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喝要醉的。」卿歡察覺出顏夢馨心情好似不大好,趕緊的將酒瓶奪了下來,還給了彪勇。嘴里微帶著責怪︰「你千萬也不要變成了酒鬼!」
「謝謝,酒不錯。明天我也去領幾瓶!」顏夢馨擦了擦嘴角,打了個酒嗝。
卿歡伸出食指搖了搖︰「你可是沒有的!酒類是特殊消耗品,某些需要的職業或者疾病需要才有配額。」他又問了句︰「那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顏夢馨看著如巨靈神般坐著一小口一小口抿著酒的彪勇,他這副樣子好象整個世界只有手中的酒瓶子。她很突兀的借著酒勁突然發問︰「你做教授是為了酒還是為了所謂的事業?」
彪勇一愣,他並不想回答。又喝了幾口後,發覺顏夢馨還瞪著眼好奇的看著他,看得他頭一次有點心中發毛。他舉起手中的酒瓶搖了搖,酒已過大半。
「為了酒也為了事業!」他淡淡的回答,繼續喝著。
「有沒有女的做教授?」顏夢馨又問出個很搞笑的問題。讓卿歡一下笑了起來,但他沒有去回答,而是讓給了彪勇。
彪勇平時不愛說話,工作以外唯一愛好就是喝酒。每三天領一瓶酒的配額,是為了教授在工作時,適時給工作對象喝一點活一下血、壯壯膽。很多教授一個月都用不掉一瓶,彪勇一到時間就去領,其他教授送給他酒,他也來者不拒。但他從來不去問其他教授討要!
在同行的眼中,他是一個奇怪的人,完全靠力氣解決工作的教授。也只有他有這個能力,將一些連男人都難以制服的強壯女人給解決了!
彪勇大約是喝了酒,居然心情極佳的回答了︰「男人有問題直接去找醫生或者心理醫生。難道你想開創一個新職業,去當教授?」
「能再給我喝點酒嗎?」。顏夢馨指了指彪勇腳邊的一瓶還未開封的酒。見彪勇沒有表示,居然伸手又去抓他手上的酒瓶︰「我需要點酒麻痹下自己!」
彪勇皺眉想推開她,但想想她身體實在太弱,就微微側了側身,將自己寬大厚實的後背對著了她。隨口說了句當做回絕了她︰「酒解決不了問題!」
顏夢馨繞了過去,面對著彪勇。但她沒有去搶酒瓶,而是笑著看著他︰「那你為什麼要喝酒?」
彪勇一下愣住了,居然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弄些其他理由去解釋。他看著眼前臉頰被酒微微燻紅,對著他微笑的矮小女人,她好似沒有了先前對他恐懼的模樣。女人基本對他都會有種敬畏心理,那些有病的工作對象,見到他後有一大半都痊愈。能對著他微笑,並且敢搶他手里東西的女人少之又少。
「你有點喝醉了!」彪勇嘲諷般的笑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你一個人過來的?」
「是呀~!」顏夢馨喈喈的笑了起來,卻滿是苦澀︰「一個繼續忙他無人知道的偉大工作,一個又臨時緊急出勤了,另一個說不定現在正和二個女人親熱!」
彪勇嘴角牽動了一下,下午的敲鑼打鼓鬧劇,除了聾子才听不到!
