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物語 第十一章 放假歸來

作者 ︰ 影之亂彈

在學校的時候,最渴望就是放假了,由其是清晨被那惱人的鬧鈴聲驚醒的時候。

你會有這樣的感覺,困乏襲遍全身,努力睜開眼楮想要欣賞新一天的陽光,可全身卻異樣的痛苦,于是你便渴望著放假快些到來,好給自己創造一個24個小時的夜晚。

可是如果在家待得時間太長了,你也會特別盼望早些開學,早點見到那些你時刻想念著的同學、朋友、戀人,那所謂的‘懶覺的幸福’這時候會變得不那麼重要,沒有了上課鈴聲的督促,睡懶覺似乎也失去了他的意義。

43天的時間長嗎?只感覺是昨天;

43天的時間短嗎?卻猶如經歷千年。

引結束

假期結束,我迫不及待的踏上去學校的班車。

從我家‘亂府’到學校只有3個小時的車程,坐在汽車中的我背靠在座位上,眼楮瞄著前座那‘治療不孕不育’的經典廣告,心中卻一直回蕩著莫大人的‘獨門yin笑’。

「一個不甘寂寞的他會把幽靈浪吧折騰成一個什麼樣子呢?」

我越想越擔心、越擔心反而越控制不住胡思亂想的心,于是就這樣擔心著、想著、想著、擔心著車已經到站了。

歸校的人還不是很多,還有許多同學並沒有睡夠,不願提前開始學校這種規律性的生活,我倆步並作一步,飛快的奔上男生宿舍樓,來到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宿舍門前,此時303的門大開,里面相當‘垃圾場’卻一個鬼影也沒有,我猜想他們一定是去幽靈浪吧,心中不由的暗罵道︰「靠,一群懶貨居然沒有一個人打掃宿舍,等屁呢?」,剛罵完便覺哪里不對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手將行李隨便丟在床上,轉身出了宿舍。

屋外老樹上一只黑老哇,咕呱亂叫

「呱呱,又一個懶貨…又一個懶貨…」

還沒有走到幽靈浪吧,就已經听到一個熟悉的中國版‘葛朗台’的笑聲

「哈哈,胡了,清一色一條龍帶杠自*,掏錢掏錢…」

這放肆的笑聲中還夾雜著一些‘小財迷’不甘心的抱怨聲

「太吊了吧,哪有把把自*的道理…」

是袁紛的大嗓門

「我下場,你上,咱夫妻同心就不信收拾不了莫大人」

說話的應該是胡翩

「對,你們看胡麗笑的跟爆米花似得,咱們可都要爭氣些」

我听出姚靖居然也在

推門,邁步,抬頭…

熟悉,溫馨,快樂…

一張四角麻將桌圍坐著我已經思念了43天的伙伴們

「亂談,你怎麼才來啊?」

看見我,莫大人笑的更起勁了,他興奮的和我炫耀道:

「你是不知道,今天我的手簡直就是一模過神仙七仙女的手,要啥來啥,來啥胡啥,有這擋著就算是被告非禮也值了」

說著,莫大人的牌又糊了

「胡,自*,門清小四喜杠上開花」

「不玩了」

小妖笑著向大家展示了一下他空空如野的口袋,無奈的搖著頭淨身下場

「亂談,你來…」

小妖硬是把我按在座位上

「可要給我們報仇啊!我們這些20幾歲的大小伙子、大姑娘抱著不要臉的心得來的一些壓歲錢都孝敬莫大人了」

「這還了得…」

我一邊挽袖子一邊大聲笑道︰

「小妖你就看我如何收拾莫大人吧!他不是有一只模過七仙女的手嗎?我這只手可是模過王母娘娘的,我倒要看看是誰的仙氣重」

大家都樂了,姚靖卻撇著嘴罵道︰

「真不要臉,你也不嫌老…」

可是她馬上覺得這句話說的有問題,不好意思的瞄了一下小妖,見小妖沒啥反應,也沒再說話,只是不停地用眼神刺激我

「瞪我干嗎?」。

我迎著姚靖的眼神,得瑟的笑

「43天不見了,也沒說有點親切的笑容,一臉的‘老褶子笑’,難看不難看?」

「哼」

姚靖轉過頭不再搭理我

陸林一旁站著,他是唯一一個對‘建築業’一竅不通的人,這時見大家玩的挺起勁也跟著一起湊熱鬧

「小花,啥叫胡牌啊?」

王小花眼見袁紛輸的一塌糊涂心中有些著急,畢竟還是自己家的錢,便不耐煩的回答道︰

「笨,就是贏了」

「那啥叫贏了?」

「真笨,就是胡牌了唄」

「噢,明白了」

陸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又玩了幾把,莫大人的牌風終于有些收斂,袁紛在王小花那模過玉皇大帝的縴手妙指的幫助下也開始有了起色,我也糊了幾把讓人流汗的牌,武媚玩了幾把卻還不起章,就又讓胡翩上場,可是不管換誰上都是一個字‘輸.’,

