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千華挑眉看著蹦進來的夏侯紫,奇怪他不是在等著看柳煙真容麼︰「你怎麼在這里?」
大大咧咧坐在門口的台階上,他抖著腿,上乘質地的江南雲錦在光線下一閃一閃︰「那個什麼第一名妓,也太難看了,瞧著沒勁就來找你了。」
風千華嘴角抽了抽,她成「知心姐姐」了,還是午夜檔節目……
「柳煙很美!」知心姐姐難得好心,想糾正一下未成年少年的審美觀。
夏侯紫擺手,一副很嫌棄的表情︰「哪里美了,我看不及你一分,倒是後面的歌舞很有意思,總算不虛此行。」
審美正常!
風千華勾唇淡笑,今晚的歌舞,是有著五千年人類在**這一項目上的經驗積累,力求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能抓住看客的心,能不有意思麼!
他跳過來,很不見外的勾著她肩膀,哥倆好的晃著白牙︰「去喝一杯怎麼樣,好久沒和你喝酒了。」
風千華蹙了蹙,還是把他推遠了點︰「不喝,我很忙!」
「喝一杯,我很寂寞!」毫不在意的收了胳膊,變魔術似得從身後變了壇酒出來,在她面前晃了晃,眉毛直挑。
風千華無語,指著光景湖的涼亭︰「去那邊吧。」
兩人坐在亭中,夏侯紫斜靠著柱子,一只腳架在凳子上,匪氣十足︰「王叔和瀾秋絕,有沒有打起來?」
風千華仰頭喝酒,挑了挑眉問道︰「他們有仇?」
夏侯紫接過酒壺,仰著頭酒水順著唇角滑落到衣襟,濕了一片亦是不在乎的擦擦嘴,吁道︰「爽!」說完,又想起她的問話,繼續道︰「沒有,瀾秋絕那人又孤傲又絕情,與王叔無論武功智謀不分伯仲,要是他們能互相喜歡,我就把腦袋割下來。」
風千華白了他一眼,搶過酒壺,想起瀾秋絕那欠抽的面具︰「你還是關心公主吧,此次科舉殿試後,無論輸贏瀾秋絕必然會提出求親之事,大周公主如今適合的只有夏侯清妍,只怕她不同意也得同意!」
夏侯紫無所謂的聳肩,一臉不以為然︰「她嫁不嫁不關我的事,況且,父皇就是答應求親,亦不一定嫁公主啊,隨便在大臣里提個女人封個公主,不就可以了,況且,瀾秋絕那人,只怕也不會看上研兒,說不定……」他說著一頓,忽然看向風千華隨即又搖搖頭,自顧自的嘀咕道︰「應該不會,應該不會……」
風千華懶得和他說,一連喝完幾口,想到今晚容香苑的現代舞表演,有些懷念前世的種種,甩甩頭,丟開心中略微的傷感,她一向不是多情之人,感情上她永遠分得很清楚,她需要什麼,不該奢想什麼,都在她三尺見方的原則內,不會越界,也絕不會允許別人擅入!
見她不說話,夏侯紫猴子一般的,從對面跳了過來,擠在她身側坐著,眨著大眼,冒著窺人**的興奮光芒︰「听說你養男寵了?」
噗!
風千華一口酒噴了出來,咳嗽道︰「男寵?」
大周不同于瀾月文化開放,男人私養外室都很少,何況女子養男寵,但若是風千華這樣的身份又不愁嫁,私底下真要效仿瀾月貴女,養個男寵也並非不可,況且,她的個性又是那樣的不安牌理出牌。
想了一通,夏侯紫一臉受傷的嘟著嘴︰「和我裝……那天我來找你,你貼身奴婢親口和我說的。」
貼身奴婢?「二條?」
「嗯,長的挺清秀的姑娘,怎麼取了這麼奇怪的名字。」夏侯紫模著下巴,努力將「二條」倆字,和那天看到的臉重疊在一起。
風千華後槽牙磨了磨,看來有人的舌頭不想要了,她會成全他的!
某個陰暗角落里,剛剛月兌了衣服準備沐浴的某條,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捂著胸急忙跳進水里︰有人偷窺?
「你真的有?他說的是真的?長什麼樣,有沒有我好看,酒量好不好?」夏侯紫瞪著眼楮,臉上表情有點僵硬,但眼里的光芒卻絲毫不減!
「哎呦!你敢打我?我可是……」他捂著頭,決定結束這個話題,改天找那個侍女確認,如果她敢戲耍他,他一定要摁到,狠狠胖揍一頓!
風千華收回手,冷颼颼道︰「閉嘴!你什麼你,就是你王叔我一樣……」
話語一頓,她眉心一蹙,天生敏銳的防護能力,讓她立刻戒備的轉過頭,只見亭台處,夏侯淵不知何時站在那里,負手而立,面容隱在暗處看不出清楚,但渾身散開的冷氣,確猶如寒冬臘月般冷冽,風平狼靜的湖面,平地刮起一陣陰風……
「如何?」冷冷的響起,夏侯淵眸色復雜!
風千華喝酒的動作頓了頓,歪過頭去裝沒听見,這人,大半夜的不睡覺神出鬼沒,又陰著一張臉干嘛?
陰著臉的男人,更陰了,這個女人,忘了和他的約定,還敢無視他?
兩人一個強裝悠閑,一個強壓怒意,這詭異的氣氛連夏侯紫都看了出來,跳過去拉過夏侯淵坐到對面,笑嘻嘻打圓場︰「王叔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通知我一聲,害我等了一個晚上。」
夏侯淵眉梢一挑,視線在他與風千華和唯一的一只酒壺之間溜達了一圈,用殺人的眼神看著他︰「等我?」
用一只酒壺?很好!
夏侯紫縮了縮脖子,嘿嘿傻笑完全不知道已被某人列為打擊對向,獻寶似得將風千華手中的酒壺奪了過來,討好的說道︰「我和女土匪正在喝酒,你也來點?」
夏侯淵眸色一眯,視線僵硬盯在她剛剛喝過的地方……
夏侯淵的神情,讓風千華想一榔頭敲死夏侯紫,或者直接將他擰巴擰巴塞老鼠洞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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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長夜的《狂妃•狠彪悍》完結了,很好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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