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南多.加戈!他打入了一個關鍵入球!這個進球把諾丁漢森林從懸崖邊上拉了回來!」
酋長球場一角看台上歡聲震天,那里的球迷們全都從座位上跳了起來,高舉雙臂歡呼。
而阿森納的球員們則有些無奈,溫格坐在教練席上只是向後仰仰頭,表達了他的不滿。
唐恩的慶祝只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當周圍的人還在鼓掌歡呼的時候,他已經拉過了身邊的米特切爾。
「熱身完畢了,小子。」唐恩瞥了一眼比他高的森林隊九號。
米特切爾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如今一晃三年,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初次在冠軍杯上登場的無名小卒了。
「我們的換人有點早,對手一定想不到。我希望你上去發揮更大的作用,不僅僅是射門得分。你知道該干什麼嗎?」
「我知道,頭兒。我不是第一次出場比賽了。」
唐恩听到他這麼說笑了起來,「對了,你已經不是新人菜鳥了。另外上去告訴他們,薩尼亞和克里希的助攻很積極,讓他們多利用這一點。」他指著球場的兩邊對米特切爾說。「爭取在短時間內再進一球。」
米特切爾領命而去,唐恩走到場邊向場內吹口哨,用手勢指揮球隊繼續進攻。
唐恩這麼早就換人確實讓溫格沒想到,更何況是在他們剛剛進球之後,按理說這個時候球隊的表現很好,應該盡量保證陣容的完整,不打斷球隊的節奏。這種調整應該是在他們丟球之後才出現的。
米特切爾上場,換下了沙欣。
沙欣下場的時候還有些不太高興,因為這時間太早了——才五十五分鐘……
他黑著臉和米特切爾擊掌。走過唐恩身邊的時候,唐恩什麼都沒說,只是伸出手模模他地頭頂。
從那個進球來看,加戈這場比賽的狀態還不錯。唐恩就讓加戈多參與進攻,而伍德在後面防守。
似乎是覺察到了唐恩的意圖,溫格起身發出了最新指令。隨後阿森納的兩個邊後衛就停止了助攻,老老實實待在後場。
唐恩看到這一幕,在教練席上罵了一句娘。
敵人太狡猾了!
本想趁著阿森納陣腳未穩地時候再進一球。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里。現在卻成了僵持局面。
幸好米特切爾在場上能夠為球隊控住球,所以森林隊還能和阿森納打打陣地戰。
但是唐恩還是顯得有些急躁……
他時不時從教練席起身。到場邊踱步,或者抬手看表,再看看大屏幕上的比分。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森林隊的進攻依然沒有收到什麼成效。而阿森納的進攻也不夠積極了。看起來溫格對于主場打平也是可以接受地。
畢竟他們現在領先六分,就算打平,也還領先六分。對于阿森納來說。能夠繼續保持這六分差距,幾乎就能確保他們最終奪得聯賽冠軍了。
溫格不想為了這場比賽消耗太多體力,三天之後還有一場冠軍杯比賽呢,那才是最重要的,是絕對輸不起地。
為此,在六十五分鐘之後,溫格開始陸續換人。首先他換下了法布雷加斯,作為球隊的核心、隊長、絕對主力。這場比賽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溫格不想看到他在最後二十五分鐘內出現受傷或者體力耗盡的情況。法布雷加斯並沒有表達什麼不滿,但他也絕對不是欣然接受地。因為他還想繼續在場上和伍德較勁呢……
