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永恆,一個到長雲市不到一年,攪得這里天翻地覆的青年,人家是貧民百姓都知道的人物,恰恰和大多數人不同,他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都知道的人物,在湘南省的高層眼里,他就是個禍精,在世家眼里他是個大膽,別人不敢做,他偏要做,專往虎口里拔牙的猛人。
平時這家伙倒是很低調,可一旦高調起來就猛的很,強闖帝王大廈,這還不算,當著眾多高官的面,像進菜市場一樣把人家楚氏會議廳的大門給踹翻了,在場的誰不認識他?慕容忘川認識,因為他差點被易永恆一拳給砸死,楚氏的高層認識,因為他一來就敢陰楚氏,和世家斗狠,湘南的高官們更認識,因為這家伙經常惹禍,一手陽謀玩的是出神入化。
現在他又來了,那邪邪的笑容下,不知道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大多數人都傻眼了,尤其是慕容忘川和那位李總裁,三星財團明明在海底把這家伙給干掉了,可是這家伙如小強一般又奇跡似的復活了,最後還高調的出現在這楚氏家族會議上,這不容他們不傻。
走到楚香君身邊,易永恆看著愣住的楚香君,微笑道︰「我回來了,想不到吧。」
「想,想不到。」楚香君眼里有驚但更多的卻是喜悅,驚的是易永恆還活著,喜的是這關鍵的時刻,易永恆來救場了,更何況他身邊的那個中年人,她是如此的熟悉,剛才的氣悶一掃而空,不知道為何,她感覺見到易永恆比見到他旁邊的那個中年人喜悅還要多一些。
整個會議室的人都議論紛紛,慕容忘川呆呆的看著易永恆,一旁的蘇梅也是如此,不過片刻醒悟過來,她推了推慕容忘川︰「他回來了,你的計劃恐怕要落空了。」
「不,怎麼會。」慕容忘川顯然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好似這是做夢一樣,他捏了捏手臂,發覺是痛的,才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他瞪著一旁的李總裁,想說什麼,可是看到他也是一臉驚異的樣子,慕容忘川最後還是沒開口,只是對蘇梅道︰「哼,他活著回來又如何?今天的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他活著更好,我要讓他親眼看著他的女人在我胯下申吟,讓他看著他所創立的基業,全部毀于一旦。」
說著慕容忘川示意周文才,意思很明了,旁邊的蘇梅听到這話卻搖了搖頭,楚香君和易永恆斗了那麼久,她也參與到了,她深深的知道易永恆這個人做什麼事情都是算計的死死的,沒有把握的事情絕對不干,而現在他來到這里,在這個時刻出現,肯定是有後手的,可是她也想不出易永恆會有什麼後手。
周文才看了看易永恆,他不是不知道這家伙,不過卻沒有多少懼意,因為今天的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而且他來了,那一切都更好解決了︰「楚香君,現在該是你回答的時候了,你是伸出手來驗證一下呢,還是給自己主動承認,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你的老情人都來了,我看你還是選擇第二樣吧。」
這句話一出,全場都寂靜,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易永恆,他的囂張那是出了名的,可是在這楚氏家族會議上,在這長雲市高層都注視著的情況下,他應該不敢在亂來吧,大多數人都這麼認為。
和大多數人想的一樣,易永恆確實沒有多大動作,只是對著楚香君道︰「我這個盟友來了,你這個做總裁的不會不給我個凳子坐吧。」
說著易永恆還望了望旁邊那個戴著個墨鏡一直低調不說話的中年人,楚香君還沒開口她後面的錢芸芸趕緊叫人搬了兩張椅子過來,易永恆和那個中年人毫不客氣的坐下了。
他們剛坐下,只听見會場「啪」一聲,隨後就是一陣桌子倒地的聲音,只見李大傻不知何時走到了周文才身邊,一耳光就抽了過去,扇的他是七葷八素都出來了,撞翻了好幾張桌子︰「不長眼的東西,我們老板也是你能罵的麼?」
很奇怪的是周文才居然沒有把扇暈了過去,晃晃悠悠的如喝酒醉了一般站了起來︰「你,我要控告你故意傷害,我要控告你………」
「啪」又是一耳光扇過去,周文才直接被扇飛了出去,本來就坐滿人的會議室,頓時好幾條魚被殃及了,打完了李大傻還不忘調侃一句︰「這丫的怎麼需要兩耳光呢?感情嘴巴賤的人,臉皮也挺厚啊。」
說完了,李大傻才走到易永恆的身邊,這一幕一出沒有一個人敢來阻止的,要知道楚氏的保全都被干趴下了,誰還敢來?而且他們都知道易永恆這家伙超級大膽,管你什麼人,打了再說,他一發威,皇帝老子也敢揍,他們自然明白這個牛高馬大五大三粗的家伙是受到易永恆的指使了,顯然人家也學聰明了,知道不自己動手了。
