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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虛朝四周看了一看,見外面沒人,就迅速地走到了文于的床榻邊,右手握住那匕首,看也不看,當即將將它往文于的棉絮最里面塞去。文虛藏好了匕首,心中並不踏實,心中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就是隱約間覺得自己這樣做好像不對,至于哪里不對,自然又說不上來。
文虛剛將匕首藏好,就見到從前面的道路上走過來一僧,文虛遠處看來知道是隔壁的文答。
文虛腦海中立馬想起了文于對文答的描述︰「這人不愛說話,但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將同一屋檐下的文廣與文林收拾得服服帖帖,所以,這個人,千萬不要得罪。」
文答走到了文虛的房門外,朝里面看了看,見到文虛坐在文于的床邊,便笑著走了進來。
「小師弟,起來啦。怎麼樣?還痛不痛?已經到了中午了,文于不能來通知你了,我來接你去吃飯。」文答一臉微笑的表情,文虛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他到底有什麼壞心眼。
不過,這好人與壞人,不是用眼楮一下子就能看出來的,那是要用時間去溝通與交流。也許是文于對文答有成見,故意在文虛的面前說他壞話,而文答本身是一個彬彬君子,也說不準的。
文虛報以微笑,道︰「好多了,沒有最開始那樣痛疼。我和師兄一起去吃飯吧。」
「能行嗎?」
「能。」文虛點頭肯定的語氣說道。
「那就好。唉,那了磨師叔也真是的,下手不分輕重,一點情面也不留。不過,你是新來的,估計還不習慣這里面的規矩,等一段時間後,你就懂了。」
文答上前來想要扶起文虛,文虛卻自己站了起來,拍一拍胸口,勉強的擠出了一絲微笑。
「你看,我能行的,你不用扶我。」
「真沒有看出來,你瘦瘦的身子,方才了磨下手又重,你休息一兩個時辰就好了很多。真是想不到呢。呵呵。」
文虛看見他的微笑臉龐,也露出了一絲笑意迎合文答,哪知道才擠出一點笑容,就感覺到月復中又在隱隱作痛,當即眉頭凝緊,心中很是納悶︰「真是奇怪,方才明明感覺痛疼減少了很多,怎麼這個時候肚子又有點痛。」
文答則是早就轉身,根本沒有發現文虛臉上的異樣,文答笑道︰「小師弟果真有過人之處。走吧,今天為了迎接你,無戒高僧特地同意我們做了一道竹筍拌綠菜為你接風洗塵,你在淨空寺大概也听過,這可是僧人最上等的菜肴了。」
文虛肚痛難耐,哪里听進去半個字,當即又用手捂在自己的小月復處,過了少頃,痛疼才明顯減輕了很多。
文虛心下更是驚奇︰「這是怎麼一回事,唉,可惜自己不是大夫,瞎猜也沒有意思。待會兒見到無戒高僧,可要問個明白。」
文虛見文答在前,即將出門,自己也趕緊跟上,這一邁動腳步,還真夠奇怪的,腳上的疼痛居然消失了,只不過,肚月復隱約還有少許的痛覺。
文虛心中大膽一想︰「莫非,這痛疼也是可以轉移的?」當下搖頭苦笑,心想︰「前世在魔宗的時候,雖說有許多的魔功秘訣可以很快的消腫止痛,還能迅速的將受傷身子復原如初,可是今生,自己不再擁有那些神技了,何來有轉移痛疼的本領?」
「師弟,對了,忘記告訴你,待會進入後廚院的時候,那無戒高僧估計要考驗你一下,你要自己小心一點。新人嘛,開始的時候,處處充滿考驗。」
「處處充滿考驗?」文虛听著這話,心里面倒抽了一口涼氣。
「對呀。唉,不說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沒有走多久,拐彎過了前面的一株大樹,身後的「靜香園」已經不在視野範圍之內了,抬頭看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座亭子,而亭子是建在一處荷塘的上面,亭內則是木板房子。
荷塘里面的亭子與外界是通過一座木橋相連通,文虛腳踏在那木橋之上,木橋頓時發出了「吱吱」聲響,而木橋的下方,則是一處約高二十來米的瀑布小澗。
那小溪流水,清澈流淌,水中卵石可見,而在那些石子狹縫旁,還可以看見自由自在的魚兒。
文虛听見木板聲響,冷不防地低頭看了一眼下面,見到下面的恬靜場景,心中不由得坦然甚多。
走過木板,便看見庭院的上方書有「榭亭院」三字,文虛心想︰還真是奇怪,這不就是一間木房,吃一頓飯,還要將碗碟瓢筷一起搬來,豈不是麻煩?
