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首長,閃電行動大隊通訊器材似乎受到無線電波干擾,與總部失去聯系——」
通訊參謀一句話出口,作戰室內頓時陷入怪異的寂靜。||中文||
仔細一听,就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對于現代化的戰爭來說,通訊中斷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沒有通訊的部隊,和瞎了眼楮的盲人沒有任何的區別——無法與外界聯系,無法得到作戰指令,也無法反饋適時的信息,更沒有辦法第一時間得到救援。
短暫的幾秒後,在所有人都還在沉默的時候,邢爺冷峻俊朗的臉上已經恢復了鎮定。
不過,鎮定里,還帶著一片肅殺之氣。
狠,絕的肅殺之氣。
沒錯兒,他相信自己的左膀右臂,他更相信謝銘誠的個人能力,多少年生死與共,槍林彈雨里闖出來的兄弟了,那麼多艱難環境下的戰爭都過來了。這次也不會例外,他一定能夠打贏這場惡戰!
放開緊攥的拳頭,他冷冽的雙眸緊緊地鎖在前方的led屏幕上,兩道冷眉蹙著沉聲命令道。
「啟動緊急預案,責成通信保障分隊立即排除敵方電子干擾,實施電子對抗,務必盡量恢復通訊。」
「是!」
接到命令,官兵們緊跟著就忙碌了起來——
嘟嘟……嘟嘟……
作戰室內,通訊器材發出一聲聲讓人緊張又激動的信號聲,傳到耳朵里越發地扼住了心髒。
……
紅方紅機場,風緊,雲亂。
接到命令的直升機大隊正在行動,起線上幾架武裝直升機的引擎已經發動了,前往南疆執行任務的官兵們正在檢查自己的裝備。
「同志們,準備登機!」
指揮員一揮手,眼看著迅速而又整齊的隊伍登上了武裝直升機,這才拿起通訊器,在直升機的轟鳴聲里嘶吼著哈。
「報告首長,救援分隊,保障分隊,醫療分隊準備就緒,請求確認鷹位置。」
然而,一陣陣‘ 啦 啦’的電流聲響過後,卻傳來總部通訊參謀不太明確的回答︰「在南疆與a國邊界第xx7號國界牌附近……」
「明白!」
大聲應道,心里卻忖度著這個‘附近’二字!
附近,這個範圍可就太大了!上一落地,地下就差幾十公里!
武裝直升機呼嘯著起了——
在螺旋漿帶來的呼呼風聲里,地下修剪得整齊的草坪被風刮得搖曳不停。
……
此時此刻,位于紅刺總部的作戰室里,邢烈火的臉上陰沉著氣情況不明,但神色里更多的是堅決和信行,冷峻的面色在燈光中顯得異常的平靜。
謝銘誠,不會讓他失望的!
室內,沒有人說話,只有計算機‘ 里啪啦’的操作聲。
然而,在與京都時差達到兩小時的南疆邊境線上,一場黎明前的激戰已經打響——
這邊兒是國內最牛叉的紅刺特種部隊組成的閃電行動大隊,那邊兒是來歷不明卻擁有精良裝備的武裝份子和東x份子組成的武裝力量。
二者之間,絕對屬于硬踫硬地對抗。
一望無垠的曠山野嶺里,與總部失去聯系後的紅刺特戰隊員們正穿梭著追擊潛逃的東x恐怖份子,而作為軍事指揮官的謝銘誠,這時候的神經之弦,已經完全繃緊了。
前面十二點鐘方向,就是a國國境了!而a國在不久之前才經歷過一場驚心動魂舉世關注的戰爭,在被m國以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將政府給改了朝換了代後的a國邊境,目前活動著的非m國三角洲特種部隊無疑。
而他清楚的知道,這支部隊是被外界稱之放眼世界裝備最精良先進,士兵素質最高,戰場反應能力最強的特種部隊,其戰斗力自然非同小可。
現在,他們的作戰意圖已經很明朗了,那就是掩護東x恐怖份子的殘余部隊逃往a國,而後再重新積蓄力量潛入我國境內進行非法的分裂勾當。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對待這種組織,必定不能留下禍患,尤其是組織首腦。
國境線上,尖厲刺耳的槍聲‘噠噠噠’的在耳邊不斷的炸響,黑幕籠罩下的空到處可見子彈擊中後冒出來的比夜色更濃的黑色煙霧,一陣陣的槍聲低沉得猶如悶雷一般。
你跑,我追,你退,我進,一步一步往國境線上推進著!
