蕩的掌心熱燙得如同烙鐵一般,心,慢慢發虛,發顫,酸,軟,酥,麻的鬧不清情緒。

听著男人胸膛里那毫無節奏的心跳聲,怦怦狂亂著。

越發忘情……

火苗在兩個人之間燃燒著,火光在燎原,轉眼間便蔓延到了全身……

不知什麼時候,臥室的燈熄滅了,窗外映進來的微弱光線里,只听到有人在輕輕低語。

「妮兒,別離開我……」

「嗯……不離開……不離開……」

神魂,蕩漾。靈魂,出竅。

事後,疲乏的兩個男女又摟在一起細細密密地親吻,邢爺緊扣著累壞了的小女人,在她細白如玉般光潔的脖子上留下一串串動人的紅印,「寶貝,累著你了?」

「嗯……抱我……」半眯著眼,連翹望著他。

「傻妮兒……」

困住她腰兒的大手越發地緊,恨不得與她揉成一團兒似的。

兩個人又磨磨蹭蹭的膩乎了半晌,邢烈火才低下頭貼著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額頭,又啄了一下她的唇。

「妮妮,周四我要走幾天。」

要走?

心里一窒。

不知道為啥,一听到他要走的話兒,連翹那剛才平穩下來的心,突地又提了上來,一頭扎進他的胸口環緊了他,悶悶地問。

「你要去哪?」

老實說,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越來越小女人了似的,換以前這種話她壓根兒就不會去問,可是現在,她實在是挺不習慣這男人不在身邊兒的日子。

尤其想到那幾個不成眠的夜晚,她那心肝兒就直顫,那深深的夜,那涼涼的夜,多難熬啊!

不行,不行,太難過了!

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又順勢將她的下巴抬了起來面對著自己,邢爺黑眸如曜。

「舍不得我走?」

耷拉著眼皮兒,連翹不想承認,膩歪在他懷里,抿緊了嘴巴不說話。

半晌似乎想通了,突然又默默地點了點頭,一句話說得挺認真。

「我一個人睡不著。」

她終究,還是個老實的姑娘。

承認自己的感受沒啥大不了,敢愛敢恨,江湖兒女都是這樣兒的。

聞言,邢烈火心里一陣陣悸動,猛地箍緊手,將她更深的摟進自個兒的懷里,那鋼硬的下巴就抵在她的發頂,低低地說。

「乖,我也是。」

他也是?!

像戀愛中的小女人一要產,連翹小臉兒熱得發燙,偷偷地抬眼望他,發現他也在看她,兩人如此接近,在朦朧的夜色里,看不清彼此眼神,卻可以感覺得到對方的心跳。

心,甜了。

喟嘆一句,邢烈火撫著她柔軟的發絲,掌心慢慢勾勒著她身體的弧線,心不受控制一般,莫名其妙地跳得怦怦地,胸口像是有什麼情緒急欲沖破。

略一思索,他看著懷里的小女人,認真地說,「跟我去吧!」

「嗯?!」連翹沒听太明白,這種軍事行動,他讓她跟他去?

「我說,跟我一起去。」男人又認真地重復了一遍。

「你要我去麼?」

「帶在身邊兒,放心。」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腦袋,邢烈火也搞不懂自己究竟怎麼回事。

按理這種作訓,是不應該帶她的,但想著將她一個人放在家里,他就不放心。

心里如同被一陣暖流澆灌過,連翹回手摟緊了他,嘴里低低喃喃著,「火哥,以後你上哪兒我都跟著你……」

這話說得可憐巴巴的。

不過,她心底里的那種暖,卻是言語不能描述的。

不要怪她軟弱,失去了父母很多年的她,雖然有小姨,可是她心里自始自終都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在生活,這麼多年,她是多麼想有一個家,有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而邢烈火,是在她失去父母之後,第一個讓她全身心的信任和願意去依靠的人。

願意。嘗試,接納,信任。

似乎過了很久,頭頂上才傳來男人簡單的一個字。

「好。」

听到這個字兒,連翹那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兒,在他懷里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心安理得的窩在他懷里,環住他緊實的腰身,沉沉睡了過去。

她想,這個男人,以後就是她的了。

靜夜里,兩個人就那麼緊緊地擁抱著彼此,一起進入了夢鄉。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

這兩個人,離不開,舍不得,半時半刻都不想分離,這是多麼嚴重的一種愛情癥狀啊!?

坐在機要處的辦公室里,連翹的臉洋溢著笑容,她覺得這小日子真是美好得沒話說了。

現在,是兩天後。

住院的寧陽手術後,終于醒了過來,雖說離徹底康復還很遙遠,但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她相信總會到達完美的終點。

而她和火鍋同志之間的感情似乎也在日益升溫了,床單滾得越發的純熟了,生活在一起也更加默契了,雖說生活看上去跟以前沒啥區別,但是她心里知道,有很多東西跟以前不一樣了。

至少她能夠確定,火哥寵著她,膩著她,在外面一本正經的火鍋同志那些個小私密都是屬于她的。

而她自己呢,只要跟著他,就覺得特別的安心。

真好啊!

