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夫妻斗嘴,讓你見笑了兄弟!」
黃俊勇苦笑道,林簫報以微笑︰「不吵架的夫妻,哪里還叫夫妻啊!」
黃俊勇搖頭道︰「我們是五年前認識的,結婚也快三年了,婚後她總是叫我把工作辭了,找家里人借錢做生意,我呢,屬于那種只求安穩過日子的人,再說也不好找家人借錢,萬一虧了怎麼辦?所以說兩個人三天五頭鬧矛盾!」
「夏姐是為你好,老公爭氣她臉上也有光!」
林簫安慰道,他對夫綱不振的黃俊勇生出莫名的好感,連帶著夏茹萍在他嘴里都愛屋及烏了,後者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從樓道出來後躲到一處房檐下,抬頭看了看炎炎烈日,道︰「附近的熟菜攤這個時候還不會開門,我又想買點好菜,只能去遠一點的大超市了!」
「有多遠?」
「隔了兩條街,來回大概要四十分鐘!」黃俊勇看著停在面前的卡宴,贊嘆道︰「呦,還是輛08款的,我們公司樓下就停了一輛黑色的,怕是要小兩百萬吧!」
「買的時候全套下來接近三百萬!」
林簫淡淡地答道,黃俊勇一愣,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對了,我是開車過來的,要不我們坐車過去會比較快一些!」
「你有車啊,在哪里?」
黃俊勇站在卡宴前東張西望,似乎在找尋林簫的座駕,林簫從兜里掏出車鑰匙,一按,卡宴發出解鎖的滴滴聲,把邊上的黃俊勇嚇了一跳。
「上車吧!」
林簫開門上了駕駛位,把副駕駛位的門也給打開了,車邊的黃俊勇依舊處于石化狀態,直到林簫叫了好幾聲才清醒過來,彎腰在車門外也不敢進來,遲疑道︰「這是你的車!」
「當然!」
林簫點點頭,黃俊勇一個吱溜賺了進來坐在副駕駛位上,美滋滋地笑道︰「我這輩子還沒坐過這麼高檔的車呢,真沒看出來啊兄弟,隱藏的夠深的啊!」
林簫微微一笑,這個世界上看不出來的東西太多了,就像當年他沒看出那個枯瘦如柴行將就木的老頭竟能在眨眼工夫間解決掉十多名手持凶器的壯漢一樣,這個世界充滿了神秘,也許就在你身邊,只是你沒發現罷了。
不過黃俊勇還真是性情中人,若是一般人遇到這架勢,準保立馬和你產生間隔了,畢竟不是同一水平面上的群體。這哥們倒好,幾下子的功夫就恢復過來,還是先前那副一起嫖過霸王雞的知己模樣,林簫越來越覺得對自己胃口了。
「曉然真是好福氣,能給你當保姆••••••你可不能欺負她啊!」
「當然!」
林簫拿出手機給夏曉然發了條短信︰丫頭,可以說實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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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簫和黃俊勇從超市弄了一整箱青啤和一袋子熟食涼菜,卡宴剛出現在巷子口,夏茹萍從樓道「嗖」地一下竄了出來,這會兒也不管頭頂的炎炎烈日了,直接跑到車邊殷勤地接過塑料袋,臉上的笑容要多燦爛有多燦爛。
在林簫的授意下,夏曉然將林簫的真實情況基本托出,樓下那輛卡宴已帶給夏茹萍不小的震撼,當她听夏曉然說林簫家車庫里還有一輛賓利敞篷時,立即被震驚得五體投地。
夏茹萍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長期在夜場工作,在那些老板公子哥刻意的炫富下,她自然知道這些豪車的價值,至少在她那個夜場的幾個最有錢的熟客中,就沒有誰有超過三百萬的豪車。
至于夏曉然後面說林簫住在「湖景花苑」的一棟帶私家花園的別墅里時,夏茹萍徹底地麻木了,這時候她心里沒有一點怪罪林簫故意不說的念頭,反而是責怪夏曉然干嘛對自己隱瞞得這麼深。
即便夏曉然解釋說那些車啊房啊都是林簫的朋友送的,夏茹萍也听不進半分,乖乖啊,光這些家當加起來都半個億了,就算他朋友是李嘉誠,也不會隨便送出這樣大的手筆吧!
