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物語 第九章 考試※放假※回家

作者 ︰ 影之亂彈

政治課上,老師教我們凡事都要辯證的去看待,而我今天書寫的卻是不一樣的考試,听起來這似乎是倆個完全不挨著的話題,可是如果你認真去思考的話,就會慢慢的明白我為什麼會寫下這樣的文字?

引結束

冬天有雪的日子,風很冷,已經將空氣凍結,這便是北方的性格,寒假是漫長的,可是寒假之前的期中考試卻是輕松的。

老師有時候也是很通情達理的,他們不會刻意破壞學生過春節的喜悅心情,畢竟讓自己的學生抱著鴨蛋過新年是沒有水平的表現,就像是搞過建築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三角象征穩定,圓形卻未必’,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如果刻意把自己的工程都整成‘圓的’恐怕也是要貽笑大方的。

考試成績很快公布了,莫大人拿著自己的成績單,欣喜若狂

「全部60分,這是怎樣的天才可以創造的奇跡啊?而我就是這個天才」

高二上學期期中考試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那幾天學校就如同平時一樣寧靜,我們還是準時在考試前20分鐘起床,以堪稱奇跡的速度跑向考場,讓洗臉和刷牙都見鬼去了,考場上也還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只要不是‘四大名捕’監考,我們總會大抄小抄接力式的在考場的每一個角落傳遞紙條,也正因為可以這樣,莫大人才會取得奇跡般的好成績。套用莫大人自己的話就是︰

「全部60分,這是怎樣的混蛋老師才能判出的卷子啊?」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很喜歡這樣的考試的,這就是‘壞學生’的惰性,考試在我們眼中真的是一件很枯燥很煩人很沒有意義的事情。

每一個人都會拼了命的為多考幾分而奮斗,在幾天之內填鴨式的記憶很多的知識,然後就像使用一次性紙杯一樣在考試結束的一剎那將其全部忘記。

「時間就是金錢,但是因為這些沒有任何意義的考試,我們的金錢正在瘋狂的貶值,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很驚奇的發現原來‘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並不是等價的」

期中考試結束了,也就輪到了放假。

放假了,終于

快樂了,現在

輕松了,未來的43天

孤獨了,獨留幽靈浪吧的莫大人

莫大人還是下定決心留守幽靈狼吧,我們多少有些替他擔心

「莫莫,要不去我家吧?」

胡麗已經不止一次向莫大人伸出橄欖枝,她的理由是:

「我爸,我媽都回老家了」

言外之意就是:

「到時候我家里就是一個自由的國度,你是想干嘛就干嘛!」

莫大人拒絕了,而拒絕的理由是:

「萬一丈母娘打道回府,定是鍋蓋,板磚輕饒不了我,我一要臉,二怕疼所以還是不要去的好」

言外之意就是:

「你母親也是十村八鎮有名的潑婦板子,這不是讓我在孫二娘刀下找樂嗎?」。

袁紛和王夫人也極力的邀請莫大人去家里做客

「咱袁家在村里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齊刷刷的5間琉黃磚,青紅瓦的新房肯定會有你莫大人的棲身之所的」

弦外之音就是:

「你小子就乖乖的寄人籬下,欠我的人情吧」

莫大人同樣婉言拒絕

「兄弟的好意哥哥心領了,可新年合家團圓之時,我一個外人容易觸景生情,到時候難免痛哭流‘涕’,影響你家喜慶氣氛,所以還是罷了」

而我們的邀請,莫大人同樣以各種借口拒絕,不管怎樣,待我們都收拾好行裝回家之後,莫大人還是堅決的留在了‘幽靈浪吧’,充當一個守望者。

守望者,守望著寂寞

我記得曾經有那麼一個夜晚,陪著莫大人在操場上看星星,他起先沉默著,當有一抹流星的光芒閃過的時候,他突然和我說︰

「那多像孤魂一樣的光芒…」

我怔在了那里,傻傻的看著他,他的臉陰沉的很,一如夜的漆黑,他繼續說道︰

「你不覺得,我有時候像野鬼一樣嗎?」。

我搖搖頭,嘴角卻有些微微的抽搐,感覺神經像是被什麼扎了一下,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靜靜的听著他講話

「我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便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該想些什麼?’,不止是在學校里,有時候在家也是這樣,我會覺得自己像野鬼游魂一樣飄來蕩去,那種感覺空虛而寂寞…」

說著他扭頭看著我,嘴角微微翹起,就那樣看著我輕輕地笑著

「好在有你們…否則我這個‘守望者’一定會寂寞死的…」

「好在有你們,否則我一定會寂寞死的」

這句話一度讓我很感動,某種意義上他支撐著我的友誼,只是當考試結束、我離開學校的那一剎那,心中猛地一陣酸楚,為莫大人也為我自己…「原來,我的友誼不過如此,無論你多麼在乎、多麼努力,真正能夠消除朋友寂寞的卻只有他自己的心。

守望者,往往不是軀體的守望,而是心的守望…

莫言語錄︰

我個人認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是一個出色的老師應該具備的職業素質,說句實話,家長花著錢,擔著心,承受著思念把自己的孩子送進學校,難道全都是抱著把子女培養成天才的目的嗎?我看未必,有很多家長的目的真的很單純,所以在當代‘雅思’‘奧數’教育畸形發展的時候會有家長振臂高呼

「我並不期望我的子女成為天才,我只是希望他首先成為一個人」

如果教育真的只是一味的追求成才的卻忽略‘成人’的要求,教育又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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