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思訓的努力,需要各位大大的強烈支持。)
「嗯,原來是這樣一回事,你放心吧,只要我會煉丹了,以後一定少不了你的那份。」文虛輕松自然地答應道。
「師弟果真爽快,我非常喜歡你的這種性格。以後一定好好效忠師弟。」
「對了,我以後如果還需要什麼東西,你會不會幫我拿來?」其實,他心中想要的是文于的匕首,只是這個請求不要此時開口,只有試探性的問一問。
「莫非師弟看中了什麼東西?只要是我文林能夠拿到手的東西,一定幫你拿到,然後交到你手中。」文林在文虛的面前起誓般說道。
「嗯,我知道你的誠心可嘉。嗨,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會找你的。你也不要在這里逗留久了,等會兒讓無戒高僧看見你在這里,恐怕他又要懷疑什麼。」
「嗯,師弟說的不錯,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見師弟。」文林起身,朝回路走去,在即將離開文虛視野範圍的時候,他又不忘記地回頭朝文虛喊道︰「師弟,記住我們的約定。」
「你回去吧,我記住的。」文虛見文林離去,從懷中拿出那瓶藥水,嘴角邊露出了一絲冷笑,自言道,「這家伙,典型的勢利之徒,不過要怎麼做才能夠將文于的匕首弄到手呢?」
黃昏時候,天色漸漸黑定,文虛一個人坐在桌子邊,桌上放的是一本醫書,反正漫漫長夜,也沒有什麼可打發時間的,還不如看一看這醫書寫了些什麼內容。
文虛看書正燻燻欲睡的時候,無戒從靜香園回來了,他將藥廟大門一關,疾步走了進來,文虛見此,趕緊強打精神,假裝聚精會神地看書。
無戒右手一把將桌子上的書冊拿開,坐在了文虛的對面,看住文虛。
文虛抬頭怒道︰「你拿我的書做什麼?我可是在看書呢。」
「你喝藥了麼?」
「什麼藥?我又沒有得病,喝什麼藥。」文虛氣呼呼地回答道。當然,文虛心中明白他所說的藥是指之前每餐後無戒都端給自己的那種藥液。
「你不是說頭痛麼?這不是病?」
「哦。你終于承認了,我的頭痛,是你故意下毒所為,對不對?」
「別亂說,我去盛藥來。」
「站住!你盛來我也不喝了。你讓我不好受,我也不會讓你舒坦!」
無戒愣在原地,過來好一會兒,才目瞪雙眼地看向文虛,吼道︰「小子,這里你必須听我的。」
不錯,文虛的話,讓無戒的自尊受到挑戰,他是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哼,你凶什麼。」文虛心中明白,依照目前的實力,自己絕難是他的對手,何必要與他硬拼硬,這樣做,非常吃虧的。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放低了語氣,自己雖然實力不濟,但也不會任由他的胡來。
無戒這才轉身退出了間房,文虛上前來拿過那本醫書,心中發誓道︰「老子一定要找到解救自己中毒的處方,絕對不能夠讓你看低了。」
無戒將那銀碗「 」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藥液濺落了一桌,當然,也有零星的幾滴落在了文虛的臉上、書上。
文虛看見那銀碗,根本不理無戒,上前端起,一飲而盡,好似無戒高僧第一次給文虛喝藥的示範動作。
文虛起身,獨自要去將銀碗沖洗干淨,卻被無戒一手奪過,無戒道︰「你別想將我的寶貝損壞了。自己先看書去。」隨後,無戒轉身離開了現場。
文虛回到桌子上,愣了一愣,拍了一拍自己的腦袋,算是清醒了一下腦袋,正準備繼續看書的時候,無戒卻轉身回來了,說道︰「不用看書了,我有事情問你。」這妖僧,洗碗的速度還真夠快的。
「你有什麼要問的,盡管問便是了,我听著的。」文虛雙眼還是盯住那醫書不放。
「你明天幫我去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看你的自願,我不會強迫你。」
文虛听見這話,心中一愣,還以為是自己听錯了,他向來就是一位專制土霸王,這里面他一人說了算,沒有人敢不听從的,怎麼這一次,還對自己說有選擇的余地,莫非,莫非他是故意試探我?
文虛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抬頭看向了無戒,反唇相譏道︰「我可不敢。你有什麼事情,吩咐就行了。」
「本來,今天下午叫你一起去靜香園,結果你沒有去。正好,這件事情,就只有看你願意不願意了。」
他語氣頓了一頓,才繼續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明天你去靜香園,我發現了一個弟子,他是魔宗的人。你去將他的身份揭穿!」
文虛听到這話,心中大吃一驚,他不知道無戒今天在靜香園背後听見了什麼,不過從他這話听來,好似發現了驚天秘密。
而且,自己被關押在這里面,原因就是淨空寺的僧人說自己是魔宗的人,沒有想到,這戒律堂內,居然真有魔宗的人!而且,這個秘密竟然被無戒知道了,他為何要我來揭穿呢?