所以在看到第四官員舉起來的牌子之後。他還猶豫了一下,聳肩指著自己,向場下詢問。溫格在下面點頭。他才扭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喬治.伍德,隨後慢慢走了下去。
森林隊地球迷們對他這個舉動非常不滿,認為他在故意拖延比賽時間,于是在客場球迷看台上拼命噓阿森納的隊長。法布雷加斯走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還戴著隊長袖標,于是又折返回去,將袖標交給了森德羅斯,噓聲更大了。但很快這些噓聲就被阿森納球迷們的掌聲淹沒了,主隊迷們起立歡送他們的隊長。
走到場邊,法布雷加斯轉過身,面向球場,高舉雙臂回應球迷們的掌聲,不過他的眼楮卻一直盯著站在中圈附近的喬治.伍德。他好像也在看著自己。
兩個人眼神交錯,法布雷加斯轉身走回了替補席,他和溫格握手。溫格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干得好。
唐恩在旁邊看到法布雷加斯下場,心里一樂。他知道這場比賽拿下有希望了。溫格顯然是選擇了保守,因為他換上了一個防守型中場——德尼爾森,打後腰地巴西人。
溫格地想法是就算法布雷加斯下場了,阿森納的進攻組織還有威爾謝爾呢,他並不擔心什麼。
可是在唐恩看來,威爾謝爾目前還沒辦法和法布雷加斯相提並論,不是天賦地問題,而是經驗的差距。
伍德一個人對付他綽綽有余,而威爾謝爾被凍結之後,沃爾科特和貝拉等人也發揮不出他們全部的能力,諾丁漢森林將有更多的精力投入進攻。尋求破門得分的機會。
接下來的比賽諾丁漢森林逐漸掌握了中場的主動權之後開始了向阿森納的禁區施壓。阿森納則進入了守勢。
森林隊攻勢很猛,但他們似乎忘記了中場休息時唐恩的要求。拉菲尼亞連續兩次在禁區外面接到球之後橫向帶球之後直接遠射,一腳踢偏,一腳射飛。這讓在場下看球的唐恩很不滿,他沖到場邊,大聲吼著拉菲尼亞的名字。
拉菲尼亞被唐恩吼了幾句之後老實了,不再盲目起腳遠射了。
唐恩隨後才嘀嘀咕咕回到教練席。
「這麼浪費機會……他們難道還以為自己領先了最少三個球嗎?」
法布雷加斯被換下五分鐘之後的第七十五分鐘,納斯里也被拉姆塞換下了。
唐恩冷眼看著溫格換人。接著他也做出了自己的調整。本特利被莫克換下。
莫克上場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利用他地技術優勢給阿森納的左邊路防守制造足夠的麻煩。
自從列儂走了之後,森林隊的右邊路大多數時候是本特利地天下,莫克還略顯稚女敕。但是在有些特殊場合,他可比本特利管用更多了。
突破!突破!突破!
上場前,唐恩拉著莫克讓他把其他東西都忘了,滿腦子只留下這一個東西。然後上場突阿森納的防線。他很好的做到了這一點,論速度他並不快。但是他的人球結合的很好,讓阿森納地後衛們無法輕易斷球。
一時間克里希這邊成了諾丁漢森林重點進攻的地方。阿森納全隊地防守重心都跟著左傾。納斯里上場沒多久,很快就變成了防守型前衛……
他們成功的守住了森林隊一波接一波的攻勢,直到第八十分鐘。
唐恩看看表,八十分鐘了。他還剩最後一個換人名額。有幾個人的體力出現了一些問題,似乎需要被換下休息。比如貝爾,他現在地助攻已經不犀利了。就算跑上去了也不再積極回防,幸好有伍德在後面幫他補位,才沒有讓阿森納抓住機會進球。
唐恩只帶了雷頓.巴恩斯這一個左後衛來客場,如果換他上去的話,進攻必然會被削弱。因為他需要巴恩斯的防守。
是讓貝爾下去休息,為了三天之後地冠軍杯提前休息呢?還是換上一個攻擊型球員,繼續加強進攻呢?