胡翩罵道︰

「真他**怪了,你們都是模過神仙的手,難道就我的手被神仙屁燻了?」

我笑著問他︰

「胡翩,你兒子呢?」

「誰?」

「胡一筒,胡白板,胡九萬啊?」

「哎!」

胡翩嘆了一口氣說道︰

「都他**的是野種」

胡翩話一出口便被武媚結結實實的打了一巴掌

「喂,你打我干嗎?」。

「讓你口無遮攔的胡說」

其他幾個女眷也支持武媚的‘虐夫行為’

「該打…該打…」

「胡,十三ど海底撈月…」

莫大人再一次打擊了胡翩的小心肝

「還是野種好啊!沒滿月就給親爹賺錢了.」

「啪….」

正在數錢的胡麗一點也不因為莫大人今天的功勞手軟

「你更該打…」

莫大人笑著揉揉腦袋,也不抱怨,這時陸林湊到胡翩身邊

「小胡,我來替你玩幾把吧?…」

胡翩瞥了他一眼

「你個和尚會玩嗎?別搗亂」

「不會,你幫我指揮嗎?」。

胡翩猶豫了一下,心想于其這般輸下去,倒不如換換‘佛家的手’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便起身離座

「好吧…」

莫大人此時有些忘乎所以

「你們知道今天為啥我總是贏嗎?」。

「難不成這牌有鬼?」

袁紛拿起一張牌仔細檢查了半天

「也沒啥特殊的記號啊!」

「鬼你個頭,告訴你們吧,我能贏主要是上帝可憐我,想我一個人在這冷冷清清的房間里苦度春節,沒吃沒喝,受凍挨餓43天飽受人間淒苦,嘗盡世間辛酸,你們卻大魚大肉歡天喜地享受世上快樂,所以才讓你們多少補償一下我,這樣世界才能平衡嗎?」。

莫大人的邪點歪論的基調定格在‘彌補’上

「可憐我家莫莫43天就又瘦了一百多斤」

胡麗一只手愛憐的撫著莫大人那紅光滿面,油光閃閃的臉頰,另一只手卻緊緊的攥著剛才還在胡翩兜里的鈔票

「呦,這上帝可憐你,可我這正兒八經的天主教徒咋就沒有這個福氣」

胡翩抱怨到,莫大人卻解釋說︰

「這才叫‘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嗎!」

听到這話,一旁的王小花突然冷冷的說︰

「冷冷清清嗎?看你把這里弄得和俱樂部似得,象棋,圍棋,跳棋,紙牌,麻將,游戲機,20幾平方的房子你生倆個爐子,山西大同的煤一半都被你糟蹋了,大冬天的,你竟然穿著背心還滿頭大汗,還冷嗎?沒吃沒喝嗎?那咱之前開店剩的那些存貨都哪里去了?」

王小花早已經注意到曾經的共同財產不翼而飛,趁機揭穿莫大人這個監守自盜的壞蛋,我們都是一愣,莫大人打了一張牌,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那些存貨都大半年了眼看就要過期,我當時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把他們消滅掉的,那家伙‘可口可樂’是‘果粒橙’的味,袋裝食品更是啥味都有,至于那些過時的面具放在這里佔地不說,花紅柳綠,奇形怪狀的,半夜起來往往嚇我個半死,處理了換點啤酒喝,也算是一種精神補償了,你說也不能讓我總喝快要過期的東西吧?」

「可那些壁畫,牆紙,首飾,毛絨玩具又跑到哪里去了?」

王小花的腦袋就像是一個活賬本,一項一項的念了出來

「還有一串精致的烏江念珠,一個八音盒,二個靈韻小毛兔耳,三對情人四環連心鎖,七套玫瑰花模的‘彩虹絲帶’」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可置信的盯著王小花

「原來我們還剩這麼多的東西啊,我都不知道」

胡翩頓時覺得自己像個老財主一樣富有,這老帳一翻,曾經的股東們都來精神了,由其是陸林,他也顧不上模牌,拍桌子叫囂道︰

「好你個劉莫言,當時是死纏爛打的要了我的錢,現在你必須還給我」

我也心有疑惑便詢問道

「莫大人,你該不會把那些東西都處理了吧?」

所有人都死死的盯著莫大人,然後慢慢的現出自己的原形,裝牙舞爪、躍躍欲試

‘森林百獸’就要上演

「這個問題嗎?」。

莫大人想要逃跑,卻被‘洞察先機’的陸林一把按住.