再看無戒的神情,卻是相當的淡定,好似根本不將一個魔宗弟子放在心上。
「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沒有真憑實據,那是誣陷他人。你雖然是這里的管事之人……」
「你廢話還真多,你認為我無戒會冤枉好人麼?是魔宗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如果是被冤枉的,我也會還他一個清白。」
文虛對無戒的性格不算是很了解,所以也看不出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真是假,不過,他的心里面還是存有一絲警惕。
「看你這神情,好似說的是真的。不知道哪位是魔宗的人?」
「嘿嘿,你到底願意不願意去,如果願意去,明天我帶上你,去了那里就告訴你。怎麼樣?」無戒翻了一個怪眼,緊緊地盯住文虛臉上的表情不放。
文虛看見他的那雙眼楮,心里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心想︰「妖僧此話,莫非是在故意試探我?看我會不會借機對他們進行報復?對,一定是這樣,再加上我在靜香園待的時間也不是很久,對他們沒有多深厚的感情,反正當初他們打我的時候,也沒有手下留情。」
文虛點頭道︰「好,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不過,我想知道,你既然知道他是魔宗的人,為何要我去揭穿他?」
「這還用問,我對你也很懷疑。如果你去將那人的身份揭穿,不僅解除了我的困惑,也好解除其余僧人對你身份的困惑。」
無戒高僧此話還算坦誠,不過,文虛在心里面對無戒又是看低了一節,心想︰「到了明天,你就可以當著大家的面,承認我不是魔宗的人了?」
「不過,我還想問一個問題,那人的身份一旦被揭穿,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
「魔宗妖孽,藏于我佛宗門牆之內,你說,這叛徒是什麼罪?那前院的淨空寺不主張殺生,可我無戒這里,卻不會理會他們的那套規矩,所以,一旦發現有魔宗的人,我自會料理。」
「還有,你如果明天真的去將那人的身份揭穿了,你的佛宗弟子身份,多半也會得到淨空寺前輩的承認。估計他們對你的體罰,會有所改變。但是要想全靠此事解除對你身份的懷疑,恐怕有點困難。」
「嗯。」文虛皺了皺眉,心中依舊是困惑重重︰「他到底發現了那弟子的什麼物事,為何就這樣肯定別人是魔宗弟子呢?」不過他知道,自己問出來,他也不會回答的。
「你不用皺緊眉頭,事情明早就會清楚了。還有,我告訴你,別人問起你怎麼知道那件東西的時候,我會說是你初次進來的時候發現的。」
文虛听到這話,一顆心再也平靜不下來了,心想︰「他這樣說話,莫非是說文于師兄?因為我去過靜香園的話,就只有才來這里的那一次,而且,那一次,的確是發現了一柄匕首,他一定會認為那柄匕首帶有魔性,從而斷定,文于是魔宗弟子?」
文虛想到這里,臉上神情一陣緊張,抬頭問道︰「如果,如果我不去揭穿他,你會怎麼對我?」
「呵呵,原來你是擔心這個,你不去就不去,我怎麼會為難你呢。不過那樣的話,你就失去了一個證明自己身份的機會。」
文虛猜到是文于師兄的時候,心里就很不想去了,不管怎麼說,文于對自己還算是有點情誼,更何況,自己上一次還害了他被文成師兄欺負,這一次,又要自己當面揭穿他的魔宗弟子身份。唉,多多少少,文虛心里面還是有點愧疚。
隨後,無戒岔開話題,好心的詢問了文虛看書有沒有什麼不懂之處,文虛本來就沒有認真看過,自然也提不出什麼問題,無戒嘿嘿一笑,就下去地下室休息了。
次日的清晨,戒律堂內,依舊是舉行晨會,所有的弟子聚集在了前面大廳內,而文虛這幾日身體受傷,所以這也算是他傷後的第一次晨會。
無戒拉起一張馬臉,看了看眼前的眾人,嘴里哼了一哼,道︰「看來你們都到齊了?那今天我有個事情要說一說。」
台下眾僧都一起抬頭看了過來,不過,除開文虛之外,其余的僧人都是臉無表情的看住眼前的無戒,他們都知道,像這樣的晨會,他們見的多了,根本就沒有什麼新鮮感。
畢竟,現在的文虛,已經不是戒律堂的新鮮話題了。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今天將會有一個魔宗弟子的身份,在此被揭穿!而文虛恰好又是緊靠著文于站在一排的。
文虛心中不停地祈禱︰「希望這個魔宗弟子不是文于師兄。」
文于似乎感覺到了身邊的文虛的右手微微一顫,轉頭看了一眼文虛,嘴上一哼,以為文虛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
「你們這些犯了過錯的僧人,可還知道自己曾經的過錯?經過了這樣長時間的思過,可有什麼心得?」
這全是不著邊際的話!台下僧人一臉默然地听著。
「我原本以為你們大多都思過願意改過了,結果呢,還是有些人不知道悔改,他當初進來,犯下的過錯,也許還沒有今天查出來的過錯大。這哪里是什麼思過了,簡直是增加過錯。」
這下眾僧臉上微微動了容,什麼,在這個四處封閉的地方,居然還有人犯錯?而且,犯下的過錯,還會比進來時的過錯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