這樣的戰爭,是可怕的,但是與恐怖份子激戰的紅刺官兵們,卻萬分的冷靜,習慣了,對,就是習慣了,不管是平日的訓練還是經常派出的任務,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生與死的對抗和較量。
「隊長,敵人在十二點方向……六點……六點方向也有!」
謝銘誠冷靜的命令著,這時候半點兒都不能慌,「三三陣型,繼續推進,狙擊手速度尋找對方狙擊目標,注意對方狙擊手!」
「我操,全他媽的精良裝備!」一個戰士氣得破口大罵。
而跟著隊伍後面的通訊兵,又是一陣狂吼,「隊長,怎麼辦,還是聯系不上總部!」
「繼續聯系!」
「是!」高聲答應著,通訊兵再次拿起無線通話器︰「洞ど洞ど,鷹呼叫,鷹呼叫,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
實戰經驗十分的豐富謝銘誠心里雖然有些繃緊,但是確實沒有太過慌張。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仗打到這地步,任何情緒都是多余的,扣動著微沖的板機,他大聲問旁邊拿著軍用冷光望遠鏡的偵察員。
「恐怖分子還剩多少人?」
「一百多個,首腦阿卜杜喬裝士兵混在人群里面。」
阿卜杜,東x恐怖分子首腦。
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他蹙了蹙眉,又緊抿了嘴唇,沉聲命令道︰「j3號狙擊手,瞄準那個狗日的阿卜杜!」
兩分鐘後,j3號狙擊手報告。「距離大約一千米,我找不到目標。」
「狙擊槍拿來。」
拿過狙擊槍,他視線透過狙擊鏡仔細地尋找著,幾百米外,緊張而狂亂的恐怖份子們正在毫無目的地胡亂開槍,一邊兒開槍一邊竄逃,而疑似m國的特戰隊員卻在旁邊或叢林里做掩護射擊。
阿卜杜的位置,心里一緊……
砰——
一分鐘後,他手里的狙擊步槍的槍聲炸響了,只見一朵絢爛的煙花掠過黑幕後,從那高倍的狙擊鏡里,可以清楚地看見子彈穿過阿卜拉的頭顱時,那迸裂出來的鮮血溢了出來。
「命中目標。」他冷靜地說。
「嗷……隊長牛逼!」
部隊繼續推進,一路瞄準,一路追擊,一路射擊,路上又放倒了幾個東x恐怖份子,那些人且戰且退,被追得已經如喪家之犬,全部都躲進了一個好幾十米高的小山丘後面。
那,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有戰士大吼︰「狗日的m國佬,明顯是來掩護他們撤離的!」
突然,他身邊兒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轟’的爆炸聲,好在那幾個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迅速地匍匐臥倒,避開了被炸得的一劫。
緊了緊手里的槍,謝銘誠高聲吼著︰「那邊兒,怎麼回事兒?」
「報告隊長,地雷,有地雷,那些雜種在這兒埋了地雷。」
「兄弟們,小心前進看好自己的腳,排雷兵……」
轟——
轟——
轟——
他的話剛說完,又陸續傳來了幾聲悶悶的爆炸聲,听聲音就知道這些地雷的威力有多大,比起普通的反步兵地雷的火力來更為猛裂,那爆炸後沖而起的氣浪直接掀了好幾人高。
「我操,這他媽什麼地雷……娘的,老子還以為是導彈呢。」一個被炸傷了腿的戰士額頭上冒著冷汗,用槍砣子撐著身子看著自個兒的戰友,抽著嘴角還能戲謔出聲。
謝銘誠的脊背迅速掠過一層冷汗,這家伙威力真大,瞧那勁兒估計能掀翻一輛坦克兒,趕緊出聲詢問。
「情況怎麼樣?」
「報告隊長,我沒事兒!」剛才的爆炸聲讓大家的耳朵都被震得听覺退化了,說話的聲提高了許多,那個被炸傷了腿的三級士官,一邊回答他的話,一邊用力扯出爆炸時被埋在了泥土里的輕機槍來,一只腳拖著,另一腳的膝蓋跪在地上,大聲嘶吼著吼叫。
「狗娘養的,我操你們祖宗……」
嘴里罵著,再次舉起手里的輕機槍就對著恐怖分子逃竄的方向瘋狂地掃射起來——
突然,只見他膝蓋一軟,整個人猛地倒在了地上……
見到戰友倒地,他旁邊的一個戰士大吼著他的綽號,「……二條!」
「二條,你這個龜孫子!」又是一聲嘶吼!
嘶心裂肺一般的喊叫聲,刺痛了謝銘誠的心髒,他要的是零傷亡,零傷亡啊!