「你不該一個人出來,那很危險!」睿明微微揚了揚眉︰「難道他們沒和你說這里的法律嗎?」。
「說得很清楚!」顏夢馨覺得頭有點暈,剛才幾口酒喝得太猛了。幸好喝得不算多,否則真的要醉了。她見還有凳子,于是坐了下來︰「只要我不出門不開門,不是丈夫的男人就不能進房間對不?」
「寶貝,那你為什麼出來?很危險的!」卿歡忍不住輕聲叫了起來,他坐在了顏夢馨的身邊,伸手摟住了她。晚上涼了,她的肌肉和脂肪應該不足以抵御晚上的冷風。
卿歡關切的對顏夢馨道︰「以後想出來就叫上我們,不要一個人單獨出來了!」
「我總不能一輩子當丈夫的影子,窩在房間里當寵物。」卿歡身體很溫熱,而且抱得也舒服,顏夢馨索性靠在了他身上︰「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這里的男人一半都會顧忌阿瑞斯的拳頭,剩余的多少會給郁塵面子。」
她又笑了出來,但笑得讓卿歡感覺很不對勁。她緩緩的苦笑道︰「我一直反抗著首腦的命令,但是現在卻連出個門都在它決定的庇護下!」
「那你更應該積極配合一下,你現在的心態很不對勁!」卿歡緊緊抱著顏夢馨,開始做思想工作,現在正好是勸慰她的最佳時機︰「你到底拒絕些什麼?你丈夫都很喜歡你,你為什麼不接納他們?他們雖然不能一直陪著你,但是他們是可以盡到做丈夫的責任。」
顏夢馨長長吐了口氣,好似酒勁去掉了點,她答非所問的,好似自言自語的低吟著︰「是呀,我在干什麼?我到底要怎麼做?很多事情都不是遵照自己的想法進行的,難道我必須委曲求全來讓其他人滿意,而我自己的生活也能繼續下去?」
她推開了卿歡,站起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已經升至八點方向的月亮,悠悠的背對著三個丈夫道︰「我可以接納我目前三個丈夫,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他們三個和我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我也知道他們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們。既然這個世界允許多夫多妻,那麼我應該順應。否則真會寸步難行!而對于你們,我只能說抱歉……你們請回吧。我會和首腦主張我的想法,希望它能收回它的命令!」
對著很直接的回絕,卿歡詫異了︰「難道你不喜歡我?」
顏夢馨長長舒了口氣,她覺得心理的負擔一下少了許多。她轉身對著卿歡解釋︰「喜歡並不代表就可以做丈夫,我願意和你做朋友!你只是把我當做了一項工作而已,我是一個人,不是一樣物品可以隨意擺弄丟棄。」
又是很奇怪的理論!卿歡要先想想,再找出可以回答的方法。有時一句話對于敏感的女人,就可能會記恨一輩子!
卿歡這個問題還沒有消化完,睿明在一旁緩緩的問︰「如果以後他們不再愛你的時候,你打算怎麼辦?」
「到時再說吧!」顏夢馨呵呵一笑,故作輕松道︰「還是不要想以後的事,其實人到最後的結局都一樣,都是一個死字。還不如管好眼前的事再說。」
睿明皺了皺眉,不可置否的微微一搖頭,不再說話!
彪勇卻腦筋都懶得動,唯一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敢違抗首腦的命令!他做教授以來還沒有過失敗案例!
于是猛的跳了起來,對著顏夢馨不可反駁的生硬決定︰「這由不得你!你必須在五天內和卿歡完成初步工作,否則……」
「否則如何,你憑什麼命令我?」顏夢馨一下也火大了,仰著頭對著彪勇也吼了起來︰「你上是嗎?你上和卿歡上,哪怕是所有的教授上有什麼二樣?女人對你們來說,和一個玩偶沒什麼倆樣,只不過多口氣!我絕不會跟一個毫無感情的男人在一起,更不會去幫他完成什麼可笑的工作。」
彪勇沒想到顏夢馨如此脾氣倔強,會跟他頂著干。看著她臉色的酒暈已經消褪大半,應該不是酒後發瘋,這個女人哪來的那麼大膽子?
卿歡臉色都白了,惹毛了彪勇可不是件好事!還沒來得及等他開口打圓場,彪勇已經怒火沖天了!
彪勇真想一掌拍悶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嘴硬小丫頭,然後拖回房間里讓卿歡先完成任務再說。但此時他反而不敢,不是怕她反抗,而是怕一巴掌下去把這個相差二個頭,體重只有他零頭的瘦小身體給拍死了!
他只能忍住一口氣,將酒瓶塞給了一旁的睿明,雙手插著粗腰低頭怒斥著︰「無論你願不願意,你必須配合我們的工作!」
這個大個太高了,抬著頭好累。顏夢馨索性一步踩到了凳子上,終于能和彪勇平視了。她爭鋒相對的,二條細胳膊也插著楊柳細腰︰「不配合,不願意,就是不,絕不!」
完了,這下要吵起來了!卿歡扶額,無可奈何的一聲嘆息!
「你敢!」彪勇怒瞪著眼,拿出了以前教訓學員的手段來。那時只要他一瞪眼,能將學員嚇得腿都軟了。
顏夢馨好似根本沒有被他的威力所震懾,也瞪起了清秀的黑珠子︰「我就是敢!」
「你試試!」……「我不正在試試!」
「你敢!」……「你說過一遍了,有沒有新詞?」
「你……」……「我,我怎麼了?說呀說呀說呀!」
簡直就象二個小孩子!坐在輪椅上,拿著酒瓶子的睿明哭笑不得。
彪勇那個氣呀,到目前為止還真沒踫到一個敢站在他面前叫板的人。他深深吸了口起,穩定了下即將爆發的火山,帶著威脅的口氣凶狠的警告著︰「你最好配合,卿歡還可以對你溫柔點,否則我就沒那麼客氣了!」
顏夢馨哼的一聲,也弄出了點威脅︰「敢逼我?我就連目前的三個丈夫也不要了!一共六個,我全部退貨,一個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