這丫頭真是運氣好,不對,是運氣足以逆天才對,這才出來多久啊,就麻雀上枝頭變成金鳳凰了!夏茹萍反復地叮囑夏曉然一定要抓住機會,偶然撞破洗澡也好,酒後亂•性也罷,只要能把林簫抓牢,她弟妹父母一家老小就可以組團提前退休了!
夏茹萍的話很•黃很暴力,讓夏曉然羞得不敢搭話,前者卻越說越激動,仿佛住進別墅成為保姆的不是夏曉然,而是她自己。
因此,這頓飯吃得格外愜意,林簫任得夏茹萍見風使舵大玩變臉,黃俊勇對其妻近乎露骨的諂媚十分不滿,不過見林簫和夏曉然二人開心,也就不好多說,和林簫一瓶一瓶地拼起了酒,一時間小出租屋內煙霧繚繞酒氣燻天。
當林簫把第八瓶啤酒搞定時,黃俊勇的第四瓶還剩大半,那哥們搖晃著站了起來借口尿遁躲進了衛生間,好半晌都沒個動靜,估計剩下的啤酒也只能養金魚了。
「有空上我家來玩啊!」
樓下,林簫隔著車窗朝夏茹萍打招呼,後者一臉高興地目送卡宴揚長而去,林簫轉向安靜坐著的夏曉然,道︰「這讓我想起中學時學過的一篇課文。」
「••••••變色龍?」
夏曉然小心翼翼地答道,林簫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丫頭的小腦袋,道︰「沒錯,那篇課文我可以通篇背出來,本以為奧楚蔑洛夫警官已將這門學問做到了登峰造極,眼下一比較,才知道山外有山人上有人!」
「其實茹萍姐以前挺好的,我小的時候帶弟弟妹妹沒時間做飯時,茹萍姐就叫我們到她家吃飯,還帶著我們一起玩••••••」
「人都是會變的!當你還住土胚房的時候,鄰居大冷天的到你家串門,就算滿腳大泥巴你也不會不讓他進屋吧,一進屋就請到熱炕頭上去了!不過當你有了現在這棟別墅時,別說滿腳大泥巴了,他若是穿鞋直接踩進來,你會怎麼樣?」
「當然不讓他進啊,地板都是我早上起床後辛辛苦苦拖干淨的呢!」
「那就是了,一個人所處的生活環境決定了他的性格,而性格又將決定他的命運,或許她以前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大姐,不過在社會上模爬滾打那麼多年了,早就變得圓滑世故了••••••這並不是她的錯,她若是不改變只會被社會無情地淘汰!」
夏曉然低頭細細琢磨著林簫的話,紅燈剛一戴上綠帽,這輛百公里加速僅需4.8秒的路霸一騎絕塵,留下後面一大溜的鬼子車只剩下吃尾氣的命兒。夏曉然嬌嗔道︰「你剛才喝了那麼多酒,好像不能開車吧!」
「我喝酒了嗎?我怎麼不知道?」林簫祭出厚臉皮神功,故意將頭朝夏曉然湊過去,笑道︰「你聞聞我身上有沒有酒味?」
「別別••••••討厭死了你」夏曉然把林簫推開,忽然一愣︰「你嘴里怎麼一點酒味都沒有?」
「這就是我的本事了!」林簫打趣道︰「我這人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喝那點酒純當漱漱口,早就被我給消化了••••••唉,國企那幫人怎麼不請我去做公關部經理陪客戶啊!」
夏曉然為之無語,她靜下心來看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高樓大廈,道︰「我們這是去哪里啊?」
「去濱海購物中心,給你買點新衣服!」
「不用了不用了,我從茹萍姐家拿回來的衣服還能穿!」
夏曉然可不願意多花錢,林簫也沒多說,一打方向盤,卡宴開上了濱江二橋,殺向市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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