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無賴!」她大腿方動,單昊白就眼捷手快將其控制住了。
「都第三次了還被踢,我有這麼不知長進嗎?」他直接將她整個人抓起來,摔到床上去。
床軟,摔不疼,但還是令她有一會暈眩,回不過神來。
當她定神,單昊白已撲了上來,五指扣住下巴,接續摔床的暈眩,吻得她天旋地轉。
「我看得出來,你也喜歡我。」
他對女人熟悉,今晚她的表情變化使他成竹在胸,已將她納為囊中物。
「並沒……唔嗯……」他以火燙的舌攬弄得她腦子瞬間變成了漿糊,所有的意識都在與他的唇舌糾纏中,迅速遠去。
……
那突如其來,仿佛撕裂般的巨痛,讓沈芯芫疼到雙手掐緊了單昊白的雙臂,扭曲了細致五官,粉唇喊出尖叫聲。
那仿佛被誰狠狠切了一刀的痛喊,讓單昊白原本想盡情馳騁的瞬間停止。
他難以置信的瞪看那痛得泌出淚水的小臉,薄唇楞楞張合。
「你第一次?」
「你很過分耶!」沈芯芫火大的死命捶他,「很痛!混蛋!很痛你知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看起來又不像……」她長得是很清純未解人事沒錯,但表現出來的感覺則與外表大相徑庭,他還以為她是假正經,連家里的人都蒙騙過去了,誰知她還真一點經驗都沒有。
他覺得他越來越胡涂了,即使已經果程相見,仍是無法解讀躺在身下的女人。
「不像什麼?最好你用眼楮就可以看透我的五髒六腑!」嗚……她痛到只想殺人。
「對不起嘛月他低頭親吻疼得壁起的秀眉,吻掉眼角的淚水。「那我不動了,等你不會痛再繼續。」
「還要再繼續?」她瞪他。
「等你不痛了就可以繼續了,真的,我發誓……」他持續的不斷的吻她,在貝耳邊像催眠般的低喃,「我會溫柔的,溫柔的讓你渾然感覺不到疼痛,還很舒服、很享受……」
……
她……悲劇了。
她竟然跟單昊白上床了?!
她自己也清楚,她並不是完全沒有抵抗、推拒的機會,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個時候,她就是半推半就的跟他上了床,還把她的也是段采岫的——第一次給了他。
這跟她原先的計劃是不一樣的,但既然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她當然也不可能演起那種咬棉被要求對方負責任的小媳婦,畢竟對單昊白來說,「負責任」這三個字可是不存在他的字典里,他就愛自由自在,他就愛周旋于眾多女人中,享盡齊人之福。
所以只要她一表現粘人了、沒他不可了,他就會理所當然踢掉她。
可若她表現得落落大方,他也會覺得她又乖又听話,反而更會變本加厲的不把她當一回事。
哼,他肚子里有幾條蛔蟲她可是清楚得很,畢竟她可是把書看到第八章才穿進來的。
小媳婦不能當,識大體的也不能做,不管哪種都會過得很委屈,所以呢,她就必須玩得比他大、比他行、比他厲害。
女人就算給了第一次也不算什麼,太過看重那道薄膜,反而會陷入迷思之中,腦子無法清楚起來。
主意打定,心緒也就不再慌亂、無主,轉頭看看身邊睡得沉的男人,頂上的小夜燈在他英俊的側顫勾勒出光暈,那份朦朧感讓他的俊美度更增添幾分,害她瞧得差點失了神。
糟糕!差點中了美男計。
用力來回甩頭數下,叫自己清醒點。
他的長臂就擱在她的頸下當她的頸枕,她原先的姿態是依偎在他的肩窩,手環著他的腰,一腳彎曲放在他的大腿上的。
這姿態挺小鳥依人,她不太喜歡,好像變成對他唯唯諾諾的小女人,可這樣躺又不會不舒服,反而還挺好睡的,她就沖看「好睡」這點,繼續維持這樣的姿勢吧!
將臉蛋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輕聲打了個呵欠,轉眼間,又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外頭天色已亮,沈芯芫轉身想找鬧鐘確定現在的時間,不料卻直接打上了床頭櫃,痛得她哀叫了一聲。
「怎麼了?」身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詢問。
「喝!」她一個驚喘,訝異瞪著朦朧著一雙黑眸的俊男,過了零點零三秒才想起他們昨晚干了什麼「好事」。
單昊白看看她被右手揉撫的左手腕,直接拉了過來,在唇上輕吻。
「親一下就不痛了。」他揚起笑容。
可惡的家伙又施展美男計,這種晨起的微笑超誘人的啦!
不過她不會被迷得暈頭轉向,她很清楚他的把戲伎倆的。
「你該走了,」她用很冷談的口吻說。
「走去哪?」這是他家,要走去哪?
「趁大家都還沒起床,快離開我的房間,免得被誤會。」她坐起身,還不忘用薄被遮住的胸口。
「誤會什麼?」
「誤會我們兩個怎麼了。」
「我們兩個的確怎麼了啊!」他埋首她的腰窩,親吻。
「嘿,不要……」很癢耶。
……
沈芯芫忘了一件事,運動過度會讓雙腿難以听從使喚。
所以當單昊白回房梳洗,而她也想要下床去洗個澡時,才發現她的大腿跟廢了沒兩樣,走路模樣完全是非常嚴重的O形腿,神經再大條的也看得出她有問題。
有經驗……不,是有豐富經驗的男人果然不一樣,單昊白可是健步如飛,哪像她寸步難行。
「喔……」每移動大腿一次,她就忍不住哀嚎一聲。
她考慮是不是該再來裝病一次,甚至很無恥的請單夫人幫她把早餐拿上來,免得變形的大腿暴露了昨晚的「奸情」。
她知道單夫人人非常良善,待人接物非常親切,就算她真的很無恥的請她送早餐上來,她也一定會送到房間給她的。
奇怪了,單夫人人那麼好,怎麼會生出一個花心大蘿卜跟一個頑劣的女兒呢?
