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千年 十九、花兒?小六兒?香香?

作者 ︰ 燈籠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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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智海見小六兒迎著玉帝而去,滿心不解與擔憂地走到夏月跟前,「月小姐,你怎麼……讓小六兒單獨去見玉帝了?」

夏月長長呼出一口氣,回頭,見黑碧已是了然站在身後,便知道剛剛的對話,黑碧都听到了,看孫智海焦急的神色,拍拍他,「沒事的,小六兒能應付。」

孫智海更是著急,「月小姐,你開玩笑吧?小六兒那傻孩子,哪里像能應付得了玉帝那老狐狸的樣子?」

夏月笑,看了看小六兒已經迎上玉帝,抬頭正說著什麼,道,「別擔心了。小六兒……已經不是你認識的小六兒了。」

孫智海有些發懵,完全跟不上夏月的節奏,問道,「月小姐,什麼叫小六兒已經不是我認識的小六兒了?」

夏月嘆了口氣,淡淡說道,「嗯,小六兒體內的百花王,蘇醒了。」

要說此時夏月的心情,當然是復雜的。夏月心中也糾結,小六兒到底是自己認識的小六兒,還是自己一直認識的小六兒其實就是百花王。那麼小六兒的這個本身,又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如果說她是百花王的分身,那麼如今百花王蘇醒,小六兒回歸本體,那麼,是說小六兒本身就是百花王,還是說百花王的本性中,就含有小六兒的情感呢?那麼自己呢,小海呢?高高黑碧呢?陸其生九姨那麼多人,對于百花王來說,又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夏月越想心越慌,正思緒紛亂的時候,就感覺手心溫熱,高高走過來握住夏月的手,輕聲說道,「她說她會回來的,別著急。」

夏月心中豁然一亮,是啊,小六兒會回來的,只要她會回來,在意那麼多做什麼?

然而,此時孫智海卻完全慌了,驚慌地看夏月高高與黑碧,「什麼叫百花王蘇醒了?那小六兒呢?小六兒哪里去了?」

黑碧拽了下他,道,「你急什麼,等她回來你好好問問不就知道了。」

孫智海心知著急也沒用,只得強自稍微鎮定了下,看那頭小六兒與玉帝說了幾句話,便轉身朝外走,玉帝揮手示意侍從不必跟上,便急急追過去。

孫智海手握成拳,咬著牙關看眼前景象。卻忽然看到,走遠的小六兒,忽然回頭,朝自己輕輕一笑……

夏子莫抱著胳膊看玉帝跌跌撞撞走遠,笑道,「沒想到這老小子還是個情種,這百花王都銷聲匿跡多少年了?」

夏怡然在一旁想了想,柔聲答道,「上萬年了吧,難為他一直這麼放在心上,真是痴心。」

夏子莫眼眉一挑,湊過去小聲問,「怡然不會覺得玉帝好吧?我比那老小子更痴情,更專情,更……」

夏怡然臉一紅,不等他說完,拽著旁邊的齊紅蓮,就進屋里去了。齊紅蓮笑著被拖走。

夏生托著下巴,看自家老爹,「爹,你就不能消停會啊?看把娘親大人臊的。」

夏子莫無謂地撇撇嘴,招呼大家進屋。

落在最後的夏田跟夏花說道,「六姐,你說這玉帝遇上百花王的事,讓王母知道了,會成什麼樣子?」

夏花搖頭笑。

走在前面的夏海回過頭,賊兮兮笑道,「那還不翻天了。嘖嘖,玉帝這回可慘了,瞧見沒有,侍從里面,有個是王母的老部下哪!」

旁邊的夏森扭過頭來問,「哪一個?我怎麼不知道。」

夏海朝他揚揚眉,眼角掃向一個披著白色軟甲的沉默中年男子,一邊夏石倒是在一旁若有所思看了幾眼。

夏雲放慢腳步,听明白幾人說什麼,也看了看那男子,半晌,一拍手,問夏雨,「那不是上次替王母傳話到你那兒的信官麼!」

夏雨順著夏雲指的方向看了會,才想起來,道,「是啊!唉?他怎麼跟著玉帝到這兒來的?調職了啊?不是說是王母的親信麼?難道王母也來了?沒看見人啊……」

「看吧,這回玉帝回去鐵定被揍!哼哼!」夏海得意洋洋地打斷夏雨的話。

眾人都捂嘴,等著天庭傳來玉帝內宅大亂的八卦。

……

百花王隨意找了處偏僻的地方,站定回頭,就看到玉帝跟在身後,臉色半是失而復得的狂喜,半是惶恐震驚的不安,心中微動,微微笑了下。

玉帝似乎被這笑容迷惑淪陷住,無意識地再次張口,道,「花兒……」

百花王抬頭看他,「多年未見,你還是那樣意氣風發。」

玉帝上前一步,驚喜,「花兒,果真是你。真的是你!」

百花王淡笑著搖了搖頭,「如今我已不叫花兒了。我的主人,剛剛給我起了姓名,叫陸馨香。」

玉帝眉頭微皺,「花兒,你是在生我氣?怨我當年沒有尋到你?還是怨我如今已然成婚育子?」

百花王笑著搖搖頭,額前劉海在明亮的大眼楮上晃了晃,擦過長長的如扇睫毛,「你不要多想。若是真的怨恨你,當年並不會求後土娘娘當作沒有發現我,最後才得以讓閻王爺幫我藏到這棵花精體內了。」

玉帝一愣,「難道我當年找不到你,是你故意躲起來的?還去求了姐姐?閻王爺給你幫忙了?」

百花王點點頭,笑道,「你不要怪後土娘娘,也不要懲罰閻王爺,當年我拿自己元魂去求他們,他們也是無法,只好幫我。想來他們一直向你隱瞞這件事,必然心中也是不好受的。」

玉帝此時卻听不見百花王關于後土娘娘和閻王爺的話,只是問道,「花兒,你當年為何要躲起來?為何不願回到我身邊?」

百花王此時抬頭與玉帝說話似乎有些脖子酸了,便轉身走到一塊青翠大石上坐下,曲起膝蓋,托著下巴,笑道,「也不知為何,當時只是一心想要逃離一切。失去所有靈術的時候,我忽然明白過來,萬物似乎都是鴻毛,輕飄飄無定所。」

玉帝走到百花王身邊坐下,臉上有些慘淡,「花兒,若是你當時萬念俱灰,也該想想我,你可知我那時……」

「嗯,我在地府的時候看見了,那時你都恨不得毀天滅地了。」百花王輕笑。

「那你為何還,還要躲起來?」

「嗯……可能是因為,那時忽然明白過來,我並不愛你吧。」

玉帝臉色煞白地看著眼前深愛過的女子容顏,明明那麼熟悉,卻好遙遠,想抬手觸模,想確認一下一切是否都是真實,但是心卻很涼……可笑的是,明明很難過,卻並沒有疼痛。

「呵呵。」玉帝忽然慘然地笑了兩下,從石塊上起身,模著胸口,並不回頭看百花王,漠然直視前方,說道,「嗯,我明白了。花兒,我走了,若是有機會,來天庭玩玩,你當時的姐妹也都很思念你。」

說完,不等百花王回答,便挺直後背,走出百花王的視線。

百花王坐在石塊上,風輕輕揚起粉色的衣角,淡淡答道,「好。」

今生,我不再呼喚你的名字,不再對你溫柔,請原諒我的無情。你依舊是越難過時,身影越堅挺,看到你如此安好,我心中其實很歡喜。

謝謝你,謝謝你曾經那麼愛過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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