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娶未婚小媽咪 094︰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他

作者 ︰ 夏沫微然

婚禮開始的程序千篇一律,只是因為新娘沒有父親,進禮堂的時候是直接挽著新郎步入。

婚紗出出自莫辛的工作室,從設計、剪裁到材質,都是頂級。只是,頭紗太過厚重,即便是坐在最靠近紅毯位置的賓客,也很難看到新娘子的臉,更無從猜測此刻她臉上帶著怎樣的表情。

巧舌如簧的婚禮司儀說了一大堆祝福新人的話,隨著婚禮進行曲響起,一對看上去非常般配的新人終于走到了主婚人面前。

婚禮沒有請牧師,也沒有宣讀誓詞、問新娘、新郎是否願意嫁(娶)對方的程序,主婚人說完一段類似祝福的賀詞之後,直接把結婚戒指端到了兩位新人面前,婚禮的進程很快就要進入最**。

莫少謙是個行事謹慎的人,即便知道紀彥勛被關在與世隔絕的地方,也不敢掉以輕心,在會場外布置了嚴密的安保措施。紀彥勛只身前來,想要突破重圍也不容易。

最後,陸正堯的精心部署還是派上了用場。雖然他早就不是T市社團的‘一把手’,但依然具有一呼百應的號召力。要瓦解莫少謙部署的防御,根本不用費什麼事。

「謝了。」順利到達舉行婚禮的主會場之後,紀彥勛只跟陸正堯說了兩個字。反正都是自家人,也不需要跟他客氣。

陸正堯什麼都沒說,只是客氣地點了點頭,這幾天一直緊繃的心也終于放松下來。雖然一切還是未知,但只要紀彥勛及時趕來,一切就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紀彥勛突然出現時,現場賓客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的一對新人身上,根本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所以,當他突然開口沖著台上大喊「鬧劇到此結束」時,會場很快就陷入騷亂。

莫少謙和凌曉諾都有點被嚇到,最後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可可,「爸爸!」

小丫頭幾乎是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朝紀彥勛奔了過去,因為跑得太急,差點被地毯的連接縫絆倒。還好,她已經跑到了離紀彥勛足夠近的位置,在向前傾倒的一瞬間,正好被接住。

等了好久,終于又被爸爸抱在懷里,小丫頭已經激動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淚也不不自覺地在眼眶里打轉。

「可可乖,不哭,爸爸這不是回來了嗎?」難得,在如此緊張的時刻,紀彥勛還有心情哄女兒。

因為牽著可可,紀彥勛的步幅明顯慢了許多,在走到距離主婚台不到五米遠的地方時,他突然停了下來,抬高聲音沖著台上喊道,「是你自己走過來,還是我過去帶你走?」

這話顯然是沖著新娘子說的。

他的聲音足夠大、眼神足夠有威懾力,凌曉諾幾乎未作任何考慮,果斷撩起裙擺,艱難卻又堅定地朝他‘跑’過去。

什麼不適合、配不上,她都管不了le,只要有他在,她的眼里就只看得到他。就算眼前是刀山火海,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跨過去。

「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

紀彥勛的話只說了一半,但凌曉諾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麼。而且,她一點也不介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我記得,你說,除了你,這輩子我休想嫁給別人!」

「既然記得,現在又算怎麼回事?我不過才離開一周,你就急著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明知道她是有苦衷的,但紀彥勛還是覺得有些事非常有必要大大方方地說出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知道,讓他們看清莫少謙的丑惡嘴臉。

凌曉諾終于掀開頭紗,手指向主婚台上的新郎,「這個問題……應該由他來回答更合適。」

莫少謙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倒是莫老太太‘站’了出來,可憐她坐著輪椅,周圍的空間非常有限,費了好大的勁才慢慢移動到曉諾面前,「曉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太太問得急,凌曉諾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件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她也不知道說出真相之後老太太能不能接受。

「我媽咪一點也不想嫁給莫叔叔,她是被逼的。」這個時候,可可的存在就顯得尤為重要。小孩子不會撒謊,而且能用最簡明扼要的話把事情做一番概括。

現場的氣氛越來越喧鬧,各種議論此起彼伏,莫少謙終于忍無可忍地走下主婚台。雖然意外來得太過突然,但今天他才是這里的主角,氣勢絕對不能輸,「她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女兒的媽媽,你無權帶走她!」