文虛正想到這些瑣事的時候,房門已經打開了,從里面出來的是了輝,了輝一見前首的文答,笑道︰「咦,不是叫你去通知文虛麼?」
了輝才說到這里,晃眼一看,才發覺文虛原來在文答的身後,趕緊「嘿嘿」地一笑,走上前來,道︰「原來文虛徒佷在後面呀。來,我還以為你不能夠下床吃飯了呢。咦,看起來很有精神嘛。」
他上前來拍了拍文虛的肩膀,呵呵一笑,道︰「不虧是年輕人,看起來挺瘦的,結果身子還很結實啊。今天,無戒高僧可是親自來為你接風的。他們都在里面,就差你們了。」
文虛憨厚一笑,點點頭,也不習慣說什麼客套話,就跟在文答與了輝的身後,進入了亭子中,隨後見到了輝走上前去,朝下面走去,原來前面有地道。而且,這石階就在前方。
文虛心中一陣納悶,心想︰「真是奇怪,吃飯為何還要走地道。」
文答在文虛的肩上一拍,一臉嚴肅的表情說道︰「文虛,跟在我的後面,這地道下面的光線不是太亮,可要小心,不要撞到牆壁啦。」
文虛點點頭,隨在了文答的身後。
文虛走在這石階上,只听見從周圍傳來了腳步的回聲,心中不自然地一陣發顫。前世的時候,自己身為魔宗的魔尊,而魔宗的地宮,大多都在地下,那個時候,行走地下通道或者山澗溶洞,並沒有絲毫害怕的感覺,轉世重生之後,好像前世的所有膽量,也一並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吞噬了。
或許,自己的今世童年,已經被前世的血腥夢靨給嚇怕了,一心想當一個攘奸除魔的好人,時間累計,早就沒有了前世的膽量與魄力!但心中的那股熱血男兒的豪情,卻時刻在提醒著自己前世的輝煌。
文虛只是憑空亂想,還好,自己的傷勢恢復的非常快,在這石階下坡路中,並沒有感到雙腳的痛疼。這一切,都被文答與了輝看在眼里,二人不由得在心中嘖嘖稱奇。
過了石階,朝前行走過一段平坦石路,不多久,就見到前面有光亮了。
文答對文虛道︰「文虛,就快到了,你怎麼樣?能堅持麼?」
「能的,我沒有什麼大礙。」
了輝在旁一聲輕笑,對文答說道︰「文答,你不用過多操心你的小師弟。你看你一頭的汗水,你再看看文虛,額頭上根本就沒有汗水。」
文答仔細一瞧文虛的臉龐,果真如此呢,文虛的額頭上,確實沒有汗水,而自己的額頭上,已經微微地滲出了少許的汗液,後背處,汗水更是粘緊了衣衫,見到這情景,文答心中不由得更是驚嘆。
出了地道,引入眼簾的是一處「藥廟」,遠遠地就聞見了前面傳出來了一陣燻人欲睡的藥味。
「這是誰在熬藥?」文虛好奇地皺眉問道。
「還能有誰,當然是無戒高僧啦。」
「哦,難道無戒高僧就住這里?」
「對呀,無戒高僧大多時間就住這藥廟,不過呢,他的行蹤不是太固定,偶爾也會換地方,所以要找他,就要看你自己的運氣了。」
「我們念經做功課的時候,還有吃飯的時候,他不在場監督嗎?」
「監督?他才沒有這樣的閑工夫呢,如果你去問他,佛經之中有什麼經典佛語,他一句也說不出來。再說了,平時間我們吃飯也沒有在一起,見他的面都很少,因為我們也不是很想見到他。」
「他呀,不應該是僧人,應該出去當一名大夫。」了輝最後總結性的說了一句。
文虛隨在這二人的身後,來到了前面的藥廟中,在外面看來,藥廟看似一間狹小房屋,走進去一看才知道,里面還是很大的呢,而在藥廟最外面的堂屋的角落處,氤氳的霧氣從一個水壺中冒出,厚重的藥味就是從這里散發出來的。
但在這厚重的藥味之中,明顯夾雜了一絲清幽的淡淡香味,不用說,是房屋里面的菜香。
「你們來了?」了塵這個時候正好從里面的房屋內走了出來。
了輝笑道︰「我還沒有走到他們的靜香園,在地道的出口邊便遇上了他們二人。」
簡單的一陣寒暄之後,文虛隨在他們的身後,朝藥廟里面走去。通過方才的一陣簡短對話,從了塵的口中得知,無戒高僧等人正在里面等候他們呢。
走過里面兩間單房,總算是到了吃飯的客廳里,原來,這吃飯之處,竟是在藥廟的後殿,這里相當于是藥廟最里間的陽台,一邊吃飯一邊欣賞這無盡的山中美景,想來都是愜意。
而所有的廚具,全部都在靠邊的一間小房內。這藥廟內更多的是,藥罐藥壇,堆碼得相當的整齊,都是靠邊放在經過的兩間房屋里。
除開這些藥料,再有就是中間房內靠邊的地方是五個非常大的書架,文虛微微瞄了一眼過去,見到上面並不是什麼佛經,而是書名為「大通藥王」、「寒濕通論」、「經脈周身談」等名目的醫書。
無戒,一定是一個醫痴。文虛在心底如此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