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官場 1156前途凶險www.

作者 ︰ 東小北

林回音要走,張鵬飛也要走,陳雅調了一輛中巴送大家去機場。去時與來時不同,李鈺彤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坐火車回京了。而林回音通過這次的受難,也會直接坐飛機飛回哈木。張鵬飛通過火車上的長途跋涉,完成了他的民風考察,對西北的初步情況模索得也差不多了。所以雙方又走在了一起,前往玉門市機場。

坐在車里,李鈺彤拍打著俊俏的小臉,不滿地說︰「皮膚都干了,回去要做spa了!」

身後的笑笑偷偷地捏了一把她的臉,說︰「姐姐,還是那麼漂亮啊,不用擔心。」

李鈺彤心里得意,嘴上說︰「皮膚沒以前好了呢!」

「誰說的,很女敕!」

李鈺彤看了看前面正在和陳雅說悄悄話的張鵬飛,回頭小聲問道︰「我一直想問你們,是怎麼被她們抓到的?」

「哎,別提了!」笑笑回想起來仍然不憤,說︰「這幫人真是王八蛋,米拉姐帶我們從石窟出來後,我們都餓了,就找地方吃飯,誰知道那家餐館和他們是一伙的,在飯里下了藥,我們幾人吃完就感覺全身無力,說不出話來,只能任由他們帶走了!」

「你們長得太漂亮了,所以把他們吸引住了!」

「哼,下次再踫到那群王八蛋,我一定要捏碎他們的**!」笑笑握緊拳頭說道。

林回音臉色一紅,拉住笑笑說︰「怎麼說話呢,女流氓!」

李鈺彤打趣道︰「笑笑,你見過男人的……**了?」

「去你的,我看你才是流氓!」笑笑的臉也紅了,推了下李鈺彤,撇著嘴說︰「我可沒見過,我和回音剛出校門,連男朋友都沒有呢!不過李姐……你一定是見過吧?」

「我……我也沒見過!」李鈺彤沒想到自掘墳墓。

「哼,真沒見過?」笑笑滿臉的不相信,目光掃向張鵬飛的方向,壓低了聲音說︰「你都和人家睡過了……還說沒見過?」

「別亂說!」李鈺彤嚇了一跳,立即捂住笑笑的嘴巴,她也敢在別人面前耀武揚威,可是有小雅在呢,她可不敢讓女主人誤會。

「唔唔……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笑笑掙扎道。

「不是!」李鈺彤的臉有些熱,解釋道︰「我們是睡在了一個房間,但是並沒有怎麼樣,真的!」

「切!」笑笑撇撇嘴。

「我……我和你們一樣。」李鈺彤紅臉說道。

「什麼一樣?」

「我……我也是處……女。」

「啊……不會吧?」笑笑瞧了瞧李鈺彤那發育成熟的乳,再低頭看看自己的飛機場,搖頭道︰「那你的胸部怎麼這麼大,不是說被男人模過了就會大嗎?」

李鈺彤真想撕爛這家伙的小嘴,掃了眼林回音,突然說道︰「回音也沒被男人模過,不是也很大?」

「這個……」笑笑看向林回音胸前高聳的小山,突然詭異地笑道︰「她沒被模過,可是被……男人看過啊……」

「哈哈……」李鈺彤掩著小嘴笑起來。

「笑笑,我不理你了!」林回音的臉紅成了大隻果,她在一旁听著這兩個「腐女」談話,萬萬沒想到又波及到了自己身上。

「嘻嘻……」笑笑摟著林回音,模了她的胸口一把,說︰「呦,好像比過去還大了一點呢!」

「笑笑!」林回音推開她,把頭扭向了窗外。

李鈺彤也不想讓林回音尷尬,又轉移話題道︰「回音,你們被抓住了,怎麼還能打電話啊,手機不是被沒收了嗎?」

「他們只搶了我們的手機,但是……沒發現我還有另外的通信設備。」林回音解釋道,小臉仍然紅潤。

「什麼通信設備啊?」李鈺彤好奇地問道。

「是這個……」笑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只小豬模樣的毛絨玩具,輕輕一拉小豬的尾巴,小豬的肚子就開了,出現了數字按鍵。

