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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就這麼僵持著,眼看著莊薇薇這麼不爭氣,陳怡月氣在心里,恨不得壓低她的腦袋趕緊道歉。
她出手打這一巴掌,不禁是做給莊尚明看,也是做給周圍的工人和梁媽,更是做給沒露面的莊偉勛。
親媽都氣的下手,莊尚明再大的不滿意,兩邊都是自己的女兒,兩邊都紅腫著半邊臉,他還有什麼話說?
其二,也堵上了梁**嘴。什麼叫「孩子是這麼教育的」?明擺著不問青紅皂白就幫著那個野種,讓她下不來台。因為老婆子的一句話,惹得薇薇也被打,她也為了變相警告梁媽,讓梁媽難堪。
最後就是人不到但是眼線到的莊偉勛。她一定要分得清輕重,才不會讓老爺子覺得自己偏心。
陳怡月瞬間可謂用盡了心機,可真看到女兒一半臉微微泛紅,她又于心不忍再罵下去。
看到女兒受委屈,她比誰都著急。
這麼想著,她抬頭瞪了眼莊佩佩。
感覺到對方的眼神,莊佩佩這才緩緩抬起頭,與她對視。
想讓她幫莊薇薇開月兌?
她一臉茫然地望著陳怡月,就是不說話。
莊佩佩的不配合,讓陳怡月更火大,只能又繼續責備莊薇薇,「別狡辯,打了人就是打了人,在哪里都要講道理,你必須道歉。」
只不過語氣已經輕軟了許多。
「我就不道歉!」莊薇薇急紅了眼,哭的更甚。
「你——」陳怡月氣結,「是不是真的這麼不听話?」說著,手又抬了起來。
眼瞅著又要被打,莊薇薇心里害怕,臉別去一邊,咬牙切齒的說,「對、不、起——行了吧!」
莊佩佩听她這個道歉,半分誠意也沒有。眼楮根本不看著莊佩佩,語氣听得像是跟莊佩佩有多深仇大恨一樣。
她干脆根本不說話,低著頭繼續揉那半邊臉,像沒听見一樣。
陳怡月的手就這麼尷尬抬在空中,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這時,莊尚明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從莊薇薇面前拉開。
他聲音冷冰冰的問莊薇薇,「疼嗎?」。
莊薇薇拼命點頭,眼里吧嗒吧嗒地掉。
「你媽打你,是為了讓你知道疼。你現在明白姐姐臉上是什麼滋味了?」
莊薇薇眼眶紅紅的不說話了。
莊尚明並不看莊薇薇,走到莊佩佩面前拿開她捂著臉的手,看到她有些腫起來的左臉,眉頭就皺了起來,「薇薇,道歉!」
可莊薇薇就是死活不道歉,這些年,莊佩佩只有陪襯她的份兒,向來她都是踩著莊佩佩,怎麼可能現在敗下陣來?哪怕一時的低頭,她都不甘心!
她就又瞥了眼陳怡月,想讓媽媽替她說話。
這一回,她總算看懂陳怡月眼神中的怒氣,臉色變得更白。
不得已,她只好低聲說,「佩佩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我做錯了,你別跟我計較。」
陳怡月心里這才舒口氣。
可她沒有听見莊佩佩說話,臉色又變了變,難不成這野種還不滿意?她看莊佩佩的眼神越過莊尚明,直直盯著莊薇薇的方向……
心中一凜,難不成她要打回來?
順著她的眼神,陳怡月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目光銳利的莊偉勛。
「你們在吵什麼?」莊偉勛在周文的攙扶下,一步步走了進來。
莊尚明本是背對著門的,听見聲音才回頭,一時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而這時候的莊佩佩,眼圈卻漸漸紅了起來。
十三四歲的女孩子,誰不愛漂亮有自尊?莊薇薇被陳怡月打是因為她打人在先,莊佩佩被打是完全無辜的。看到爺爺,她自然一副看到親人的樣子,低著頭委屈地吸了吸鼻子。
「你應該也和阿英道歉。」莊佩佩突然抬頭,盯著莊薇薇說,「你氣我們彈琴吵到你,可是你不知道,阿英向來都是听完樂曲就跟著彈出來的。他不懂,你也應該懂。況且這是他的日常習慣,他每天這個時間段都練琴,八年都是這樣。」
她的聲音不急不緩,听不出喜怒,在場的眾人卻因為她的話神色各異起來。
除了莊薇薇沒听出來,屋里的大人心里都有微變。
還蹲在她身前的莊尚明更是心里一驚,佩佩剛才話里的意思,是在說這里是阿英的家?他們才不過是客人而已?