正暗暗發笑呢,突然就听到同事小胡在後面叫她。

「連參謀,卜處長讓你過去一趟!」

愣了愣,她轉身點了點頭,「好的!」

苦逼地揉了揉腦門兒,她起身便往卜處長的辦公室而去,心里直犯膈應。

每次這冰山大美女找她,準沒啥好事兒,不過她還真就沒準備把這些事兒告訴火哥,哪怕她明知道自個兒要真吹吹耳邊風,指不定能管用,但她覺得那樣太沒水準了。

女人的戰爭,得靠女人自個兒去打。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當是鍛煉業務水平了,不管怎麼說,卜莫愁總歸不能直接吃了她。

尋思著就到了卜亞楠的辦公室,叩門,敬禮……

「報告!」

「進來!」

微笑著走進去,她走到辦公桌前,卜莫愁正拿著手里的文件在仔細的端詳,沒抬頭瞅她。

沒事兒,她臉皮厚,接著又微笑著敬了個軍禮。

「卜處長,你找我?」

終于抬起頭來,卜亞楠目光冷冷的掃向她,突然慢慢放下了手里文件,那眼楮狠狠地緊盯著她的脖子。

涼絲絲的,咋啦……

被她看得有點兒發 ,連翹露出招牌的一笑,「報告卜處長,機要參謀連翹報道,請指示。」

‘啪’的放下文件,卜亞楠突然指著她的脖子,「看看你自己,注意維護軍人形象,」

模了模自己的脖子,連翹有些不明所以。

「我脖子歪了麼?長得挺直的啊!」

「自己去看軍容鏡。」

無奈嘆口氣,她出了門,走到大樓轉角的軍容鏡前,然後有些小窘了。

軍容鏡里,只見她穿著軍裝的領口,有一處特別明顯的吻痕調皮的若隱若現。

丫的,這卜處長,觀察能力也太強了吧?可是首長不是說了麼,軍人也是有需求的……

這有啥,人倫天道!

回到辦公室,她面色平靜,不太在意的微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

說完,特地當著她的面兒拉了拉衣領子,往上抬了抬。

冷哼一聲,畢竟事關首長,卜亞楠到沒敢在這事兒上面過多糾纏,但腦子里卻總是不期然浮現起他倆在床上翻滾的畫面來。

恨恨地,恨恨地……

深吸了一口氣,她迫使自己平靜下來,將剛才正看的文件遞了過去。

「一直在查的內鬼有點兒眉目了,這是剛剛譯出來的資料,你送去首長辦公室去吧。」

「是!」

冷眼看著她,卜亞楠斟酌了一下,又說,「去參加反劫持訓練的事兒,是你向老大提的?」

拳頭緊了緊,又松開,連翹僵笑著。

「不是。」

雖然她想去,但確實不是她提的。

頓時,卜亞楠的臉色就極度難看,抿緊了嘴唇,沉默了半晌,又冷冷地哼笑了一聲,「以前還真是低估了你……真沒想到連參謀本事這麼大,把老大迷得昏頭轉向……」

掀唇笑了笑,連翹站直了身子,「報告,首長克己奉公,雄才大略,運籌帷幄,不存在昏頭轉向的問題。」

一連用了三個被她特意加重了語氣的成語,用來表揚她家火哥,其實她的潛台詞很明確,麻煩你卜處長說話注意點兒分寸,這麼在背後編排首長的不是,這可不是下屬該做的事兒。

微微一愣,卜亞楠似乎也查覺到自己這話不妥當,半垂下眼簾,她隨意的翻了翻辦公室上的日歷。

「行了,去吧。」

「是」

微笑著敬禮,連翹轉身離開,剛一走到門口,突然又听到卜莫愁在身後叫她。

轉身,回頭,她臉上還是掛著習慣的微笑。

猶豫了一下,卜亞楠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擺了擺手。

「沒事!」

莫名其妙!

出了卜處長的辦公室,連翹尋思著今兒她的不對勁兒。

回到譯電室,她拿出放在抽屜里的手機,準備去行政樓送資料,拿起手機一看,就看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

號碼挺陌生的,她正想著要不要回撥時,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

「喂~」她接起電話。

「小騙子,想我了沒有?」

電話里傳來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艾擎,他跟唐寅的聲音略有不同,別人也許听不出來,可她天生對聲音的識別能力挺強的,所以,他的話一入耳,她就知道這家伙是艾擎。

「喲,膽兒大啊,艾老大,不怕定位你?」

「沒這金剛鑽,就不敢攬這瓷器活兒,我敢打電話,當然不怕……」

聞言一窒,連翹咬著牙怒氣沖沖地吼︰「……丫的,千萬別落到我手里。」

「乖,別生氣。」嗤嗤笑了一聲兒,艾擎話說得雲淡風輕,「我要送一個禮物給你——」

連翹這姑娘是一個挺記仇的,在那個NUA島上赤著腳行走那一夜,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惡夢啊惡夢,而這一切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因此,哪怕他帥得鬼哭狼嚎,她照常對他沒好氣兒……

「丫的,滾犢子吧!」

「……嗤,真狠心,好了好了,小騙子,等著收我的禮物吧……」

說完,電話那頭傳來‘啪’的一聲電話響。

「靠!」

低低的吼了一聲兒,連翹怒氣未消的臉上,全是郁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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