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包拯啊,身邊有一隨從武將,姓李名元芳,包大人每次審案時都會與元芳討論,這次也不例外,只听他道︰
元芳,此事你怎麼看?
回大人,以我跟隨大人多年的斷案經驗來看,此事背後必定隱藏著天大的秘密。
恩,元芳不虧為本府得力助手之一,那依你之見,這秘密又是為何呢?
回大人,我猜測她實乃為情自殺。
包拯看了看呂小姐被井繩勒出血液的頸項,那血已經干枯多時,點點頭,道︰
我們假設她是自殺,動機是什麼?
回大人,以我多年的經驗,此女子肯定是不想活了。
恩,元芳所言甚是。那,為何她身上斑痕累累?衣衫不整?
想是與情郎約會回來,後又覺對丈夫羞愧不已,遂自殺謝罪吧。
恩,此事合情合理,本府也贊同元芳的說詞。
然後包拯命人把尸體抬回衙門,繼續審查。」
說到這里,白玉停頓了一會兒,象是在努力控制自己,再啟口只說了預知後續發展,且听下回分解。
同來時一般,白玉做了同樣一個動作,便走下演講台。
這時場面交由永豐茶樓的伙計,客人們對此種情況也司空見慣,即使心中極預知道事件結局也並不多為難白玉,不過心中不免疑惑。
這包拯與元芳,怎的如此糊涂?事情肯定另有蹊蹺,絕不止他倆所判斷的自殺……
伙計安撫了客人們好一會兒才紛紛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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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豐茶樓因為白玉的離開也漸漸沉寂了下來,只余留了少數幾人,趙天宇等人就是其中之一。
「邢公子,納蘭公子,我去見個老朋友,今日事到如此,我先告辭,明日辰時初兩刻我在永豐茶樓侯等各位。」也不等眾人回話,趙天宇和隨從已消失在一樓。
剛剛應該看到白玉踉蹌了幾步,難道他的病情又加重了?趙天宇顧不上其他,只想見見這個令他欽佩的男子。
印象中白玉一直是一個偉岸挺拔的人,不可能會出現步履蹣跚的情況,除非他病情已到了用毅力也無法控制的地步,那又是何等的嚴重?不再多想,趙天宇快步去向前台。
眼見趙天宇已消失不見,納蘭銘風和邢炎兩人似乎也沒有多少話題,紛紛起身告別。
「邢大人,我看這個趙天宇簡直猖狂的目中無人。」待只有應兆天和邢炎兩人時,應兆天說著自己對趙天宇的感覺。
「應侍衛,休得胡說。」刑炎面無表情回答。
「是是是,小人說錯話了。只是方才見趙天宇一副事不關己怡神自在的神情,小人怕耽誤大人寶貴的時間,這才多了嘴。」應兆天急忙承認錯誤。
「恩,這次就原諒你,以後萬不可再犯。」其實應兆天質問趙三皇子的事,刑炎壓根兒就沒什麼印象,因為當時所有注意力都在茶樓各處,哪兒那麼多閑工夫管應兆天?
不過這應兆天也委實是個聰明之輩。明明是他看不過去趙天宇,卻說是為了自己而出言不遜,什麼時候自己也為他人做嫁衣了?
這層認識讓刑炎心里對應兆天有了一絲不悅,不過在他萬年不變的表情中也沒有人可以看出端倪。
之後應兆天與刑炎道了別,向著住處而去。刑炎立在原地,打量著應兆天的背影。
兩人同朝為官,但對應兆天卻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聰明之人。
希望,你足夠聰明,不致招來殺身之禍。趙天宇貴為趙國三皇子,是為皇位競爭者之一,又怎麼可能做事不知輕重?莫要惹怒他才好,趙天宇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刑炎在心里告誡著應兆天。
呵呵,一個能把事情往別人身上推的這般完美的人還需要自己告誡?刑炎搖搖頭,轉身回自己府邸。因為被賜為欽差大臣,所以可以暫時不住在宮里。
彼時的刑炎,對應兆天全無半點好感。如果,如果應兆天不是那麼能找理由的話,刑炎也不會對他反感如斯。
做錯事你可以找理由,但不應該拿別人來當擋箭牌應兆天,你雖然說的好听,我又豈可會被你糊弄?你心中的什麼伎倆我難道會看不清?你怕我會對你印象極差,所以對我實行糖衣炮彈,但顯然,你低估了我的能力刑炎在心中輕蔑一笑。
不知,應兆天要是知道刑炎其實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對趙三皇子的不禮貌,卻因為那一句在他看似完美的說詞之下無形得罪了刑炎,又該怎樣的悔青腸子?
看來,有時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道理真真存在。
而趙天宇在前台要了白玉的住址之後急忙追上去。
白玉就住在永豐茶樓後院一間最為偏僻的院落,很是清靜,平時不常有人來這麼偏遠的四合院子,正好供白玉養病。
趙天宇還未走進大廳便已聞到一股久久無法散去的中藥味,藥性之濃,險些讓他無法適應。
這麼重的藥,看來白玉的病情已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見大廳無人,趙天宇帶著沉重踏入了白玉的臥房。
來到床前,趙天宇看到白玉毫無血色的臉,跟在講台上完全是兩個人。此時的白玉簡直猶如垂死之人啊,整個人一點生氣也沒有
剛剛他又是用多大的毅力支撐著自己不倒?這一刻,趙天宇對白玉的敬佩又多了一份。這是一個就算死也絕不低頭的漢子,即使低頭會獲得更多,但他就是為了心中那份信仰,堅持到了最後。雖然有些愚鈍,卻也不得不讓人徹底佩服。
有誰,可以如白玉一般,堅持做自己到人生的最後?
沒有誰拒趙天宇了解,只白玉一人所以白玉值得得到他最高的敬佩。除了父皇,白玉是他佩服的又一人。
如果,如果自己身邊也有一個象白玉這樣的人,該多好?哎,是白玉恨身不逢時,還是他感慨人才難求?
「水來了?」白玉閉著眼道。
想必睜眼都需要力氣吧?不然他又怎會如此虛弱?
「是我。」趙天宇回答著。
白玉听到意料之外的聲音睜開雙眼,說意外又在情理之中。因為他知道趙天宇遲早會來找自己,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怎麼是你?」白玉勉強讓自己微笑面對趙天宇,卻發現想要笑卻是那麼困難因為此時的他已經毫無半分力氣。
「白先生,水來了。」只見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端著一盆水踏進房內,打亂了兩人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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