「啊……這麼好玩!」李鈺彤搶在手里看了看︰「你從哪弄到的?」

「我爸爸幫我準備的,就是以防萬一。」林回音解釋道。

李鈺彤捏著小豬,嘿嘿笑道︰「你還有嗎,多少錢……能不能幫我買一個?」

林回音搖搖頭,說︰「這是爸爸給我的,我也不知道哪兒有賣的。」

「哦……」李鈺彤一臉失望。

「要不……我這個送給你吧?」林回音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

「不不……這可不行,」李鈺彤還給林回音,說︰「我以後要是再踫到危險,還要向我老板求救呢!」

林回音的小臉又害羞了,不好意思地笑了。

「姐姐,你老板到底是做什麼的?」笑笑問道。

「他是……」李鈺彤敲了敲笑笑的腦袋,神秘地說︰「這是國家機密。」

「不能告訴我嗎?」

李鈺彤搖搖頭,說︰「不過……我相信你們很快就能知道的。」

笑笑神往地說︰「他一定是很厲害的人物,連軍隊都能叫來!」

「軍隊……差不多就是他家開的!」李鈺彤幫忙吹牛,在她看來張鵬飛越不簡單,她這個小保姆也就越厲害。

「那你……到底是他的什麼人啊?」

「呃……」李鈺彤有點犯難了,說是保姆吧,有點低級。她想了想,努力解釋道︰「我是給他打工的,就算是助理……不是寫文件的那種助理,算是……生活助理吧。」

「生活助理?」笑笑皺了下眉頭,月兌口而出︰「那是二女乃?」

李鈺彤憋得小臉通紅,真想掐死這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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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女人聊天打鬧的時候,張鵬飛正在和陳雅談著西北的現狀。張鵬飛望著車窗外的蒼茫大戈壁,還有遠處成片轉動的風車,回想著林回音受難的經過,他有點明白了那天晚上岳父同他的談話。

「這件事我們會繼續調查的,雖然營救下來的這些女人有的已經神志不清,不知道家是哪里的,但我們會努力把她們送回去的。」陳雅說道,他知道老公在擔心什麼。

張鵬飛長嘆道︰「我們只能救一部分,可是不能救全部啊!警方怎麼說?」

「我們核對了一下,有些受困人在警方那里沒有備案,只有三個能對上。另外,按照林回音提供的線索,我們已經控制了漢陽分局的警官,他們參與了這個地下賣婬組織。」

「是啊,林回音還是挺聰明的!」張鵬飛說道。林回音她們被抓後,也想過報警,可是那些人很猖狂,對她說報警也沒用,漢陽鎮的警察是他們的自己人。還勸她們老實點,否則就讓人強暴她們。因此,林回音用衛星電話與張鵬飛聯系時,提醒他不要找警察。如果張鵬飛真的報了警,那麼他們肯定會通過內線早有準備,進行轉移。

「這件事已經引起了上面的重視,公安部會有所行動。」陳雅說道︰「我們軍方也會配合。在西北,他們警方的很多線索都是由我們提供的,只是他們太不可靠了!」

「現在還不能確定這伙人與沙漠組織有聯系?」

「不能,沒有任何的線索。」

「王八蛋!」張鵬飛罵道。

陳雅安慰道︰「西北的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你也不要太著急。」

張鵬飛說︰「我現在終于明白那天你爸為何問我想沒想過當軍人了,在西北,沒有軍隊的力量就不行啊!」

「你怎麼想?」

「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要看上面的意思。」張鵬飛低聲說道。

「也對。」

「老婆啊,以後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可是我知道見面的機會很少。西北太大了,一眼望不到邊啊!」

「這是你和我的挑戰!」

「是啊!」張鵬飛緊緊捏住了她的手,眼神不禁掃到了過道旁邊的女人。

張鵬飛扭頭看向米拉,心里很難受。她靜靜地听著張鵬飛和陳雅說話,可就像什麼也沒听見似的。遭遇了那樣的事情,雖然通過軍隊的心理醫生及時治療,但是她就像變了人似的。她一臉的冰冷,面無表情,呆呆地看著前方。同第一次見面時相比,她沉默了許多,臉上也憔悴了不少。

張鵬飛想了想,主動打招呼道︰「米拉,你的家就在哈木嗎?」

「嗯,」米拉點點頭︰「那是我的婆家。」

「你丈夫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他死了。」

「啊……不好意思,」張鵬飛到沒想到她還是一位年輕美麗的俏寡婦,嘆息道︰「人生啊……就是這樣不公平,你今年還不到三十吧?」

「二十八了,我們這邊結婚都比較早,我們結婚五年,他死了三年。」米拉注視著張鵬飛同情的目光,苦澀地說道︰「一個人也習慣了。」

「哎,沒想到你受了這麼多苦,」張鵬飛越發的同情了︰「他是……生病還是?」

「意外。」米拉明顯不願意多談。

「哦,真是不幸。」張鵬飛搖搖頭,看向米拉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米拉淡淡一笑,說︰「張先生,不用擔心我,我沒事了。我更不需要同情,我們安族女人不喜歡哭泣,也不願意被同情。」

