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身旁不安
藍色的海水在岸邊激起白色的浪花,金黃色的沙灘上一對情侶緩緩走過。何強的案發,令江洲所有勢力歸于了平靜,在熱鬧過後,張鵬飛也想清靜一下。這個雙休日,他來到小島看望梅子婷。
梅子婷明天就會同梅蘭去美國,這也就預示著她將有一年的時間無法見到張鵬飛。公司暫由劉夢婷以及旗下的管理團隊接手。當然,梅子婷不會完全放手,無論在哪,她都會搖控指揮。而有劉夢婷坐陣,相信公司里不會起什麼大的變故。
梅子婷肚子大了,兩人走得很慢,他拉著張鵬飛的胳膊,傷心地說︰「討厭,討厭,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做後還要我來生孩子,這不公平,你們男人憑什麼不受苦!」
張鵬飛停下腳步,瞧著她淚眼汪汪的樣子,手模著她的小臉,柔聲說︰「誰說我不受苦,你的離開就是我的苦,這是相思苦!」
「呵呵……」梅子婷開心地笑了,敲著他的胸口說︰「越老嘴越花!」
張鵬飛不滿地說︰「我真的老了嗎?」
「人沒老,心越老了!」梅子婷捏著他的手,「哎,一年啊……你不會把我忘了吧?」
張鵬飛捏著她的鼻子說︰「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
梅子婷雖然沒說什麼,但卻很開心。又過了一會兒,她才問道︰「傻老公,你和明秀姐姐攤牌了嗎?」
張鵬飛搖搖頭,說︰「有些事還是不要說清比較好,她心里明白。」李明秀是梅子婷的人,他早就想到了,只是想不通梅子婷如何把強勢的李明秀收歸旗下,讓她甘心打工。得知真相以後,張鵬飛並沒有與李明秀攤牌,有些事是沒必要擺在表面上的,免得麻煩。
「嗯,你這麼想也對。」梅子婷點點頭,「好了,我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張鵬飛便拉著她往回走,淡淡地說︰「我準備向他動手了,身邊的人如果不放心,早晚是個麻煩,你有什麼意見嗎?」
梅子婷笑了笑,無所謂地說︰「我沒意見,早和你說了,你的出現覆蓋了他在我心中所有的影子,他曾經傷害我的地方也被你的關心添滿了。」
「那好吧,我就用我的方式來解決,不過我想讓他明白……我和你的關系。」
張鵬飛知道她沒有說慌,相信這麼多年過去,曾經年少時傷她的青年俊杰早已勾不起她任何的思緒。那時的她也只是情竇初開,雖說初戀是美好的,但是那個男人給她留下的卻不是美好,他留下了一個男人的陰暗面。再回首往事,也許在梅子婷的心中還要感謝那個男人的背叛,如果不是他的背叛,她也不會一氣之下到延春散心,最後也就不會和自己邂逅,上天是公平的。
仿佛知道張鵬飛在想些什麼,梅子婷笑嘻嘻地說︰「用一個不愛我的男人的背叛,換取一個愛我的男人,你說值不值呢?」
張鵬飛也笑了,反問道︰「你說值不值?」
「我不說!」梅子婷一臉地頑皮,突然拉著張鵬飛停下,閉上眼楮緩緩地吻著他。
張鵬飛迎接著她溫柔的吻,雙手擁著她胖乎乎的身體,一切語言都沒有了用處。愛,是不需要過多語言的。
…………………………
梅子婷走了,她滿載著幸福離開。望著她的身影張鵬飛緩緩地招著手,他相信一年以後,這個深愛著的女人將會抱著自己的骨肉回來,那又是一家團圓的日子。相信那時候的自己,將不會像今天在江洲這樣困難的局面。
回到江洲以後,張鵬飛把主要工作放在展覽會,以及針對金角經濟特區的貿易往來。這兩項工作只要順利的完成,那麼在江洲便會產生深遠的影響。張鵬飛的步調逐漸穩了下來,方少剛也進入了休眠時期,對張鵬飛的工作並沒有插手多少。而伍麗萍雖說還是站在方少剛那一面,但通過何強一事,她在常委會上的發言越來越少。她的變化很令人感到意外,但沒有人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態發生了什麼樣的轉變。
這段時間,張鵬飛也在觀察著鄭蓬勃,他決定對身邊人攤牌了。彭翔暗中一直在關注著鄭蓬勃與那個女人的往來,通過長時間的調查,終于模清了她們真正的關系。也正是在這種契機下,張鵬飛決定對鄭蓬勃動手,因為留他在身邊已經無用,長久下去更是不安因素。而他的倒下也會對那個女人造成致命的打擊。
但在出手以前,張鵬飛決定與胡秀林談談,他相信胡秀林也在等待這樣的機會。
周六,張鵬飛來到盤龍山莊,說是要想一些工作,打發走了所有的工作人員,在房里獨自接見了胡秀林。
