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辦法?」傲雄將熱敏測試器放到了一旁,既然原因找到了,那麼就開始想辦法解決。
毅翔不語中,微微低頭好似在思慮。
過了會,傲雄悠悠的開口說條件了︰「如果有辦法盡管說出來,這件事解決了,契約年限可以縮短三個月」
等著就是這句話。傲雄終于急了,畢竟十一個人在首腦那里。如果不奪回來,到時用糧食或者鐵礦去交換,那損失實在太大了說不定還有倒戈的,不光臉面全無,而且對部落也是種巨大的威脅。
毅翔考慮了許久,那是因為他必須裝出考慮問題的樣子。馬上回答,會讓傲雄認為他實在太能干了一個太能干的手下,又是雇佣的,會更加的戒備,必要時……在這里,處處要小心,否則會死得不明不白。
等得傲雄快不耐煩時,毅翔才不確定的給出想法︰「听說首領下面有個部落,有種稀有的橡膠導熱非常快,如果拿來將面具制作得薄一點……但不能保證成功,只能試試」
「好」傲雄仿佛看到了希望,趕緊的鼓勵著毅翔︰「我立即派人去取,你盡力成功。」
話現在很客氣,但毅翔知道,如果不成功,傲雄的臉色一定非常不好看。一個沒有什麼用得人,又何必出那麼大的代價去雇佣。
顏夢馨躺在自己的床上,還在一針一針織著毛衣。她二天時間里已經掌握的竅門,速度越來越快。因為每天時間很充裕,線也比較粗,所以毛衣的一片已經快織好了。
終于有點累了,她將線球放進了長寬的衣片中,團起放在了床頭櫃上。想起郁塵說分開睡有利于睡眠質量,否則他又會忍不住。
過去一周里,每天她都去郁塵房間里睡,郁塵確實有時強忍著,說房事太過頻繁會傷了她的身,所以僅僅只有三次。雖然每次都讓她疼痛不已,但疼痛正隨著時間推移正在慢慢消褪。郁塵也能掌握分寸很好的克制,每次她享受和感覺到郁塵的愛護和疼惜。想到此時,她臉上露出甜蜜笑意。
通話器提示音響了,難道是郁塵想找她。顏夢馨立即翻開被子跳下床,光著腳就走到通話器那里。
「你好,是誰?」顏夢馨笑著問。
「是我,夢馨」睿明的聲音從通話器里傳了出來。
顏夢馨的笑容頓時凝結,半響過後才冷淡的回了聲︰「噢」
「到我房間陪陪我好嗎?」。睿明聲音有種難以述說的寂寞,空氣中彌漫著凝重的氣氛。
「對不起我很累,已經睡了。」又過了許久,顏夢馨才隱晦的拒絕了。此時此刻,她覺得胸口如同壓著一塊大石頭,壓迫得她胸口隱隱作痛。
顏夢馨突然有一種沖動,想掛下通話器就立即去睿明的房間。但想到睿明對她如此的無情,她克制住了自己,繼續等待著。
長時間的無聲,終于傳來睿明的聲音,輕柔而和煦︰「好的,你好好休息晚安」
「晚安」顏夢馨掛斷了通話器,心中覺得空落落的。
她回到了床上,腳一下又變得冰冷。也不知道是因為腳太涼還是其他的事,她翻來覆去過了很久才迷迷糊糊入睡了。
新的一瓶酒拿到了,卿歡和彪勇打牌。
「你輸了,扣除十分之一的酒」卿歡笑吟吟的將手中最後張牌扔在桌上。
「今天手氣不順,拿得都是什麼牌?再來」彪勇懊惱的將手中的牌全部塞進桌上一堆的牌中,隨後全部拿起整理起來。
「都連輸三盤了,再下去你的酒也快給我了」卿歡等待著發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口閑聊起來︰「夢馨昨晚又去郁塵房間了,而這段時間沒一次去……」
「不該你管的事,你還是少操心」彪勇倪了他一眼,開始發牌︰「難道你真想成為夫人的丈夫?」
卿歡一張張拿牌,嘆了口氣︰「說得沒錯」
彪勇停住了,象看著外星人一般看著卿歡,隨後伸出三根手指,捂著卿歡的額頭。他的手指又粗又長,象個蒲扇,就三根手指就完全遮住了卿歡的額頭。
「沒發燒呀」彪勇探著卿歡額頭的溫度戲謔道。
卿歡往後靠了靠,甩開了彪勇的手指,煩躁道︰「是真的,你可能不想她,但我喜歡她。」
彪勇象看著陌生人一般繼續看著,隨即啞然失笑著繼續發著牌︰「去吧,但別強來,小心她到首腦那里哭鼻子。你湊一個數,也好早點完成工作。」
