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有一種人從呱呱墜地開始,便注定會高人一等,2000年前這種人叫做貴族,1000年前這種人稱為地主,100年前這種人叫做資本家,現在這種人叫做紈褲子弟。
偏遠鄉村本來是不該有諸如鑽石王老五這樣的人上人破壞純樸民風的,可是近幾年鄉鎮企業突飛猛進,暴發戶可謂老母豬生仔兒一窩趕是一窩。
莫言的朋友許諾便是這一窩窩中較出色的一只,有錢不是他的錯,可是有錢他就長的稍微丑點,也讓這越來越不平衡的生態,平衡一些。可是偏偏五官在有錢人臉上總能以最無可挑剔的組合排列。
哎
直到現在,當我面臨‘床頭危機’的時候,我才明白
高中的戀愛注定是一場經濟戰爭,在軍事退居次席的現代婚姻社會,在有錢能使磨推鬼的現代生活,錢就是‘老婆’
引結束
莫大人正吃得興起,一旁的許諾猛地提到一個我也同樣很擔心的話題
「莫言,你來之前不會連禮物都忘了準備了吧?」
我扭頭朝莫大豬望去,人還是那個人,豬還是那頭豬,我心里突然特別難過
「天啊我為什麼會是這個人的朋友?」
左手拿著一只雞蛋,右手攥著另外一顆雞蛋,嘴里還塞了半顆雞蛋的莫大人听到有人問他,抬起頭,說話含糊不清
「禮….禮物…那是一定有的」
「咕咚…」
清晰地吞咽聲宣告雞蛋生命的終結
「這禮物可是我千挑萬選,外加投資上我的臉皮換來的,見到這個禮物的人被刺激的可能性那也是相當大的啊!」
說著莫大人突然朝我看來,居然是內疚的表情,一個不詳的念頭突然在我腦海里出現,一時失態,居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看來真是讓人吃驚的禮物,還沒拿出來就已經有人受了刺激了」
光懷韻笑著說,眼神里滿是期待的表情
我不好意思的重新坐下,默默的在心底許願
「不會是那樣的,絕對不會是那樣…」
「綠水常流,琉璃翠竹青瓷手鏈」是莫大人的聲音
晶瑩剔透,別致小巧,古典寧靜的感覺,禮物已然出現
烏雲密布,滿心灰暗,崩潰想死的沖動,我重新站立
「太別致了」
光懷韻幾乎跳將起來
「太無恥了」
我已經跳將起來
我之所以會有這樣大的反應,原因只是那禮物,那瓷珠手鏈赫然就是我托莫大人轉交姚靖的‘債務’。
好在我的情緒還可以控制,笑容回歸的速度還不至于讓其他的人有更多的聯想,此時已經被暗算的我心情已經跌落到谷底,莫大人的人品在我腦海里猶如瀑布一般快速下墜。
「不就是一條手鏈嗎?」。
許諾笑了,伸手取出他的禮物
光彩奪目,如水般清純的色調,如雲縷般形態,全場驚嘆
「啊…….」
死,可以有很多種,最痛苦的死莫過于‘餓死’,最憤怒的死莫過于被朋友暗算,最丟人的死莫過于吃東西‘嗆死’
「咳…咳…」
莫大人一口沒咽利索,差點背過氣去
「許諾,你也太….太….」
莫大人還是沒太出來,據我分析,莫大人可能是想說
「太過分」或者「太有錢」之類的話
…
許諾,一個‘大菜團’的公子,據說許諾的父親許大奎曾經在大城市的夜總會混過,後來帶著一批不務正業的小弟來到我們這窮鄉僻壤包了地,開始種菜,後來又開了超市,開始賣菜,再後來就辦了工廠,開始死勁的折騰菜。幾年下來,許家‘暴發’了,這人在經濟爆發了之後,對政治的想法也就多了起來,反復往慈善事業和工藝活動猛砸了幾次錢,這許大奎搖身一變又成了政府的人,搞了幾年政治之後許大奎突然覺得自己天生就對政治情有獨鐘,甩手把偌大的一個‘財團’全部交給了許家唯一DNA遺傳許諾,許諾也就退學經商,大刀闊斧的繼續發展許氏集團。
光懷韻的父親光勝于和許大奎早年拜過把子,現在風水輪流裝,肥水轉到許家,自然光家的菜地養分也就少不了,光家也就‘小暴發’了一下,這光勝于一心想讓女兒嫁給許諾這個大個金色的「烏龜婿」,其實也就是簡單的希望許家菜地里的肥水流到光家菜地里的更多一些,更肥一些,而這許諾眼見光懷韻長的漂亮,人又有個性,可謂是一見鐘情,想方設法的希望把這難得的仙女放倒在自己的床上。
現在光懷韻過生日,許諾的禮物自然也是‘暴發戶的’手筆,莫大人雖說借花獻佛將我的愛變成了他的情,可是那條小手鏈在許諾的鑽石項鏈面前實在是黯淡。
錢,在大多時候還是不容置疑的好東西
當然也不盡然,有的人似乎對錢並不是很在意,光懷韻就是這樣的人
「其實我倒是更喜歡這條手鏈,只是這古典的風格不像是莫言的性格」
光懷韻愛不釋手的把玩著那條手鏈,對許諾的禮物卻不甚關心,而我听到她的話,內心卻又不由的開始哭泣,真想和她說
「大姐,你說的太對了,那可是俺給俺媳婦的啊,你就還給俺吧」
….
可是,我心里清楚得很,我的手鏈已經「沒了」「回不來了」和我「古德百」了
我也再沒有進餐的沖動,開始靜靜的一個人坐在那里‘慢慢的崩潰’
莫言語錄︰
窮並不可怕,可怕地是你比情敵窮;
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窮一輩子;
窮並不可怕,可怕地是你不敢承認自己窮;
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害怕窮;
…
莫言語錄︰
其實我這人有時挺不是東西的,我從來不說假話,當然也包括上邊這一句,其實說白了,這個世界又有誰特別是「東西」呢?
莫言語錄︰
愛一個人就慢慢的變傻了,恨一個人就慢慢的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