小客廳里茶香縈繞,望了眼張鵬飛,胡秀林感覺心情重重的。他知道市長一定有重要的事情和自己談,要不然就不會來這里,也不會采用這樣的方式。
「秀林哪,我想換個秘書,听听你的看法。」
「我同意!」胡秀林不暇思索,等待多時的機會終于來了,他明白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坦白,也許以後就沒機會了。
「為什麼?」張鵬飛笑著問道。
胡秀林嘴里發苦,剛想說話,不料門被敲響,白靈推門而入,手中端著果盤,笑道︰「兩位領導談事情,我來送點水果。」
張鵬飛掃了她一眼,搖搖頭滿心的不悅。早上來時這個女人可還穿著職業套裝,這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換成了性感的紅色深V長裙?瘦俏的腰身把臀部顯得圓滑而**,看得一旁的胡秀林沒忍住吞咽著口水。
張鵬飛擺手道︰「放下就出去吧,我和秘書長有重要事情談。」說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有抬。
瞧見領導對自己的性感裝扮視若無睹,白靈就有些泄氣,但還是掛著笑意飄著香風離開。胡秀林的眼楮盯著她左右搖擺的臀部就有些直,听到張鵬飛清咳一聲,忙嚇得縮回眼楮,訕訕地喝茶掩飾著自己的失態。
張鵬飛笑道︰「秘書長,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你說我為什麼要換鄭蓬勃?」
胡秀林雖然早就做好了打算,可是這一刻仍然有些矛盾。他抬頭望著張鵬飛溫和的目光,終于說出了實話︰「市長,我覺得鄭蓬勃不適合當您的秘書,他的背景很復雜,也很不清楚,這樣對您的工作沒有好處。」
「那你當初為何還要把他安排在我的身邊?」張鵬飛問出了關鍵性的問題。
胡秀林皺著眉頭,搖頭道︰「陰差陽錯,我本來也沒想這樣,其實是這樣的,說起來也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听著胡秀林的講述,張鵬飛振驚了,這個過程實在有些意外。他怎麼也想不通,鄭蓬勃的事件還會牽扯出另外一個女人!
胡秀林嘆氣說︰「其實我和她的交往並不深,當初也就沒想那麼多,只以為鄭蓬勃是她的親屬或者朋友,再說這小子確實有些能力,挺適合當秘書的。而且當時伍書記也找了我,說了不少鄭蓬勃的好話。我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鄭蓬勃盡然有這麼深的背景,便把他介紹到了您的身邊。可是後來我發現那女人出現在您的身邊,你們之間好像也認識,可您並不知道她暗中安排鄭蓬勃當了您的秘書,所以我覺得事情沒我想象中那麼簡單。」
張鵬飛點點頭,沉思道︰「她明明認識我,從我口中完全可以得到一些內部的商業信息,為何還要冒這麼大的風險往我身邊插人呢?所以她不是為了商業!」
胡秀林點頭道︰「也許她另有陰謀,但又說不好……」
張鵬飛擺手道︰「先不提這件事,我還想問問白靈……」
胡秀林知道領導一但和自己攤牌,那麼就沒必要再有什麼隱瞞。他說︰「白靈當初是市委那邊的老路和我吱的聲,她說這批女孩子里面白靈最優秀,安排在您身邊當保姆比較合適。幸好您有了保姆,沒有留下白靈。」
老路便是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路天明。
張鵬飛感覺他話中有話,問道︰「白靈……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胡秀林擦著汗,咬牙說出了實情︰「您……您知道之前南海的喬副省長吧?」見張鵬飛點頭,接著說道︰「外間都傳言,老路當初為了投靠喬副省長,便安排白靈……」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白靈來到我的身邊,應該是喬副省長的意思?」
胡秀林默默地點頭,說︰「我也是猜測的。」
張鵬飛的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有些無奈地說︰「錯綜復雜、錯綜復雜啊!我真沒想到身邊的人這麼危險,關鍵是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們來到我身邊是為了什麼,真可悲啊!」
胡秀林自責地說︰「市長,這件事怪我,當初如果不是我……」