沉默了良久,慕容忘川微帶懼意的看了看易永恆,輕聲對一旁的蘇梅道︰「姐,等下你得保護我。」
聞言,蘇梅微微點了點頭,表情里看不出是喜是憂來。
蘇梅表態之後,慕容忘川的膽子才大了一些,他可是知道易永恆是個猛人,他吃了好多次虧了,白白的挨打,他可不願意,要知道他也是堂堂的慕容家的繼承人︰「易永恆,這是楚氏的家族會議,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在這里插手,還是你想以楚香君的情人身份來插手楚氏的內部決議?」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議論紛紛,今天易永恆的可是擺明了是來救場的,慕容忘川抬出這個理由來,意思很明了,你今天插手的話,楚香君退位的就更快,坐實了你們兩的關系。
可是易永恆卻不以為然,翹著個二郎腿,從口袋里掏出煙盒,在大庭廣眾之下點起煙來,抽了一口之後,易永恆才道︰「你算哪根蔥,老子樂意管,你丫的不服氣咋滴?」
「你的意思是說,你承認你和楚香君有染了。」慕容忘川緊跟著道。
「你個王八操的別一廂情願好不好,你的老鼠耳什麼時候听我說我和楚香君有染了?就是老子和她有染,你管得著麼?」易永恆抽著煙,吐了個煙圈。
這話讓會議室頓時議論紛紛,這是什麼場合,易永恆居然什麼話都罵的出口,一點也不給慕容忘川面子,還罵的是那麼理所當然,只有他旁邊的中年人微微看了他一眼,隨後又恢復了平常的表情,楚香君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听到那句老子就和她有染的時候心里一動,他後面的錢芸芸就樂了,這家伙居然敢在楚氏家族會議上髒話連篇,膽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個鄉巴佬給我滾一邊去,和你說話髒了我的嘴巴。」慕容忘川終于被氣到了。
「你不喜歡和我這種鄉巴佬說話,那你趕緊滾蛋,找個能和我這種鄉巴佬說話的人出來,要是沒有,你們趕緊散伙得了。」易永恆抽了一口煙,擺了擺手,做了個大家都散了的手勢。
「你…」
「你什麼你,你口口聲聲的在這里說我是外人,那我覺得你慕容忘川比起我來更像外人,至少我信譽藥業和楚氏在合作,你慕容家也就在後頭給人家舌忝,當跟屁蟲的份,該滾蛋的不是我,是你才對。」易永恆道。
听到這話,慕容忘川被氣的是牙癢癢,憋的硬是說不出話來,一個口才好的已經被李大傻給扇趴下了,誰都知道易永恆嘴巴子利啊,和他較勁,那純粹是在找罵,你說打又打不過人家,罵又罵不贏人家,還能怎麼辦,一個個都只能閉嘴了。
人家易永恆把是你和他裝秀才,老子就是兵,你和他裝兵,他就是秀才,反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小兵遇秀才更是有苦難言。
憋了半天,總算有人出了找罵了,大家一看這不正是那李總裁麼,三星財團的掌門人啊,誰都想不到今天會遇到易永恆這無賴似的的家伙,最憋屈的還屬他,姬從良可是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證說易永恆死了,可是現在又活過來了,難道是鬼不成?他有一種被姬從良陰了的感覺,難怪他說他今天不來,中國人都不可信,這是他的想法。
「你就是信譽藥業的幕後老板,易永恆?」李總裁陰冷的看著易永恆,好似要將他吃了一樣,要知道他兒子就是被這個叫易永恆的給宰了,他這個當父親的怎麼會不生氣。
听到如此,易永恆調侃道︰「喲,連棒子也來了,好,小爺就告訴你,我就是易永恆,你兒子李寧博的空難,本人深感悲痛啊,誰讓你不管好這小棒子呢,做父親的也有責任啊。」
說著說著,易永恆就深刻了起來,可是他話里有話誰都听得出來,意思就是告訴你,李寧博就是我宰的,你這個做父親的想來報仇,小爺恭候著。
「好。年輕人很有膽量,李某今天就不奉陪了,希望你以後能活的好。」這位李總裁顯然知道今天佔不到什麼便宜了,準備拍拍走人了,一旁的慕容忘川就不答應了,要知道易永恆死的消息可是三星財團提供的,現在人家又活了,你們怎麼能走呢?
最終這位李總裁沒走成,已經得罪了楚家了,在得罪慕容家三星在中國的市場也就算徹底黃了。
「易先生,希望你不要在這里無理取鬧,你是楚氏的盟友可以在一邊旁听,楚香君的總裁罷免和你有關,你應該回避才對。」那位楚副總裁終于開口了,現在楚氏在這里也就他一個人管事,楚天歌這個紈褲早就被李大傻給嚇破了膽,沒尿褲子已經很不錯了。
「呵呵,回避?」易永恆一陣冷笑︰「你們不是要證明什麼嗎?那好,今天我易永恆在這里告訴你們,她就是我的女人,這件事情我還真管到底了。」
「呼」易永恆的話,頓時如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讓整個會議室嘩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