幾乎沒有猶豫,他迅速地竄了過去,然後模了模二條的脈搏,嘶啞著嗓子吼︰「……還有氣兒,衛生員!快!」
倒在地上的二條突然緩緩地睜開了眼皮兒,仰著頭望著黑洞洞的空,小聲喃喃著。
「……隊長……我終于要光榮了……」
一陣悲嗆。
倏地,傳來正在查看他傷勢的衛生員一句悶頭悶腦的話,「你死不了!」
「啊?!」二條緩慢地伸了伸能動那個腿,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著可勁兒的搞笑,「哎呦娘啊,真死不了?」
「真死不了!」衛生員白了他一眼直起身來,望著謝銘誠說,「傷到了大腿動脈了,死不了,要活也得趕緊送醫院」
吁……
眼圈兒紅了紅,謝銘誠揮了揮手,指揮兩個負責保障的武警過來抬了二條往回撤。
這是戰爭打響後,第一個重傷的戰士。
看著戰友在死亡線上掙扎的感受,讓他有種特別的無力感,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緩過勁兒來。
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作戰服竟被冷汗濕透了。
這些朝夕相處,生死與共的兄弟,都是從槍林彈雨里打滾過來的人,他寧願自己犧牲,也不願意戰友犧牲。
不再說話,他迅速將身體匍匐在地下,拿過夜視望遠鏡觀察起來,那些疑似m國特種隊一看就非常有作戰經驗,他們掩護著東x恐怖份子逃竄,卻又始終將自己處于己方射程範圍之外,一邊回擊,一邊全速前進。
狗日的!
如果沒有他們的橫插一腳,這麼一群東x的殘余壓根兒沒有辦法抗衡到現在,而現在,在他們的掩護下,那群東x殘余份子很快就要逃離國境了。
「隊長,怎麼辦?十二點鐘方向500米左右就是國界牌。」
「是啊!這群狗娘養的!」
「操他們媽!」
一個抱著機槍的戰士一邊兒突突著,一邊大聲地吼︰「打死這群狗日的敗類。」
「隊長,不能讓他們跑嘍啊……」
這時候,戰士們的情緒都激動了起來,這一路的追擊和狂奔,加上身上的裝備重負,各個兒的都是汗流浹背,這麼拼了命的追殺,能讓他們逃出去麼?
「都閉嘴!」
亂七八遭的吼叫聲中,謝銘誠在迅速的判斷著,思索著。
他知道,前進與留守,將會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或者說命運。這不僅僅關系到他,還關系到眼里這幾百個生死兄弟,他不能不謹慎。
夜風吹拂了過來,被他這一片大喝,曠墅的四周突然安靜得出奇。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眼看著敵人要跑路,這群平日里就是野山豹子似的的特種兵們那臉上的沮喪和焦急簡直沒法兒形容,瞪著的雙眼看著即將要越過國境線的敵人,都快要滲出鮮血來了。
根據條例,部隊是不能越境的。
當然這只是指的常規狀況下,而謝銘誠自然也不會忘記,在那份他親自簽署的作戰命令上有這麼一句話——不排除特殊情況下的越境作戰。
特殊情況是什麼,就是現在這種情況。
而作為一個常期執行特殊任務的特種部隊大隊長,他更能明白,那紙作戰命令上沒有寫明的那些更深層的東西。
環顧著自己面前的這麼多的戰友兄弟,還有隨隊跟上來的當地武警的特戰隊員們,他在權衡利弊之後,突然沉聲命令。
「通訊員,最後一次與總部聯系!」
十五秒後,通訊兵還是沮喪地大喊,「……聯系不上,隊長!」
他沉吟了,時間稍縱即失。
既然如此,那只能……
戰士們都緊張地看著自己的隊長,心里急得像那熱鍋上的螞蟻似的。
急啊!急啊!
這時候,氣氛特別特別地壓抑。
事實上,謝銘誠的神經比他們繃得更緊,從那擰緊在一起的眉頭就可以看出來他心里到底有多焦急。
被黑幕籠罩的空已經開著泛白了,而他們的任務是,在亮之前,全殲東x恐怖份子——
望了望空,要下雨了。
在這短暫又緊張的時刻,他記得自己在心里答應過一個女人,一定要完全任務,拿到軍功章,活著回去娶她的。他要好好跟她過完下半輩子的。
跟她一起的那種生活不敢想象會有多美,他的心里也憧憬過無數遍了,他是多麼多麼的渴望。
只要他現在停止不行,那麼他就可以返回京都了,而且不會得到任何的處罰,因為前方是國境線,他留守並沒有犯任何的錯誤。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他不僅僅是個男人,更是一個共和國的軍人,他不僅僅要給那個女人依靠的肩膀,更需要對得起自己軍帽上的國徽,還要對得起老大對他的栽培和殷切期望。
說了這麼多,其實不過短暫的一分鐘罷了!