「你女兒?」紀彥勛不屑地冷哼一聲,一只手把曉諾護在身後、一只手把可可牽到身前,「相信大家剛才都听到了她叫我爸爸,你憑什麼說她是你女兒?而且,就算她是,你也沒權利因為這個理由逼著她媽媽嫁給你。你還得問問你‘女兒’,更希望誰做她的爸爸。」

紀彥勛的話才剛說完,可可便迫不及待地開了口,「媽咪喜歡誰,我就希望誰做我爸爸。」

可可此言一出,所有的壓力都轉到了凌曉諾身上。

凌曉諾並沒有開口回話,但她毫不猶豫地月兌下婚紗外層的裙擺和頭紗、堅定地握住他的手,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現場人太多,紀彥勛多少還是會有所顧慮,不希望曉諾和可可在這樣的環境下久留。他已經回來,要跟莫少謙好好把這筆賬算清楚也不用急在一時,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帶曉諾和可可離開這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

「這筆賬以後再慢慢算,我們先回家。」經歷了人生中最殘酷的考驗之後,紀彥勛的霸氣有增無減。即便面對如此混亂的場面,他也能hold住全場。

莫少謙本來還是沖向前做最後的掙扎,但身後突然傳來莫少桀的驚呼,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過去。

兒媳婦和孫女在婚禮現場被帶走,而且這場婚禮來得不明不白。雙重打擊之下,莫老太太本就脆弱的心髒已經不堪重負。

如果不是念在莫老太太已經一大把年紀,紀彥勛真的很想走回來跟莫少謙說一句‘這就叫報應’。兒子犯的錯,卻要做母親的來承受,這個理怎麼也說不過去。算了,還是留點口德吧。

受了刺激的莫老太太當場暈倒,莫家的人已經無暇顧及新娘子被帶走的事,這一場氣勢宏大的奢華婚禮就這樣在混亂不堪的嘈雜中草草收場。

離開婚禮現場,門口已經有陸正堯備好的車子等候多時。

雖然紀彥勛已經成功把曉諾從婚禮現場帶走,但陸正堯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你們先走,我留下善後。」

「莫少謙現在已經是自顧不暇,也翻不起什麼浪,不用留太多人。大恩不言謝,等這茬忙過了再找時間犒勞你的兄弟。」把曉諾和可可安置進車里之後,紀彥勛還是誠懇地向陸正堯表達了謝意。

這會兒可可和曉諾已經坐進了車子里,陸正堯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他們都是閑人,拉來湊湊數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最重要是曉諾和可可沒事。」

「既然這樣,就麻煩你的兄弟再辛苦點,幫我二十四小時看著莫少謙和他的弟弟,這筆賬還沒算清楚,不能讓他們有機會逃走。」紀彥勛的做事準則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這一次,莫少謙真的‘玩’大了。

「放心,莫家兄弟就算長翅膀也飛不出去!」有紀彥勛在,陸正堯心里也踏實了很多。退一萬步講,就算莫少謙真的把五年前的事都告訴曉諾,他也不擔心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該交代的事都交代了,紀彥勛終于可以安心帶曉諾和可可回家。

只是,他沒想到一上車,就要面對可可的犀利問題你,「爸爸,剛才那個討厭叔叔說我是他女兒,是真的嗎?」

「爸爸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壞人說的話不能相信!」雖然有點意外,紀彥勛還是第一時間給出了能唬得住可可的回答。

「所以,我們可以不用管他說的話是不是?」小丫頭心里也是這麼想的,可當時討厭叔叔說得很肯定,她還是想得到更確切的回答。

「當然不用,我們可可這麼乖,怎麼可能跟這麼壞的人有血緣關系。他會這麼說,只是迫于當時的形勢太緊迫,一時心急想出來的緩兵之計。」咳咳,跟一個四歲的孩子說緩兵之計什麼的,好像有點過了。

不過,這點小過分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好效果。雖然不太明白緩兵之計是什麼東東,但只要從爸爸口里說出來的話,可可都會當成真理。

而且,在她看來,壞人總是心眼特別多,做什麼事都不奇怪,「不是就好,可可才不要有一個那麼壞、那麼討厭的爸爸呢。」

紀彥勛是真心不希望小丫頭再揪著這個話題不放,果斷找別的事帶過,「怎麼沒見伯母?」

雖然這個問題是沖著凌曉諾問的,卻被可可心急地搶了先,「女乃女乃在醫院呢,媽咪擔心女乃女乃受不了刺激,沒讓她去婚禮現場。」

自打上車之後,紀彥勛還沒听曉諾開口說過話,這一次,他干脆看著她的眼楮問,讓她無處可躲,也不給可可搶先的機會,「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去接她?」