單夫人數次對她提起,對于兒子女朋友換過一個又一個其實頗為憂心,不曉得他什麼時候才能定下心來好好經營一段走向婚姻的感情,所以單夫人很開心她的到來,因單夫人認為她有能耐收服自己兒子——這時她只能暗嘆單夫人實在太不了解自己的小孩了,那個花心蘿卜啊,若不是言情小說一定要有個happyending,單昊白只好轉性成了個痴情種,照常理來推論,他就算到死也是死在花叢中!
而單昊萃更不用講了,完全是個被寵壞的公主,頑劣不靈,叛逆又白目,每次上課都是大斗法,還好她還算是個如來佛的角色,任憑「單悟空」再難搞,還是翻不出她的五指山——除非她又把柄被她抓到,譬如上次跟單昊白「亂來」一事,就被她窮追猛打數天,害她那陣子常處于有氣無處發的狀態。
她如果有這樣一個溫柔的母親,一定會當個听話的乖小孩。
那兩個人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思考了好一會,沈芯芫決定面子比較重要,她一點都不想被公然當成笑柄,尤其是單昊萃,她可是巴不得抓到她的把柄可以威脅她或者恥笑她一番,她跟她之間關系從沒好過,跟仇家沒兩樣。
裝死好了。
她拿起電話撥了內線到餐廳去,期期艾艾的謊稱昨晚讀書讀太晚,困倦無法下樓吃早餐。
單夫人聞言輕聲笑了,有種說不出來的暖昧感讓沈芯芫背脊一陣發麻,直麻到頭頂上了。
「我知道……我知道。」單夫人呵呵笑。
她知道什麼?沈芯芫連手臂都起雞皮疙瘩了。
「昊白都跟我說了。」
單昊白跟她說了什麼?沈芯芫大驚。
「沒關系,難免的。」單夫人壓低音量,「我了解。」
「伯、伯母,你了解什麼?」千萬別是那個「了解」啊!
「第一次嘛,」單夫人呵笑的語調超暖昧,「如果又太過火,的確是無法下床的,我懂得的。」
天啊!單吳白到底跟他媽說了多少又說了多清楚啊?
她如果真的就這樣順著單夫人的意思,不就承認她的確是第一次而且昨晚跟單昊白很火熱?
拜托,昨晚的事她也有責任,但這不代表她就從此跟他劃上等號了!
若要自清,就不能當烏龜!
「伯母,我真的是因為讀書太晚的關系,但跟你聊一聊,我又覺得精神不錯了,我可以下樓去吃飯了。
「真的嗎?你可以體息的,還是要我幫你拿上去?」
呿,如果不是因為單昊白大嘴巴,單夫人這個「拿上去」的提議她可是要感動得痛哭流涕了。
「不,我十分鐘後就下去呢,待會見。」
掛掉內線電話,沈芯芫真是氣得咬牙切齒。
可惡的大嘴巴,可惡可惡可惡!
她拚死命的忍著疼痛,踩著怒氣十足的腳步踏入浴室梳洗,出門後,她將所有的怒火滅息,裝作啥事都沒有般來到樓下餐廳,並且極力保持腳步正常。
單超凡已經去公司,她最怕的唯恐天下不亂的單昊萃也去上學了,這讓她大松了口氣,可即使如此,單夫人那超暖昧的眼神還是讓她坐立難安。
沈芯芫抿了抿唇,視而不見的坐在她的位子一也就是單昊白的旁邊。
「昊白,」單夫人喊,「幫忙把采岫的粥端過去。」
「不……」
「好。」不讓沈芯芫的婉拒有機會說出口,單昊白非常餡媚的伸長手替她接過了熱燙的粥碗,放到她桌上。「不用說謝。」好看的黑眸熾熱的盯著她。
她驀地被那灼熱的視線盯得無法適從,下意識就低眸回避,專注在那碗粥上。
嗚……這感覺真不好,好像她輸了一樣,難道這就是經驗豐富跟小女敕女敕的差別嗎?
光看書果然是無法增加經驗值的呀!
不!她不可以就這樣認輸,她要跟他抗衡,就不可以示弱。
于是她勇敢抬起眼來,勇敢迎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接之際,他微笑,並握住她擱在大腿上的右手。
她的心髒頓時狂亂不受控制,于是又很弄的別開視線了。
難道這就是張愛玲說的——到女人心里的路通過?
就只因為他們上過床了,所以她對他也無法像以前那樣可立即決斷的拒絕?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她感覺到箍制小手的大手移了位
這家伙,想趁他母親不注意的時候干嘛?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想干嘛?
難道這就是紅櫻桃小說里頭很愛寫的,在桌面下的?
明明在桌子的另一端還坐著個人啊,可能她站起來或者走過來就會發現這邊正在做色色的事,但不知為何,或許是因為她竟然有機會經歷小說內容,她竟然底到興奮起來了。
不安分的大掌揉撫了好一會後,確定她不反抗,還裝作若無其事的喝著白粥,默許了他的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