唐恩略一考慮,從替補席上叫起了阿邦拉霍。
他要放手一搏。
一分鐘後。第四官員示意森林隊換人。阿邦拉霍換下加雷斯.貝爾。
撤下一名邊後衛,換上一個前鋒。唐恩這是孤注一擲的賭博了。
就像中場休息時他對球員們所講的那樣︰如果我們在這里認輸了的話,那也就沒有繼續爭奪冠軍的資格了。
他希望用這個換人提醒球員們,他還沒有忘記這句話,所以希望場上球員也別忘記——勝利,才是他們唯一的追求。
阿邦拉霍跑上場之後,趁著死球把大家叫過來,他攥起拳頭沖他的隊友們喊︰「頭兒讓我們繼續進攻,一定要贏!」
听到這話之後,森林隊的球員們都扭頭看向場邊,唐恩就站在那里,一臉嚴肅。
「防守怎麼辦?貝爾下去了,拉菲尼亞可不是打中後衛地料……」加戈有些擔憂。
「別管那麼多了,先進球再說!」阿邦拉霍斗志昂揚。
伍德說︰「我來負責防守,你們別管了。」
他一說話就結束了這場爭論,所有人都沒有異議。
「那就這麼定了。一定要進球,一定要贏球!」阿邦拉霍攥起拳頭給疲勞地大家伙兒鼓勁。「伙計們,三冠王,想一想吧!」
加戈喘著粗氣也在點頭︰「還有十分鐘,想辦法進他們一個球。」
一群人定下目標之後散去了。
又一分鐘之後,森林隊攻入禁區,但是伊比舍維奇在爭搶的時候和阿穆尼亞撞在一起,後者倒地不起,裁判召喚隊醫上場。
看台上地諾丁漢森林球迷還在抱怨阿穆尼亞故意拖延比賽時間,唐恩卻沒有那個閑工夫找第四官員理論。他抓緊時間把伍德叫到了場邊,要面授機宜。
「傳中!把足球從空中傳到阿森納的門前,傳給米特切爾!但不是讓他進球,他不是主攻,讓他去搶後點,然後把球擺渡過去。明白了嗎?他不是主攻方向,但是我們要讓對手以為他就是解決問題的那個人。」唐恩不停用手勢急性補充。讓人會情不自禁地想到一個詞「手忙腳亂」。
伍德點點頭︰「明白了。」
「去告訴他們這個改變,告訴加戈如果我們傳中的話,就堅決往禁區里插,別管中路防守。」
「我守嗎?」
唐恩點頭︰「對!」
「好的。沒問題。」
伍德跑回了場上,將唐恩的調整告訴了全隊。
溫格在趁著阿穆尼亞接受治療的時候,則把森德羅斯叫到場邊,讓他注意防守米特切爾。森德羅斯是阿森納在場上唯一一個可以在頭球和身高上同米特切爾爭一下地人了。在這種時候,唐恩一定會使用最簡單的做法——斜傳進禁區。讓米特切爾頭球爭頂——來嘗試得分。那麼只要看死米特切爾就行了。
比賽重新恢復之後,溫格開始為自己之前的安排感到欣慰了——米特切爾確實成了森林隊重點進攻的方向。森德羅斯一開始奮力爭頂,還沒有處于下風。
但隨後情況就不對勁了。
從體力上來說,森德羅斯已經跑了快九十分鐘,他完全跟不上下半場才上來地米特切爾。從戰術上來說……米特切爾也不是森林隊進攻的真正終結點。
喬治.伍德在後場斷球成功的時候。他的位置是在右邊路。他果然像自己所說的那樣去客串起了右後衛。
當時沃爾科特在面對伍德地時候打算靠自己的速度強行突破,可惜伍德地準確卡位讓他沒辦法把速度提起來,腳下的球也被伍德輕易斷去。他只是象征性的在前面搶了一下伍德的球。就往回跑去了。而伍德也沒有向解說員以為地那樣會把足球傳給中間的加戈,他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感到吃驚的舉動——他直接在邊路帶球向前!