張鵬飛被她說得愧疚了,真誠地說︰「對不起,看來是我低估你的能力了,我向你道歉。」

「沒什麼,我要謝謝你,你是一個好人。」米拉搖搖頭,說︰「就當是被狗給**,洗洗澡就過去了。」

「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張鵬飛說︰「你不需要同情,但也許需要幫助。以後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找我,或者找回音。」

「謝謝你們。」

「不客氣,萍水相逢總是緣。米拉,我很喜歡你的名子,它是什麼意思?」

「呵呵,意思就是花開怒放。」米拉總歸是女人,听到他夸自己,臉上的笑意深了。

「花開怒放?」張鵬飛愣了一下,痴迷地說︰「你就是那朵正在盛開怒放的小花,今後的路還很長,你很年輕,以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米拉思索道︰「這次的事讓我想了很多,我這幾年也賺了點錢,準備改變一下當地貧苦地區婦女的生活,免得她們走上一條不歸路。」

米拉指的是當地賣婬的婦女,因為安族女人的異國風情,她們很能只吸引男人。這次受難,讓米拉感受頗深,她親身體會到了弱勢群體的痛苦。

「哦,你這個想法不錯,有具體的思路沒有?」張鵬飛來了興趣,這也是他思考的地方。

「還沒有,我會認真想想的。」

「嗯,我知道你會成功的。」張鵬飛支持道。

「謝謝,謝謝您和愛人救了我。」

「她是軍人,這是應該做的事情。」張鵬飛擺擺手。

米拉看向陳雅笑了,說︰「她很漂亮,您很幸福。」

「呵呵……」張鵬飛美美地笑了。

米拉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淡淡地說︰「我很羨慕你們,受難也能在一起。」

張鵬飛知道她想起了死去的丈夫,看起來她們的感情很好。他伸手道︰「為什麼不試著尋找新的天地呢?」

「我會試的。」米拉握住了張鵬飛的手。

玉門市區不大,並不代表轄區面積也小,事實上機場距市區要兩個小時的路程。玉門市的機場很小,為了開發旅游才開通了幾條主要航線。

張鵬飛要和林回音等人一起到哈木,然後再回京城,這樣會繞遠。西北的首府,政治、經濟中心哈木距玉門還有一千公里,還在玉門以西的大漠深處。張鵬飛這樣的行程等于多走了一千公里,其實玉門就有直達京城的航班,但是他要到哈木辦事,不得不這樣安排。

當飛機在傳說中的沙漠上空飛行的時候,張鵬飛再一次被深深地震憾了。今天天氣不錯,能夠清晰地看到地面上金色的大漠。瞭望地面,無邊的沙漠如大海里的滔滔波浪,向天際無盡延伸。沙丘向陽的一面金光燦燦,一道道彎曲的線條柔美層疊,舞動跳躍。這個時刻,張鵬飛很想跳下去在沙漠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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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四十分鐘,飛機在哈木機場降落。一行人走出大廳,迎面一位中年男子帶著兩位彪形大漢走到林回音身邊,激動地問道︰「回音,你沒事吧?」

「嗯,爸爸,我沒事。」林回音回答,來人正是他的父親林建業。

保鏢接過林回音和笑笑的行李,林回音指著張鵬飛說︰「爸爸,是張先生救了我。」林回音是一位很體貼細心的姑娘,沒有外人她叫張鵬飛哥哥,可是難道還讓張鵬飛喊自己的爸爸叔叔?因此,她就叫出了正式的稱呼,免得雙方尷尬不知道怎麼叫。

林建業激動地看向張鵬飛,伸手剛要道謝,卻盯著他的臉愣住了︰「張……張……張先生,謝謝您救了我的女兒。」

張鵬飛對林建業的表情很意外,細細一琢磨,心里有點明白了,握著他的手說︰「我也是剛巧踫到,不用道謝。林總,您……認識我?」

「這個……」林建業有些為難,看了眼他身後的兩位軍人,低聲道︰「在下確實見張先生有些眼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所了解的那位張先生。」

