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炎問了街道一旁的商販,向他們打听馬車去路,均是看著馬車一路往西而去。
當幾人追至杳無人煙處,發現馬車被遺棄在了一旁。此處正好是農間小路。
刑炎追上去探試著馬車座駕的溫度,還有余溫,說明他們剛走不久。
納蘭則四處查看馬車附近,看有沒有遺留下什麼可疑痕跡。
兩人相對無言卻是配合得天衣無縫。
「刑公子,這邊。」銘風發現了濕漉漉的道路上,一個特別的腳印吸引了他的目光,因其中一人抱著雪兒所以印記會更深。
幾人隨著腳印追逐了上去,幸好這里是鄉間小路,因為種植農作物所以才會讓道路淋濕,否則納蘭銘風又豈能發現端倪?
刑炎等人馬不停蹄追趕,希望能追上雪兒,不然還不知道雪兒是不是凶多吉少?
可是,當他們隨著一路尋找,卻在追到了懸崖邊就了無蹤跡,讓刑炎整個人腦子有一瞬間的懵混。
難道,他們把雪兒扔下了懸崖?
混蛋!!!
他們怎麼能對一個弱女子如此殘忍?
刑炎一定要為雪兒報仇。
雪兒死的這麼不明不白,刑炎心里一陣難受。居然在自己的保護下還讓雪兒出事,刑炎感覺不能原諒自己。
是的,他沒有保護好雪兒。雖然與雪兒只是一面之緣,但雪兒現在對他而言卻是一個相當的伙伴,因為雪兒掌握他們需要的未知秘密。
但刑炎沒想到,在大燕,在他勢力範圍內,仍是把雪兒給弄丟了,這不是他失職是什麼?
刑炎滿腦子懊惱。
不用懷疑,刑炎是真的懊惱,對于大男子主義的他來說,不管這個女子是誰,只要是在他的保護下還失蹤的話,他必定會懊惱。
連女子都不能保護,還算男人麼?
連女子都無法周全,算是軍人麼?
刑炎是軍人,是一個響當當的高官,刑家在大燕的地位更是可以用權勢滔天來形容,但即使如此位高權重的他,仍是發生了這般失誤,怎不叫他懊惱?
「刑公子,你過來看。」納蘭銘風喚著刑炎。
刑炎走至納蘭身側,蹲子看著納蘭所指的地方。
只見納蘭銘風所指的地方布滿小石子,但小石子卻是被搞得亂七八糟,看不出是人腳印的痕跡。
正當刑炎迷惑之際,納蘭再次開口︰
「他們肯定是猜到腳印會給我們留下線索,所以才把鞋月兌了扔下懸崖。但就是因為沒有了鞋的保護,才會讓人在踏上這些小石子時不忍疼痛。因為疼痛,必定落腳起腳時會擾亂小石子原來的布局。」這就是人生理上最基本,也是最真實的反應。
經納蘭銘風如此一說,刑炎認為極有道理,再看看那些石子,確實比較有規律,象被人踩過的痕跡。只是,有小石子的路程,只是那麼寥寥幾步……
也就是說,幾人追到這里,線索,斷了!!!
「或許,雪兒沒事。」
正當刑炎心里怒氣蔓延時,納蘭冒了一個驚天消息。
「為何?」種種跡象都表明了雪兒被扔下懸崖,為何納蘭銘風會說沒有?
「你看,這些被搗亂的石子,怎麼只有一處?」
「對啊,難道說那人仍是扛著雪兒?」若不是,眼前的現象怎麼解釋?
刑炎听到這個消息,竟松了一口氣。
「我猜測這個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其中一人扛著雪兒,體重自然超重,那劫匪對于疼痛的隱忍也會比其他人敏銳,所以才造成了這樣的現象。
納蘭銘風站起身,往回走著。
線索都斷了,不回去還能干啥?干站著?傻呀!
「我想可能是張家干的。只不知這張家為何要抓雪兒?雪兒所說的秘密又是為何?」刑炎說著自己的想法。
「確實,張家嫌疑最大。張曉波一出現,雪兒就失蹤,不得不說他有最大的嫌疑。但是我們無法得知張家把雪兒抓去了哪里,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張曉波所為。」所以即便是去張府搜,也不一定有什麼收獲。
而且,一旦搜的話,無疑是打草驚蛇,以後想要做什麼行動就不太好辦啊。
哎!听了納蘭銘風一席話,刑炎的心情卻不見的好轉。
不過因為他平日里就是一副冷淡表情,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心情有絲糟糕。
不知,雪兒落入歹人手中,又將會如何?
會不會受極刑?
希望不會!
如果誰敢讓一個弱女子受刑的話,刑炎定不饒他。
「希望趙公子能有好主意。」不知為何,刑炎就是相信趙天宇有好辦法。
這種感覺就好像對兄弟之間的信任。
信任趙天宇的智慧。
很奇怪的一種直覺,但卻是事實。
刑炎真真切切相信趙天宇,沒有半絲虛假。
也許就是因為趙天宇在茶樓說的那番話,至今仍清晰記得︰或許你听一個故事只是在于它是否精彩,但我听一個故事,則是听故事背後所呈現的現實問題。
無時無刻不在思考中的人,能將普通資源轉化為另一種對自己有益資源的人,會簡單麼?
肯定不簡單。
所以刑炎信任趙天宇。
趙天宇也有讓大燕第一後起之秀佩服的本事和魅力。
納蘭銘風和刑炎無功而返後,回到了客棧。
不過兩人也沒有閑著,打听了這洛縣的局勢,當然,銀子是花去了不少。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消息是用銀子買不到的麼?
答案肯定是沒有。
錢,萬能的決策者啊。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銀子的魔力不可謂不大。
連鬼使都俯首稱臣,何況是人?更何況只是說說八卦就有一大堆銀子進賬,伙計豈不直呼美樂快哉?
納蘭和刑炎打听的消息如下︰
洛縣有兩富賈兩霸王一惹不起。
所謂兩富賈自然指的是張家,司馬家,兩霸王是指洛縣第一地頭蛇豹子王,以及教館林家,而那惹不起,則非醉鄉坊莫屬。
至于為何說兩富賈,不是指洛縣只有張家、司馬家兩家富商。這麼說吧,一個是全皇城以東的商業巨霸,一個是洛縣的富商,兩方做對比的話,自然就有點小巫見大巫的感覺,雖然這個所謂的小巫在洛縣跺一跺腳也是能振一振的,但無奈與他們相比的是全國富賈排名的人,所以自然只能黯淡無光下去了。
再說說兩霸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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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