仔細系著自己身上的武裝帶,他用最平靜的眼神兒看著面前的戰友們,隨著下了命令。
「武警同志們退後。蠍第一第二突擊隊的戰士跟我走,其他人原地準備接應。」
對于這個,他主要有兩點考慮,第一武警畢竟不是紅刺的兵,讓人陪著去于心不忍。第二他心里也不看好這些人,他們抓捕罪犯,搞搞軍事演習什麼的估計還成,要論真刀真槍的戰斗能力,和m國特種兵那些鬼佬比起來,送死的可能性比較大。
現在,他只相信紅刺特戰隊訓練出來的特種兵,而這里面,尤其數蠍戰隊,他們的生存能力和戰斗能力,絕對不會比鬼佬兒差,唯一差點兒,就是在裝備上。
「明白!你們小心!」
望了他一眼,那個武警的指揮官心里大概也明白這些,點了點頭,沉聲下了口令。
「全體都有,我們的人先後退200米——」
見他們都退了開去,謝銘誠再看著自己眼前這一張張涂著偽裝油彩的臉,有力的聲音鏗鏘無比。
「兄弟們,這次的反恐軍事行動,總部給我們的任務是全數殲滅,如果他們逃出生了,那就是我們紅刺的能力不夠,能將他們消滅在我們的地盤上當然是好的,可是現在他們跑了,我們能給紅刺丟臉嗎?我們能給中**人丟臉嗎?」
「不能。」
異口同聲的回答,激昂而有力在響在耳邊。
「那好!」戰機在即,不容再擔誤了,謝銘誠壓著嗓子沉聲命令︰「現在兄弟們迅速卸掉臂章以及一切能識別軍籍的物品,挖個坑給埋了!現在,五、四、三、二、一,開始!」
「明白,埋了!」
埋了,埋了,埋的到底是什麼?
大家心里都知道,這埋下去的可不僅僅是能證明身份的物品那麼簡單!
可是听到他這個有力的命令後,戰士們還是異常的熱血和興奮起來,因為這就意味著可以越境完全任務了。
悶著頭戴好微光夜視儀,謝銘誠也開始卸著自己身上的東西,然而眼楮望著恐怖分子逃竄的方向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大家都應該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吧?」
「知道。」大家笑著邊弄裝備邊說。
謝銘誠迅速從軍靴上抽出軍用匕首,在地上挖出一個坑來,將身上取下來的肩章,臂章,還有姓名牌等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埋入地下。再望著這些年輕的戰士,望著他們身上掛著的沖鋒槍,手槍,匕首和手雷……
他的心里感慨萬分,而嘴上的話也是十分動情。
「這就意味著,我們死了不會成為烈士,共和國的功勛薄上也不會有我們的名字,除了我們的戰友和親人,沒有人會記得我們為國家做出過的犧牲。祖國不會承認我們的存在,人民更不會記得我們,但是我們卻有可能永遠長眠在異國他鄉。」
對著祖國的方向,這些豪情滿志的蠍隊員們敬了一個莊嚴的軍禮,張嘴迸發出一聲來自民族最血性最原始的嘶吼。
「明白,時刻準備著!」
男人的血性,軍人的榮譽,當如是——
遠處,武警的戰士們有的開始拭淚了!
旁邊,紅刺其他的戰士們也紅了眼眶,如果可能,他們也願意隨大家出征。
可是,軍令如山啊!
「我說隊長,差不多趕緊布置作戰任務吧。打進了蠍戰隊,我他媽都五過閻王殿而不入了,差不多了!」听了他的話,一個蠍第一突擊隊的少尉軍官笑著調侃,「咱蠍戰隊的兵本來就玄乎,從來出門兒只有代號,執行特殊任務配發一個嶄新的名字和身份,我都習慣了。他媽的,我真名叫啥都快忘了!」
「我靠,咱們這些人,哪個不是老命都提到褲腰帶上玩的?下輩子,下下輩子的幾條命老子都透支了……」
「又免費出趟國,他媽的,真值了……」
「對啊,隊長,咱兄弟們都是鮮血里爬出來的,手里沾的血,殺的人也不少了,早就夠本了!」
「……哎喲我去,太他媽可惜了,我家那漂亮小女朋友,還沒睡過呢。」
「哈哈,狗日的還有心思念叨這個,我家里就我剩一根苗了,咱是福利院派出的孤兒,國家養了我,為國捐軀也應該的,反正死了也沒有惦記,零負擔上陣,怕個鳥。」
「說來這世上,我最舍不得就是我們的魔鬼冷大隊長了……嗚……」
「別他媽的說廢話了,兄弟們和那些鬼佬拼了。」
「對,對,對,兄弟們,拼了。」