張鵬飛忙笑道︰「秀林,你不要自責,也不要有壓力,這件事不怪你。當初我剛來,換作是我,也會妥協這麼辦的。」
「謝謝您的理解。」胡秀林放了心,心想終于走對了一步,要不然市長早晚會對自己心存芥蒂。
張鵬飛抽出一支煙,本以為鄭蓬勃是伍麗萍安排到自己身邊的眼線,可現在來看,情況比想象中要復雜,那個女人怎麼又會卷進來呢?這條重要信息的出現,令他不得不改變之前的計劃,看來還要等著彭翔的調查結果啊!很久以前,張鵬飛就開始讓彭翔調查鄭蓬勃的底子了,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履歷都要。
「市長,下一步您想怎麼辦?」
張鵬飛沉思了一會兒,說︰「秀林,你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這件事我自己來處理,你繼續干你的工作。」
「這個……」胡秀林本想說麻煩是因他而起,也應該由他來處理。可是見到張鵬飛態度很堅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張鵬飛突然又冒出來一句話︰「這個白靈,暫時不要動了,反正她又不在我身邊,我全當不知道這一切!」
胡秀林點點頭,補充道︰「市長,詳細情況,您可以找老路談談……」
張鵬飛搖頭道︰「路秘書長……能好好和我談嗎?」雖然說上次在余默的問題上,他幫助了自己。但從那你以後他並沒有支持過張鵬飛。很顯然,上次出手幫忙路天明只是因為余默。
胡秀林笑道︰「我听說老路想走了,最近正在省委活動呢。」
「要走?他怎麼要走了?」張鵬飛十分的吃驚。
胡秀林嘆氣道︰「最近江洲亂子太多,也許老路不想在這攪和了吧……」
張鵬飛明白了,看來路天明是聰明的,夾在陶英杰、方少剛、自己,三股勢力之間,長久下去早晚要做出選擇。與其這樣,那還不如趁早找關系離開。也許余默不投靠自己,路天明會堅定不移地支持方少剛,必竟他早就靠向了喬系。但現在余默成了自己的人,路天明又是余默的干舅舅,權衡利弊,離開是最好的選擇。既不得罪喬家,也不會得罪自己。此人到是很有長遠眼光。
…………………………
胡秀林走後,張鵬飛一上午都坐在房里想鄭蓬勃的事情。他真的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鄭蓬勃還是不改靠女人吃飯的本性。本來很簡單的一件事,直接讓他主動辭職走人,同時給伍麗萍上上眼藥也就完了。卻沒想到又扯出了一個女人。另一個女人從背後的出現,讓張鵬飛也要改變一下微略。
中午,白靈敲門進來問張鵬飛是下去吃飯,還是在房里吃飯。張鵬飛回答了一句令白靈無語的話︰「不麻煩了,我回家吃,老婆在等我。」
看見張鵬飛起身就要離開,白靈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上前張開雙臂,用飽滿的**擋住他的去路,說︰「市長,您是不是在躲著我?你連貪官污吏都不怕,難道還怕我一個女人?」
張鵬飛捏了捏鼻子,板著臉說︰「白靈,不要惹火我,躲開!」說完,便向前走。本以為白靈會知趣地躲開,卻沒想到她不但沒有動,反而還挺起胸堂撞向張鵬飛。張鵬飛的腳步收得慢了些,便撞在她高聳柔軟的胸上。
大腦「嗡」的一下,張鵬飛熱血沸騰,氣得指著白靈罵道︰「你有病是吧?我告訴你小白,你要是懂事,就好好的在這干工作,不能干我就換人!」
白靈怔住,也許沒料到一向脾氣好的張鵬飛會對她發這麼大的火。張鵬飛懶得再理她,摔門而出。白靈嘴角一笑,她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太心急了,否則會引起張鵬飛的反感。此刻,白靈腦海中還浮現著張鵬飛發怒時的模樣,她不得不承認,這是她有生以來見過最迷人的男人。只可惜她喜歡女人,要不然也許真的會愛上他。
記得不久前去貴西與「炎彬」相會,他曾經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小靈,呆在他的身邊久了,會不會愛上他?」
當他問出這話的時候,白靈真的好吃驚,真的沒想到一向自信的「炎彬」在張鵬飛面前也會變得小心。相比之下,信守中庸之道,永遠溫和,永遠不表露真實性格的他比張鵬飛少了些男子漢的氣概。
…………………………
