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杯盤狼藉,地上撒了一地的酒,一個醉鬼趴著不住的嘟嚷著什麼,唯一一個清醒的人正滿臉黑線地看著這一切。
這下可怎麼辦?難道要她一個人扛著這醉鬼拖著行李箱送她回家嗎?不過該死的誰知道安琪的家在哪?
對了,趙瓊花翻找著安琪的包,很快找到一台很可愛的粉紅色HALLOKITTY的諾基亞。她想得很簡單,找到安琪的哥哥爸爸之類的就能把事情搞定了,只是天不從人願,她剛打開通訊錄,「嗶——」的一聲,手機華麗麗地關掉了。
趙瓊花忍住摔手機的沖動,主要是考慮到可能賠不起的情況。掏出自己用了五年的夏新二手機,打算把卡換了好查號碼。
「KADAKADAKADA~~」除非發生緊急事件需要處理的情況,正常時候連哼不會哼一聲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把她狠狠地嚇了一跳。
仔細一看號碼,沒見過該不會又是打錯號碼的吧。
趙瓊花口氣不善地接起了電話,「喂」
「……」對方沉默。
「喂誰啊?不說我掛了」
「……趙瓊花,小姐?」
「是我,沒事還帶著稱呼干嘛?你哪位?」
沒等她說完,對方開心地大笑起來,「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給我的號碼又是某個廢棄不用的,還是哪個老爺爺的電話呢。對了,這幾天你怎麼老關機?」
趙瓊花的眉毛都打兩個結了,愣是沒听出是誰的聲音。
「我是李袁斌啊。」終于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電話那頭的人終于想起趙瓊花肯定沒他的號碼,也絕對記不得他的聲音。
「哦」腦中電光火石, 里啪啦一陣亂響,趙瓊花總算是記得誰是誰了
「對了,你現在有空嗎?」。
「啊?」李袁斌想不到趙瓊花會突然約她他出門,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別說中午休息,就算是上班時間,他也能跑出去,因為醫院是自己家的。
二十分鐘不到,一輛很拉風的銀色跑車停在了青竹小苑的門口。李袁斌理了理頭發,很認真在鏡中看著自己帥氣的臉,然後咧嘴一笑,非常完美
「你找的真是一個好地方,氣氛真好。」趙瓊花親自出來接他,李袁斌心中花兒朵朵開放,完全沒想過到底是因為什麼事被召喚而來,直到見到了那一片戰場,他的嘴角不自主地抽搐起來。
「快來幫忙啊」趙瓊花扛起安琪以後卻怎麼也動不了了,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女孩子,力氣有限。
「哦」李袁斌終于反應過來了,趕緊上前來幫忙。
兩個人折騰了幾個小時,終于將安琪好好地安頓在自己的家中。
李袁斌累的滿頭大汗,但心情是愉快的,他見到了趙瓊花住的地方,這是不是表明兩人之間的關系又進了一步呢?
趙瓊花幫安琪蓋好被子,對屋外的李袁斌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謝謝。你等下從右邊拐出去,那條路寬些,車子比較好過。」
明明是貼心的提醒,露出的意思卻是請他走人?李袁斌哀怨地看著趙瓊花,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沒再看他一眼,打了了大大的哈欠,躺在妹妹們睡的床上,也睡著了。
「就這麼放心我嗎?還是認為我根本不能構成威脅?」看著那張毫無防備的臉,李袁斌無可奈何地苦笑了一聲。
房間很靜,靜到讓他感到有點不自在,最後實在是待不住了只能踏門而出。不過他的心情漸漸好了起來,「這下趙瓊花你可別想輕易地甩開我了。」
正常上班的那一天,趙瓊花才發現安琪已經辭職了,就在伶仃大醉之後的那一天。趙瓊花試著聯系她,可是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看來是真的人間蒸發了。
之後過了半個月左右,趙瓊花收到了安琪的一條短信,在信中說自己這次真的下定決心要試著選擇另一種生活,到美國的進修去了。
趙瓊花這才松了口氣,心里還是有些為安琪的決心感到高興,只希望下次見到的時候,能看到不一樣的安琪。
「KADAKADAKADA~~~」熟悉的鈴聲響起,趙瓊花看著的短信,一排號碼佔據了屏幕,這個人打來還真是湊巧。
「喂哪位?」
「哎呀,真是傷心,你沒存我的號碼?」
剛听過不久的聲音,趙瓊花還沒那麼差的記性把他忘掉。「哦李袁斌?」
「哈哈,終于有次是記得我啦,晚上有沒有空,我手上有票,一起去看電影?」
「沒空」
「……」
「那什麼時候有空?」
「都沒空」
「……」
李袁斌深深地嘆了口氣,「小姐,這是對待曾經幫助過你的朋友的態度嗎?這電影票過期就沒用了,我臨時去哪找個人陪我看電影啊。」
被這麼一說,趙瓊花也沒詞了,她思索了片刻,然後很好心的建議,「你不是還有個叫張體的朋友……」
李袁斌崩潰了,從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女人,她打算一輩子都這德行嗎?那是注定要孤獨終老一生的。
李袁斌是好人,從小就是樂于助人的乖小孩,所以他不會將這人放在那黑暗的深淵里不管的。于是他很強勢地下了命令︰「即使有事也不是天要塌下來的事,晚上六點我來接你。」為了不給反抗的機會他馬上掐斷了電話,然後如釋重負長長舒了口氣。
只是趙瓊花郁悶地盯著手機,半響沒能反應過來。
李袁斌說到做到,還沒到點,那輛醒目的跑車便已經停在了公司的樓下,某人穿著當下最潮的花襯衫,蒙著自認為很酷的太陽鏡,依著跑車,那是一幅完美的帥男美車圖,引得幾個少女,**,中娘,婆婆們的視線久留不去,尖叫聲此起彼伏。
該死的他怎麼知道公司的地址?
還有那麼搞得那麼高調地給她開門,一臉諂媚的笑,意思那麼明顯的要是不上車就讓你好看的表情,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