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後 巫馬番外(1)令人作嘔的家族

作者 ︰ 古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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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中國的自我介紹方式,鄙人名喚巫馬,復姓紀梵希。具體的英文名字我已經不記得了,是真的不記得。我記得巫馬,是因為這是母親在這個世界上留給我的唯一標識;我記得紀梵希,它記載著這個家族繁盛不衰的歷史。盡管不想承認,我的確從這個姓氏中獲益良多,比如貴族小學、精英教育以及他人的阿諛奉承……

在那個自認為有著無比高貴血脈的家族里,名字的長短與要承擔的責任之間似乎成正比,盡管沒有人知道依據何來。

小時候,我認為自己與家族中其他小孩子唯一的區別,就是我的名字比他們長了平均9個字母,直到現在,我依舊如此認為。總不明白我那位至今身體健壯,準備迎娶第四房太太的父親為何會將這無尚的榮譽賜予在我身上,畢竟除了我之外他還有六個兒子,這只是允許記錄在族譜上的,他們個個都比我听話,懂事到不知道青春期和叛逆期為何。

後來,一位在園子里任職了30多年的老僕人在臨終前解了我的疑惑,當然,其中很大的功勞都要歸結于那碗從廚房端來的肉湯。

那是一個風馳電掣,暴雨將臨的夜晚,喝醉酒的公爵回到家,不知道為何與懷著近九個月身孕的母親發生爭執,一個響亮的巴掌之後,母親便滿身是血的匍匐在扶梯盡頭的地上,渾身抽搐。直到後來,我通過某女人的介紹翻了幾本中國的言情小說,才知道這一切是如此的狗血,可這的確是實實在在發生的。

結果顯而易見,我的母親,據說一個溫婉優雅的女人,她沒有女主角那般化險為夷的運氣,只來得及喚了聲我的名字,便將生命中最燦爛的歲月定格在了25歲。

在我出生一個月後,父親歡歡喜喜迎進一位性感的吉普賽女郎,順帶著還有一名兩歲大的小男孩。我則被爺爺接到身邊撫養,他和我的外公是戰友,母親和父親的婚事也是他們一手促成的。不管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母親母族的勢力,我的名字就成了長長的一溜。

十歲之前我一直和祖父待在另一處園子里,也只有在重要的的節日或者家庭聚會時才會見到那位陌生的父親和極有規律一年多一個的兄弟姐妹。他對我,怎麼說呢,基本一視同仁。

十歲的那年冬天,我回到了父親的園子。因為家族的長老們認為,身為下一任家主的我應該經歷殘酷的競爭和高人一籌的教育。祖父也是如此認為。

迎接我的第一份禮物是在雪地里跪滿十個小時,因為在見到父親的時候,我沒有表現出該有的尊敬,甚至沒有稱呼一聲父親。天可鑒,我不是在抗議,而是當那個腦滿腸肥,滿臉橫肉的身體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根本就沒認出來。

父親的懲罰似乎成了一個方向標,我的衣服會莫名其妙的被潑上墨水,或者被剪的破破爛爛;我的飯里會有佣人一時疏忽留下的鹽巴塊或者各種調料,而貴族教育或者父親的威嚴提醒我,紳士絕對不會留下剩飯或者提前離開餐桌,于是我只能一口一口將加了料的飯吞進肚子里。曾經不止一次被比自己小的弟妹指著鼻子宣告,他不過是一個外來的入侵者。下一任家主又怎樣,沒有人會顧慮一個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家主。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家族里,名字可以改,家主也可以換。這個道理是在我又一次被關進黑屋,而房里還有一條紅色長蛇陪伴的時候領悟到的。

我忘不了第二天打開門,當我將扁扁的冒著白色液體的蛇腦袋和幾段血肉模糊的蛇身扔到他頭上,塞進他白襯衫里時,大哥臉上由洋洋得意變為驚恐萬分的表情。

這條小蛇是吉普賽女郎養的寵物,也是世界上最毒的蛇之一。我該慶幸,他們沒有高估我,只是放了最小的一條進來,更要慶幸,小黑屋的角落里還有幾塊磚頭。

這一次無疑是對他們的宣戰,往後的日子更不好過,但不好過的卻不再是我一個人。

如果我的衣服被潑上了墨水,那麼下一次,所有從洗衣房里出來的衣服,統統就只有一個顏色,不管是多麼昂貴的天蠶絲睡衣,還是小姐們最喜歡的粉紅色小禮服。

如果我中午吃了碗加了鹽巴的白飯,那麼晚餐必定要成為一場精彩絕倫的茶水宴。有一次恰巧踫到多日未歸的父親回家吃晚飯,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靜的吃飯,面無表情的欣賞著其他人眉頭緊鎖,面部扭曲。只不過這一次,他們眼里除了固有的憎惡還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出乎他們的預料,父親喝了口加了料的湯,只是微微皺了眉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在晚餐結束後辭退了一批佣人與廚師。