阿英還傻愣愣坐在地上,完全空洞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周文過去扶起他,聲音沙啞,「阿英,怎麼摔倒了?」
阿英指了指莊薇薇,又指了指莊佩佩,支支吾吾說不出整個事件經過。
看到阿英這麼糾結的表情,莊偉勛心中不忍,臉就沉了下去。
梁媽這時搭腔,「兩個人彈琴吵到了薇薇睡覺,她當時沖動了,打了佩佩一巴掌,又推了阿英……」
反正她听到聲音走到門口的時候,阿英已經被推倒在地上了。
「你胡說!」莊薇薇恨恨盯著梁媽,「你又不在,你胡說八道什麼?」
「薇薇,為什麼動手打人?」莊偉勛打斷她,一雙眼楮犀利地瞪著她。
看女兒身體在顫抖,陳怡月還想替她打圓場,可話還沒出口,莊薇薇忽然又嘶聲力竭哭起來,「爸爸就知道心疼她,都不想著我!爺爺也偏心,你們都太欺負人了!說什麼過生日,這是我過的最討厭的一個生日!所有的同學回去都要笑話我,好端端把我從B市抓過來,我不管,整件事情都是爺爺的錯!」
「等回去B市,還不是我被人指指點點?我連禮物都沒拆,蛋糕都沒吃到,全讓爺爺搞砸了!」她邊哭邊手指著周文,極其敗壞地說,「我讓你給我同學一人撥一萬美金,讓你去賠禮道歉,不許他們再提那天的事情,你辦了嗎?你們都拿我的話不當話,不把我放在眼里,連他們兩個都騎到我頭上來,故意不讓我睡覺!」
「全是你們合起伙來欺負我!我都已經道歉了,還想我怎麼樣?!」莊薇薇說完,哭著沖出了琴房,跑回自己的房間重重摔了門。
莊偉勛臉色忽的一下難看起來,厲聲問莊尚明,「這是怎麼回事?我為什麼都沒听說?這是用錢可以解決的了的事情嗎?」。
莊尚明也是頭一次听到。
他疑惑地望了眼陳怡月,看到妻子的臉色,瞬間明白過來。
「是你給薇薇出的主意?」莊尚明面色復雜地看著她。
陳怡月蒼白搖頭,「小孩子說話不過腦子,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我讓她去說的?」看到莊尚明的略帶懷疑的目光,讓她失了平日里的穩重,聲音都有些著急,「爸爸,薇薇是嬌慣了些,今天都是她的錯,可剛才的話我確定孩子是無心的。睡不好,情緒就不好,講話沒大沒小的……您別往心里去,我一會兒一定去說她!」
莊偉勛並不搭理她,徑直朝莊佩佩走過去,柔聲問,「還疼嗎?」。
莊佩佩搖了搖頭,「現在好點了,妹妹手勁不大的,沒事兒。」
手勁不大剛才為什麼不見好就收?陳怡月冷眼瞪著她。雖然薇薇今天表現太讓她失望了,但是陳怡月不是傻子,她看得出莊佩佩剛才是故意耗時間,就是為了等莊偉勛出現。
可是現在讓薇薇這麼亂攪和一通,她除了心里恨得牙癢,暗自記下這筆賬以外,別的什麼都干不了。
既然听陳怡月所有的話題都離不開莊薇薇睡眠不足導致情緒激動上面,莊偉勛反問她,「是不是因為澤文的事情?」
陳怡月一听有台階下,苦笑著點了點頭,「畢竟還是年紀小,平時又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當著同學們的面一下出了這種事情,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莊偉勛若有所思想了想,「那打電話叫胡勇過來,讓他給薇薇看一看。」
「爸……」陳怡月一怔,「薇薇只要好好睡覺就沒事了,胡勇這麼忙,還是不要麻煩他了,你說是吧尚明?」
莊尚明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薇薇這幾日卻是精神不好,讓胡勇看看無妨吧?總歸是比外人強的。」
陳怡月心里無名有股怨氣,胡勇是兒童心理學的專家,叫他來給薇薇看病,不等于是說薇薇心理有問題嗎?薇薇小小年紀如果要戴上這頂帽子,豈不是以後所有人都會有用色眼鏡看她?
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情,他們莊家的人就不會替薇薇想一想?!
她越想越氣,最終往前一步,挺起了胸膛面對莊偉勛,「爸,我不想讓薇薇看心理科。」
「說的什麼話?胡勇還能害了薇薇不成?」莊偉勛不耐煩地大掌一揮,示意她噤聲,「好好的孩子,現在被刺激的都動手打自己姐姐,這還像話嗎?說出去正常嗎?」。
他語氣又是失望又是痛惜,「有了澤文這檔子事,我半個身子都進了棺材,還要爬出來去笑臉迎人賠禮道歉。萬一十年之後再發現薇薇情緒上的問題,你這個當**心里過意的去嗎?你擔當得起嗎?」。
莊偉勛的戳戳逼人,讓陳怡月很尷尬的站在一邊,低著頭不再敢接話。
莊尚明把她拉到自己身後,「爸,怡月不是這個意思,您也不必把事情說的這麼嚴重。阿勇又不是沒給薇薇看過病,我打電話叫他飛去B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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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九排隊回家的人你傷不起……這一章可能有些倉促,幾乎是在路上寫的……先恭祝大家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蛇年大吉大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