沃爾科特沒想到伍德這個臨時客串地會像一個正宗的邊後衛一樣帶球助攻。他看著伍德從自己身前跑過,完全沒反應過來。
當伍德沖過中線的時候,阿森納的後衛們還是認為他會把足球傳給中間的加戈,或者前面的費爾南德茲。于是所有人的防守注意力都在後兩人身上,就這樣他們眼睜睜看著伍德沿著邊線繼續帶球……
「啊啊啊!喬治.伍德還在帶球!竟然沒有一個阿森納球員上去防守,他們在防加戈,在放費爾南德茲。甚至在放米特切爾。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去防喬治.伍德!他還在帶球!」
解說員興奮起來。因為每當伍德有什麼反常舉動的時候,接下來地故事都會很精彩。
「別放著他不管——!」溫格從座位上站起來。拋掉了「教授」那溫文爾雅地氣質,大聲吼道。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教練,他從伍德這反常地舉動中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和他一樣從座位上起身,並且感到緊張的人還有法布雷加斯,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披著毛巾坐在替補席上和隊友們聊天。此時此刻卻禁不住離開了替補席,走到了場邊,目不轉楮地盯著在邊路如風狂奔的喬治.伍德。
他的體力真好啊……
這是法布雷加斯腦子里蹦出來的第一個想法。第二個才是——糟糕!
主教練的大聲提醒讓阿森納的球員們改變了想法,就在薩尼亞準備拋開費爾南德茲去防守伍德的時候,伍德傳球了。他把足球傳給了費爾南德茲。
在看到這個傳球的時候,薩尼亞突然有這麼一種奇妙的感覺——他終于傳球了!
接著他將主教練的話拋到了爪哇國,轉身去撲費爾南德茲,在不少球員的慣性思維中,喬治.伍德絕對不會跑去邊路傳中。
可是他們錯了。
費爾南德茲發現伍德傳給自己之後,並沒有停下前進的腳步,而是繼續加速向前跑,他並沒有朝自己做什麼要求傳球的手勢,可費爾南德茲就是覺得他應該傳球,而不是自己帶球。
于是當足球傳過來之後,後面還緊跟著薩尼亞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把足球又推了出去,目標是邊路的空當,伍德正高速插上!
「二過一!?」解說員的語氣中透著明顯的驚詫,顯然他也沒想到森林隊會從這里打開局面。自從貝爾下場之後。解說員就不止一次表示托尼.唐恩自己廢掉了一條邊。現在他所看到地景象卻讓他有一種被抽了耳光的尷尬感。
伍德踢球的風格很簡潔,集中體現在了這次處理球上。他不像其他邊路球員喜歡再拿一下球,然後再傳中,盡管那個時候已經失去了最好的傳球時機,沒人說得清楚這是一種什麼習慣。或許純粹是想讓足球在自己腳下多停留一會兒。他也不像另外一些邊路球員喜歡直接內切突破。
他看著足球向自己滾不來,不停球直接掄腳把足球踢向了門前!
直到這一刻。阿森納地不少人還心懷僥幸——他們沒有一個人上去防守伍德,只是因為他們覺得伍德的傳中技術一定很爛,因為誰也沒見過他有什麼像樣的傳中……
這一次伍德的傳中似乎還是很爛……
很高,很飄。
唐恩在場下抬起了頭。眯起眼楮盯著那個在炫目的燈光下高高在上地銀白色足球。
下面的人甚至有足夠地時間去爭搶位置。
森德羅斯一邊抬頭望球,一邊用手去抓米特切爾的球衣,防止他溜走。
傳完球的伍德失去重心摔了出去。他坐在地上看著他所傳出去的這球飛向阿森納地球門後點。
「小心他的頭球射門!」
阿穆尼亞在門前緊張地提醒著身邊的隊友們。
「注意伊比舍維奇!」
兩個中後衛,一個人去防守米特切爾,一個人就去防守伊比舍維奇。
森德羅斯和米特切爾同時躍起,瑞士中後衛覺得自己卡住了位置,其實只卡住了半個身位。
米特切爾還是找到了一絲空間,他在空中扭了一體,將森德羅斯擠到了一邊。
足球落下,阿穆尼亞放棄了直接跳到空中和他們爭搶這個球地念頭。有後衛在。他就別冒失出擊了。
在空中的米特切爾感到自己飛了起來。每當他盡力躍起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感覺,他也很享受這樣。他在空中看到了足球。也看到了森德羅斯的頭頂,然後他發現自己跳的比對方高了一點……
他在找人,伊比舍維奇已經被防住了,他不能傳到那里。
加戈,加戈呢?
