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彥勛被堵得一點脾氣也沒有,無奈地笑道,「您就不能偶爾裝裝傻嗎?」
「你和曉諾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彥勛沒帶著曉諾一起來孟老太就覺得不對勁,等了半天也沒見著人,老太太很快就意識到事情可能不妙。
「估計是被樓下的陣仗嚇到了。」紀彥勛不敢完全坦白,只能找借口敷衍。
「怎麼,你還沒跟人家孩子坦白自己的身份?」這一點孟老太之前倒是沒想到,她以為,既然都把人帶到她這里來了,應該早就把話說透了才對。但,照現在的狀況來看,事情好像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紀彥勛無言以對,用沉默給出肯定的回答。
老太太被氣得不輕,一巴掌派過去,「太不像話了,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對人家姑娘好,居然這麼重要的事都瞞著她!」
「什麼都沒說已經把她嚇得不敢出現,要是坦白交代,真怕她會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說完這番話之後,紀彥勛突然打了個寒顫。好的不靈壞的靈,她不會真的躲起來吧?
「這個問題遲早要面對的,逃避不是辦法。你回頭好好跟她談談,實在不行,我親自跟她說。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你到底對人家是不是真心,如果不是以結婚為前提的交往,就別浪費大家的時間了!」老太太可真夠雷厲風行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已經想到了結婚。
「當然是真心的,您什麼時候見過我為誰這麼費心傷神過?」不夸張地說,凌曉諾絕對是紀彥勛這輩子遇到的最大的難題。
「說的也是,我瞧著你都快得相思病了。吃不香、睡不好,整天魂不守舍的!」這小子打小就沒受過什麼挫折,孟老太是真心覺得讓他傷點神也沒什麼壞處。
「還請外婆賜一味良藥,解了我的相思之苦。」紀彥勛這幾天的精神狀況確實不怎麼好,也樂得陪外婆逗趣。
孟老太卻突然換上一臉嚴肅表情,語重心長地教訓道︰「戀愛這回事,無非就是兩點,一要誠心;二要厚臉皮!」
「誠心我有,至于厚臉皮……」
老太太看上去比外孫還急,不等他說完就急著打斷,「追女孩子是不能講面子的,這麼好的女孩,你要是不抓緊點,隨時可能被人截和!」
這話算是說到紀彥勛的心坎上了,光是一個陸正堯就夠他緊張的,不知道暗處還藏了多少潛在情敵。這事確實不能再拖,是時候直接進攻了。
離開醫院後,紀彥勛幾乎是每隔半小時就給凌曉諾打一次電話,打了兩個小時,還是關機狀態。
想通過電話聯系她看來是行不通了,只能直接找上門。
同樣明媚的早晨,同樣的時間點,紀彥勛再次出現在普羅蜜思。
這一次,負責接待他的既不是凌曉諾和薛晴,也不是昨天的經理,而是一位看著面生的新人。
紀彥勛一進門就往凌曉諾平常坐的位子瞄,從其他部門調過來的新人徐丹忙上前解釋,「曉諾出去參加培訓,最近幾天都不會在。她手上的工作暫時由我接手,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忙……」
昨晚預感到的事這麼快就變成現實,紀彥勛的心情難免會有些急切,人家還沒把話問完,就被他硬生生打斷,「她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普羅蜜思分工細致,部門繁多,這個問題問徐丹確實是難為她了。
紀彥勛也沒打算繼續揪著她不放,薛晴正好出來,她或許能給出更多有用的訊息。
薛晴一眼就看透了紀彥勛的心思,主動上前打招呼,「嗨,我們還沒給你聯系好呢,你怎麼自己找上門來了?」
紀彥勛現在可沒心情跟她說笑逗趣,「我為什麼而來,你應該很清楚。」
薛晴急忙斂了笑,招呼他進招待事。門才剛關上,便開門見山地直奔主題,「你到底是誰?」
「紀彥勛。」雖然已經猜到了薛晴的意圖,但紀彥勛還是給出了敷衍的回答。
薛晴顯然不會滿意他的回答,「如果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老百姓,怎麼會把曉諾嚇到班都不敢來上?」
「她不是去培訓了?」紀彥勛打心眼里希望她是真的去出差培訓,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去培訓也是事實,順便……躲著你。」可惜,薛晴還是毫不客氣地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還好,這盆冷水還不夠冰。順便躲著,總比特意藏起來好。
「麻煩你告訴她,如果她真的不想見到我,我不會再出現。」外婆說追女孩子一定要厚臉皮,但紀彥勛卻覺得適當地用一些以退為進的伎倆也是不錯的選擇。
薛晴一臉錯愕地張大嘴,「你……你這就放棄了?」
「不然還能怎麼樣,人家都躲著不見我了,我總不能死賴著不走。強扭的瓜不甜,何苦呢。」有時候,退一步反而能看到更多之前看不到的東西,這是紀彥勛在部隊里跟一位很厲害的年輕參謀長學來的。只是,他沒想到,這句話不僅能用在戰場上,也同樣適用于普通生活。
送走紀彥勛後,心急地薛晴便迫不及待給曉諾打了電話,「如你所料,他今天有來。」
「然後呢?」听這語氣,凌曉諾的急切一點也不比薛晴少。
「你不在,他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還說……」薛晴欲言又止,畢竟有些話她是背著曉諾說的。
「說什麼?」人家都快急死了,她還故意停頓,真是要命。
「他說……既然你不想見他,他以後不會再來了。」
「我……我什麼時候說不想見他了?你……你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一緊張就結巴+N。
反正已經跟紀彥勛說了,薛晴也不怕向曉諾坦白,「我就跟他說你沒來上班是因為想躲著他。」
凌曉諾被薛晴的自作主張氣得想撞牆,「你怎麼可以這樣胡說八道!」
薛晴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我又沒說錯,明明下周才去培訓,你卻特地請一天假,不是為了躲他麼?」
薛晴的話句句屬實,凌曉諾無言以對,沉默片刻之後便掛了電話。
終于擺月兌他了,可是,為什麼她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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