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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現在已經想明白了,大頭為什麼會從顧府到現在都一聲不吭的了……唉,大頭雖然恨顧老爺,但是顧老爺再怎麼說,也是他的親生父親啊……哪里有兒子會狠得下心殺死自己父親的呢,更可況大頭這麼一個善良憨厚的人。大頭之所以一聲不吭,怕是因為看見顧老爺死了,內心傷心難過,但是自己又不肯承認,心里矛盾所致的吧。
「大頭,你並不是一個人,你有我們,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尉遲旭堯知道,大頭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同伴的力量!
「寨主,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大石也走了過來,難過的拉住大頭的手,牽著他,不松手。
「我沒有殺他……」大頭終于張嘴說話了。
素素大喜,有了大頭這句話,她就相信大頭了!她早就知道,大頭不可能殺人的!
「那天,我回衙門的時候,無意間遇到了顧家的綢緞莊,想起娘親的死,心里很是憤怒……于是我便想到顧府去看看,看看他到底是死是活。顧府還是我十年前離開的那個樣子,一點兒也沒有變。我看見他在書房怒聲大罵,于是便走了過去……」
「好啊你,你看看你,這個月,你都花了多少銀子了!你要是再這麼花下去,我們顧家遲早會被你搞垮的!」顧老爺將一疊欠單拍在桌子上,對著林月兒怒吼,「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幫你付錢了!你每個月的銀子就那麼多,要是花完了,你自己想辦法去,不許找我要錢!就算你要,我也不會給你的,你自己好自為之!」
林月兒一听顧老爺這麼說,假哭起來,「老爺,老爺……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花了這麼多銀子,我保證,以後都不亂買東西,亂花錢了……真的!」
「你的保證有用?你都保證過多少回了?我不會再相信你了!」顧老爺怒氣沖沖的坐回椅子上,板起臉,怒道,「你不用再說了,你每個月二百兩的銀子,我一分都不會再多給你!」
「才兩百兩?」林月兒驚呼,不滿的道,「這麼點銀子,夠買什麼呀?連一件好點的衣裳都買不起!老爺,我好歹也陪了你這麼多年,你就非要這麼絕情?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那些姐妹們啊,個個開銷大!我和她們在一起,手里沒幾個錢,她們要笑話我的呀……她們個個都能自己掙錢,可是我呢?老爺啊,我為了你,付出了那麼多,犧牲了我的青春歲月,老爺,你不能這麼對我啊!」
「你還敢提你那些姐妹!都是些煙花女子,傷風敗得!你整天跟她們混在一起做什麼?」顧老爺越听越氣,干脆又站了起來,怒罵,「你愛跟那些人在一起,我是管不著了!總之一句話,我是沒有錢再給你去花銷了!你也不用再求我了!」
不求就不求,她還有兒子呢!
死老頭子,等你死了,顧家的家產,還不都是我和我兒子的啊!林月兒在心里恨恨的咒罵一句,不再多說,準備離去。
「你給我站住!」林月兒剛走到門口,就又听到了顧老爺的怒吼聲。
「又怎麼了啊?你不是說不給我錢花了嗎?那你還叫我做什麼呀?你煩不煩呀,我還要趕著換件衣裳出門呢!」反正是不指望這個死老頭子給錢了,林月兒十分不耐煩的道。
「換衣裳?你又要出門?你要去哪里?」顧老爺厲聲質問道。
「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呀,你不給我錢,難道還不準我出去逛逛啊?」林月兒不悅的瞪了顧老爺一眼,撫了撫她頭上的金釵子,用手指模著她衣裳袖口的金線花紋,緩緩的說,「我听說綢緞莊新進了一批上等絲綢,我去看看,有沒有好的料子,好給我做幾件新衣裳。」
「不準去!我告訴你,從今以後,不許你隨便去綢緞莊拿料子做衣裳!綢緞莊進的絲綢,那是要進貢給朝廷的,哪里能隨便給你啊!」顧老爺怒道。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啊!不給錢也就罷了,還不準我做新衣裳,你讓我拿什麼出去見人啊?!你干脆把我逼死算了!老爺,你是怎麼了呀,怎麼越老越糊涂啊!我可是你的夫人,你兒子的娘,你的錢,總是要給我和我兒子的啊,你現在這麼計較做什麼呀?難不成你又看上了哪個騷狐狸,想把銀子留下來,給她?哼,老爺,我告訴你,你想也不要想這件事!德峰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他又能干,把綢緞莊打理的井井有條,你還是不要打什麼歪心思的好啊!」林月兒冷笑著說道。