張鵬飛心中有底了,微笑道︰「我想林總身為西北商業巨子,又是政協高官,應該不會認錯的。」

「啊……真的是您?」林建業簡直不敢相信︰「您這是私下來訪?」

張鵬飛點點頭,說︰「林總,您說得對。」

林建業微笑道︰「早有傳聞,看來不假了。張……先生,歡迎您到西北!」

「呵呵,謝謝。」

「不知道是否方便,建業想盡盡地主之宜,可否?」

張鵬飛擺手道︰「下次吧,這次行程匆忙,已經約好了人談事。」

「好好,那就不打擾了,以後再聯系。」

「爸爸,您認識張先生?」林回音很意外父親對張鵬飛的熱情。

「就算是吧,但是第一次見面。」林建業笑了笑,又向兩位軍人道了謝,身後早有人把紅包塞了過去。兩位軍人自然不要,最後張鵬飛發了話,兩人才不推辭。他們把林回音安全送回家中,林建業想表示感謝也是情理之中。

張鵬飛已經看到了來迎接自己的人,指了指後面,說︰「林總,在此別過吧。回音,笑笑……以後注意安全。」

「嗯,再見!」兩個漂亮的女孩兒有些不舍。

身前走過來一位中年男子,笑嘻嘻地對張鵬飛說︰「很高興在這里見到您,呂老板等您多時了!」

「走吧!」張鵬飛對林建業點點頭,揮手而去。

「呂老板……」林建業喃喃自語,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爸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是什麼人?」林回音搖著林建業的手臂問道。

「他……連軍隊都能請動,你說他是什麼人?」

「那是他老婆,他老婆是軍官,一顆星的,那是什麼級別啊?」林回音回憶起陳雅威風八面的氣勢,十分佩服。

「傻丫頭,那是少將……將軍啊!」

「將軍?」林回音睜大了嘴巴︰「這……那麼年輕,還是個女的,听說還是特種部隊,這個……」

「女兒啊,你這次遇險……好啊,撿到寶了!」林建業興奮地說道。

「爸,您到底在說什麼?」

「傻孩子,你早晚會明白的!你們一定還有見面的機會!他是不是叫張鵬飛?」

「你怎麼知道?」

「呵呵,走吧,我們回家。」林建業沒想到自己能踫到這位大人物,他簡直不敢相信。最近西北政壇傳聞不少,他也有所耳聞,但是並未當真。,這一刻他全明白了,看來傳言並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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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鵬飛坐在車里拍了拍身邊的黑臉大漢,笑道︰「黑了不少啊!」

「哈哈……」鄭一波大笑︰「我這還算不錯的呢,人家夸我保養得好,說我臉皮白。」

「誰?」

「曾三杰……政法委書記。」

「臉皮白?哈哈……」張鵬飛大笑,說︰「他是想說你臉女敕,年輕沒經驗吧?」

「還是領導厲害,一語道破玄機。這個人……異常霸道,怎麼說呢……您能想象出黑幫老大的威風吧?」

「這麼厲害?」

「嗯,誰也看不上。」

「看來你這兩三年過得不好啊!」張鵬飛有感而發道︰「我知道讓你受苦了,放著海風不吹,我把你叫到這大沙漠,你後悔不?」

「後悔過,」鄭一波實話實說,雖說他這個公安廳長兼任著副省長,但與曾三杰這地頭蛇相比,他在安公廳的影響微乎其微。「不過現在總算是挺過來了,我一直在等著您!」鄭一波十分激動。

「呵呵……」張鵬飛擺擺手,很有深意地說︰「恐怕我也不能改變現狀,咱們都要夾著尾巴做人啊!」

「張書記……」

「一波,」張鵬飛打斷鄭一波的話︰「我在玉門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說起來慚愧,」鄭一波嘆息道︰「我和你說實話吧,這種情況我不是不了解,也不是不想改變,可是沒有人听我的!省廳組織了好幾次類似的行動,但不是小打小鬧,就是抓不到人。每次也不是沒有收獲,但成果太小。我知道內部有問題,他們每次都是犧牲一小部分來做表面的成績,讓我無話可說。後來干脆沒人听我的了,所謂的行動也只是走走過場。」

張鵬飛沉重地點點頭,說︰「呂老書記也不好說什麼?」

「他的局面更難,這兩三年一直被動,要不是他有影響力,早有人反了他!」

「有這麼嚴重?」

「要不然能逼得他辭職?其實這對他來說是種解月兌,現在的形勢也不能怪他,對手太狡猾了!」

張鵬飛眉頭緊鎖,難道說自己和喬炎彬當年遠走貴西一樣,真的走了一招敗棋?他現在正在四處活動想月兌離苦海,而自己……卻主動往苦海里跳。或許上天冥冥中早有安排吧,他不禁想起了爬鳴沙山時與林回音所談到的人生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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