蠍戰隊的隊員都很平靜而簡單,大多數人的面兒上都帶著笑容,埋好了那些東西,直起身兒抖了抖身上的泥土,還嘮起了家常來,侃起了大山來。
這就是紅刺的精神,這就是傳說中的魔鬼訓練營蠍的戰士,這情形看起來,好像擺在他們跟前兒的壓根兒就不是死亡,而是一場可以隨時喊停的反恐精英游戲。
可這畢竟不是游戲,gameover了,不能重疊。
這是一曲關于熱血,青春,輝煌與榮譽的戰歌。
然而一出了這國境線,輝煌與榮譽這對普通士兵來講重要的兩點兒,都會與他們無關了。
見大家伙兒都準備得差不多了,謝銘誠謹慎地命令道︰「往十二點鐘方向勻速前進,穿越國境線,狠狠地收拾那群狗娘養的雜碎,用他們的鮮血祭奠祖國。」
「收到!明白。」
「收到!明白。」
精神抖擻的戰士們迅速做出回應,眼楮里都充滿了一種類似于原始社會那種野獸般的殺氣,這是對戰爭,死亡,鮮血和尊嚴的渴望,是紅刺特種部隊在訓練之中所刻意培養出來的**本能。
迷彩布織成的網狀鋼盔系牢了,鋼盔下面一張張涂畫著油彩的臉上瓖著炯炯有神的眼楮,一個個站得筆直的人。
一張張臉望過去,謝銘誠大概停頓了十秒鐘左右。,突然舉起槍來對著空放了一槍,然而從喉嚨里咆哮出一聲極其野蠻的聲音來。
「兄弟們,殺啊——」
「殺!」
激烈的吼叫聲中,這支沒有配戴軍餃的極精銳部隊瘋狂地越過了國境線,從國界碑前繞過,前進著,前進著……
他們的腳力自然又是另一種速度,很快就追上了那些已經放松警惕的恐怖份子和疑似m國特種兵們……
十幾支輕機槍齊齊向他們的方向噴射著。
王牌狙擊手瘋狂的點殺著。
手雷在瘋狂的爆炸著。
那些憤怒的火舌在激烈的燃燒著,而他們在這樣的情形下,仍然按著有利的陣型有條不紊地向前推進著。
迫擊炮,火箭筒排山倒海地在a國國境線上空奔騰著,各種各樣的爆炸聲音震耳欲聾,那些被炸開後起來的泥土一陣陣涌上了空,然而再如雨點般一落下。
終于,這場反恐戰爭,被這一波攻擊推向了海浪一般的**。
——★——
京都的兒,今亮得好像更遲了。
晚睡的連翹好不容易才睜開了疲憊的雙手,轉過頭看著空蕩蕩的床塌,涼的不僅是床,還涼了半截心。
火哥沒有回來,一整晚他都沒有回來。那是不是意味著南疆那邊兒的情況不是太好?!
心里擔憂著,他慢騰騰地爬起身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她怎麼老覺得累呢,一向健康的身體也特別容易疲乏,每都是家里起得最晚的一個,只要睡了下去都不愛醒過來似的,又懶又饞。
估計這陣兒能醒過來,都是因為肚子餓了,給鬧騰醒的。
一聲聲打著哈欠,她推開了窗戶,發現今兒早晨的陽光真好!那種明亮的姿態蠻強勢地灑在大地上,窗外花園里的樹葉在微風的輕拂下,相互間來回輕蕩著,似在攀談,似在興奮的顫抖,晶亮亮的看著樹葉兒也特別的漂亮……
呵,這麼好的氣,應該不會發生什麼事兒吧!
尋思了好一會兒,她還是拿過手機來準備給火哥打過電話。
嘟……
不接!
嘟……嘟……嘟……
還是沒有人接,正準備放棄的時候,電話接通了,男人的聲音明顯有些疲憊——
「喂!」
連翹一只手拿著手機,一只手撐在窗戶上,遲疑著開口,「火哥,你昨晚沒回來,是不是有啥事兒啊?」
那邊兒沒有回答,而是響起另外的嘈雜聲,很顯然他在忙,一種不詳的感覺讓連翹的瞳色暗了暗,踱到沙發邊坐好,沒有追問也沒有說話,只是等待。
半響兒,那邊再次傳來男人的聲音︰「連翹?」
「嗯,我在,火哥!」
「有事?」听到男人略顯沉重的聲音,連翹那顆本就高懸的心,更加提得高了。
「我沒啥事兒,就想問問你有沒有啥事?!」
「我很好!」
說的是很好,可是連翹明明听起來不是很好,緊緊擰了眉頭,她聲音有點兒歉意,「火哥,對不起,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短暫地停了一下,火哥問,「你是不是想問謝銘誠?」
知她者,火哥也!
「是,出啥事了?」她的聲音里,難掩那一絲絲的焦急。
「出了一點兒小事情。」
「小事?」連翹疑惑了。
「消息傳回來了,他們越境了,恐怖份子被全部殲滅了,不過……謝銘誠所率的部隊卻失蹤了!」
失蹤了!