「你給我閉嘴!我是糊涂,我要是不糊涂,怎麼會把你這個賤人給娶回來啊!唉,我的芳兒啊,我對不起你啊……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該听信你的話,冤枉了芳兒……我悔啊,我悔啊……」顧老爺悔恨不已的說道。
「老爺,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林月兒也怒了,尖叫道,「當初是你自己听了謠言,冤枉了大姐,關我什麼事?老爺,你可不要老了,記性不好了,就隨便冤枉我啊!哼,你不會是現在念起大姐的好了吧?唉,那真是可惜了啊!想當年,大姐也是太傻了,被老爺你趕出府的當晚,就上吊自殺死了。漬漬漬漬,真是不值得啊……噢,對了,老爺你不說我還忘記了。老爺,你還有一個兒子是吧?只可惜啊,他一定很死老爺你了,恨不得親手殺了你呢……十年了呀,你還指望著他回來給你送終戴孝?哈哈,老爺啊,我勸你還是不要做這個指望好了,免得死了到了地下,都不得安寧呢……」
「閉嘴,你給我閉嘴,你給我滾,滾!」顧老爺破口大罵,整個人因為怒氣憋得臉色紫紅。
「呵呵……」林月兒咯咯的笑了起來,「老爺,我這就走,您別動氣啊,小心氣壞了身子。不過啊,德峰是孝順的,您要是一不小心氣死了啊,德峰是一定會給您披麻戴孝的,所以,您就安安心心的,別生氣,好歹還能多活幾年呢……說不定還有希望見到你那個不孝的大兒子呢……呵呵呵呵」
林月兒笑著,走出了房間。
林月兒走後,顧老爺氣得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茶杯,一口喝盡,整個人不禁老淚縱橫起來……
「造孽啊……造孽啊……我顧某真是瞎了眼,放著賢惠美滿的妻子不要,竟然娶了這麼一個傷風敗俗的女人,真是造孽啊……」
「芳兒……芳兒,我對不起你啊,我害了你,我對不起你啊……」
「德晟,我的好兒子啊,是爹對不起你……都十年了,你是不是還恨著爹,所以不願意回來啊……我的兒子,你到底在哪里啊……」
顧老爺喃喃自語,悔恨交加。
大頭躲在窗外,見到這一幕,不由冷笑。看來,他已經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
就在大頭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不小心踫倒了花盆,驚動了房間內的顧老爺。
「是誰在外面?」顧老爺怒喝一聲,站起身來,打開了窗戶。大頭來不及走,就這樣,和顧老爺兩個人,面對面的看了一眼。
「你……你……你是……」顧老爺震在原地,動彈不得,好半天才叫道,「德晟,你是德晟!」
「我不是!」大頭冷聲否認道。
「你是德晟,我認得,我認得你,你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認錯呢!」顧老爺欣喜的大叫道,連忙把大頭拉到了房間里。
「德晟,德晟,我是爹啊,我是你爹啊,你不認識我了嗎?」。顧老爺看著大頭,非常的激動。
「你不是我爹,我爹早就在十年前將我和我娘趕出家門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大頭低吼道,想起往事,臉上是藏不住的悲傷難過。要不是因為他,娘親根本就不會死!
「德晟……」顧老爺說不出話來,他知道自己錯了,現在只想要補償,「德晟,是我對不起你母親,是我對不起你,我會補償你!」
「你要拿什麼補償我?我娘已經死了,你能讓我娘起死回生嗎?」。大頭厲聲質問道,滿眼通紅,「你知不知道娘當年有多麼的痛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痛苦!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你!娘那麼的愛你,你怎麼可以冤枉他和別的男人有染,你怎麼可以!你補償不了,你永遠都補償不了!」
「不,不,德晟,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德晟,你回來吧,你是我的兒子啊……你回來吧,顧家的所有都會是你的,我保證,我所有的一切都會留給你的……房產,田地,還有綢緞莊,這些都是留給你的……我一直在找你啊!德晟,你回來吧……」顧老爺老淚縱橫,想要去拉拉兒子的手,卻被大頭冷著臉甩開。
「我不會要!你的東西,我是不會要的!你也別指望我會原諒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是你,害死我娘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