我跟在父親後邊,對著身後表情各異的人露出一個狷狂至極的笑容。

那一年,我十三歲,憑著對自己更狠的勁頭,我終于在這個家里為自己爭取了一席之地。

後面的事就變得平淡無奇,我成功將這個地方變為自己的領土。

再後來,當我陪著睹物思情的某人看《三國演義》,看到那場據稱是非常著名的以少勝多的戰役時,是不由得暗暗咋舌,想當年我可比電視上那個拿著幾根羽毛的人厲害多了。

我開始漸漸接觸父親的聲音,十八歲的時候作為成人禮,父親帶我去了一個地方,那是我第一次認識到這個有著優良傳統的家族最黑暗的一面。

那是一個不算小的村落,每家每戶都在院子里架起一個大鍋,有些還冒著黑煙,打著赤膊的幾個黑黃的男人正圍著大鍋忙些什麼,見到父親一行幾人忙上來打招呼,我听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從他們討好的笑容里我看到了卑微與貪婪。

父親告訴我這是他手下簡單的一個生產基地,只是將剛收獲的罌粟種子簡單加工然後運到其他基地進行不同程度的提純和研制。

我怔怔的看著這個與我從小接受的教育與燻陶,截然相反的地方。覺得面前有一個巨大的黑洞,正要將我一點一點的吸食進去,不管身體還是,魂魄。

隨著同輩年齡的增長,家族內部的爭斗便不再停留在幼稚的服裝和吃食上。我也因為在「戰爭」中的卓越戰績,而越來越受到重視,毒品、武器、黑暗勢力,這個家族里最黑暗的一面幾乎全部攤在了眼前。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悲哀,與它們接觸的越久,我的心就越來越平靜。

甚至,可以毫無波瀾的結束一個人的生命。?????????????????????????????????????????????????????????

在躲避暗殺的時候,我遇到一個女孩子,她是意大利人,有著一雙至純至淨的藍色眼眸和堪比陽光的燦爛微笑。即使面對一個渾身是血,將黑洞洞的槍管抵在她腦袋上的陌生人,也沒有在他昏迷之後將他送到警察局。

養傷的那段時間是我這輩子過的最愉快的日子,不只是劫後余生,更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後來,我將她帶回法國,安置在一處隱秘的別墅里。在周圍秘密安排了暗哨和保鏢,我必須要確認她絕對的安全。她的溫柔和貼心無疑是我最大的安慰,私心里我想將這份溫暖永遠留在身邊,所以並沒有告知她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我開始加快動作,將身邊的不利因素一一排除,我渴望有一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與我站在一起。

事情發生的超乎我的想象,仿佛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都顛倒錯位。

她躺在床上,全身赤luo,青痕遍布。蒼白的唇色,冰涼的溫度,無一不昭示著這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尸體。那一天,我的天使去了,帶著我對世間唯一的眷戀。

我瘋了一般的踢開臥室的大門,卻在看到那張滿布報復後快感的面孔時,變成一片死寂。

緩緩舉起右手,連開數槍,直到彈盡力絕。他的額頭、臉頰、軀干、四肢上布滿了紅色的窟窿,或許沒有料到我會無所忌憚的在家里動手,大睜的眼楮里還帶著恐懼,潺潺的往外噴著血漿。

紀梵希家族家規第一條,血腥遠離宅地。

那一次,我受到了最殘酷的懲罰。也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孑然一身,只帶了她的骨灰來到意大利,居住在從前同她共同生活的地方。房子是她父母留下的,不大卻很安靜。空氣里似乎還留著她的味道,令人心平氣和的氣味。我有了在那里長久居住的打算,直到有一天,整理她遺物的時候發現一張紀梵希家族內部的支票和一份合同書,支票的一角赫然寫著他父親的名字。

我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月兌離了那個令人作嘔的家族,繼承了母親的事業,舅舅告訴我,她是一位優秀的服裝設計師。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在剛開始學會拿筆的時候,外公就逼著我學畫。為什麼每周最後一天來給我上課的會是一個享譽盛名的服裝設計師。現在,我想我找到了答案。

我自由了,帶著一副空虛的身體和一個殘破不堪的靈魂。

再後來,我遇到了她,一個矛盾的東方女孩。(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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