捂了捂胸口,失蹤了總比其它的情況要好,直接目前還是安全的。
「那就好,你繼續忙,這樣小久問我,也有話講了。」
「先不要告訴她。」
「呃……好,你安心,家里沒事兒!」
那邊兒火哥嘆了嘆,「辛苦你了!」
「說什麼呢,掛了啊!」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了吧!
……
等她洗漱完了下樓的時候,客廳里小久和老太太正坐在那兒品茶呢,很明顯的,三七小美妞已經被送到幼兒園去了。客廳里也被收拾得窗明幾淨的,落地窗照進的陽光下,顯得特別的寧靜安詳。
她微微一笑︰「媽,小久,早上好!」
「早上好……」老太太似乎睡得不錯,愉快地和她打招呼,臉上的表情很是恬靜。
見到她下來,紅著眼圈兒的邢小久將端在手里的茶盞慢騰騰的放了下來,那個過程里握著茶盞邊沿的手緊了又緊。
「嫂子,你醒了?」
「咦,你今兒沒去公司?」
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的連翹,有些詫異地望著這時候還在家里的她。
「嗯。」垂了垂眼瞼,小久望著她又問,「我哥……我哥他沒有回來?」
捋了捋頭發,連翹沒想將自己心里也擔憂的那點子事兒表現出來,微笑著安慰著小久,「部隊有事兒吧!那個……你別擔心,他以前也經常不回家的,軍人麼,正常。」
听了她的話,小久明顯身子僵了僵,看著自己的指尖,訥訥地說,「嫂子,你替我給我哥打個電話問問唄?」
怔了怔,連翹不知道怎麼說了,不過既然火哥吩咐了先不要告訴她,她就決計不能告訴她這個消息的。
干笑了兩聲兒,她覺得自個兒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只好把話題岔開。
「媽,你們倆吃了沒有啊?」
沈老太太不知道她倆那些話里暗藏的玄機,但卻能懂得連翹是不想回小久那句話,當然,也看明白了自家女兒心情不好就跟這個話題有關,于是,她也配合地笑著說。
「吃了,煮了粥,我自己煮的,你去試試看……」
心里沉甸甸的小久看了看老媽,然而將茶盞推了推站起身來,「走吧,嫂子,我陪你吃早餐去。」
「好。」
連翹心里咯 啊,咯 響,這時候的她,特別怕小久追問,覺得自個兒的頭皮都要發麻了。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到了餐廳後她還真就一個字都沒有多問,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吃飯。偏偏她自己也不吃,就那麼坐著看著她發呆。
這,太人了啊。
「你不來點兒?」
搖了搖頭,小久那兔子眼楮全是紅紅的血絲,看來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我吃不下,胃不太舒服。」
當然知道她說的胃不舒服只是借口,至于為什麼連翹比什麼都清楚,于是笑著安慰她,「別介麼,吃完飯,咱倆約爽妞兒去逛街?」
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爽妞兒就非得拉著她去逛街;爽妞兒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是拉著她去逛街,別說,逛一逛還真的能抵不少的煩惱,所以,她注意如法泡制。
端起了手里的碗,她為了盡快結束戰斗,呼拉呼拉地往嘴里灌著,等終于喝下最後一口,突然胃里一陣翻騰……
得!人家說胃不舒服,她還真就胃不舒服了起來。
捂著嘴巴,她快地沖進了衛生間干嘔了起來,被她這樣子嚇了一跳的邢小久也跟著進來了,急切地替她順著後背,擔憂地問。
「怎麼了這是,嫂子?」
嘔……嘔……
她剛想說話,這邊兒又嘔上了,嘔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用水漱了漱口,她覺得這麼一吐吧,整個人似乎都軟了,那雙腿踩在地上都有種虛浮的感受。
「可能吃得太急了……」
隨口說出來的話還沒完呢,她突然間就頓住了,胸口一窒,緊跟著左手手掌向上,用自己的右手抓住左手手腕就替自己號起脈來……
可惜,心中了了,指下難明。
中醫這門兒吧,能給別人號脈,卻一般號不了自己的脈就是這個原因了,號脈需要精氣神的平和,她自己內心都浮動了,又怎麼能夠把握好脈象呢?