大家相視一笑

「搶了….」

袁紛一聲令下,百獸上涌把莫大人和胡麗手中的錢搶了個干干淨淨.

晚上,我們用搶來的錢買來許多東西聚餐,胡麗氣鼓鼓繃著個圓臉

「你們真會耍賴,輸就輸了,還動手搶」

我們誰也不理會,只顧著吃,這頓飯是我四十幾天來吃的最香的一頓飯,就是人們說

的‘搶著吃的飯才最香’

小妖吃著吃著卻似乎有些心事

莫大人問道︰

「你怎麼不把馬咪帶過來?」

小妖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她不過來,說是和你們在一起沒話說,見過幾次面,只要有你們在場,她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得,一句話也不說,這可不是那個我所認識的她…」

我也想起和馬咪在一起的種種情景,竟真的找不到她說話留給我的記憶

「真的很少見她說話」

小妖站起身,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們先吃吧,我要先走了」

我們應道,

「那好吧」

待小妖出了幽靈浪吧,飯桌上頓時冷清了許多,我們正待繼續,門卻突然又開了,小妖站在門口笑著,袁紛疑惑的問道︰

「你怎麼又回來了?」

小妖不好意思的伸出手

「誰先給我些錢讓我坐車.」

大家這才恍然大悟,之前在牌桌上小妖早已經輸的干干淨淨

「哈哈…」

快樂的笑聲繼續洋溢

這43天的假期莫大人一直沒有閑著,平時上課的時候他總是打盹,現在有了足夠的時間,他的睡眠卻少了,晚上只是小咪一會兒養精蓄銳,白天便大清早起來當起了小販四處做生意,將近年關的那幾天,他的生意竟也算是紅火,之前幽靈浪吧積壓的一些小飾品,小禮物居然全部賣光了,那段時間他全然把自己當成了‘黑心小商販’,毫無品德的漫天要價,所以最後的收入竟也是一筆數目可觀的‘RMB’,接著他便用那些錢置辦了一系列的娛樂設施,在幽靈浪吧里置辦了一個小型的循環‘聯誼paternity’,把那些和他一樣因為種種原因不願回家或者是不能回家的年輕人聚集在一起,談心聊天,聚餐玩耍。

一個閑不住的瘋子自然不會安分守己的獨自一個人‘郁悶’,莫大人比瘋子更瘋卻比瘋子更聰明,他的想法總是會出人意料,他的舉動總會帶給人們驚喜,也許他沒有快樂,可他會創造快樂,也許他缺少幸福,可他懂得制造幸福,他有時想哭,可是卻一直讓自己不要忘記笑,這也許就是我們的朋友,莫大人的‘模式幽默下的快樂生活’

莫大人說過︰

「我最討厭別人和我談錢,只因為我沒有錢,我最希望別人和我講義,只因為我相信自己或許夠義氣,有時候煩了,累了,惱了,我就給自己的腦袋里安一個小型的馬達,充滿電,讓他更有效的運轉,直到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部消失」

對于他的話我一直都認為自己處在理解和迷惑的交界,向前覺得無路,退後又覺得遺憾,如同在做一道奧林匹克數學競賽題。

我知道,這只是因為我舍不得這段友誼

總之莫大人的43天和我的43天是不一樣的

我只是等著43天過完,而他卻是等著43天變短,放假了,我走了,開學了,我來了,43天沒有了;放假了,莫大人留下了,開學了,莫大人還在,43天才剛剛開始。

莫言語錄︰

我們沒有生活所帶來的那種壓力,我們兜里裝著的錢在我們看來或許只是一張張可以用來達成自己想法的紙罷了,沒有通過自己的雙手去奮斗來的東西,總是難以讓我們懂得他的價值。

莫言語錄︰

不管怎樣說,高中時代的我們並沒有完全長大,我們還保留著些許幼稚的思想,總是認為每一天都不過是簡單的24小時的重復,快樂的時候便輕松地度過,憂郁的時候便無所謂的熬過,到了夜晚入睡的時候便會做一個有著不同背景的夢,待到第二個黎明的時候,昨天的一切會隨著夢一起去了另外一個空間,你便可以擁有一個新的‘24小時’。

可是等到我們長大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很傻很可愛的幼稚’究竟是怎樣的一種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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