「不是因為工作並不是因為她是夫人,也不是因為她返祖,而是……」與平時嚴肅而此時笑侃的彪勇不同。平時嘻嘻哈哈的卿歡此時卻非常認真,他微微發著愣︰「從沒有一個女人能不強迫我,把我當做朋友而不是玩物。因為你很強,所以從來沒有感覺到,一個女人如果對自己尊重的重要性。當她為我受傷時,我就真的喜歡上她了。」
「大情聖,如果你覺得欠她的,以後找個機會還她就是,不用以身相許吧。」彪勇嘴角掛著絲冷嘲︰「再說報答的機會以後大約等不到了,畢竟她是夫人,現在還有多少男人敢踫他?出牌吧」
「是呀。」卿歡好似帶著點憂傷︰「確實不敢踫了」
「出牌出牌,那一半的酒我要贏回去」彪勇食指扣得桌面砰砰響,開始不耐煩的催促了。
在實驗室里,顏夢馨完成了最後一針收針,笑著跳了起來︰「好啦,好啦郁塵過來試試」
穿上毛衣,郁塵笑著搖了搖頭。毛衣太小了,裹在郁塵身上象包粽子。
「人家一直不停的量尺寸的呀,怎麼還會小呢?」顏夢馨嘟起嘴嘟囔起來︰「月兌下吧,我拆了重新織。」
「拆了多可惜,送給其他人穿好了」郁塵笑著月兌下毛衣,折疊好給了顏夢馨。
卿歡的個子還要小點,阿瑞斯雖然比郁塵低,但體格強碩。而扶哲的體型和郁塵差不多,穿上也是包得緊緊的。也只有睿明了。
毛衣長短合適,但大小有點局促,睿明體型修長,如果穿的話正好。
不給他顏夢馨氣鼓鼓的將毛衣放到一個角落里︰「等會我用水洗,然後撐開來,線松了說不定就能穿了。」
郁塵心知顏夢馨還跟睿明鬧脾氣,正想勸,實驗室門開了,睿明走了進來。
郁塵趕緊的行禮,隨後問︰「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我可以去您的辦公室的。」
「不用,坐久了也想走走」睿明走了過來,見顏夢馨扭過身不理他,深邃的黑眸仿佛更加深沉了。他對郁塵道︰「覺得胸口有點悶,你幫我測測血壓吧。」
「夢馨」郁塵剛想讓顏夢馨拿來血壓儀,顏夢馨已經走出了實驗室。他只能替她抱歉道︰「夢馨還不大懂事,請您多包涵她。」
睿明月兌下外套擱在一旁,微笑著輕聲道︰「不礙事,快幫我量血壓吧。」
又是夜晚,今天郁塵說很忙。顏夢馨睡在床上,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抱住了她。她輕輕淺笑,一定是郁塵做完事想她了。于是她翻了個身,將身邊摟著她的人也抱住了。
不對,郁塵身材沒有那麼縴細。顏夢馨頓時睡意全消,她睜開了眼,只見睿明那深得不見底得黑眸正對著她,手正輕輕的撫模著她的臉。
顏夢馨一下坐了起來,隨後往後退縮了下,戒備的看著睿明。睿明並沒有月兌衣服,也坐了起來,優雅的側身看著她。
僵持了許久,顏夢馨一開口就讓睿明心為之一沉。
「您請回吧」顏夢馨坐在床最里側,微低著頭輕聲道。
睿明一條手臂撐著床面,深吸了口氣後柔聲道︰「去我房間吧,我很想你。」
「不」顏夢馨冷冷的拒絕。
睿明帶著一抹難以述說的憂傷寂寞,看著不再看他一眼的顏夢馨,口吻里微帶著懇求,但又似命令︰「那麼讓我留下。」
顏夢馨也深吸了口氣後,倔強的再次拒絕︰「不」
睿明久久的看著顏夢馨,緩慢的伸出手,想撫模她的臉。剛觸及就被顏夢馨扭頭躲開。
「如果您不走的話,我走」顏夢馨別轉過頭,斬釘截鐵的決定著。
好似呼出了心中許多難以述說的情愫,睿明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又象是在嘆息。他又看了一眼著脾氣,無情拒絕他的顏夢馨,隨後緩慢的下了床,走出房間。
感覺房間比以前還要冷,顏夢馨就這樣呆呆的坐在原地,動都沒有動。她的心為什麼那麼的疼?疼得有點無法呼吸。
實驗室里的郁塵接通了特警頭子,借著要向首腦臨時匯報工作的借口詢問首腦在哪里。其實特警頭子也知道郁塵想干什麼,于是直接回答一個人從夢馨的房間里出來回自己房間了。
郁塵掛斷後,坐了下來,前後細細想著。他站了起來,一路走一路思慮,到了顏夢馨房間門口。他拿出門禁卡打開了門,走了進去。