見到她古怪的神色和詭異的動作,邢小久眉心緊擰在了一起,心中著急。
「怎麼了,嫂子?」
深呼了一口氣,連翹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笑了笑,「沒事兒,估計就是吃急了。」
這麼回答她,她心里卻不停地尋思著,一會兒得順便去藥店兒買張試紙看看,火鍋同志前段時間夜以繼日的辛勤耕耘,怕是要結果實了。
「你……」見到她傻傻的又笑了起來,小久挑了挑縴秀的眉頭,輕聲問道,「嫂子,你是不是懷孕了?」
「呵呵,還不能確定。」
這種事兒她也沒有什麼好隱晦的,直接就笑了,「說不定,你啊,又要做姑姑了!」
掀起掀嘴唇,小久想笑又笑不出來的樣子,看上去別提多別扭了。
「走啦,出門兒……別想那麼多。」不希望她在家胡思亂想,連翹拉了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剛走出餐廳,就有勤務兵過來報告說打掃衛生的來了。
哦?!
眸底好笑的光芒閃過,連翹就想到昨晚上惡整那兩個還指定憋著屈的女人,堵著的心又松動了不少,小聲笑著對小久說。
「走吧,咱倆去看看好戲,心情就好了!」
點了點頭,然而小久的心情似乎一直是陰霾著的,不管做什麼都沒有心思。
心里暗嘆著,連翹拉了她出門來,果然見到穿著女佣衣服的柳眉正拿著抹布在擦院子里的瓷磚砌成的花台。和昨晚上一樣,她干活還是那麼認真,而且態度比昨晚上還要恭謙。
這女人,真不簡單!
見到她倆過來,她只是淡淡地瞄了她一眼,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干著手里的活兒,還真像老爺子吩咐的那樣兒,不說一句話。
喲 !
正想贊嘆人家這素質好呢,看見她過來的邢婉就怒氣沖沖的沖她發起火來了。
昨晚上邢婉回去又仔細想了一晚上,橫豎都覺著這事兒不太對勁兒,總覺得月兌不了她的干系,現在瞧她春風滿面的樣子,更是氣兒不打一處來。
「連翹,賤女人,我媽的事兒,是不是你干的?」
見狀,柳眉趕緊直起身拉了拉她的袖子,但卻還是不開口。
嘲諷地撇了撇唇,看到她這半路出家的小姐那股子刁蠻勁兒,再看看自己旁邊這個真正的名門千金小久姑娘,連翹眼中的厭惡更明顯了,但臉上的笑容依舊未改。
「喲,三妹,你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諸事不順的邢婉對她的憎恨已經到了極點,那胸口的熱浪將她的理智都燙得化為了虛有。
或者說,當一個人的無恥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時,她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都已經徹底的扭曲了。
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怎麼給易紹下的藥,忘記了為什麼他會和自己上的床,只知道易紹現在還惦著這個女人,只知道那在邢女乃女乃的壽宴上,這個女人又和她老公談了一會兒話,弄得他大醉著喊了她的名字一整晚。
越想越窩火兒——
她手指毫不猶豫地指向連翹,聲色俱厲地怒罵︰「就是你這個賤貨!嫁了人還不知道檢點,勾搭別人的老公,不要臉的臭三八,設計陷害我媽的是不是你,說,是不是你?」
「你再說一遍?我沒有听清楚。」連翹還是微笑著。
「我說你是賤女人,爛女人,不要臉的賤貨!」邢婉的嘴一張開,柳眉想攔都攔不住。
啪——
下一秒,剛才還笑意盈盈的連翹突然面色一變,揮起手一個巴掌就甩到了她扭曲的臉上,那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一般漂亮極了。
很響亮的一個巴掌聲後,邢婉小姐漂亮的臉蛋兒上頓時出現了五條紅色的痕跡,嘴唇上劃出了一道血痕來,頭發更是頓時散亂到了一邊兒,整個人瞪著不敢置信的眼楮。
「……你,你打我?」
不僅她不信,柳眉和小久都齊齊地倒抽一口涼氣,呆愣在了當場。
老實說,依連翹的臂力,真要鐵了心打她,那效果肯定不止是這樣兒,她這巴掌不過就使了五成的力度罷了。
拍了拍手,連翹收回了厭惡的臉色,又改上了甜美的笑容,毫不客氣地笑著諷刺。
「我是你嫂子,邢家的家規你不顧也就算了,當你自己母親的面兒也敢撒野?唉,這三娘心眼好,人又善良,可怎麼就教出了你這麼一個口無遮攔的女兒呢?不替她教訓教訓你,三娘都看不下去了!你說是吧?三娘!」
聞言,柳眉目光閃了閃,蠕動了一下唇,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第一,有老頭子的指示,她不敢開口。第二,開口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本來就有些理虧。
可是女兒被打了,她心里能好受了?
當然不好受,可是婉兒沖撞別人在先,她又把話說得這麼妥貼,她現在的位置,能怎麼辦?