「媽媽……在家呢,我……讓她幫忙收拾東西來著。」回答完之後,凌曉諾已經預感到了他听到這個回答一定會非常不高興。所以,她回話的聲音特別小,而且還習慣性地縮著脖子,努力降低存在感。

「收拾東西?是想搬走麼?」紀彥勛的反應和凌曉諾想象中完全一樣,挑眉的弧度、不善的語氣,好像心里有一只憤怒的雄獅在奔跑似的。

凌曉諾不說話了,情不自禁地把可可抱得更緊,潛意識里希望小寶貝能勇敢地站出來幫她度過這個難關。

「媽咪也不想的,爸爸不要罵她好不好?」聰明過人的小丫頭和親親媽咪果然心有靈犀,只是輕輕在她腰間撓了撓,她就猜透了媽咪的心思。

好吧,知道他狠不下心對孩子擺冷臉,居然拿她當擋箭牌。

她已經使出了殺手 ,紀彥勛也拿她沒轍,默默地啟動車子。從他的表情來看,應該還沒完全消氣。

如果能一直這樣沉默著到家,凌曉諾也覺得沒什麼不好,但她家寶貝顯然沒這麼沉得住氣,「媽咪,爸爸是在生氣麼?」

「應該……是吧。」他生氣的時候無非就是兩種表現,一︰蹙眉、瞪眼;二︰一言不發!第一種只是讓人心里不安,第二種卻讓人心里一點底都沒有。

「什麼叫應該是吧?可可剛才不是說了嗎,你是被逼的,我犯得著因為這個跟你生氣?」準確地說,紀彥勛現在的心情應該是憤怒比較多,一方面是因為莫少謙,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父親的**霸權和對他的不信任。要解決莫少謙並不難,但要說服父親真心接受曉諾和可可,恐怕不會像想象中那麼順利。這一次,恐怕要把外婆搬出來才能讓父親心服口服。

還是那句話,是金子總會發光。即便暫時被雪掩埋著,也總會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不生氣為什麼不願意跟媽咪說話,看把她嚇得,手心都冒汗了。」小丫頭的沒心沒肺有時候真的很讓人無語,是讓她幫忙解圍來這,但也沒讓她什麼大實話都往外說呀。

「是嗎?」紀彥勛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刻意放緩了車速,騰出一只手來伸到凌曉諾面前,「給我看看。」

已經被小叛徒出賣了,凌曉諾無路可退,只能乖乖伸出手。

小丫頭沒故意夸張,還真是冒汗了,密密麻麻地滲得滿手心都是。

「瞧你這點出息!」因為她的夸張反應,剛才還在為曉諾和可可得不到父親認可煩惱的紀彥勛突然心情大好,熟悉的壞笑又回到了他臉上。

按理來說,剛剛經歷了如此驚心動魄、曲折離奇的大起大落之後,他的心情應該很沉重才對。但,此刻在他臉上看到的只有如釋重負的放松。

確實,最難熬的一段時間已經過去了,也算是通過了一次最嚴峻的考驗,以後無論遇到怎樣的艱難險阻,他應該都能從容應對。

「我一直都是這麼膽小,你又不是不知道。」凌曉諾也不否認,反正在他面前也不需要遮掩什麼,只要表現最真實的自己就好。

一拳打在軟棉花上,紀彥勛也沒了脾氣,沉默半晌才悶悶地開口,「我只是沒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對我居然也有這麼深的恐懼。」

「我不是怕你,只是……這一次的情況真的很特殊,我不知道你生氣的程度有多嚴重,心里沒底,所以才……」

紀彥勛實在忍無可忍,心急地打斷她,「你到底哪只眼楮發現我在跟你生氣的?」

「我……心里感覺到的,你不知道……我最怕你一句話都不說的樣子。」我本來就不會察言觀色,你一言不發的時候,我真的猜不透你心里在想什麼。越是猜不到就越心慌、無措,最後,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慢慢就變成了怕。

沒有哪一個男人喜歡听到自己愛的女人說怕,紀彥勛也不例外。但此時此刻,他卻非常理解曉諾怕他的原因。她會怕他生氣,說到底還是因為她在無奈絕望的時候放棄了他。雖然是被逼,但也說明她的心還不夠堅強。

「要說一點不生氣是騙人的,但我氣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你和可可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你們身邊,答應你的事我也沒做到。而且……因為我的疏忽,導致我父親對你有誤解和偏見。可以想象,他一定跟你說了很多難听的話。可是,我卻連幫你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這樣的我,有什麼資格生你的氣?」在凌曉諾面前,紀彥勛從來都是掏心挖肺,有一句說一句。這長長的一段話說出來並不是為了哄她開心,而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

她已經承受了太多其他同齡女孩無法想像的苦,在面對困境時,她首先想到的還是保護她在乎的人。所以,無論她作出怎樣的決定他都不會怪她怨她。

滴答滴答……

糟糕,好像有熱熱的液體低在手背上了耶。不會是……媽咪的眼淚吧?