一道黃色的身影出現在眼角余光中。
不管是誰了……
米特切爾用力將頭一甩!
森德羅斯在前面頂空了!
足球沒有飛向球門,而是飛到了相反的方向。
人群中,那道黃色的身影橫空出世。在德尼爾森地拉拽下依然奮力向前,後仰,伸腿,墊!
加戈感到自己踢中了足球,但接下來會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阿穆尼亞現在發現他犯了一個錯誤——他不該讓森德羅斯和米特切爾這兩個大個子擋在自己面前,他完全看不到前面發生地情況了!
當他看到足球飛過來的時候,他甚至腦子還是空白地,完全沒有作出撲救動作,就那樣眼睜睜看著足球從自己身邊飛過,進了門……
球進了?
阿森納的球員和球迷們在這一瞬間腦子里出人意料的冷靜,他們只是在反問自己。球真的進了?
在比賽還剩一分鐘就進入傷停補時的時候,球進了?
球進了!
這怎麼可能!!
沉寂了一個瞬間的酋長球場突然成了噴發的火山口。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這簡直太難以置信了!」解說員雙手按著隔音用的耳機,大聲吼道,因為他就要听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唐恩在身後阿森納球迷們的尖叫聲中沖出了教練席,他張開雙臂,咬牙切齒用力的揮舞著、揮舞著。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精神病犯了的人,歇斯底里。
緊跟著在他後面,更多的森林隊球員和教練都從教練席上沖了出來,他們和身邊的人擁抱,跪在地上感謝上蒼。
伊斯特伍德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他眼眶發紅,扯著衣襟嘶吼著。誰也听不清楚他這個吉普賽人在吼什麼。
被德尼爾森拉倒在地的加戈習慣性的瞥了一眼球門,當他看到足球真的躺在門里的時候,他瘋狂了。
他的眼楮瞪大,瞳孔縮小,血液猛地從脖子涌上了頭,將他的臉染成了紅色。
他緊緊攥起拳頭,感到自己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如果我們在這里放棄了,我們就沒有資格拿冠軍!……如果我們贏不了阿森納,我們就贏不了聯賽冠軍!如果我們在這里輸給阿森納,那麼三天之後的冠軍杯我們也贏不了!……如果這樣的機會還不值得我們全隊上下咬牙去拼!那麼這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我們去拼命爭取的?還有什麼!!」
頭兒充滿了激情的聲音在每個森林隊球員的耳畔響起。現在的他們可以驕傲的宣稱自己是有資格爭奪冠軍的隊伍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甩開身後隊友們的糾纏,跑向了了角旗,月兌上的球衣,扔上天空。他才不管主裁判會不會給他一張黃牌呢,這個時候他就像盡情發泄一番。以優雅為風格的加戈,可是第一次在進球之後作出月兌衣慶祝的舉動,看來阿根廷小子是真的非常興奮。
就連一直很少讓情緒外露的喬治.伍德都在從地上站起來之後,攥起拳頭用力揮了揮。
緊接著他就被沖上來的米特切爾一把抱住了。
在酋長球場,在敵人阿森納的月復地,在六萬名阿森納球迷們的面前,諾丁漢森林的球員們正肆意慶祝著他們在最後時刻的反超入球,他們完全不照顧主隊的心情和感受,縱情宣泄,這一刻仿佛他們才是這座球場的主人。
酋長球場沉默了。
主隊教練席上,阿塞納.溫格左手扶住額頭,垂下頭去不想看發生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幕。
對于這個結果,他無話可說。他的心里還有一個念頭——冠軍杯。
三天後,讓我們決一死戰,托尼。這次是真正的決一死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