除了,還是只能忍。
「……你……你……」望了望不敢開口的老媽,邢婉捂著被連翹的手指甲給劃傷又出血的嘴巴,半兒都‘你’不出來了。
老實說,她沒想到連翹會動手打她的,而她也明白那個女人的功夫了得,她還真的有點兒怕自己再說話來激怒她了,萬一這瘋子將自己臉上再劃一道,那不就毀容了麼?
值不得,明著來值不得!
連翹眼楮微微一眯,冷冷地盯著她,輕聲兒問,「我?!我怎麼了?」
死死地咬著下唇,邢婉沒有說話。
靜,詭異的靜。
「啊——」
突然傳來的一聲驚叫打破了花園里的寂靜,邢婉的手腕猛地被連翹攫住,嚇得她身體都發起顫來,手臂使勁兒的掙扎了幾下,奈何掙月兌不開,只有帶著哭腔問。
「連翹,你要干嘛?」
看著她的眼楮,連翹笑得比春風還暖和,「我看看你啊,我看看剛才有沒有打到你哪兒,這細皮女敕肉的,可心疼死我了。」
驚訝地望著她,邢婉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面前的女人臉上都是笑意,可是只有她的角度才看得到,那里面蘊藏著的危險,仿佛在說,「不要惹我,小心要你的命!」
她真的有點兒害怕了,自從這女人做了特種兵,她覺得整個人精氣神兒都變了不少。
比以前更愛笑了,可是卻比以前更狠了。
被那鐵鉗似的手抓住,她的眼角都痛得快要泛出了淚來了,欺軟怕硬是她的本能,在這種時候,她哪里還敢說其它的什麼話?只有唯唯諾諾地痛苦搖頭。
「嫂,嫂子……我沒事兒……」
這一下,終于徹底綻放了唇角的笑容,連翹看著她的眼楮,緩緩地放開了手。
「那就好!」
這一招,唬得旁邊的邢小久一愣一愣的。
而柳眉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色後,趕緊拉開了女兒。
然而還是低垂著頭,一聲兒都沒再吭。
連翹嘴角微微一揚,挽了小久的手,笑了笑。
「喲,怎麼都十點了!?」
听了這話,柳眉趕緊拿著抹布又干起活兒來,她要不抓緊點兒,到吃中午飯的時候都弄不完,而這景里實在是太大了,雖然平日的衛生都保持得很好,可到底面積在那兒放著,她又不能敷衍了事。
……
「嫂子,我現在真是打心眼兒里佩服你!」
兩個人走遠了,小久才轉頭看著旁邊的大嫂,由衷的說道。
如果她有大嫂這麼有魄力,這麼有膽識,這麼有武力,那麼她的愛情和婚姻會不會能順當一點兒?
對于她和謝銘誠之間的事兒,連翹知道得**不離十,其中的阻礙也好,陰影也罷,都是明明白白的。
搖著頭微微一笑,她認真地看著小我主,聲音里帶著溫柔的暖意。
「沒有人生都是這樣的,小久,只要你堅持,沒有人能攔得住你們。要不然怎麼說,有情人終會成眷屬呢?」
想到謝銘誠,小久心尖兒猛地一顫,繼續看著連翹,「嫂子,不管怎麼說,我這輩子要麼不嫁,要麼就嫁給他。」
呵呵一笑,見到她的樣子,連翹突然想起來那飯桌兒上衛大少爺說過的話來,那送行時候謝隊脖子上的蝴蝶了,于是狡黠地壞笑了一聲,猛地湊近了小久的臉,仔細觀察著問。
「我問你啊,老實告訴我,那晚上,你倆是不是發生了……」
到底還是個姑娘,聞言邢小久臉上頓時起一陣紅霞,狠狠瞪了他一眼。
「嫂子,別瞎說!」
「那就是沒有發生?」
「……也不是!」
「那是啥?!」
「哎呀,不和你說了……」
那樣的烏龍事情她想想都臊得慌,怎麼好意思講出來給她听?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其實這種烏龍在許多女孩子身上都發生過,尤其是雙方都是第一次,太正常不過了,不都整不明白麼?
兩個人走走停停,邊走邊聊,很快就回了屋,拿包正準備出門呢,小久的電話響了。
听著鈴聲,她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是公司的行政秘書處打來的,接通後她正想說今兒有事不去公司了,對方到是先出口匯報了。
「老板啊,要出大事兒了!」
「怎麼了?」听著那發顫的聲音,她驚了一下。
「……十分鐘前,我們的新城大酒店發生了煤氣泄漏事件,爆炸了!」
心里驚得不行了,但她還是拼命控制著情緒平靜地問,「有人員傷亡麼?」
「有,消防隊的和警察都到了,還在營救中……具體的事等等你到了再說吧!」
「嗯。」
輕聲兒嗯了嗯,望著連翹,這回換她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因為新城大酒店的經理,正是連翹的表弟,寧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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