張鵬飛怒氣沖沖地走出盤龍山莊大廳,卻沒想到迎面踫到一位性感的金發女郎操著熟練的中文打著招呼︰「張市長,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張鵬飛呆呆地望著面前坦胸露背,幾乎著半個****的西方女人,大腦飛快地回憶著何時見過她。
「張市長,哦天哪,您不會是把我忘記了吧?我是RT投資有限公司駐江洲辦事處的投資顧問愛麗絲,我的中文名字叫露露,上次在歡迎緬南蒙凡將軍的酒會上……」
張鵬飛想起來了,忙伸手握住她的手,笑道︰「露露小姐,真是對起,剛才我……一時間沒想起來。」
「呵呵,張市長您貴人多忘事,不怪您。」露露捏著張鵬飛的手痴痴地笑著,身上濃烈的香水味燻得張鵬飛想打噴嚏。與很多西方女人相同,為了掩蓋身上的狐臭味,她噴了大量的香水。
「露露小姐,不知來此地是為了什麼?」張鵬飛不想與她多談,因為她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刺鼻,但也不好駁了她的面子。
「是這樣的,我剛請了人來談生意,張市長,不知道何時有幸,我可以請您吃飯呢?」露露擺出一幅十分可愛的表情。
張鵬飛回答得很巧妙,說︰「只要有工作需要我幫忙的,露露小姐可以隨時請我吃飯。」
「呵呵,謝謝您,張市長,您是一位聰明帥氣的市長!」露露微微一笑,掏出紙巾擦了擦額頭的香汗,揚揚手︰「張市長,那再見,我期待與您的晚宴!」
張鵬飛點點頭,說了聲再見,眼望著她從自己身旁走向垃圾箱扔掉了紙巾,扭著****上了台階。空氣中還飄蕩著她身上濃濃的氣息,剛要抬腳離開。但在這一瞬間,張鵬飛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凝滯,忙轉身走了回去。
…………………………
這天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一台不起眼的小車停在一棟公寓的樓下。車里坐著張鵬飛和彭翔。張鵬飛等在這里已經有半個小時了,他看了眼手表,問彭翔︰「你確定他沒有出來?」
「嗯,他們每次約會都要兩個小時,如果是周六,偶爾會留宿。」彭翔認真地回答。
張鵬飛拿著手上厚厚的一沓資料,搖頭道︰「我真想不到,人世間還有這種男人!」
彭翔查到的資料很全面,張鵬飛明白了鄭蓬勃與另一個女人交結的過程,只是想不通她後來為何又要利用他。
「說真的,我也瞧不起他。」彭翔老實回答。
張鵬飛閉上眼楮,說︰「你盯著點,等他出來叫醒我。」
「領導,你放心的睡吧。」彭翔的眼楮像豹子一樣盯著公寓的門口。
公寓頂層,兩室兩廳的小房間內,鄭蓬勃趴在女人的身上粗重地喘息著,女人白晰的皮膚上在激烈的運動下布上一層細小的汗珠,肥白的**捏在他的手里變了形。
「萍姐……啊,我不行了……」
「不……不要停,蓬勃……不要……」隨著鄭蓬勃身體的顫抖,萍姐的手指深深扣進他的皮膚。
兩人抱在一起顫抖了好久,鄭蓬勃才翻身倒下,累得滿頭大汗。萍姐擦了擦下面,說︰「你今天怎麼回事,這麼快就不行了!」
「我……這幾天工作太累了……」鄭蓬勃應附道。
「蓬勃,姐這幾天也不開心,江洲……越來越沒意思了……」萍姐的手纏在他的腰上,「我們結婚吧,結完婚我就辭職,我們離開江洲,好不好?」
鄭蓬勃的心頭一顫,訕笑道︰「萍姐,我……我下個月就離婚,好嗎?」
「你說真的?」萍姐坐了起來,**垂在胸前,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嗯,我說真的,」鄭蓬勃點點頭,「我不想等下去了,我想天天和你生活在一起。我們到外地做點小生意,也可以生活下去。」
萍姐笑了,幾年的等待終于沒有白費,她撲在鄭蓬勃的身上,瘋狂地吻著他︰「蓬勃,我太高興了,我還要……今天我要玩個痛快……」手又模了上去,調逗著他的**。
「萍姐,我……我真的太累了,你要是能讓它硬起來,就自己動吧,我不想動了。」鄭蓬勃的眼楮都睜不開了,心不在焉地說道。其實對于未來,這些天他終于想好了,要不然也不會哄著萍姐開心。所謂的結婚只是一個騙局,雖然不忍心再騙這個女人的感情,但是他除了欺騙已經別無辦法。
萍姐趴在他的下面親了半天,小東西沒有半點**的意思,她只好無奈地躺下,卻很高興地摟著他的脖子說︰「今天先饒了你,以後我們的幸福生活還有很多……」
「那……那我回去了,太晚了不行。」鄭蓬勃疲憊地穿著衣服,和這個女人做一次,就像上過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