抬頭瞄了一眼之後,可可的感覺很快就得到證實,「媽咪,你怎麼哭了呀?爸爸不是沒罵你麼?」

「我……我這是高興的。」凌曉諾也覺得有點囧,胡亂地抹了一把淚,「我是準備好被罵來著,沒想到……他會跟我說這些。」

「哦,原來媽咪是被感動的?」小丫頭真厲害,每次都能一針見血地說到點上。

「是。」說高興好像不太貼切,還是這個詞最合適。

小丫頭很貼心,在儲物格里找了紙巾出來,仔仔細細地幫媽咪擦眼淚,「就算是感動得也不能掉眼淚哦,眼楮又紅又腫的,會不漂亮了。」

「不怕,反正……無論我變得多難看,爸爸也不會嫌棄。」哄人確實需要天賦,不過身邊有一大一小兩個天才,耳濡目染,凌曉諾多少還是學到了一些。

凌曉諾可是難得能在自然的狀態下說出哄人的話,卻不想某人一點也不領情,「那可不一定,如果是哭丑的,我肯定會嫌棄!」

不僅如此,小丫頭也站出來幫腔,「可可也不喜歡媽咪掉眼淚的樣子呢。」

唔,月復背受敵、被兩面夾擊的日子好像又回來了。雖然被父女倆合伙欺負有點小不甘,但這種熟悉的感覺卻讓她心里格外踏實。

他回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什麼都不要想了,只管安安心心站在他身後,不,應該是站在他身邊陪著他就是。

舉行婚禮的會場距離紀彥勛才住處並不遠,一路上一家三口有說不完的話,凌曉諾都不記得先給媽媽打個電話說一聲。

當他們一家三口出現在家里的客廳時,凌媽媽正在對著曉諾爸爸的靈位跪拜,嘴里還念念有詞地說著求他保佑之類的話。她的專注幾乎已經到了渾然忘我的境地,三個活生生的人就站在距離她不到五米遠的地方,她居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伯母,我們回來了。」一般來說,這樣的狀況下都是可可站出來打破僵局。但今天卻是個例外,畢竟走了這麼久才回來,中間又發生了這麼多事,紀彥勛還是覺得由自己站出來打招呼比較合適。

可能是因為跪了太久的關系,凌媽媽的精神好像有些恍惚,雖然听到了熟悉的聲音,卻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還以為自己幻听的老毛病犯了。

直到可可突然跑過來,跪在她身邊抱著她的手輕輕咬了一口,才讓她徹底回過神來。

是她的乖孫女回來了,不遠處還站在她的乖女兒和好女婿。

不枉她跪在這里求了一下午,老天爺總算開眼,給她凌家留了一條活路。

只是,她的腿還沒有百分之百恢復,跪了這麼長時間突然站起來,麻木無力肯定是有的。看到她重心不穩差點倒下,凌曉諾好不容易放松的心再次繃緊,「媽,您怎麼了?」

「沒事,就是跪太久,腿有點麻,坐著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看著女兒臉上頂著厚厚的妝,凌媽媽還是有點不習慣,「先去洗把臉,你這樣,我真有點看不慣。」

凌曉諾這才想起,雖然丟了頭紗和婚紗的裙擺,但還是能從臉上和身上看到新娘的影子。媽媽看著不習慣,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吧,「我這就回房換衣服。」

小丫頭身上穿的也是特別準備的花童裝,婚禮沒了,她也不想再穿這一身,「可可也要去換衣服。」

說完,可可就打算跟著媽咪一起回房,卻被凌媽媽機敏地攔下,「一會兒女乃女乃幫你去換,讓他們倆單獨呆一會兒。」凌媽媽真是用心良苦,知道曉諾和彥勛都等不及了。

「哦。」雖然有點不情願,小丫頭還是乖乖坐回到女乃女乃身邊,甜甜地沖爸爸笑了笑,「爸爸快去幫媽咪的忙,一定要讓她變成之前的樣子再出來。」

平日里見慣了媽咪素面朝天的樣子,今兒突然來個大濃妝,小丫頭也不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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